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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回來後,花尋的那部手機就再也沒天天帶在身上了。
這時候的電子科技還不太發達,手機上很多功能都沒有,而那些已設計出來的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花尋就對手機沒什麽興趣了。
花尋把要送給賀聞的那套筆墨拿給了他,至于那些積累着攢了小半個櫥櫃的零食,最終還是進了花尋自己的口中。
賀聞參加競賽獲獎的獎金,也在他回到學校的一周後,通過學校,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多不少,一萬人民幣外加冬季全國賽的入賽資格。
而桐城第一中學校內,對于賀聞同學為校争光的光榮事跡,予以了全校通報和表揚,甚至還額外發了一部分獎金給賀聞,美其名曰,獎學金。
賀聞在回來了半個多月後,學校裏的同學們對于他參加的這次化學競賽奪得第一的熱潮,才算是消退了些。
從每日盛況,到如今逐漸不再蜂擁至教室外的窗口處圍觀,也讓整個初一八班的同學們,有終于松了口氣的感覺。
賀聞在花尋的建議下,在某日的微機課上,順利申請了個企鵝賬號。其後,花尋又讓班長創建了個班群,讓有賬號的同學們集體添加了一波,也就避免了賀聞要一個個添加好友的麻煩。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賀聞的賬號洩露了出去,迎來了一波又一波加好友熱潮。至于他們是否添加好友成功,那都是命了。
十一月底的時候,月考成績公布,賀聞再一次位列榜首。而花尋,考試時馬虎大意,外加作文跑題如脫缰的野馬,位列第三。第二名,就是成功上了一位的賀北。
花尋在看看賀北的名字和賀聞排列在一起時,心裏那股微妙的感覺,再一次冒了出來。
花尋在猶豫着,要不要和賀聞說賀盛寒以及賀北和他之間的關系。
而賀聞,在看見賀北的名字時,腦海裏突然想起秘書随口而過的一句話:賀盛寒因賀北少爺生日宴而耽擱了一晚……
所以,這個賀北,應該是賀盛寒的外甥。
賀聞一瞬間就理清了關系,同時也在心裏埋下了一層戒備。
賀北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從上京轉來桐城一中,還刻意接近花尋?兩個本就沒什麽交集的人,會突然給其中一個送生日宴的請帖?怎麽想都不太對。
花尋和賀聞都懷着對賀北的微妙情緒,往班級走。
花尋想着,能拖就拖吧,實在拖不下去的時候再告訴賀聞。
兩人一路走到初一八班,還沒進教室呢,就見賀北正站在他們班級門口處,視線正對着花尋。
花尋:……
所以說,這就是前人所言,說曹操曹操到?可問題是,他只是在心裏想了下,怎麽就把人給召喚來了?
賀北看見花尋迎面而來時,開口道:“花尋。”
花尋聞言腳步一頓,賀聞剛好上前一步,擋在了賀北和花尋之間。
花尋看不見賀聞和賀北視線的交鋒,因為他正愣神呢。
這個賀北怎麽回事,一個多月前他的聲音不是還很嘶啞難聽嗎,今天怎麽突然就……
然後電光石火間,花尋突然悟了,這個賀北怕不是進入了變聲期?
花尋挨着賀聞從他身後探了個頭出來,帶着淡淡的疑惑看向賀北。
賀北才十三歲吧,他這麽早就開始變聲啦?
花尋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又擔憂的看了眼賀聞。怎麽辦,如果他和賀聞變聲期的時候說話也那麽難聽……
花尋撇了撇嘴,沒關系,大不了他倆就相互用手機發短信,說話是絕對不要的。
花尋一瞬間就明白了賀北為什麽一直不說話了,原來是覺得自己說話時聲音難聽啊。這可真的是,讓人感同身受呢。
“有事兒?”賀聞站在花尋前面,剛好擋住了賀北的視線。
賀北一愣,看着面前的賀聞,“我找花尋。”他知道賀聞,小學時期就知道。
“你找我呀?”花尋探出頭,問道:“有什麽事兒嗎?”
“回禮。”賀北把手中的東西遞向站在賀聞身後的花尋。
“回禮?”花尋有些疑惑,“什麽回禮?”
“上次你送我鋼筆的回禮。”賀北笑了下,繼續道:“那支鋼筆我很喜歡,用起來也非常順手,謝謝你。”
“啊?”花尋下意識想了想他什麽時候送過賀北鋼筆,然後突然想起來,一個月前的生日宴。
可是,那不是因為對方生日才送的禮物嗎?這也需要回禮?
