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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起國內的家族式企業,大衆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林氏,也不會是羅家,而是位于獅子山上的謝家。
不是因為謝家人丁興旺也不是因為謝家比林家羅家更為古久,而是純粹的因為謝家老爺子的花邊新聞——畢竟六十多歲了還有新情人并且生下了孩子這種豪門狗血故事比商戰更能吸引大衆的眼球。
不過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謝老爺子已經年近九十,當然沒什麽精力做什麽尋花問柳的事,謝家現在引起公衆注意力的也只能是大房二房争家産的故事。
當然,能出現在新聞裏的故事總是帶了點沙雕的氣質,而真正的搏鬥往往在水面下,毫無聲息。
林青淺皺着眉頭思考着:原作裏關于謝家其他人提的少之又少,只有一個男配謝文亭——謝老爺子的三孫子有很多戲份。
因為這位主就是原作裏和宋清越一起把林家弄垮的主要人物。
說起來,這位拿的也是男主劇本:在豪門不受待見,謝老爺子過世後只留了一個食品企業給他,然而他硬生生将破落的小食品企業盤活了,在國內食品産業已經隐隐約約被壟斷趨勢的情況下殺出一條血路,只用了兩年就把它做成了地方龍頭産品。緊接着他轉手賣掉這家公司,拿着錢去做了風投,嗅覺敏銳,一投一個準。很快就成了圈子裏有名的人物。
後來,在原作裏的描述,也是因緣際會和宋清越認識的,認識過程極盡狗血——某次名為酒會實為相親的大型青年俊傑交換聯系方式的會場上遇見了已經風華絕代的宋清越,随後展開了瘋狂的追求,甚至不惜為宋清越把林家徹底玩跨。
在作者若有若無的暗示下,似乎林之音入獄也是這位的手筆。
最後的結局也是非常“爽文”了,作為親手斬下林氏的英雄,謝文亭回到謝家接管了亂七八糟的謝氏企業,重新整合,順便狠狠打了曾經看不起他的大房二房的臉。
當然他作為呼聲最高的男配之一也有原因:謝家也與林家有些來往,偶爾會互相串串門,就算沒有羅氏那麽頻繁,也沒有撕破臉過。而在宋清越被原主欺負地最慘的一段時間裏,正好謝文亭被送到到林家小住,兩個同為“旁門”所出的孩子一見如故惺惺相惜,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算過分。
而故事的最後,謝文亭甚至把那個破破爛爛但還存在的林氏還給了宋清越。這舉動瘋狂地圈了一波好感,引得無數書粉瘋狂尖叫。
“林青淺?”宋清越看着陷入沉思,眉間染上一絲陰郁的小林總。
“抱歉。”林青淺回過神來,沖一臉茫然的竹觥點點頭,“我想些事情,等我幾分鐘。”
她輕一下重一下地玩着桌上的筆,仔細盤點着故事情節。
随後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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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比如原作裏可沒提到林青淺來森林做了總裁,也沒提到金杉作為謝家最小的女兒居然進了林青淺的秘書辦,當然不可能提到了竹觥的身世故事,自然也不知道竹觥在那一場驚天巨變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從現在的情況分析,竹觥對那個叫金杉的小家夥的态度很不一樣,那有沒有可能就此與謝家挂上了鈎是說不準的,更何況她老師——她這一生最重要的一個人的死,與林之音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林之音那個老狐貍是怎麽入獄的?身邊人的出賣?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與原文最不一樣且最重要的是!小孩已經是自己的了,誰都搶不了!
盡管知道小孩不會被拐跑,她心裏還是酸溜溜的,扭頭看一旁的宋清越:“你還記得謝文亭嗎?”
小孩一臉懵逼:“哪個?”随後她皺起眉思索着,“名字有些熟悉。”
“小時候來過我們家,住了一個暑假那個。”
宋清越呆呆地想了想,終于從腦子裏翻出一點記憶,“好像有點印象。”
“繼續吧。”林青淺竊喜之餘,意識到原作的內容基本上已經沒什麽幫助,故事線已經被自己改的差不多了。
那就只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謝文亭很厲害,自己難道就是吃素的麽?
