5 :怎麽不見他有肉吃
那聲音竟有股不怒而威的意味。
李月蘭下意識的瑟縮了下,弱弱地看着方張氏:“娘,不是說好了,讓瑤兒休息一天的麽?”
方張氏看也不看她:“她若沒醒,再休息一天沒所謂,現在不沒事了麽,難道還要休息?現在是春末,地裏的活多得很,她要偷懶,這活誰幹?”
“可......”
李月蘭還想為女兒争取,方瑤卻是暗自拉了下她的衣袖,接過話頭道:“祖母,我不幹,不還有橫弟麽,方正像他那麽大的時候早在地裏打下手了。”
方張氏素來在家中說一不二,從來她發話他們只有執行的份兒。今天這個瑤丫頭敢直言反駁,一張老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你橫弟前兩天着了風寒身子還沒好利索,怎麽下地幹活?”
方瑤不想笑的,可是實在忍不住了。她誤食老鼠藥連命都差點保不住了,才脫險而已,從頭到尾她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叫她去幹活?難道得個感冒比誤吃毒藥還要嚴重?
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麽偏心的。
方張氏看着她,目光有些銳利的像把刀刮在她臉上:“你笑什麽?”
“沒什麽,要幹活是吧,我去。”方瑤懶得解釋,方張氏偏坦二房不是一朝一夕了,說多無用。她看着李月蘭,“娘,我去了。”
李月蘭哪裏忍心,哭哭啼啼的想要再求情。方瑤卻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娘放心吧!”
她之所以答應的那麽爽快,主要還不是想方張氏為難母親。
簡單的把頭發紮了起來,方瑤就出門,在院子裏,她看到陳菊倚在門口嗑瓜子。
方瑤眼睛眯了下,方張氏估計是陳菊唆使來的。
為了報複她,她還真是費了心思。
“苞米地裏新長了好多草,去拔吧!”看到她出來,陳菊譏笑了兩聲,嘴裏的瓜殼朝她噴去,差點吐到臉上。哼,叫她早上跟她橫,現在看她怎麽對付她!
方瑤此刻心裏真是恨,她抱病幹活,卻還有個健全的人在這裏閑嗑瓜子,在方家果然不能講公平二字,說多了,自己都要被氣死。
目光落在陳菊那張肥肥的肉臉上:“嬸子,聽說瓜子吃多了對皮膚不好,你少吃點兒!”
陳菊的臉頓時就僵了:“還有這個說法?”為何以前沒聽說過?
她不信是不信,但手中的瓜子很快收起來放進褲兜。陳菊自來愛美,這還得原于方瑤二叔說起,村裏的收成常年不好,年輕力壯有膽識的都去城裏務工。可不到半年,十個中有八九人都在外面找了相好,然後抛棄鄉下的糟糠之妻帶着小情人在城裏過逍遙日子,陳菊最怕這個,所以很注重外表。可偏偏五官長得不怎麽樣,先天不足,只能後天努力。陳菊把重點放在皮膚保養上,但凡只要是對皮膚有利的,她都會去嘗試。相反,要是有害的,肯定馬上終止。
方瑤看她一臉的心有餘悸笑了笑:“嬸子,剛才嗑了不少吧?家裏還有苦瓜麽,趕緊搗成汁漱漱口!”
苦瓜汁放現代是極好的面膜,但含在嘴裏,那堪稱黃蓮的味道可想而知。
陳菊還是不信,但又不敢全不信,主要是愛美的心在作祟,由不得半點馬虎。
方瑤看她半信半疑的轉身進了屋子,不由得暗自發笑。等到半刻鐘後,看到陳菊苦着臉站在田梗上時不時的作嘔時,那心情就更爽快了。
方正聽說事情原委,恨恨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誰讓他二姐病成這樣她還唆使祖母叫二姐下地幹活來着。
方圓則是皺着眉頭不說話,大概又在擔心二嬸要知道是瑤妹在捉弄她會來報複吧?
午飯是在偏院吃的,李月蘭說是重活做不得,但劈柴打水哪一樣也不少幹,燒火做飯料理一日三餐更是她的常事。
至于二房的陳菊母子,每天除了挑刺找她們不痛快就是張嘴等着吃。
鄉下人吃飯很簡單,地裏摘些自家種的新鮮疏菜湊合着,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可以去菜市場的豬肉鋪切點巴掌大小的豬肉開開葷,但這種情況不常有。
今日卻是難得的在白蘿蔔絲裏看到肉沫子,看得方正和方橫直掉口水。
方瑤詫異的看了眼李月蘭,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居然有肉吃,她可不認為是自己誤吃老鼠藥買來給她補身子的。
就這點肉少說也得二三十銅錢吧?這是大半個月的家用,方張氏可不會這麽大方。
果然,當他們端着碗去夾肉的時候,筷子剛伸過去就被啪地一下打開了。
“這是特意給橫兒炒的,這兩天染風寒沒怎麽吃東西,人都瘦了一大圈,得好好補補。”方張氏一邊說一邊目不斜視給方橫碗裏夾肉。陳菊笑眯眯的伸過手,“娘,我來。”
說罷,她端起那整只盤子往方橫碗裏劃拉,三下五除二的幾乎把肉沫子都劃拉進去了。
方正看得甚是不服氣:“我二姐這兩天也沒怎麽吃東西,她也要補補身子。”一邊說一邊掄起筷子去方橫碗裏夾肉沫子。
陳菊啪地一聲拍開了,眼睛一瞪:“一個丫頭片子吃那麽好幹什麽,早晚要出嫁做別人家的人,橫兒就不同了,他要繼承方家的香火沒有好的身體怎麽行?以後無論上城下地方家都得靠他來長出息,你二姐怎麽跟他比?”
方正聽得兩眼直冒火因子,就要張口再說兩句。李月蘭卻是扯了扯他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鬧了。無奈止住了他的嘴,方瑤那邊又開腔了。
“嬸子這話說得對,我一個丫頭片子早晚要嫁人不值當吃這麽好,不過正弟也是将來要繼承方家香火的,這肉沫子他總該有份兒吧?”
依着年紀小,方瑤也不好說得太難聽,從頭到尾臉上還挂着謙恭得體的笑意。可越是這樣,陳菊的臉色就越發難看。她哼笑了兩聲:“這我可做不了主,得娘說了算。”
有方張氏這個祖母在場,根本不用她護着方橫。
果然方張氏一張老臉猛地一沉,怒道:“哪有這麽多歪理,橫兒在家最小,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們做哥哥姐姐的就一點也不懂得謙讓和疼愛弟弟?”
方瑤笑得格外天真:“祖母,正弟比橫弟只大兩歲,他也正長身體,怎麽就不見他有肉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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