“這……”花尋站直身體,從賀聞身後移出來,并排而立道:“不用了吧,哪有人給回禮的啊。”這多不好呀,生日被邀請了肯定要帶着禮物上門啊,哪有人生日過後又給送禮的人回禮,這很讓人摸不着頭腦诶。
“已經買了,我也拿過來了,你随便收下就好。”賀北依舊舉着手,身形一動不動。
花尋有些糾結,便擡頭看了眼賀聞。
賀聞一雙眸子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在察覺到花尋看他的時候,依然直視着賀北,沒有把目光留給花尋。
花尋:……
花尋覺得這樣僵持着不行,畢竟他見識過賀北異于常人的态度,那種你不接下就一直舉着的‘堅韌’,哎。
花尋伸手收下回禮,又對着賀北笑的不尴不尬,說了聲‘謝謝’。
賀北見花尋收下,這才轉身告辭。他倒也沒準備閑聊,畢竟馬上就要上課了。
花尋拿着手中像個燙手山芋似的回禮,進了教室就蹿到座位上,分分鐘把它給塞進了課桌抽屜裏。
賀聞微微眯着雙眼看着花尋這一系列動作,随後也進了教室。
兩節課一晃而過。
下課的時候,花尋想拖着賀聞一起去小賣部買香酥米,然而不管花尋好說歹說,賀聞自顧自巋然不動。
“求你了,陪我去一下小賣部嘛,好不好?”花尋抓着賀聞到胳膊晃了晃。
賀聞輕輕瞥了他一眼,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花尋把腦袋架在賀聞的手臂上,一臉可憐巴巴的神情,繼續道:“我餓了,好想吃香酥米啊,我太饞了,你就陪我一起嘛,大不了,大不了我的小零食分你一半。”
花尋說的堅定,不想,賀聞抖了抖胳膊把他腦袋給挪開了,然後一臉不屑道:“說的像我想吃似的。”
花尋:……
花尋趴桌上就開始嘴裏跑火車了。
“嗚嗚嗚。”花尋一邊開火車,一邊還支吾道:“我不管,你必須陪我下去買香酥米,我不吃香酥米會死的。”
賀聞:……
“想讓我陪你下去?”賀聞問道。
花尋立刻從桌上擡起頭,眼神晶亮,瘋狂點頭。
賀聞似笑非笑的垂眸看他:“那你說說,賀北是怎麽回事?”
花尋:???
“我買我的香酥米,和賀北有什麽關系呀?”花尋一臉懵。
賀聞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他就知道,他家這個小祖宗,就是一個除了吃就是玩的小笨蛋。
賀聞:“把香酥米先從你的腦袋裏移開。”
花尋:“那不行,但是你如果讓我吃上了香酥米,我可能就有空去思考別的東西了。”
花尋說完,又一臉巴巴的望着賀聞,眼底對香酥米的渴望,就要溢出來了。
賀聞無法,只能起身拉着花尋去樓下小賣部偷偷摸摸的買零食。
等花尋在教室裏吃的一臉滿足之後,賀聞哼笑着,沒收了他餘下的小零食。
賀聞:“現在,尋尋的腦袋裏有空了嗎?”
花尋:……
花尋看着被賀聞拿走塞進校服口袋還沒拆的零食,委屈巴巴又讨好的對他點了點頭。
“那就把你和賀北怎麽認識的,講一遍吧。”賀聞手臂撐着腦袋,扭頭看他。
“……”花尋想了想,發現他和賀北完全不熟,此時竟是不知從何說起。
想了想,花尋決定實話實說道:“我和他不太熟,一共也沒見過幾面,加上這一次,就說過兩次話。”
花尋一邊說着,一邊在旁邊用手比了個二。
賀聞一臉悠閑的撐着腦袋,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說,他每次找你都幹了什麽。”
花尋想了一下,說道:“第一次,送生日宴請帖。第二次,問我要不要一起做仰卧起坐。第三次,就剛剛啊,他來送回禮。”
賀聞在聽見仰卧起坐時,皺了皺眉,“仰卧起坐?”
“就是那天不是要考核仰卧起坐,可是你去了上京嘛。”花尋解釋道:“估計賀北是看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邊沒人組合,所以才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但是,我是那種丢下賀聞不管不顧的人嗎?不,我不是。所以我就拒絕了他,不是等你回來之後咱倆才去補了仰卧起坐考核的嘛。”
花尋一臉驕傲求表揚的看着賀聞,眼底淡淡的讨好意味,不難讓他發現他的真實目的。
賀聞:“想要我獎勵你?”
“嗯嗯嗯。”花尋瘋狂點頭,眼裏星光熠熠。
賀聞輕笑:“想都不要想。”
花尋:……
花尋撇了嘴,喪的眉毛都要往下彎,嘴裏還小小聲的嘀嘀咕咕着:“明明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小零食,憑什麽扣押它們,自己不吃還不讓我吃,賀聞再也不是我最喜歡的大寶貝兒了,絕交,這次一定要絕交。”
賀聞笑倒在自己的臂彎裏。
他家尋尋可真是,為了口吃的,都學會威脅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玉城雨潇”,灌溉營養液+5
姑娘們,六一兒童節快樂。
祝你們永遠年輕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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