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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林青淺,你敢不敢再張揚一點?”林青淺帶着耳機,看着面前的平板。

平板上是羅竺憤怒而又扭曲的臉,就差沒順着網線過來掐死林某人了。

“我怎麽了?”林青淺很是嚣張。

“把你領子扣好!不要刺激我!”

林青淺極其無辜地說,“領子全部扣上多難受啊,解開不好嗎?”她微微左右扭了扭脖子,頓時昨晚宋某人留下的印記正面而完全地暴露在了羅竺的視野中。

探班時意欲行“兇”未果的小羅總遭到一萬點暴擊。

“你又是怎麽回事?”林青淺揚眉看着羅竺,“手怎麽了?”

視頻裏,羅竺的手以極其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聞言,小羅總再次暴怒,“這次你必須把金杉交出來!我要打死她!”

給她出得什麽馊主意?

“你要打死誰?”林青淺欣賞着羅竺被突然打開的門吓了一大跳而炸起來的樣子,常啓思板着臉進來了,手裏拿了繃帶和藥膏,面無表情地走到羅竺旁邊,極其粗暴地将手上的毛巾塞進了她嘴裏,不耐煩地說,“忍着點。”

她握着羅竺扭曲的胳膊,摸着骨,用力一扳。

羅竺額角青筋暴起,即便嘴裏堵了毛巾,也發出了聲嘶力竭地慘叫。

林青淺将耳機取了下來,心疼地摸摸遭到荼毒的耳朵。

“清越呢?她沒看到網上的消息?”羅竺将嘴裏的毛巾取了下來,額角還流着冷汗,喘着氣問。

林青淺聞言,輕咳兩聲,揉了揉手,臉上露出放肆而餍足的表情,看向卧室,話語裏帶了絲溫和,“她還在睡呢。”

“都下午兩點了……行,你厲害。”羅竺感嘆。

“您什麽時候走?”常啓思虎着臉,“一聲不吭跑到我房間,很令人困擾的小羅總。”

羅竺求助地眼光看向林青淺,“林總,我是替你來探班的對吧?”

這部戲主要是雍良投資,森林占了一定比例的股份,常啓思是森林旗下的藝人,森林派人來探班情理上也說得過去。

“我沒有。”林青淺瞬間拆臺,優哉游哉地答複。

“林青淺!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羅竺憤怒地悲嚎着,被林青淺随手挂掉了視頻。

至于另一邊常啓思拿羅竺怎麽辦,那就是她的事了。

林青淺看看表,重新回到小廚房熱了熱雞湯,然後走向卧室,開門。

小孩的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側卧着,抱着被子,眼角是沒有散去的紅潤。

林青淺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

她昨晚,愛極了這兒浸出的淺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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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只手先抓到了遙控板,銀幕上的畫面定格。

定格在了陳盈風坐在陳洞火墓前。

但是觀影的兩位觀衆顯然已經不能将心思放在電影上了,林青淺挑開衣帶,反複吻着小孩頸側,叼着她喉嚨間的軟肉,欲罷不能。

就像是大貓叼着小貓咪的後頸皮,小貓咪毫無還手之力,爪子軟綿綿地揮着,然後被大貓摁住。

川蜀一片多山,夜晚有些涼意。今晚窗外月光正好,有絲絲的微風,宛如自然的纖纖玉手,挑開了白色麻質的窗簾一角。

窗外,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大地上,從掀開的窗簾一角看過去,是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不比北方光禿禿泛着土黃色外皮的山,南方的山,綠化往往不錯,有着茂盛的樹林,月光照耀下,是一片黑壓壓的起伏,像是為山穿上的衫,望之蔚然而深秀也。

