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皇上哥哥,你可聽過,何為近墨者黑?”
“願聞其詳。”無奈的捉住她一雙搗亂的小手,垠蒼決計趕緊演完這場不甚愉快的戲,為自己換個清寧的讀寫場子。
“尚書大人和湛盧哥哥常年一塊兒商議國事,那口頭上的調調相似無二也就罷了,怎的,皇後娘娘也與他們一模一樣,哥哥可明白其中端倪?”甜笑著道出意有所指的話來,冰芝看也不看一旁被莫邪捂了嘴制住了動作的王爺,只顧著揪那垠蒼不斷避開的一縷纖細發絲玩兒。
“妹妹提點的是,一日三次聽聞旁人在朕耳畔怒吼,偏偏還都用了放肆的話頭,真讓朕不太舒爽。想想,總覺著是頭頂有股子綠色霞光照了過來,不快得緊。”順著冰芝的話往下走,垠蒼從她手中救出了被打了好幾個死結的發絲,瞪了她一眼,這才把目光投道湛盧身上。
收到這番審視目光,湛盧竟像是被定了身,掙紮呻吟都忘了,怔怔的回望那一身龍紋的君主,目光慘然。
“朕本不欲多言,可時至今日,似乎并非是尋常的家事能說得走的了。”了然的收回眼,垠蒼輕聲詢問,“皇兄,你可是耐不住,想坐這位置了?”
一夕間,時光交錯,多年前的場景似乎再度上演。
不過,今時今日,這上下二人換了身份。
曾經的準皇帝,太子湛盧,今個兒,成為了只能屈居人下的悠閑賢王罷了。
(13鮮幣)君心難測
“垠蒼,你竟疑我至此?”紅了眼眶,湛盧似傷痛不已,一氣兒掙脫了莫邪挾持,捂著胸口,受傷得低吼。
“世間只道我垠蒼暴戾,有誰又只賢王也非等閑。”冷哼一聲,垠蒼站起身來,把冰芝輕輕拂開,踱步到湛盧跟前,一字一頓輕問,“我且問你,當日劉君憐進宮,你可是殺光了當日劉府賓客下人?”
“是。”咬了咬唇,想想當年自各兒荒謬行徑,湛盧呼吸一頓,閉上眼,微微點頭。
“我再問你,這宮中,皇後身邊,是否有你一半近侍随時待命?”嘴角更揚,可那笑意并未到達眼中,垠蒼朝著湛盧更逼近了半步,與那身形相仿外貌相若的男子,近身而立。
驚覺垠蒼的步步緊逼,湛盧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口中顫了顫,雙唇開閉幾許,方才吐出一個“是”字。
“你與我後宮之人過從甚密,也就罷了,念你們當年也算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我這做弟弟的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可你與劉尚書之往來,動到了國本的諸多舉動,已非家事二字當得起的。你們私自擁兵,謀反之意已顯,當年先皇傳位只說保你賢王不動,可沒說保你稱帝!湛盧,你真當我還是當日吳下阿蒙,不敢動你半分?”說完這些話,垠蒼雙眸已露殺機,周身戾氣早已彌漫,想來今日是不欲放過這面前的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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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大勢已去的湛盧,雙腿稍軟,渾渾跌坐於地,半晌後,只得吐出淡淡一句:“事已至此,你說什麽,便都是罷。”
“來人,把這些名單上的人都給朕抓來,統統砍了。”不再看著那癱坐在地的男人,垠蒼接過冰芝遞來的單子,瞧也不瞧的就抛到了近衛身上。
未幾,動作麻利的侍衛們,便捉了一幹人等跪在武門之外,就著陰慘月光,把那些個人命給斷了幹淨。
連夜聞訊趕來的一幹臣子,齊齊跪在宮門口,待到垠蒼準備接見時,衆人已大汗淋漓,裏衣都濕透了。
眼尖的瞧見賢王率先從禦書房歪歪斜斜的出來,有些怕事的這才稍松了口氣,忙上去探聽,卻被莫名挨了劈裏啪啦一頓好打。跪了一地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明白大事不妙,卻也再不敢妄動,生怕這軒轅家兩兄弟間之事把他們給遷怒到了。
特別是家中被抓了人去砍的臣子們,更是惶恐不安,卻又無可奈何的只能這麽跪著等著。
直到垠蒼出了禦書房,領著個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一路來到衆人跟前。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未到上朝之時,卻滿朝文武皆到,跪拜在這宮門入口處的小廣場上,壯觀至極。
