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護短虐白蓮【雙更合一】……

陳知諾安靜了一瞬,也明顯能感覺到陸承骁的脊背微微僵直,手上力道松了些,腳步也慢了許多。

她深吸一口氣,忽地使勁掙了幾下,陸承骁正分神,一時沒注意,差點脫了手,擔心她摔着,索性将人重新放回地上,穩穩當當之後,那只大手仍舊舍不得從人家小姑娘腰間挪開。

陳知諾一下拍開,擡眸瞪了他一眼。

陸承骁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換做以前,哪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不過如今到了陳知諾這,他也數不清給她開了多少條先例,破了多少規則,甚至都被她瞪慣了,白眼看着也舒服,沒太在意。

“我車就在門口,你等會兒,我讓任海闊開過來。”陸承骁随手掏出手機,正打算給任海闊打電話,還沒等電話接通,就見陳知諾頭也不回地往不遠處會場側門出口那頭停着的銀色轎車奔去。

小姑娘光着腳,墊着腳尖,一手提着一只高跟鞋和裙擺,最後在銀色轎車副駕駛旁停下。

沒一會兒,駕駛座上的男人下了車。

宋啓琛今晚比較忙,收工之後也沒來得及換衣服,那藏青色西服在陸承骁面前晃了一整晚,也礙眼了一整晚,哪怕離得遠,陸承骁也能認得出來,那個走到副駕駛邊上,替陳知諾開了車門的男人就是他。

兩人談笑風生地上了車,陸承骁睨着那不遠處的一抹銀色,忍不住緊了緊手心。

任海闊把車開到陸承骁身邊時,就覺得他臉色不大對勁,硬着頭皮閃了下車燈,就見路邊的男人不悅地解了西裝扣,黑着臉坐進車後座。

任海闊咽了咽口水:“陸總……我們去哪?”

“去哪?”,陸承骁點開微信置頂的那個對話框,“你來得倒是挺快啊。”

任海闊聽出了這話中的諷刺,心驚膽戰的:“……”

“生産隊的驢都沒你來得快。”

“……”

任海闊斟酌片刻,試探性地問了句:“陸總,那個……要送您去他們的慶功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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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陸承骁換了個音調,他現在可聽不得這種詞彙,“不去。”

任海闊:“那我送您回家吧。”

“……跟上前面那輛銀色的車。”

“好的陸總。”

**

陳知諾跟着宋啓琛的車到達慶功宴的時候,秦漾漾已經到了十來分鐘了。見到陳知諾姍姍來遲,忙湊上前去:“你可算來了,我一個人都快無聊死了,宋總讓我自己先過來,我等啊等,一直沒見你來,還以為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來不了了呢。”

秦漾漾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給陳知諾遞了個蛋糕:“這個好吃,你嘗嘗,我剛剛閑着沒事,把這邊好幾樣都嘗了一遍,那個藍的味道不行,中看不中用。”

“我能出什麽事啊。”,陳知諾自然地接過,啃了一小口,忙點點頭,“嗯嗯!是好吃。”

秦漾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忍不住湊到她耳邊說起悄悄話:“我這不是怕陸總找你麻煩嘛……你剛剛當衆拂了他面子,他肯定是不高興的,你別看他長得帥,那麽多女人喜歡他,就以為他是什麽好人——”

陳知諾點點頭:“他确實不是什麽好人。”

秦漾漾那句“華安城上流圈萬人之上的天承董事長能是什麽善茬”勸她的話都還沒說,陳知諾就肯定了她的說法。

秦漾漾一聽她這麽說,倒是有些着急了:“他果然欺負你了是不是?”

可是對方是陸承骁,她饒是背後有秦家撐腰,在天承面前也不值得一提啊,她着實幫不上什麽忙。

然而陳知諾還沒來得及解釋讓她放心,林雨濃便勾着個金主爸爸出現在了慶功宴上。

兩個女孩視線直直望過去,就見此刻的林雨濃已經換掉了方才在發布會後臺拍攝時穿的紫色紗裙,紅色旗袍貼身,領子恨不得開到肚臍眼,胸口大喇喇敞着,裙擺也只微微蓋過臀|部的圓潤,整個人的氣質一改銀屏上的清純,某處的若隐若現無時不透露着那女人的野心和欲望。

此刻她跟在一個面相看起來年過五十的老總身旁,昂着高貴的頭,周身莫名散發着高傲的氣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樣,耀武揚威的。

秦漾漾戳了戳陳知諾,眼神往那頭示意了一下,啧啧兩聲,有模有樣地抿了兩口酒:“你說,從拍攝結束到現在,排除掉發布會展館到這酒店路上的二十分鐘車程,剩下的半小時,林雨濃和她身邊那位,都去幹了些什麽啊?”