“您想從哪裏開始?”竹觥問。
“說說你老師的死和媽有什麽關系吧。”她得從這個判斷竹觥在林之音入獄這件事上有沒有嫌疑,或者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是一個意外,”竹觥輕嘆一聲,“一個很讓人遺憾的意外。”
“我的老師,他愛喝酒,尤其是愛喝二鍋頭。又不愛動彈,所以毫無疑問是有三高的,年紀大了之後,還有些心髒上的問題,速效救心丸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唔,然後……得先說林總。”
“我和林總是在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假期勤工儉學攢點學費嘛,出去找實習,機緣巧合被林總看上了,當了她一段時間拎包倒水的秘書。後來大概是林總覺得我還算有些天賦,就收了我當學生,用武俠小說那一套來說,我也算是林總的關門弟子。”竹觥笑笑,話裏是對林之音的尊敬。
“我畢業後,先回了趟家,那個時候老師他們剛搬到縣城,左鄰右舍都不熟悉,也沒什麽能說話的人,我就琢磨着多陪他們一會,正好我老師的五十大壽就在九月,他們也不打算做酒也沒打算請人,我就想着陪他過完生日再去林總那兒報道。”
“然後?出事了?”林青淺有一絲預感。
竹觥點點頭,“對,出事了。林總同意了我的要求,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那個時候林氏遭遇了一場劇變,您還有印象嗎?”
林青淺皺着眉頭,“二十年前?我才三四歲,抱回林家才兩年。”
小孩弱弱舉起手,“我還沒出生。”
竹觥輕聲提示,“是您的爺爺,林天澤,去世了。”
“雖然老林總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但他活着,就是林氏的定海神針,他一去世,直接把剛接觸這些的林總推上了位置,很多人不服氣,暗地裏策劃着一些行動,當時林總身邊群狼環繞,特別是她的一個學生突然反水反咬了她一口,讓她很難受。非常需要一個她信任而且與林氏其他人沒什麽接觸的人,所以她打電話找了我。”
“我當時挺猶豫的,因為林總那邊确實需要我,但我也不想錯過老師的生日。我老師知道後,讓我趕快去,我就去了。”
“後來的事您應該多多少少聽過,林總帶着一些仍然忠心的元老和以穆華成穆董為代表的新興力量穩定住了局勢,我當時忙的昏天黑地,除了我老師大壽那天發了條祝福就再也沒有與他們聯系。”
“等一個月後,我才知道,老師在五十大壽後的兩周去世了。師母給我發了很多消息,因為換了工作機,我都沒有看到。”
“節哀,”林青淺微微躬身,随後問,“怎麽去世的?”
“我師母出去買菜,結果他突發心髒病,沒吃得下藥,走了。”竹觥低下頭,緩緩地說,“盡管我知道這與林總毫無關系,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沒有去,會不會一切不一樣。”
她擡頭,眼睛有幾分紅,“您知道嗎?那個我決定啓程的晚上,是我最糾結的一個晚上,我的兩個老師,人生中的兩個貴人,在他們人生的重要時刻,需要我來選擇。一個老師是我的過去,另一個老師是我的未來。我選擇了未來。”
“呼,”林青淺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這些事,沒有定數的。”她站起身,沖竹觥鄭重地鞠了一躬,“當時如果沒有你,可能那段風雨飄搖的日子媽并沒有那麽好過,謝謝。”
宋清越急忙也站起來,學着林青淺的樣子,鞠了一躬。
竹觥側身避過兩人的大禮,苦笑道,“小林總、越小姐,你們別這樣。”她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小林總,您前幾天,讓我用我的小號發那條微博,我知道您的用意,是想讓我在您和林總之間做選擇。”
既然已經把話扯明了,林青淺也不再客氣,“是的,但是你選擇了僅半年可見。”
她凝視着竹觥的眼睛,“而且,有人向我彙報過了,你對于我逼你表态很糾結。”
竹觥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陰郁,“金杉告訴您的?”