“怎麽突然想起穿成這樣?”林青淺有些受不住這誘惑,帶着惱意咬了咬宋清越的下巴。

小孩被林青淺逗得毫無還手之力,雙眼無神,眼角慢着緋意,甚至不知道她在問什麽。

“啧,算了,反正也是便宜了我。”林青淺低淺地笑着,低頭,叼着了小孩的手腕,輕輕撕咬着。

“林青淺,你是屬狗的嗎?”宋清越帶着一絲絲哭腔,想掙脫卻使不上一絲力氣。

林青淺也不惱,順她的意松開,溫柔地揉了把她的小臉,湊到她耳邊,“我們別在這兒吧。”

家庭影院的沙發上,對于林青淺這種儀式感極強的人,是不大夠的。

小孩喘了幾口氣,推了推身上的人,“讓我起來!”

明明是惱火的聲音,卻帶着宋清越自帶的小奶音,又夾着一絲絲哭腔與沙啞。

“啧,”林青淺也不知道在感嘆些什麽,不僅沒有松開,反而将她打橫抱起,邁步走向卧室。

走到半路,白色麻質的衣衫落到了地上。

暗紅色的柔軟地毯在黑暗下就是一片暗沉沉的影,白色點綴在上面,多了幾分禪意。

很快,另一條白也落到了地上,與之前那條重疊在一起,像是在黑暗湖面上交頸的兩只優雅的天鵝。

“別怕。”林青淺溫柔地吻着小孩的耳垂,呢喃道,“姐姐在這呢。”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地雨,敲打在窗戶玻璃上,流下一條條蜿蜒的水漬,就像是地圖上的水文圖,繁雜而難懂,卻吸引了無數人花了畢生精力研究。

大概是太久沒下雨了,原本快要幹涸的溪泉水位漸漸上漲,游魚歡快地戲水,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

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

暗沉的天邊,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人放煙花,大概是為了慶祝這一場難得的雨。

先是一道道光射入黑色的天際,有力而規律,撕破了暗沉的夜空。

夜空被點點火星染成了啞紅色。

但這些直上直下的火星到了空中就不再那麽規矩:有的輕飄飄的就往下落了;有的還鼓着勁硬往上闖;有的也不知怎麽兀然像旁裏去了;有的就在原地停駐了腳步,戰栗着發着抖,越抖越急,直到炸開。

漸漸地,大概是有其他家瞅着這家放煙花,也跟着加入了這場求雨的狂歡。

于是夜空下彌漫的不再是規律的煙花,而是慶祝的喜悅,愈來愈急,愈來愈多,一波先停,一波又起。

最後,近乎所有煙花同時在空中炸開,在雨幕中将夜色染成虹般的彩。

雨聲忽的大了起來。

“林青淺~”小孩讨饒,弓着身子哭哭啼啼。

林某人安撫地吻着她的額角,低聲說,“叫姐姐。”

“姐姐~”小孩很懂林青淺想要聽什麽。

林青淺悶哼一聲。

宋清越的手指猛得糾緊了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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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淺起得早,回主卧打掃了房間。

是的,她最後抱着小孩去次卧睡的:床單第二天再洗吧。

她看着快要空了的小盒子,又看了看紙簍裏堆滿了的衛生紙,老臉一紅。

然後她就問前臺要了只烏雞,炖湯喝。

畢竟得給小孩補一補,消耗大。

自己?自己就順便炖個豬蹄吧,吃啥補啥。

她回次卧,吻了吻睡熟了的宋清越,捏了把小孩細膩的臉,在廚房忙活了一會,拿瓦罐開小火炖着。

然後忙碌的林總開始處理一天的公事。

當天發給林青淺工作郵件的部長多多少少有些迷惑:往常大概一小時就能得到的回複今天得多半個小時左右。

當然不是林總腦力下降或者因為其他事情降低了工作效率,委實是左手打字比較麻煩,還慢。

嗯,直到剛才羅竺的視頻突然打進來,憋了一上午的林青淺終于有了炫耀的對象。

至于可憐的探班小羅總遭到了什麽慘無人道的暴打,她可不介意。

“還睡着呢?”林青淺看着小孩眼睫毛微顫,無奈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林青淺~”小孩嗚咽了一聲,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她,又将頭埋進了被子裏。

“怎麽了?”她看着小孩蹙起的眉頭,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疼。”宋清越悶在被子裏,語氣中帶着委屈。

“哪疼了?”林青淺脫鞋上床,側身隔着被子摟着小孩,溫柔地哄着,“我給你揉揉?”

