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算了吧,那地方可髒着呢,別弄髒了衣服。”

吉娣的臉漲的通紅,她低下頭瞧着自己的衣服,這多漂亮啊,是她最喜歡的一件,粉紅色的,上面有着雅致的玫瑰和蕾絲緞帶,裙擺有些長,顯然只适合在室內和馬車上,為了配合衣服,她還特地在脖頸上紮了一條銀白色的蕾絲緞帶,用小巧的玫瑰扣住,她原本是打算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喜歡的人的,可現在,它們竟然成了障礙,這衣服告訴她和他,他們是不同的。

他只是一個鄉下的土地主,得跟農民還有一切泥土打交道,裏面還摻雜着熱烘烘的牛糞,她一直以來幻想的未來可沒将這些東西考慮進去,現在它們出現了,如此的殘忍,不過是去牛棚裏瞧瞧一只剛剛出世的小牛犢,就暴露了這些問題,他們之間從未注意到的。

如果他們真的結合了,那麽顯然這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鄉下并不是天堂,偶然的休閑縱使是好的,但待久了煩心的事情絕對不會比城裏少,更何況,從未在鄉下住的太久的自己,在習慣了香槟禮服後,真的能夠适應嗎?

她擡起臉凝視着男人,頭發濃密,肌膚是結實的麥色,他唇角在微微顫抖表明他內心的慌亂,那雙真誠的眼睛告訴了她一切,他是真心愛着自己,并且要和自己結婚,而他現在也是如此的不确定,和她一樣,但他沒有逃走,他就站在這兒,等着自己的選擇,一個愛着自己的誠實正直的男人在等着你的決定,吉娣,你要怎麽辦呢,心裏有個聲音這樣叫着,她不自覺捏緊了手指。

列文瞧見了金發姑娘眼神裏那些複雜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竭力佯裝成平靜的樣子。

“我讓阿加菲先帶你去休息一下吧。”說着,他就要招手叫阿加菲過來,但被吉娣阻止了,那個金發姑娘像用盡了力氣一般拒絕道。

“不,別叫她。”

列文的動作停頓在空中,他的瞳孔突然瞪大,只聽見空氣中傳來一陣“撕拉”的聲音。

“這樣,就可以了吧。”細細的聲音卻帶着以往沒有的堅定,那個金發的姑娘在陽光下微笑着,明亮的雙眼像兩泓清泉一樣注視着對方,右手抓着一片破碎的布料,她羞澀的笑着,眼神中卻透露着堅定。

“康斯坦京·德米特裏奇,這樣就可以了吧。”她再一次重複,這回兒聲音裏卻帶着一絲顫音,但她的動作依舊那樣勇敢,因為她堅信着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面前的男人,相信他們的愛情,當他如此慎重的對待他們的愛情,甚至他們的未來的時候,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勇敢一點呢。

安娜簡直想要為金發姑娘鼓掌,她是多麽可愛和勇敢啊,她欣喜的看着吉娣,幾乎想要去擁抱她,為了她的勇氣。

謝廖沙發現他親愛的科斯加叔叔抱着他的手臂更加僵硬了,幾乎讓他覺得有點痛了,他皺着小眉毛擡頭看着男人,詫異的發現對方眼睛裏竟然閃現着淚花。

飼養良種牛的牛棚就在房子後面,到達那兒要經過一棵丁香樹,吉娣聽到男人的聲音,近乎耳語。

“夏天的時候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在這兒瞧着它們。”

“恩。”她應了一聲,帶着歡喜,即使裙子被扯破了一截,看起來非常的不成體統,但是列文卻覺得對方此時是那麽的美麗,她的堅強和勇敢令自己震撼,他羞愧着,也感動着,在這棵丁香樹下面,他默默地許了一個心願,夏天的時候,希望能牽着旁邊的女子一起散步,即使并不是在幹淨的花圃中,她也能笑得像一位幸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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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燈光使得牛棚裏的牛驚了一下,謝廖沙已經被自己的父親抱在懷裏了,他眨眨眼睛瞧了瞧吉娣姨姨和列文叔叔,笑了一下,很快視線又被那只新生的小牛犢吸引過去了。