“不是,”林青淺搖搖頭,“是另外的人,你們的對話被聽到了,他以為你出賣了公司機密。”
竹觥眼底的陰郁慢慢散去,帶了一絲愧疚,開口說,“小林總,抱歉,我暫時做不出選擇。”她搖搖頭,直視林青淺的雙眼,“二十年前的事,讓我對這種選擇有了陰影,我需要思考。”
“這有什麽關系?”林青淺很困惑,一時半會沒有找到其中的內在聯系。
竹觥低下頭,輕聲說:“林總是我過去效忠的人,而您将是我未來效忠的人——林總肯定也是這麽想的,不然不會讓我來做您的助理。但是她肯定也不是想現在就把我全部給您,不妨實話實說,您的一舉一動,我都要向她彙報。”“您看,又是一個過去還是未來的選擇。”
“所以呢?”林青淺沉着臉,“你信這樣冥冥中的歷史輪回?我和媽的情況和幾十年前你的選擇很不一樣吧,怎麽可以相提并論?”
竹觥微微搖頭,“小林總,歷史不會輪回,歷史只會押韻。”她帶着一些迷茫的微笑看着林青淺,“我是信這些的。”
“呼,好吧。”林青淺坐下,靠着座椅,微微敲着腦袋,“我知道可能是把你逼急了一點,沒事,你還能想想。”她沖竹觥笑了笑,“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
一旁的小宋在凝固的氣氛中微微皺起了眉。
竹觥:她肯定也不是想現在就把我全部給您。
林青淺:你反正是我的人。
這對話怎麽奇奇怪怪的?
林青淺也意識到話中的歧義,沖小孩尴尬地笑了笑,随後看向竹觥:“那金杉那個孩子怎麽來的?是你師母的孩子但又不是你老師的孩子?”
竹觥搖搖頭,“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老師和師母本來就是老夫少妻,師母比他小了将近十歲。他去世的時候師母才四十出頭,也算是個美人胚子,不管是再嫁還是其他的什麽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當然無權幹涉。只是,”她苦笑着,“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成了謝老爺子的……外室。”
出于對她的尊敬,竹觥選了一個沒那麽難聽的詞。
“恨她嗎?”
竹觥搖搖頭,“都是她的選擇,況且,她當時也待我視如己出,我不能用社會上的道德評價來幹涉她對我的恩情。而且,”她長嘆一聲,“她跟着我老師也是過了半輩子苦日子了,有好好享受人生的機會,這種選擇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你就教金杉那個小孩了?”林青淺問。
“沒錯,金杉怎麽說也是她的孩子。我雖然不會恨她,但多少有些尴尬,教教她的孩子,也算完成老師的願望吧。”
宋清越插嘴,“你老師什麽願望啊?”
她搓着手,試圖打破這沉重的氣氛。
“額,我老師的願望,也就是讓我好好照顧師母,以後發達了幫村子一把,然後……”竹觥臉上驟然染上一抹紅,聲若細蚊,“讓我找個好人家吧。”
原本凝滞的空氣突然染上一些快活的氣氛,林青淺帶着促狹地笑,上下打量起竹觥,“我沒記錯地話,你上次說自己還是單身來着?”
竹觥尴尬地咳着嗽。
林青淺直起身子,開始興奮,“你比我大幾歲來着?十歲有沒有?我記得你的簡歷有寫提前上學又連跳了好幾級的,是多少?”她敲了敲自己腦袋,“十幾歲大學畢的業?”
竹觥臉上挂上假笑,“十六。”
宋清越瞪大了眼睛,“十六畢的業?我都快十九了還在讀大一呢。”
竹觥老老實實地說:“五歲念的書,小學跳了兩級,初中高中各跳了一級,大學提前修完學分拿的畢業證。”
林青淺戳戳小孩,“你想想,她可沒有你這麽好的教學資源,考上了京大,又能被媽挑中做關門弟子,怎麽可能不是學霸呢?”
宋清越看看林青淺,又看看竹觥,突然卑微。
自己就是個菜雞啊。
林青淺放過了陷入自我懷疑中的小孩,視線轉回竹觥,帶着狡詐地笑意,雙手交叉,“那你今年……也三十六了?該嫁了,呸,或者該娶了吧。”
竹觥臉上帶着營業的笑容,回敬,“我的私事您就別過問了吧。”
林青淺輕咳兩聲,嘴裏念念叨叨,“我作為領導,怎麽能不過問下屬的生活狀況呢?有困難要解決嘛。”她打開自己的抽屜翻找着,很快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牛皮紙包着的信封,“這是媽給我的,我現在鄭重的轉交給你了。”
竹觥茫然地接過,掂量了一下,還挺沉,“這是什麽?”
