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林青淺只是正常帶小孩而已。

宋清越如此安慰自己,但雪白的枕頭還是染上了水浸漬過後的灰。

她這幾天哭的次數都快比得上出生到成年加起來的總和了。

林青淺在化妝間趕自己走,卻和下一場同樣有戲份的文蔚說話,還加了微信。

說自己要練舞很忙,卻有時間和文蔚打十多分鐘的語音通話。

還誇她名字好聽。

還問她要不要簽在森林。

宋清越突然在床上瘋狂滾動起來,發洩心裏的抑郁之情。滾了幾圈,還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受,一把踢開被子坐了起來。

她第一次這麽後悔沒有簽在森林。

明明當時羅雍和林青淺都問過自己的。

林青淺從陽臺走回卧室,就看見了渾身上下散發着“我不開心我很生氣我不要理你”的宋清越。

她挑眉,走過去:“怎麽了?”

宋清越轉身縮回被子,背對着林青淺。

不想理她。

林青淺沉默。她即便在感情上再蠢笨,也是明白了宋清越的小心思的。

只是不敢正視這份感情。

Advertisement

而此時,她當然也知道宋清越為什麽生氣。

她心裏恐懼于自己和宋清越法理上的姐妹關系卻又帶着隐秘的、不可告人沾沾自喜。

有時她甚至想唾棄自己,怎麽會有這麽變态的想法?

你喜歡宋清越嗎?

喜歡肯定是有的,誰不喜歡香香軟軟還眼睛裏裝滿了自己的小姑娘?

那,愛嗎?

林青淺垂下眸子。

她不知道。

可是不知道自己感情的她卻沉浸于宋清越對她的喜歡中不可自拔,甚至帶了幾分莫名的優越感。

她給不了宋清越回應。

這不對,這不對。

這不就是徹徹底底的渣女心态?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宋清越面前一點用都沒有。

-------------------------------------

宋清越背對着林青淺閉上眼睛,心跳卻越來越快。

林青淺在幹什麽?怎麽還不說話?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突然一只手撫在自己背後,然後林青淺也鑽進被子,從身後抱住了宋清越,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只是覺得文蔚很有潛力,可以挖到公司做搖錢樹。”

“我不喜歡這一類型的。”

宋清越在她懷裏僵硬了身子,聞言,猶豫了會,還是轉回來。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林青淺把小孩往懷裏帶了帶,兩具溫軟的軀體挨得很近,近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沒什麽,只是覺得你需要知道。”

宋清越心裏的煙花突然炸開。

這是向自己報備?媽耶,夢想成真?

卻看見林青淺面色不改的補充:“畢竟你也是林家人,以後也是要繼承家業的,現在了解一下也挺好。”

她鼓起了勇氣試探地伸出小手手想要給宋清越一點回應,卻又慫慫的縮了回來。

-------------------------------------

宋清越突然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打不起一點精神。

她突然寧願林青淺看上了文蔚,也比現在對感情一竅不通的樣子好。

她恹恹地掙脫開了林青淺的手,平躺着閉上眼睛。

林青淺望着月光下小孩的面龐。嘴角勾起了對自己的嘲笑。

又撩又傷人。

林青淺,你是真的渣。

-------------------------------------

宋清越很快就從這個小插曲中脫離出來,認認真真投入到拍戲當中。

事實證明,如果把自己充實起來,像個被鞭子抽着的陀螺一樣每天高速運轉着,就很容易把一些私人的情感和欲望壓在心底。

但也只是壓在心底,而非徹底遺忘。

她向楚天闊請教演技上的問題,楚天闊自然是樂意傾囊相授;她也和文蔚聊了幾句,發現這個比自己大兩歲的小姐姐對演戲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

她也依然那樣對待林青淺,熱烈而放肆,兩個人私底下相處時她更是得寸進尺,時不時要抱抱什麽的。

她原本以為林青淺會拒絕,但也不知道林青淺哪根筋搭錯了,對自己百般縱容。

她也趁此一點點試探着林青淺的底線。

但是林青淺對自己好像沒有底線。

原本失落的心慢慢的又恢複了自信——再也沒有人能比自己離林青淺更近了,如果自己都追不到林青淺,還有誰能做到?

幾天過去,她身上竟然多了幾絲一往無前的氣質和樂觀主義精神。正好與夏十一相契合,連帶着戲都拍的更好了。

李自牧是一個喜歡摳細節的導演,但對待超常發揮的宋清越,也挑不出什麽毛病。看着宋清越的眼神也越發火熱起來。

撿到寶了。

如果林青淺注定不會再進圈子,能把宋清越教出來,也是一件樂事。

就這樣一天天的,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到了那場大戲。

道具早就把場景布置好,只是細節控李自牧仍然再一點點糾正每個小物什的擺放。林青淺的舞也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夏十一看着手上厚厚一疊資料,皺着眉頭。

資料扉頁,是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的照片。

在這個時局下,漂亮的女人,多數是不好惹的。美貌在亂世中是原罪,而陳盈風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河立足,身後肯定有了不得的力量。

她指尖拂過着照片上女人笑靥如花的臉,沉思一會,擡頭對葉知秋報告:“老師,我覺得還是避過陳盈風比較好,這次任務,不要和她接觸了。”

葉知秋的眼睛藏在灰暗的油燈下,看不出喜怒:“這是你第一次任務,你自己決定就好。”

“是。”

-------------------------------------

“ng!群演怎麽回事?以為沒有臺詞就可以站在原地不動發呆嗎?”