新鮮的幹草地上,一頭強壯的荷蘭牛警惕的看着衆人,鼻子上的金環閃閃發亮,有力的蹄子刨着地上的幹草威脅的看着衆人,那頭叫做巴瓦的良種牛正躲在後面,身體肥壯得像一頭河馬。

“小牛犢呢?”謝廖沙歪着腦袋問着列文。

“就在巴瓦的身後呢。”列文指了指角落一個隐蔽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母牛們總是用自己的方法保護着小牛,在那陰暗的角落裏面,巴瓦用自己的身體一邊溫暖着新出生的小牛犢一邊遮擋着後者,不讓人類瞧見它。

“我能走進一點看看嗎,爸爸?”這回兒他問得是自己的父親,問完後又拉了拉母親的頭發,軟軟地說:“媽媽,我想看。”

“好啊。”無條件縱容的母親,卡列寧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謝廖沙的小屁股,他的兒子現在已經越來越會撒嬌了,還懂得審時度勢,兩面進攻,謝廖沙咯咯的笑了一下,他知道父親這動作是同意的意思。

“能進去瞧瞧嗎?”卡列寧開口問身旁的列文,後者點點頭。

“等我進去先安撫一下,你們都先呆在這裏。”他說完又擡頭看了一眼自己喜歡的姑娘,咧嘴笑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吉娣害羞的點點頭,那雙淡色的眼睛就像星辰一樣美麗。

達西和科茲尼雪夫剛瞧見吉娣進來的時候簡直吃了一驚,後者更是下意識想要問問自家弟弟這是怎麽回事,但達西阻止了他,并且努了努嘴示意科茲尼雪夫瞧瞧這兩人之間的氣氛。

高興的哥哥這才捂住了嘴巴,只是不時的用那種什麽時候籌辦婚禮的眼神看着自家弟弟,可惜後者一門心思都放在金發姑娘身上了,這會兒可沒工夫搭理某位将浪漫和閑适奉為人生真谛的哥哥身上。

列文推開圍欄進去了,這動作使得公牛哞哞的叫了起來,但些許是因為列文身上熟悉的味道吧,他沒有進攻。

高筒靴子才在柔軟的幹草上,發出小小的咯吱聲,列文技巧性的繞到母牛身後,将那頭小公牛抱了起來,讓他站直了身體,可憐的小公牛剛剛出生沒多久,兩條細細的腿子啊風中打顫,巴瓦看得直哞哞叫,不知道是心疼還是什麽,但列文打定了注意要讓小公牛自己站起來,這也是為了它好,不然容易死掉的。

衆人不自覺的開始屏息凝視起來,卡列寧低頭瞧着自己的小妻子,她那濃密的睫毛下,灰色的雙眼幾乎沒有眨動,小手也挽緊了自己的胳膊,他小心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兩個人貼的近一些,他收回視線,繼續瞧着牛欄裏的動靜。

紅白相間的小花牛放棄了掙紮,抖着兩條細細的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下子所有人都放心了,列文更是大大的笑了起來,他将小牛犢抱到巴瓦身邊,後者立即用粗糙的舌頭舔着自己的孩子。

“瞧,它吃奶了!”謝廖沙驚喜的叫了出來,那頭小花牛正窩在母親的懷裏,小尾巴一搖一擺的吃奶呢。

“現在過來吧,可以了,但是輕點兒,巴瓦可沒放松警惕呢。”列文笑着招呼道。

“走吧,安娜。”卡列寧低頭說着,女子應了一聲,但還是有些膽怯,挽着他的手臂力度又緊了緊。

“它一點兒都不小。”謝廖沙歪歪腦袋好奇的說。

“因為它是牛寶寶,你小時候可就只有這麽點大。”列文比劃了一個普通嬰兒的大小給男孩兒看,後者咯咯的笑了起來,扭頭問着自己的母親,“是嗎?媽媽,只有這麽點兒大?”