“與我同輩,當然也是與你同輩的一些青年才俊的照片,媽還挺開明的,男女都有。”林青淺帶着終于把燙手山芋丢出去的笑容,幸災樂禍地說,“媽說我雖然不急,但也可以開始看看了,有合适的相相親也不算早。我看過一遍,裏面确實有長得好看的,有幾個還不錯。”
竹觥微微挑眉,示意林青淺看一旁的小孩。
林青淺一個激靈,看向宋清越。
完蛋,自己的嘴怎麽就沒控制不住?
小孩微微低着頭,看不清她的眼神,見林青淺看過來,頭扭向一邊。
林青淺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竹觥帶着“君子報仇現在就要報”的笑容,假惺惺地将信封交還給她,“小林總,這您還是自己留着吧,我怎麽好意思?畢竟是林總的心血。”
林青淺狠狠瞪了她一眼,做着口型:出去!
竹觥晃了晃手上的牛皮紙信封。
一起拿出去!林青淺無聲地說。
竹觥伸手比了個“六”,沖林青淺晃晃。
不就是扣了她六個月工資嗎?林青淺咬牙切齒。記得還這麽清楚。
她用力點點頭表示同意,示意竹觥趕緊出去。
竹觥拎着信封,優哉游哉地晃了出去。
“竹觥姐,你來了?”金杉看見竹觥,笑着打了個招呼。
竹觥心中浮起一絲愧疚:剛才自己聽到林青淺說有人告密下意識就以為是金杉,看來是誤會了。
她于是回了個微笑,“昨天謝謝你了。”
金杉臉上帶了不好意思,“是我謝謝您才對。”
“以後少去酒吧了,”竹觥知道她是師母的孩子,下意識就帶了點老媽子的語氣,碎碎念叨。
“知道了知道了,”金杉忙不疊點着頭,瞟到竹觥手上的牛皮紙信封,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竹觥心裏泛上詭異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思考話語就脫口而出,“沒什麽。”手更是下意識将信封藏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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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裏,林青淺猶豫了會,走到門前。
于是這間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第一次被反鎖了。
她拉着椅子坐到宋清越身邊,輕哄着:“生氣了?”
“沒有,”小孩趴在桌子上,看不見臉色,語氣确實悶悶的,“你和我什麽關系?”
“我……”林青淺剛想說女朋友的關系,突然想到自己從名義上來說還沒答應小孩的追求。
真的沒什麽關系。
林青淺當然不會說這個負分答案,于是輕輕伸手環住了小孩的後背,低聲說:“我沒有相親的念頭。”
“你騙人!”小孩猛得擡頭,眼中隐隐有水光,“你沒這個念頭為什麽還要看照片?”
林青淺手足無措,“我就看看。”
小孩是得理不饒人的,“你還說有長得不錯的。”她委屈極了。
“我算什麽啊林青淺。”
她帶着哭腔,“我室友說傳言你要被商業聯姻,我還不信,其實是真的對不對。”
林青淺氣急了,“什麽謠言?林氏還沒有落魄到要我聯姻的地步。”
“那你為什麽要看!”小孩扭過頭不看林青淺。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
那個信封還是林之音年前給她的,正是她和小孩冷戰的時候,她抱着讓小孩死心的想法,真的認認真真看過,還起過念頭。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呢,不就又和小孩一起到滬市來了,然後變成現在的局面了麽?
只是這也是不能說的,說了估計小孩會更傷心吧。
伶牙俐齒的小林總突然失去了語言的功能,只能把小孩環着,緊緊抱在懷裏,輕聲說:“是我錯了,不過我怎麽會有那些想法呢,我有你了啊。”
宋清越忍着耳邊吹拂過的風,忿忿地說:“我們什麽關系。”
林青淺附在小孩耳邊,用她最溫柔的聲音說:“女女朋友的關系。”
小孩的頭埋進她的肩窩,聲音有些抖:“你說的。”
林青淺點點頭,五指插入小孩發絲,揉着小孩腦袋,“我說的。”
宋清越刷的一聲從她懷裏脫出來,手背一抹眼睛,那憤恨不平的眼神就不見了,她臉上帶着套路成真地笑,“這可是你說的。”
林青淺失語,緊接着是暴怒加上不可思議,“你演的?”
