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幹人眼皮底下不經意就搞定那幾把大鐵鎖的小丫頭,有著些許能耐,應該能對他的計劃幫上點兒忙。

合作?為何不!

順著又一度的颠簸,冉翼身子歪了歪,朝著那已髒污得瞧不清樣貌的女娃身上倒了倒,順手塞過去一張繪了三五天的羊皮卷草圖。

算是合作“誠意金”吧?雖然他懷中還臨有幾張相同的。

咚──

又是一個猛颠,女娃再度靠了過來,手裏突然多了個事物,垂眼一瞥,竟是他剛遞過去的草圖。

不解得擡眼,剛巧看到車廂被人從外面打開瞬間的刺眼光芒,以及,她表示自己不識路的滑稽誇張口型。

勾了勾嘴角,連日來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冉翼跟著衆人腳步緩緩下了車,假意走路都沒氣力的他,看著前方同樣腳步踉跄的女娃,笑意加深了幾分。

這女娃,有點兒意思。

牛車外的雨,不知何時已停了。

冉翼他們,被那群高大的穿蓑衣的壯漢推搡下,跌跌撞撞得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方山洞外。裏面已經有人點燃了柴火,烹煮上了肉湯,顯然,這裏即将成為他們今夜的宿地。

“快點!快點!”領頭的壯漢脫掉蓑衣,自顧自端了碗肉湯喝,看到這些被捆綁住的男女老少動作遲緩,顯然有些不快的低喝了幾聲。

可惜,除卻冉翼與那個聰穎女娃之外,這些個被喂食了軟筋散又兩頓未能進食的人們,根本沒半點力氣,想快也快不起來。待到那領頭壯漢灌下第二碗肉湯後,他們這群人,才晃晃悠悠進了洞。

後面緊跟著的幾位漢子,利落得脫掉蓑衣,扯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偌大牛皮,擋在不算太大的洞口內側,勉強用做遮風門簾。訓練有素的模樣,分明是常年行走江湖露宿野外,看得冉翼頗為心驚。

他尋思著,硬來是絕無可能逃脫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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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眼,看著一旁晶亮的眸子,赫然發現,在那雙尚且稚嫩的大眼中,同樣閃動著與他一般思量的憂心。

這女娃,保不齊是某大家族長女,未來的主人。不然,小小年紀怎會有此等心思膽量?想到這兒,暗暗嘆了口氣,接過上方遞來的冰涼饅頭,慣例咬了一口包在口中并不吞咽,待到那發饅頭的人轉過身,他才偷偷吐出來,踩在腳底。

饅頭裏有軟筋散,不過因為其不能見光太久的特殊性藥力,冉翼判斷這些人是通過分發饅頭時,稍稍抹在其中一端來下藥的。這些天的經驗讓他明白,自己判斷是正确的。看看一旁不遠處的小腳丫下,同樣踩了塊不算太白淨的面疙瘩,冉翼覺著,自己眼光不錯,剛選中的合作夥伴還不算太笨。

當晚,衆人并排睡在那些沈默的漢子們中間,蓋著尚算保暖的羊毛毯,也不知是因藥效還是舟車勞頓,鼾聲此起彼伏的。

就連那些監視他們的漢子們,這會兒也睡了,不過,警覺性應該是不低的。好幾個都沒真正躺下,只是握著佩刀依在洞壁上打盹兒。冉翼有些小心得翻了翻身,見并未引起注意,才松了口氣的認真感知起手心的輕柔比劃。

剛剛,那個睡在他身後的女娃,在他背脊寫下了幾個讓人頗為欣喜的三個字──商議下。

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他們倆,只需盡量小幅度的劃動手指,就能無聲無息的交流了。雖說,胳膊上的鐵鏈頗為礙事,可僅只是指尖的晃動,多少能夠避開其擾,不發出聲音。

你一筆,我一劃,冉翼與那聰穎的娃兒,就這麽靜靜的,在著濕冷的山洞中,“商議”著兩人所面臨的問題。在得知冉翼想幫助這些被拐賣的可憐人初衷後,單純只是想逃脫的女娃,默契十足的同他讨論出了一整套完善的計劃,還盡量考慮到了某些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也不知過了多久,洞外傳來陣陣獸鳴鳥啼,兩人才相互握著手,沈沈睡去。

臨睡前,趁著柴火的微光,冉翼看了看面前這位名喚靈芝的小女娃,想起了多年前識得的某個人,思及那妙曼的眸子,赤紅的衣衫,目光遂柔軟了許多。

(10鮮幣)蠱毒蠢動

睡夢中的靈芝,也就是我們熟悉的冰芝大小姐,這會兒,正夢見了一個甜蜜的場景。

那是多年前,她與赤珠,仍在雪山上,依偎著彼此,躺在溫暖被窩中,彼此嘟囔著語焉不明的胡話,感受著懶洋洋的輕松愉悅……忽得一股冷風吹來,冰芝從夢中驚醒,赫然憶起,此刻他們正在被拐賣的路上,她的赤珠,早已魂飛九天。