“是的,寶貝,又小又軟。”安娜微笑着摸了摸男孩兒的頭發說道。

“哦,那聽起來有點兒像小貓仔。”謝廖沙皺了皺鼻子,這可愛的樣子使得幾個大人都笑了。

“我能摸摸它嗎?”謝廖沙膽怯的向列文提出了一個要求。

“當然,可以,但是溫柔點。”

“哦,是的,我會很溫柔的。”咽了口唾沫,謝廖沙伸出他的小手,白白嫩嫩的,在馬燈的照射下就像一個白白胖胖的小饅頭,安娜忽然覺得有點餓了,為這個想法而笑了起來,惹得卡列寧不解的瞧了她一眼,但她也不解釋,只是半靠着男人的手臂繼續發笑。

“哈,我摸到了!”謝廖沙驚奇的感嘆,“溫溫的,摸起來跟摸爸爸的感覺很像!”

這話使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除了列文,他覺得自己該給對方一點面子,但達西可不這麽想,他是其中笑得最厲害的,那張胖胖的圓臉幾乎要看不見眼睛了。

“我覺得咱們寶貝形容的還是很貼切的。”安娜彎了彎眼睛擡頭瞧着男人的神色,後者嚴肅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唯獨謝廖沙最是無辜的環視了一下衆人,似乎再問怎麽了。

接着男孩兒又皺了皺鼻子,自顧自得笑了出來,露出白亮的小牙齒。

“不過它們臭臭的,爸爸身上沒有臭臭的。”

“好吧,阿歷克賽·阿歷山德羅維奇,這下我也沒辦法控制了。”

“你還想為他說些什麽呢,安娜?”卡列寧低頭問着自己的妻子。

“不,我想沒了。”安娜忍者笑意說道,同時又親了親肇事者的小鼻子,後者疑惑的眨眨眼睛,不太理解他為什麽每次說話這些大人都要笑呢?是他可笑還是他說了什麽可笑的事兒?為此,男孩兒特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檢查了一下,沒有啊,他很正常啊,說的話也想了想,母牛,小牛,爸爸,也沒有錯啊,為此他撅了撅小嘴,覺得大人的思想還真是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洗完澡,哄着謝廖沙睡着後,安娜窩在被子裏瞧了瞧那個正在的男人,問道:“你覺得吉娣和康斯坦京兩個人合适嗎?”

卡列寧沒有擡頭,他翻了一頁後說道:“挺合适的。”

“真的?”安娜起身湊到對方面前問着,卻瞧見卡列寧皺起了眉頭。

“安娜,躺着吧,天可還冷着呢。”

“哦。”安娜應了一聲,又擡起眼睛說,“可那樣我看不到你。”

男人瞧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将書放在床頭櫃上,拉低了枕頭往下躺了點,天藍色的眼睛看着她,“這樣可以了嗎?”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親了他一下,小手拽着他的衣服說道:“恩,可我還是好奇你為什麽覺得他們倆合适。”

卡列寧思索了一下,沉聲道:“這事兒挺簡單的,康斯坦京·德米特裏奇足夠正直勇敢,卡吉林娜·阿歷山德羅夫娜天真熱情,康斯坦京的生活需要一個熱情的姑娘。”

“哦,可娜斯嘉也是這樣的啊!”

“娜斯嘉?”

“是啊,你忘記了嗎,就是在康斯坦京·德米特裏奇那個朋友家裏的姨妹,那個漂亮的姑娘啊!”

“我知道她,只是好奇你為什麽提起她。”卡列寧疑惑地問。

“阿歷克賽,別告訴我你完全沒有發現那個姑娘喜歡康斯坦京。”

“也許吧。”卡列寧漫不經心的說着,“那沒有可比性。”

“為什麽呢?”