小孩驕傲地挺起胸膛,“我現在演技不錯吧。”
林青淺憤恨地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是想錘死小孩還是想錘死幾分鐘前的自己。
宋清越軟軟地抱了上來,蹭着林青淺的臉,“我信你只是看看而已。”她對自己的臉還是頗有信心的,“看看又不怎麽樣,反正你是我的。”
林青淺失笑,環住小孩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懷裏,另一只手輕輕揉搓着小孩的耳垂,“長本事了啊,連我都能騙過了。”
“那是,”小孩臉有些紅,嘟囔着,“你怎麽這麽喜歡這裏啊。”
林青淺不說話了,手慢慢從小孩的耳垂滑落,經過臉頰,移到下巴,扣住,往下一拉。
宋清越雙手環住了林青淺的脖子,承受着林青淺的吻。
林青淺是偷偷補了課嗎?為什麽這麽會?
小孩腦子裏閃過這樣的念頭。
林青淺先是含住了小孩的下唇,輕輕撕咬着厚實的軟肉,舌尖探出游走,在唇珠上流連片刻,随後叩關而入。
小孩喉嚨裏洩出低聲的嗚咽,不知不覺就被林青淺拿過了全部的主動權,任她為所欲為,挑動着兩人的火焰。
林青淺覺得這個姿勢有些麻煩,想來小孩脖子也會酸,于是扣着小孩的腰起身,熟練地将桌上的文件掃到一邊,把宋清越放在桌上,低頭深吻。
宋清越覺得林青淺帶着涼意的薄唇簡直令人上瘾,她想索取更多的涼意,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但又不自覺的把林青淺抱得更緊。身體在躁動,心也在叫嚣着一些隐藏的欲望。
林青淺用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理智離開了小孩的唇,帶着淺淺地吻移到小孩耳邊,兩人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可怕。
“再等一個月。”林青淺閉上眼睛,嗓音沙啞地說。
宋清越覺得耳邊聲音說不出的性感,早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只是胡亂地點着頭。
林青淺溫柔又澀氣的低聲說:“這是你答應的。”
再過一個月,就把小孩洗白白吃掉。
她放開宋清越,轉身開窗,讓涼風吹走室內的燥熱。
小孩半倚半躺在辦公桌上,眼睛有些無神,良久才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被林青淺弄亂的衣服,蹭到了林青淺身邊,戳了戳她的腰,“林青淺,解釋一下,為什麽你這麽喜歡在辦公室……”
剩下的話她說不下去了,臉紅的像只油爆蝦。
林青淺一共就主動吻過她三回,有兩回在今天,都是辦公室,昨天那一次也是把自己壓在書房辦公桌上。
她合理懷疑林青淺可能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
林青淺老臉一紅,但是面上依然穩如老狗,她轉身,湊到小孩身邊,深吸一口氣。
“嗯。”
小孩都已經準備好聽到dirty words了,就聽到了一聲“嗯”。
她迷惑地擡頭,“你什麽意思呀。”
林青淺微微吻着她的耳垂,嗓音綿綿,“就是你想的那樣。”
宋清越猛得将頭紮進她的懷裏,腦子裏卻浮出了很多不能播的東西。
林青淺穿着西裝——那套在劇組試過的就很不錯,最好還好戴上那副斯文敗類的金絲眼鏡,衣着整齊,沒有一絲表情但眸子裏全是欲望地站在自己身後,自己在辦公桌上……
嗚嗚嗚,腿軟了。
她環住林青淺的腰,心裏是滿滿的不解。林青淺怎麽就這麽會呢?
小林總已經緩過來了,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發,“快下班了,今天就加一上午班,中午回去吃,你想吃什麽?”