“朕近日得了一夢,說天邊将有一巨石落地,恐擾了民衆安危,今特地派賢王前去安撫平亂。另外朕也從邊界得了消息,說是後宮之首惹了天神方才降下巨石懲罰衆生,現特把一幹相關人士尋來,交予上界懲處,衆愛卿不必驚惶,現巨石之事已平息,國人安寧了。”不喚平身,不坐龍椅,只遠遠的,給諸人講了個不鹹不淡的神話故事。
垠蒼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卻也能強忍住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給講完了。
“臣惶恐,鬥膽問句,那皇後娘娘……”知道大勢已去的劉尚書,跪地向前數步,抖著一夜蒼老了數倍的身軀,顫聲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皇後雖多年來并無所出,治理後宮也算有功,今個兒便打入冷宮,留她一命,算作對劉愛卿的賞賜。”語畢,不再多言,揮了揮手,垠蒼便轉身回了禦書房內,直至東方微白,才支來侍從,說是今日不早朝了,大臣們只等畏畏縮縮的回了各家府邸,暫且不表。
只道那垠蒼轉身回了禦書房,瞧見一只皮皮小貓兒蜷在他慣坐的椅子邊睡著了,心頭一陣暖洋洋的氣兒萦了上來,剛還有些怒意滿滿的胸間,這會兒竟奇跡般的平和了。
走過去,把人攬入懷中,幫她擺了個舒服姿勢,由著她睡夢中把口水滴答在他衣衫上,直到看得夠了,才擡眼,望向下方一直恭敬站立著的男子:“莫邪,朕要你說實話。你與劉尚書,有何宿怨?”
“殺父滅門。”莫邪明白現在是時候了,跪地抱拳,言簡意赅的坦然道。
“她……為何要幫你至此?”用手壓了壓懷中人的翹鼻,怕癢的冰芝,睡夢中也皺了鼻頭用手胡亂撓了幾下。這般可愛模樣,惹得垠蒼又如此作弄了幾番,見她都快被弄醒了,方才作罷。
“莫邪只知冰主一貫護短,而莫邪衷心可鑒。”這番話,可不算是推托之言,實在是,他真不太明白,冰芝為何會突然興致來了,幫他到這般境地。當初說是給他驚喜,結果被證實失敗,本以為也就揭過了,哪知進了帝都後,冰芝還弄了這些連環的套子讓身居尚書高位的劉鳴鴻鑽。
若說她對他是愛,那還真是過了,至多的,也不過就是寵吧?
畢竟,她曾說過,跟在她身邊久些的人,她都會好好對待的。龍牙赤珠他們,不也得了她另眼相待的眷寵麽?
旁的,據他揣測,應是玩性大了些。
不過,對皇上,他不會說太多,畢竟在他眼中,他主子只是冰芝一人,也只能是冰芝一人。
“朕明白了。”點點頭,垠蒼把人抱了起來,天際日頭已冉冉而起,新的一天再度來臨,他差人遣走了宮門前的一幹臣子,回了寝宮,擁著懷中沈眠中的人兒,緩緩閉了眼。
夢裏夢外,那些過往記憶紛紛湧了上來,把他數度驚醒,又渾渾恫恫的幾番睡去。
清醒時,垠蒼入目的,仍是那張俏麗絕美的嬌顏,只不過,這會兒,已全然張大的雙眸,亮晶晶的望著他,引得他喉頭發癢,不由自主的傾身上前,吻住她的嬌俏。
“哥哥……”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冰芝把人推開了些,不明所以得瞧著有些神色哀傷的垠蒼,“你不是放湛盧走了?”
“小冰塊兒,今日若是換了我傷了你的人,你可會饒過哥哥?”心頭的莫名情緒湧動得更加迅速,垠蒼深深凝視著懷中的人,一刻不肯放過她的表情。是不是,她只會護著她身旁之人,他喃?他算不算?他從來都是護著她的,她可曾想過,護他一護?
“會,今天起,我會。”明白他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宮變給驚了神,也明白他高處不甚寒的無奈與不安,雙手環上他頸後,冰芝鄭重點頭,許下她難得的承諾。
“那我們拉勾勾。”伸出手,難得孩子氣的垠蒼,用一雙期翼的眼光,凝視著她的一頭青絲。
“好。”松了手,躺在他臂彎中,勾住他的小指,讓他安心。
“我的寶貝,這世間,我最不願傷的人便是你,請你信我。”閉上了眼,把她小指勾到唇邊輕吻著,垠蒼說了句讓人心生警惕的話來。
“哥哥,你怎麽了?”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不得了的大事,而且還是對她不利的麽?為什麽擺出這般表情來,難道他看她身邊誰不爽,趁著昨天混亂,偷偷把人給砍了?
“沒什麽,只是,舍不得湛盧。”見她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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