“因為他需要的是一位賢惠而又美麗的理想女人,沒有母親的人反而會更加向往那樣的女子,康斯坦京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那些模糊的回憶大概也是他渴望的妻子的樣子吧,這樣的人更看重的是家庭而不是別的什麽,納威姑娘可明顯不是最佳的人選。”

“你是說世俗和高貴?”安娜突然想到了這句話,卡列寧笑了一下。

“不,安娜,這有點兒誇張,不過是适合和不适合罷了。”

“你這樣說我可又不明白了。”安娜眨了眨眼睛說道。

卡列寧沉思了一下,說:“簡單的來說就是對于他自己結婚是件大事兒,卡吉林娜·阿歷山德羅夫娜也覺得是件大事,但那位小姐卻覺得香槟和禮服更加重要,至少她不會有勇氣扯破那條昂貴的裙子。”

安娜凝視着面前的男人,燈光下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溫柔的,她微笑了一下,有些羞澀地問道:“那麽我呢,是适合你的那位嗎?”

“是的,很适合。”男人微笑着說,在瞧見女子那帶着期待的眼神的時候,忍不住俯□親吻了那水潤的唇,而後者也甜蜜的回應了。

唇齒之間糾纏着,這吻到了後面就難免帶上了一點j□j的味道,安娜喘着氣,男人的手已經順着睡衣鑽了進去,大手撫摸着腰線那兒,有點癢又有點酥麻,好像被人鉗制住了最柔軟的地方,渾身都沒什麽力氣。

她緋紅的臉和水潤的唇瓣在男人看來分明是在引誘自己,藍色的瞳孔變得幽深了一些,親吻變成了啃咬,下嘴唇厮磨着,聽到女子細細的j□j後更加惡劣的來到了下巴處,用舌尖舔舐了一下,感受到女子顫栗的身體這才滿意的轉移陣地。

鎖骨處的形狀優美,安娜屬于那種有肉的女子,但并不胖,肩膀顯得圓潤一些。

第一顆鈕扣早就被解下了,安娜紅着臉輕輕地叫道:“別,謝廖沙還在這兒。”

“他睡着了。”卡列寧抽身瞧了一眼男孩兒那邊,只看見一個可愛的後腦勺。

接着,他又開始不緊不慢的親吻着胸前的肌膚,直到那上面變成了漂亮分粉紅色這才滿意的準備下一個動作——繼續解着鈕扣。

第二顆解開,是熟悉的細膩,第三顆正要解開,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道綿軟的聲音。

“媽媽……”

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住了,安娜下意識拉緊了被子望着謝廖沙那邊,腦子裏飛速的想着措辭,經典的哄小孩兒說法,但他們多慮了,因為謝廖沙根本沒醒。

小家夥只是翻了個身,小手無意識的在旁邊摸摸,因為沒找到想要的而微微撅嘴,在夢裏面低喃着媽媽這個詞。

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安娜将謝廖沙抱過來,男孩兒的小手找到了想要的,也不撅嘴了,而是甜甜的笑着。

卡列寧從頭到尾都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臉色,最後看到自己的妻子又哄着兒子了,他在心裏嘆了口氣,擡起雙手默默地将謝廖沙抱到中間來,拉高了被子聲音低啞地說:“睡吧。”

“哦,可是你……”安娜說不下去了,臉蛋一直燒着,躲在被子下面只露出兩只眼睛看着對方。

卡列寧閉了下眼睛,悶悶地說:“睡吧。”

“哦。”

不再說話,燈火已經被吹熄了,有淺淺的月光照了進來,黑暗中傳來一陣輕輕的聲音。

“阿歷克賽,你也是适合我的那位。”