“ng!小宋你的問題,重來!”

“ng!表情太僵硬了,你是在思考不是在神游,眼神靈動一點!”

“ng!小泉為什麽笑的這麽谄媚猥瑣?你是壽宴主角!是現在商河的統治者!”

……

這場大戲的主角林青淺還沒有出場呢,就開始頻頻出岔子。

李自牧丢下手中的小本子,大吼:“全體休息十分鐘,都自己找找感覺!”他放下大喇叭,啐了一口:“今天都撞邪了嗎?一個個都發揮失常。”

楚天闊這一場沒有戲,此時看着宋清越焉巴地看着劇本,想了想,走過去溫聲道:“今天怎麽回事,這麽緊張?盡是些低級錯誤了。”

宋清越呼出一口氣,把劇本卷成筒敲着自己腦袋:“有一點。”

一想到等會林青淺的出場,她的心就抑制不住。

她腦子裏全是那天拍定妝照時,林青淺的樣子。

楚天闊笑笑:“緊張是好事,事實上,夏十一也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任務。”

“你可以把自己現在的緊張情緒帶進人物,說不定會有好的發揮,但一定要把控住平衡。”

宋清越低下頭:“聽着好難啊。”

楚天闊朝她眨眨眼:“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

夏十一徐徐走進商河酒店。她年紀小,還沒長開,穿着男裝扮作富家公子,居然也沒什麽違和感。

大廳裏人聲鼎沸,摩肩接踵。

“嘿,我還是第一次進這地方呢,你說那玩意是真金的嗎?”

“別給老子丢人現眼了,這裏能有假東西?當然是真的。”

“沒想到這麽大的酒店居然是一個女人啊,得花多少錢?”

“切,還不是爬上了日本人的床。”

“說的你今天吃的喝的不是日本人的似的。”

夏十一走在人群中,靜靜地聽着周邊人的議論紛紛。

這是商河酒店開業的日子,也是駐商日軍總司令小泉次郎的壽宴。小泉僞裝成假惺惺地“大東亞共榮”、“與民同樂”的友好模樣,于是這次壽宴除了商人日軍之外,還多了很多百姓。

當然,這是表象而已。

夏十一低下頭,躲過巡邏憲兵的審視。

她此次的任務,是刺殺。不是刺殺小泉,而是他身邊的商河商會會長——一個漢奸。

大概是組織裏出了叛徒,出賣了行動。小泉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得知了這個消息,他不僅沒有取消壽宴,反而邀請百姓,把壽宴擴張了幾十倍。美名其曰:“與民同樂”。實質上是要把場面攪得更渾。

這樣,想要不傷一個百姓就很難了。而日本人反而可以就此宣傳其“友好、包容”的政策,順便将國黨打擊成不顧及民衆生命的惡人。

步步都是算計,把把都是博弈,比的是誰更膽大心細。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中突然傳出驚呼,卻見一直掩着的舞臺幕布被沖開。

是的,不是揭開,是沖開。

從幕布裏,沖出了一人一劍。

女子身着紅衣,紮着高馬尾——在林青淺的要求下那些花裏胡哨的飾品都被取了下來。換了最幹淨利落的發型。

臉上是淺淺的同色面紗,在急速的騰轉挪移之時,偶爾露出女子小巧白皙的下巴。這種欲說還休的遮掩,更是令人目不轉睛。

表面上看起來堪稱樸素的衣裝,是為了襯托絕妙的舞姿——或者說絕妙的劍術。

歌以詠言,舞以盡意,是以論其詩不如聽其聲,聽其聲不如察其形。[1]

舞蹈本來就是表意能力極強的表演形式,而劍舞又是其中表意能力登峰造極的一種。

陳盈風的劍舞,不是那種傳統的女子劍舞,以柔為主,柔中帶剛。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2]

宛如誇父逐日般一往無前的氣勢,卻又有羚羊挂角般的精妙。

這根本就不是劍舞,而是舞劍。

而此時臺下,不知道從哪裏推了許多紅色大鼓,圍在臺子周圍,三十六名□□着上身的精壯漢子,悠悠長喝一聲,手中鼓槌落下。

煌煌正氣,裂石流雲。

陳盈風的動作也卡準了鼓點,一招一式飒沓如流星。

-------------------------------------

李自牧站在監視器背後,皺着眉。

宋清越的眼神裏,震驚、欣賞、以及一絲淺淺的愛慕。

是對的,但少了東西。

“ng”已經到了喉嚨邊上,但他耐下性子,決定再看看。

宋清越只覺得呼吸急促,她好想站在原地看完。

但這是拍戲!