小孩不願起身,磨磨蹭蹭地從林青淺懷裏說:“我想吃佛跳牆。”
林青淺眉毛狠狠地跳了跳,面上全是糾結。
小孩已經說過兩回了,看來是真的很想吃。
要不,做一做試試?
宋清越聽見林青淺沒說話,擡頭,就看見她已經陷入了思考,急忙打岔,“開玩笑的!”她把腦袋擱在林青淺的肩上,軟軟地說,“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小林總表示不行,“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這可不是作為一個稱職女朋友應該做的事,“要不去趟超市?”
“一起嗎?”小孩有幾分詫異地看着林青淺。
“一起。”
小孩徹底驚訝了,帶着竊喜,再次确認:“不會被認出來嗎?”
林青淺胡嚕了一把她的腦袋,“認出來了又怎麽樣?”
宋清越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随後開心地轉起了圈圈。
林青淺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開心瘋了的小孩,眸子裏全是溫情。
“行了,”她把小孩拎過來,“換身衣服吧,我更衣室裏有新的。”
兩人前往更衣室,林青淺努了努嘴,“喏,你挑吧。”
林青淺在這裏的衣櫃也是常換的,現在裏面就裝滿了秋裝。有些是沒拆封的。
小孩看了一圈,沒拿一件——林青淺的品味自然是無法挑剔的,這種便裝也沒有什麽裁量合體的說法,她和林青淺此時身高身材差不多,談不上不合身。
只是她還有其他小心思。
她回頭看林青淺,“我能把你的也挑了嗎?”
林青淺瞬間知道了她要做什麽,怎麽辦,自家小孩寵着呗。
“你挑,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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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爆!小林總剛才和越小姐出去了!】
【這有啥,算不上糖了都。】
【穿的是情侶裝!】
【!!!】
【照片有嗎?讓我看看。】
很快照片傳了上來,即使是高糊的畫質也能看出鏡頭裏倆人正是林青淺和宋清越。
兩人穿着一樣的長袖衛衣——只不過一件黑色一件白色,下身都是運動褲——同樣是一黑一白,頭上戴着帽子——還是一黑一白。
只有口罩都是純黑的。
說不是情侶裝吧也行,畢竟就是兩件同款不同色的衣服而已。
但是!穿的人是越小姐和小林總啊!
【她們要去幹嘛?有人知道嗎,還特意換了衣服。】
【我我我我!我今天沒加班,但我看見小林總她們了!】
【在哪?】
【超市,小林總在生鮮區,越小姐在她旁邊。】
【啊啊啊啊一起逛超市!我嗑死了!怎麽可以這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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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麽?”林青淺挑挑撿撿,“可樂雞翅想吃嗎?”
宋清越推着推車,還像個小孩似的站在推車輪子上面的欄杆上,身子前傾,聲音通過口罩傳出來是悶悶地,“想吃。”至于卡路裏什麽的就先滾蛋吧!
林青淺瞟了她一眼,無奈地伸手抱她下來,嘴裏輕聲斥責着:“站在那上面幹什麽,也不怕摔到。”
小孩眼睛眯起笑,讨好地握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喜歡吃蝦嗎?”林青淺瞅着蝦還挺新鮮的,“油焖大蝦怎麽樣?”
小孩只乖巧點頭——反正她沒什麽忌口的。
兩人一個只管問,另一個只管點頭,在生鮮區逛了兩圈,推車就已經半滿了。又買了點水果,拿了幾瓶酸奶,就溜溜達達地到了零食區。
林青淺看看已經滿滿當當的推車,眨了眨眼睛。
宋清越也意識到好像買的太多了一點,弱弱開口,“零食就不買了吧,長胖。”
“不行,”林青淺堅定地搖搖頭。
以她看過的那麽多戀愛小說的經驗,情侶之間互相投喂零食是最舒服又暧昧的事情之一了,既可以培養感情,也可以培養……那啥的氣氛。
當然得買。
她只是在想怎麽堆東西而已。
宋清越很快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青淺展示了她“建築大師”的功底——不易壓壞的肉類放在最底下做“地基”,拿了幾條藕尖和大蔥直立着放做“樁子”,一些平整的蔬菜沿着推車壁堆高做成了“圍欄”,然後一層一層分門別類地堆着。
再進零食區,拿幾包果凍放在底下,把占地方又容易壓壞的薯片放上面,又稱了點餅幹和肉類零食,很快經過改造的推車都變得滿滿當當了。“行了,林青淺,夠了。”小孩注意到周圍人都向這邊看,即便是帶着口罩,也紅了臉,輕輕拉了拉林青淺的袖子,輕聲說:“可以了,回家吧。”
她不說林青淺的名字還好,念出林青淺的大名,周圍人的眼神又炙熱了一點,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的不在少數。
有膽子大的上前來,興奮地問小孩:“您是宋清越嗎?”