“冷麽?”低到近乎不可聞的聲線,從上方傳來,有些困難得仰頭,入目的是一張髒污得瞧不出五官的男性面龐。

搖搖頭,冰芝擠了抹安撫的笑,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從自己黑黔黔的臉上看出來,就轉了個身,就著冰涼的空氣,準備再度入睡。

嘩啦啦──

鐵鏈的響動讓她驚了一驚,還沒弄明白那個叫冉翼的書生想幹什麽,一只暖烘烘的胳膊就搭上了她肩頭。

真暖。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竟也有人,會這般無私得給予她這麽一份熨燙人心的溫度。

縮了縮脖子,自小就不畏寒的冰芝,突然覺著,這樣也挺不錯。

冉翼,她記著了。

在這個陰雨迷蒙的 ,眼角淚花閃動的冰芝,在一副不算寬廣的溫熱胸膛中,再度入了夢。

這一次,她沒有見到赤珠,卻看見了龍牙莫邪等人,他們焦急的面龐,擔憂的呼喚。

直到她醒來,渾渾恫恫得被攆上車,紛亂得神經才慢慢梳理好。

她似乎應該好好振作起來了,被拐子綁來那日,就是因為她身子陡然變小,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加上對赤珠的死,傷懷之情尚在,便聽之任之了。

現下想來,一個初識的儒酸都會怕她凍著,那些個,真正把她放心坎兒上的男人們,如今丢了她的消息,該是怎的一副急迫傷懷喃?還有那個人,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為什麽偏偏只對赤珠出手?龍牙他們卻能安然無恙?确實只是妒忌麽?可還有旁的因由?

百轉千回的心思,讓冰芝有了強烈的回歸欲望。她可不能一直頹廢著耗在這兒,縱然功力所剩無幾,心智好歹是在的,找回真相,讓赤珠不至白白送命,讓龍牙莫邪不再為她擔憂,是目前最應做的事!

嘆了口氣,看看一旁認真用炭筆在羊皮卷上記錄路線的冉翼,冰芝思量了下昨夜裏兩人商議的計策,自覺無甚纰漏後,閉上眼,開始小心得運功。

身體莫名變小,內力也消失殆盡,可一些熟稔於胸的招式她尚且記得,本門的內功心法也沒忘,嘗試著,用最基礎的法子,看能不能把內功給引出來……只希望,不要同以往般,增強內功需要依賴旁人(有點類似道教的雙修),畢竟,她這小身板兒,可撐不住任何人的一場合歡。而且現在孤身在外,也沒人可供修習不是。

一路胡思亂想著,順帶得練練內功,很快,冰芝便與這一車的男女,來到某偏僻山村。

若不是有冉翼這個識路好手在,冰芝尋思著,除了那些拐子,沒人會知道他們在哪兒。畢竟,這村子是地圖上都不會标記的小點,且又離水源較遠,極容易被過往客商們忽視。

連日的修習,體內本已沒了影蹤的內力漸漸現出點苗頭來,可也不知何故,就停在了尴尬的地方。若沒記錯,當初她升階時,這道坎是龍牙幫襯著度過的。可那方式……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癟癟嘴,冰芝往後縮了縮身子,避開了車廂門打開時,外頭掃進來的那雙探測式雙眼。

這個抓她來的壯漢,武功了得,且不茍言笑。

沿途,但凡每經過這種窮鄉僻壤的不毛之地,就會開開門來抓兩個下去。不用說,自是就地買賣了。莫怪乎冉翼道,就連官府派人密探,也查不出半點端倪。這些村落地處偏僻不說,還一個二個的都受了這拐子的好處,買過他拐來的人,怎麽可能自己舉報自己喃!只盼著,這次別把她和冉翼任意一人瞧中,斷了他們的計劃。

“你過來!”想什麽來什麽,黝黑的大手,朝著冰芝方向襲來,還未等她有所閃避,身後被拽著胳膊的冉翼就小半個身子趴了出去。

不好!

趕緊上前,緊緊環住冉翼腰杆,把人摟著,努力回憶之前某丫頭片子的神貌,假意嗚咽著高喊:“別捉我哥哥,別捉我哥哥!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果然,這招是管用的。

拐子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小女孩都留到目的地賣個好價錢,所以會盡量避免中途出纰漏。這會兒,同樣為了不讓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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