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要是出了岔子,林青淺還得跳好多遍,這一看就很累。

她慢慢收回情緒。

她重新開始扮演夏十一。

李自牧低呼一聲:“對了。”

-------------------------------------

夏十一恍然若醒,迅速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幹燥的喉嚨。再看向陳盈風時,眼睛裏帶了幾絲的遺憾和驚疑不定。

遺憾是因為這樣出色的人才,竟然和日本人混在一起,甘願淪為日本人坐下走狗。

驚疑不定則是因為陳盈風的劍術。

葉知秋也會一點古典劍術,也是師從大家,但和陳盈風比起來,好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決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從那一大摞厚厚的資料就可以窺見一斑了。

只是縱然國黨自诩情報網四通八達,也沒有查出來陳盈風到底到底從哪裏來。

她好像就是突然出現在商河的,過去一片空白。

夏十一微微搖頭:不能與之為敵。

她掃視一眼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臺上的陳盈風吸引住了,即使是日本憲兵也是如此。

倒是好機會。

她捂住肚子,拱着腰,嘴裏罵罵咧咧,目光還遺憾地看着臺上的陳盈風。

來到衛生間,她四處看看,拿起清潔車上的“正在打掃”的牌子挂在門口,又用清潔車從廁所裏面堵住門,竄上洗手臺——那裏有一個通風口。

清潔人員自然也是被陳盈風吸引了,但夏十一拿不準那到底是不是自己人特意為自己留出的機會。

她從通風口拿到了油紙包着的一把□□,迅速別在腰間,然後将現場歸位。

畢竟是第一次出任務,慌亂之間,脖子上挂着的戒指絲線被挂斷,戒指滾到了下水道,因為太大而沒有掉下去。

拿到槍之後,她裝作無頭蒼蠅一般上了二樓——她事先觀察過,那裏有一個可以俯瞰全場的狙擊點。

臺下,小泉突然皺起眉。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人群中傳來驚呼。陳盈風手中的劍突然脫手,向一個方向急速射去。

自然就是坐滿了日軍高層軍官的一桌。

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小泉瞳孔震動。

那把劍卻穩穩地紮在了桌子上,劍身直接刺破了不算薄的桌面,可以想象,倘若是刺到人身上,恐怕可以直接将人刺個對穿。

劍離小泉不過數十厘米。他喉嚨滾動,銀白的劍身映照出他瞬間濕透的襯衫。

臺上陳盈風卻盈盈一拜:“為小泉君祝壽。”她直起腰,笑道,“小泉君沒有被小女子的惡作劇吓到吧。”

小泉急忙大笑幾聲,接過陳盈風遞過來的臺階,操着拙劣的漢語:“哈哈哈哈怎麽會,陳姑娘的舞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

砰!

一聲悶響,像極了槍聲。

夏十一大衣裏虛握着槍的手猛得一緊。

陳盈風在臺上看着一堆鑽到桌子底下的日軍軍官或者商會老板,嘴角挂起了淺淺的譏諷笑意,面上佯裝不解,“各位老板這是怎麽了?我特意學那西方酒會開了幾瓶香槟助興,為何都這樣?”

小泉直起腰,讪笑幾聲,剛想說話。

砰!

又是一聲巨響。

之前兩場風波讓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泉那桌,而離小泉不遠的商會老板,被一槍斃命。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恐尖叫,無數人迅速往出口跑。

小泉驚怒,站起身大吼:“封閉出口!一個都不能放過!”

-------------------------------------

“卡!”李自牧大喊一聲,然後從座位上站起,鼓起了掌。

“很不錯。”

林青淺從直接從高臺上跳了下來,揉了揉右小臂。

剛才用力用猛了,有點酸疼。

“怎麽樣?”她來到監視器後面,順手搭上也跑了過來的宋清越的肩,把小孩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李自牧很是嫌棄:“我還沒看回放呢。”三個腦袋湊在監視器面前。

宋清越偷偷往林青淺身邊靠了靠。

“差不多了。”李自牧沉吟一會,“青淺你再跳一遍,上一遍有一點用力過猛的感覺,最後劍扔出去角度不好看,後期特效會比較難做。”

林青淺又揉了揉小臂,哀嘆一聲:“那玩意很重的。”

助理已經把劍送過來了,宋清越接過掂量掂量。

确實很重。

林青淺能拿着這麽重的劍舞得那麽漂亮,想必手臂力量和耐性都很好吧。

宋清越抿了抿唇。

作者有話要說:[1]:《舞賦》漢傅毅

[2]:《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唐杜甫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