她這話意有所指,陳知諾怎麽說也是個上過大學看過小說結過婚的女人,不難聽懂秦漾漾的意思,眨了眨眼,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才半小時呀……”

不說找房間,光算上洗澡脫脫|衣服……咳,還有前面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怎麽着都不可能半小時的吧?

她到底只經歷過陸承骁一個人,對于其他人這方面的事還是沒有多少了解。

秦漾漾就比她懂了,勾着唇搖搖頭:“三十分鐘還少啊?你以為現實裏這些有錢老總能和小說裏寫的男主似的,前|戲溫溫柔柔耐心伺候着,正餐随随便便弄得女主腰酸背疼,每回幾小時不停歇啊?小說裏寫的都是假的。”

陳知諾舔了舔唇,腦海中閃過些不幹淨的畫面,大概是因為陸承骁表現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也只有過他一個男人,所以還真以為小說裏寫的都是真的呢:“難道不是嗎?”

那她之前每天夜裏被折騰到三四點,第二天起床腿都不敢動彈,嗓子一啞能啞上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承骁也太不是人了吧?

她臉頰莫名燒了起來。

秦漾漾沒發現她的異樣,還在給她科普:“這些垃圾吶,大腹便便,才五十,頂都禿完了,天天在酒桌上醉生夢死,健身房估計這輩子都沒去過,你以為能多久,三分鐘都嫌多。”

秦漾漾自己雖沒經歷過,可她畢竟是在這個圈子長大的,見識過的人和事多了去,說得陳知諾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對待這些為了名利和錢一個勁兒往身上貼的便宜女人,哪個老總會真用心像小說裏那樣,跟伺候心肝寶貝似的弄什麽前|戲啊,分分鐘提槍上陣,哪管女人死活。當然了,他們也就三分鐘的事,倒也無所謂了……”

陳知諾确實是個被陸承骁喂得很飽沒餓過的孩子,聽完這些,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秦漾漾白了個眼,拉着陳知諾往另一邊走:“狗仗人勢的樣,算了,眼不見為淨。”

然而她這話音都還未落,林雨濃就像聞着味兒似的,勾着那禿頭堵在了兩人跟前。

她才剛一靠近,身上那股濃郁的香水味便讓陳知諾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本以為經過方才那事之後,林雨濃哪怕心裏對她有所不滿,也不敢再靠近了,哪知道這女人居然真像秦漾漾所說的那樣,狗仗人勢皮厚不要臉,自以為上了個金大腿的床之後,便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這會兒見陳知諾身邊只有一個秦漾漾,陸承骁壓根沒來,心下大致也對陳知諾這個人有所判斷。

不過和她一樣,還不都是要努力腆着臉在男人面前賣乖讨個庇護,盼着往後路能好走些的貨色罷了,方才勾搭陸承骁的時候自以為是地玩了一手欲擒故縱,結果沒想到人家見過的套路比她吃過的飯都多,根本不吃那一套,人沒勾着,還不是得灰溜溜地來到這裏繼續尋找目标。

“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林雨濃臉上勾着得意的笑,絲毫不記得一小時之前,自己剛剛被解約了一個大代言,然而這回和方才在後臺可不一樣了,她有身邊剛剛勾到手的金主爸爸撐腰,而陳知諾不過是個剛剛得罪過陸承骁的小網紅。

林雨濃扭過身子,有意無意蹭了蹭身旁的禿頭:“王總,這就是我和您說的那個陳小姐了。”

這話一聽就是告過狀的。

陳知諾微皺起眉頭,連擡眸看他們一眼都覺得惡心,轉身準備走。

禿頭還沒來得及多看陳知諾兩眼,正巧被邊上一個生意夥伴拉着聊了起來。

林雨濃見狀,松開手走到陳知諾跟前,擋住了她離開的去路:“怎麽?你裝什麽清高啊?”

陳知諾抿了抿唇:“我以為林小姐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應該能學得聰明些?”

“剛才?”林雨濃思索片刻,“你是說解約嗎?”

她笑了聲,頗有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解了就解了吧,王總剛才已經答應把他名下的wm整個季度的代言給我呢,倒是你,得罪了陸總,今後的路可就難咯。”

陳知諾無視陸承骁那事,當時在場的人都看見了,為她捏了一把汗,後來不少人在傳,陸總黑着臉直接上了車離開了會場,如今陳知諾身邊空空蕩蕩,想來傳言都是真的。

陳知諾凝了凝神,也沒反駁,自己确實得罪過陸承骁,都數不清多少回了,難走就難走吧,反正她這輩子的路就從來沒好走過。

林雨濃湊到她跟前:“得罪過陸總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人家家裏頭還有正宮娘娘坐鎮,你聽說過嗎?人家陸總家裏太太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他心疼太太受委屈,随便一出手就讓人家退了學,在華安城都呆不下去了,學校教授為了自己內定的學生刁難她,他們天承七十億的項目就因為這個,随随便便說換團隊就換團隊,連教授頭銜都沒了,整個業內軟性封殺,整個職業生涯都沒了。”

這後面一段,是在兩人分開之後了,陳知諾倒是沒聽說過,此刻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種事,居然還是從林雨濃的嘴裏聽到的:“你消息倒是靈通。”

林雨濃揚了揚眉:“人家夫妻恩愛着呢,你以為你一個小網紅真能勾得住天承集團董事長啊?小心哦,沒準下一個就是你呢?”