男人閉上的眼睛睜開了,須臾又閉上了,只是嘴角微微翹起,再一次說道:“睡吧,安娜。”這一次沒有了女子的回應,但沒有人介意。

第二天一大早,安娜他們就決定回去了,因為卡列寧畢竟需要工作,而且為了迅速趕到莫斯科,他在彼得堡的工作已經積壓了不少了,可憐的斯留丁一定沒少抱怨。

吉娣和列文的事情再也不用擔心了,那兩個人分明是難舍難分了,被大家取笑後都是漲紅着臉。

告別了列文,車票已經買好了,安娜他們決定去看望一下尼古拉就直接回去了。

到了奧勃朗斯基家,尼古拉已經可以下床了,只是平時還得吃點藥水,小臉上的疹子都下去了,光潔的皮膚和紅紅的臉蛋都告訴衆人他正在逐漸恢複健康。

“您要回去了嗎?”尼古拉拉着卡列寧的衣袖軟軟地問着,這使得安娜有點吃醋,不過謝廖沙可高興壞了,窩在母親懷裏偷偷的笑,這下子母親就都是他的了。

“要回去工作了,不工作就沒有飯吃。”卡列寧摸摸小家夥的頭發說道。

這般軟和的嗓音和有趣的形容在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可真是有點怪異,至少塔尼雅是那樣覺得的,不過尼古拉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眨巴着大眼睛有些不舍,“您會再來吧?”

“會的。”

“很久嗎?”小家夥聰明的要一個保證。

卡列寧思索了一下,說:“也許夏天。”

“那有點兒長。”尼古拉咕哝了一下,小臉微微皺了起來,但很快又笑了,“不過我能等的。”

謝廖沙有些羨慕的望着尼古拉,但他已經沒那麽吃醋了,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撒嬌,父親同樣會這樣對他的,可現在,他更想讓父親明白他是一個男子漢了,當他們一起打獵過後,那種興奮而又刺激的感覺讓小男孩兒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渴望長大過。

“謝廖沙,那麽你夏天的時候也要來哦。”格裏沙扯了扯小男孩兒的衣擺,小嘴巴嘟着有些不舍。

“是的,我一定來!”謝廖沙笑着保證道,他比劃了一下,“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玩士兵游戲。”

“你不是已經不愛玩了嗎?”格裏沙疑惑地問道。

謝廖沙眨了眨眼睛,“如果是我們一起的話,我會喜歡的。”

“那就好,我最喜歡士兵游戲了。”格裏沙彎了彎眼睛,胖胖的臉蛋上面有着興奮的紅暈。

安娜瞧着謝廖沙和格裏沙的對話覺得非常高興,他的小寶貝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哥哥了。

塔尼雅走過來,手裏拿着一個小籠子,裏面是謝廖沙的小兔子,她有些高興地說:“這個真的要給我嗎?”

“當然了,塔尼雅,雖然我很喜歡,不過火車上不能帶着它。”謝廖沙遺憾的嘆了口氣,手指逗弄着小兔子。

“我會好好養它的,一定照顧的好好的,等你夏天來的時候,就能看到它了。”

“我是相信着你的,塔尼雅,你可比我細心多了,而且它也很喜歡你。”謝廖沙微笑着說,他甜蜜的笑容使得小姑娘紅了紅臉,後者嗫嚅道:“那麽不給它取一個名字嗎?”

名字,這可是個問題,世界上的兔子太多,可屬于他的卻只有一只,這麽重要的兔子顯然不能太随便了,謝廖沙糾結着,然後擡起頭望着自己的母親求助。

“媽媽,您說呢,取什麽名字好呢?”

安娜笑了笑,摸了摸男孩兒和女孩兒的頭發,說:“等你夏天來的時候,兩個人再一起好好想一個吧,這是屬于你們的小兔子。”

“有我的嗎?安娜姑媽?”格裏沙咬着手指委屈地問。

“當然有你的了,我的小男孩兒。”安娜親吻了一下格裏沙胖胖的臉蛋笑着說,後者又變得愉快了起來,大眼睛盯着小兔子奶聲奶氣地說:“小兔子,這下子我也可以養你了,你高興嗎?”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現在終于寫出來了,今天幾乎滿課,到晚上八點半我才有時間了,不過萬歲的是黨課終于結束了。oo不厚道的包子打擾了自己的父親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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