小孩下意識看向林青淺,林青淺點點頭,于是小孩挂上了營業的笑容,“嗯,是我。”
女孩激動地尖叫起來,“我是你的粉絲,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宋清越龍飛鳳舞地在女孩遞過來的本子上簽了個名,交還給女孩,女孩卻還沒走,臉色通紅地看着林青淺,“這個是小林總嗎?”
宋清越微微皺眉,剛想拉着林青淺走,林青淺卻笑着對那人說:“是我。”
“嗚嗚嗚嗚!”那女孩堵住了自己的嘴,滿臉幸福。
我磕到真的了!
林青淺看着激動的女孩有些好笑——宋清越的粉絲全員變質看來不是說着玩的,她低聲說:“讓我們去結賬怎麽樣?”
女孩瘋狂點點頭,讓出了地方,目送二人結賬遠去。興奮地拿出手機發微博,卻發現這兩人早就上了微博熱搜。
#林青淺宋清越情侶裝#
#林青淺宋清越逛超市#
她剛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高興起來,把自己拿到的宋清越簽名拍照上傳,然後又有聲有色地描述了“清越和小林總的充滿愛意的眼神交流”。
又是一片小姬崽的叫聲。
兩個當事人卻根本沒有再次引起全民磕cp的覺悟,驅車回家,把東西搬到冰箱,然後進廚房做飯。
準确的說,是林青淺環着小孩,握着她兩只手,教她刀工。
“下手要穩,左手虛握,對,沿着指節的凸起切,就不會切到手了,又快又好。”
宋清越的手被林青淺包在手裏,動作輕柔但并不緩慢,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細語,發絲在她面頰上滑過。
她忍不住扭頭看林青淺。
“怎麽了?”女人溫柔地問她。
她輕輕擡頭,觸了觸女人的唇,一瞬即逝。
林青淺一愣,然後笑了,“幹什麽啊。”
她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笑容,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林青淺放下刀,無奈地敲了敲她的腦袋,“還吃不吃飯了,都快一點了。”
宋清越舔有些幹燥的嘴角,嘟囔着,“我速度慢嘛。”
林青淺又笑又氣,“是哪個倔孩子要我教她做飯的?”
宋清越大着膽子又上前啄了下她的唇,撒嬌道:“林青淺,我餓了。”
林青淺頭疼,揮揮手将小孩趕出廚房,“那就先去客廳待着,餓了拆點零食,吃點水果。”
“好嘞。”宋清越跑到客廳,挑了個黃桃洗幹淨,一邊啃一邊刷手機。
寝室群的QQ消息刷屏了。
冷岚:【宋宋,秀恩愛也不是這麽秀的啊,你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怎麽活?】
茅半雪:【你們不是還沒在一起嗎?這個熱搜咋回事。】
兩人就宋清越這一虐狗行為提出了嚴正的抗議。
宋清越帶着笑,以及往下翻消息。
在兩人慷慨激昂地批/鬥了“宋清越同志不善待小動物”幾十條後,茅半雪發了一條消息。
【咳咳,雖然和小林總在一起挺開心,但是要記得做大計基的作業啊。】
【嗯?什麽作業?】宋清越皺着眉頭,自己沒印象啊。
茅半雪:【也不算作業,就是一個課後練習,周日晚八點之前交,錄一個設置文件夾各個屬性的視頻就行。上次你早退了,老師課後布置的,我私聊給你你大概沒看(幽怨表情)】
宋清越臉一紅,翻開茅半雪的私信,果然有一條。
她揚聲,“林青淺,你電腦在哪?我做個作業!”
林青淺探頭出來,“在書房,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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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