秦漾漾皺了皺眉頭,将陳知諾往回拉了拉,有些擔心地湊到耳邊竊竊私語:“知諾,她說的這些好像是真的……我之前一直記着喬喬的小叔叔男女不近,但是聽她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喬喬好像是說過她小叔叔特別喜歡她小嬸嬸來着。”

陳知諾輕拍她手臂:“沒事。”

林雨濃輕笑了聲:“別裝清高了,咱們都是一樣的人,你要是能和我道個歉,或許我能讓王總幫幫你,你這種清湯寡水的,他們有錢人換換口味沒準也會喜歡,大學生嘛,嫩點玩起來舒服。放心,王總這種人可比陸總那樣的高處不勝寒好伺候多了,你只要在床上叫得好聽點,他什麽都能聽你的。”

也不知怎麽的,林雨濃總覺得只要見到陳知諾這幹幹淨淨的模樣,就恨不得立刻讓她同自己一樣一輩子沾染上不堪。

陳知諾原本倒不在意她說什麽,只覺得她這種人也是可憐,然而此刻這種污言穢語用到她身上,她下意識握緊了手心。

林雨濃扭頭回到禿頭身邊。

秦漾漾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麽辦!我好想打她啊啊啊啊!你別攔我,我要上了,我給我哥打個電話,讓他一會兒來善後。”

“我不攔你。”陳知諾淡淡道,“我也想打她。”

她這話一出,倒讓秦漾漾愣了,陳知諾這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嘴裏竟然能這麽淡定地說出這種話,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她瞧了眼她的細胳膊細腿:“你、你這樣小不點的,哪打得過林雨濃那跟男人婆似的怪物啊?”

秦漾漾剛問完,就見林雨濃那陰魂不散地又帶着她那親愛的禿頭走了過來。

禿頭這回得了空,不懷好意的眼神不住地在陳知諾身上打量:“陳小姐是吧?百聞不如一見那,長得确實漂亮。”

那禿頭舉起酒杯,碰了碰陳知諾的杯壁。

陳知諾嫌惡地睨了眼那髒了的杯子,就聽禿頭說:“陳小姐難得一見,不如喝兩杯助助興?”

把那頭上那兩根毛拔光助助興倒是不錯。

陳知諾淡笑了聲:“抱歉啊,我不怎麽會喝酒的。”

況且這酒還髒了,沖廁所都嫌惡心了廁所。

“哎”,禿頭擺了擺手,“入了這社會啊,哪有不會喝酒的道理?”

林雨濃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大家都是出來謀生活的,喝個酒都不會,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挑剔也不分場合。”

陳知諾仍舊是笑:“林小姐這麽會喝,不如教教我,打個樣做個示範?”

禿頭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聞言立刻附和到:“也對!還是陳小姐懂得多啊,雨濃啊,你喝一個,給陳小姐打個樣!”

林雨濃:“?”

林雨濃差點沒反應過來,忍下氣,喝了一口。

“這回該你了吧?”王總色眯眯的眼神盯着陳知諾沒挪開。

“我是真的不太會呢。”陳知諾仍舊沒有要喝的意思。

這下王總的臉色稍微沉了沉:“小姑娘,你這是不是故意不給我面子啊?”

陳知諾攤攤手:“我哪敢啊——”

然而這打太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後忽然響起了道男人磁沉的嗓音:“給誰面子呢?”

陸承骁兩步走到陳知諾身旁,順手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小心攬上她纖弱的腰間,沒敢貼上去,只微微虛掩着:“嗯?”

待對面兩人看清來人,臉色紛紛變了變。

禿頭定睛瞧了眼陸承骁這護短又親昵的動作,顯然有些結巴了起來:“啊、這,是陸總啊,陸總您、您好啊,是什麽風把您吹來這小廟了……害,哪有什麽給不給面子的,我們方才都是鬧着玩呢,說笑來着……”

禿頭心虛得瞬間涔出一身冷汗,嫌惡地拍開林雨濃挽着自己的手臂。

陸承骁輕點了點頭,仍舊舉着那酒杯:“那您的意思是,我聽錯了?”