“哪哪都疼。”宋清越唇嘟起,滿臉寫着“我不開心”,“腰疼,嗓子疼。”

林青淺手指穿過被子,撫上小孩精細的腰肢,輕輕按摩着,低笑,“好一點嗎?”

“沒!”小孩賭氣地翻了個身,不讓林青淺碰她,嘴裏小聲念叨,“昨天說了不要了的,你還來。”

林青淺輕輕咳嗽兩聲,表示自己很委屈,“可是……明明是你啊。”

宋清越惱火地将林青淺在被子裏作怪的手拎出來,用力咬了一口。

昨晚就是這個罪魁禍首!害得她腰疼!

“好了,去吃飯了。”林青淺拱了拱她的臉,被小孩叼着的手順便刮了刮她的鼻子,“都下午了,不餓嗎?”

剛說完,宋清越的肚子就發出了咕嚕咕嚕的抗議。

“我給你炖了烏雞湯,走吧。”

小孩懶懶地撐着床起身,捂着腰,艱難下床。

林青淺嫌她動作慢,幹脆将她打橫抱起,搬運到洗漱間。

“你手還有勁嗎?”宋清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其實某林的右手已經開始抽抽了,但她依然死鴨子嘴硬,“當然有勁啊,”她大言不慚,“這就不行了以後怎麽辦?”

嗷嗚。

小孩再次一口咬在了她的臉上。

“還說我屬狗,明明你屬狗。”林青淺為她擠好牙膏,嘟囔着,“總是咬右臉,我的臉總有一天會兩邊不協調的。”

小孩刷着牙,聞言加快了速度。然後在林青淺左臉上咬了一口。

“幹嘛?”林青淺吃痛。

小孩叉着腰,得意洋洋,“兩邊平衡一下。”

林青淺失笑,然後撸起袖子準備揍小孩。

“你別撸袖子!我怕了!”宋清越瞬間一個小跳步靠在了洗漱臺上,“我總覺得你要幹什麽。”

她現在多多少少有點慫。

腰還疼着呢。

林青淺有一絲絲惱,于是欺身而上,手撐着洗漱臺兩邊,圈着小孩不讓她逃,堵住了她的唇。

嗯,你咬我兩口,我就回一口,很公平。

她重重地咬了咬她的唇,臉上帶着絲得意,松開了。

宋清越嘟起嘴,“林青淺,你好幼稚!”

兩人看着對方,不知道為什麽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兩個幼稚鬼。

笑聲漸漸停住了,林青淺雙眸含笑,看着宋清越水蒙蒙的眼睛。

唇慢慢貼近,深吻。

薄荷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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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怎麽樣?”林青淺撐着下巴,看着瘋狂進食的宋清越。

“好喝!”宋清越把腦袋從海碗中拔了出來,有些抓狂,“林青淺,你別下廚了!我過幾天還要穿禮服的呢!”

到時候塞不進去就尴尬了。

林青淺撐着臉笑,“沒事,改大一點就行了。”

“我可是愛豆。”宋清越撇着嘴,“得保持身材的好嗎?到時候走紅毯鋪天蓋地的黑通稿。”

“哦對了,”林青淺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起身坐到宋清越身邊,輕輕将她摟在懷裏,“你要做好準備。”

“什麽?”宋清越摸不着頭腦。

“現在網上已經是鋪天蓋地的黑通稿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不要聲張,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啊啊啊啊就可以了

今晚大概率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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