“不不不,我哪是這個意思啊……”

“鬧着玩?”陸承骁揚了揚眉。

禿頭舔舔唇,那擔驚受怕的模樣,絲毫沒了幾分鐘之前那耀武揚威的模樣,陳知諾都怕他下一秒,直接當衆給陸承骁跪下磕頭:“哎,對對,就是鬧着玩呢……”

陸承骁舌尖痞裏痞氣地頂了頂臉頰,不悅地擡眸睨他:“你他媽也配和她鬧着玩?”

他自己都沒這個機會!

“不配不配!”禿頭忙搖了搖頭,五十多歲的人,差點沒被這三十多歲的小輩吓哭。

陳知諾如今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此刻暫且不管她和陸承骁的關系到底成了什麽樣,見他這架勢,立刻告起狀來:“是鬧着玩呢……他倆老堵在我們面前,鬧着我們玩……”

禿頭:“……!”

林雨濃:“……!”

陳知諾雙手一下握住陸承骁手腕,搖了搖,頗有小孩撒嬌的意味在裏頭,而後擡眸瞧他,擺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陸承骁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麽把戲,可莫名就覺得帶感,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

就聽陳知諾說:“他們也只是熱情罷了,你別和他們計較,這樣,罰酒幾杯,這事就算了吧?”

陸承骁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麽沒出息過,她只是眨了眨眼,他就覺得不論她說什麽,他都能聽她的。

“嗯。”男人嗓音微沉。

秦漾漾很是上道,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倆碩大的高腳杯來,換了幾瓶烈酒,一下滿上遞過去,興奮道:“來來來,喝了就算了,多大點事啊!”

兩人硬着頭皮接過,遲遲下不去口。

陳知諾在陸承骁身邊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無辜傻白甜模樣:“林小姐長得這麽漂亮,快喝兩口給大家助助興呀?”

“不會喝酒嗎?入了這社會啊,哪有不會喝酒的道理?”

“喝個酒都拖拖拉拉,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挑剔也不分場合?”

“酒都不會喝,兩位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呀?”

陳知諾碎碎念了幾句,陸承骁差點忍不住笑,又聽她繼續:“你們這樣,是不是不給我們陸總面子呀?”

不得不說,她這句“我們陸總”,着實讓陸承骁預約了一把,如果加上個“家”字,我們家陸總,那會更加好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人是半個不字也不敢再說,悶頭灌下一杯之後,秦漾漾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立刻抱着酒瓶上去添滿。

來來回回四五趟,禿頭紅着臉醉得不省人事倒在地上,被秦漾漾随手叫來侍應生拖到一旁牆角。

林雨濃酒量比那五十歲的老頭要好,身體素質也強些,倒是沒有他那麽不堪,然而此刻胃內翻滾,洶湧澎湃,她是半刻也保持不了優雅,捂着嘴跟無頭蒼蠅似的找廁所吐。

陳知諾斂起官方笑容,手立刻從陸承骁身上松開。

男人也由着她去:“解氣了?”

“還沒有。”陳知諾搖搖頭,盯着林雨濃離開的方向幾步跟了上去。

她走到衛生間廊道的時候,林雨濃已經吐完一場出來了,臉上妝花得像個鬼似的,見到陳知諾向自己走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明明對方和自己一比嬌小得像個孩子,可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再往後幾步便是冷冰冰的牆,林雨濃無處可退:“你想幹嘛啊!”

陳知諾懶得和她解釋,二話不說,兩步走上前踏着鞋跟直接踩上她雙腳,這回是下了狠勁兒,林雨濃哪怕人高馬大,卻因為酒精的影響,渾身沒了勁兒。

陳知諾踩了一會兒才松開,将人堵在牆角,兩個耳光直接打在她臉上。

她活了二十多年,被欺負了十多年,這是第一次徹底的反抗和報複。

林雨濃幾乎被打懵了,片刻後才感受到臉頰的隐隐刺痛:“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娛樂圈裏可是個流量!我只要一發微博!你個小網紅你——!”

“我連陸承骁都敢打,還怕你不成?!”,陳知諾單手拽住她碩大的耳墜,往自己跟前一扯,林雨濃立刻疼得龇牙咧嘴,“那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和我說的,陸承骁的正宮娘娘叫什麽名字啊?嗯?”

林雨濃疼得沒法思考,正巧見到不遠處追出來的陸承骁,忙大喊:“陸總!!救命啊!!打人了!!這女人瘋了!!”

陳知諾話音斷了,回過頭,就見陸承骁面不改色地攤攤手,輕笑了聲:“她确實連我都敢打,我可不敢攔她。”

“諾諾,小心點,別傷着自己的手。”

陳知諾:“……”

林雨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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