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想要更多
她發那句時壓根就沒打算得到回應, 就算是回也不該是着三個字才對!
季眠從床上坐起來,盯着後面的兩個字傻笑,整個人像是被泡在蜜罐裏, 是從心底泛起的甜意,來國外之後空蕩蕩的心也像是被填補了。
在後來, 季眠在晨起散步時遇到了宋淮安,他正在遛一只毛色發亮的大金毛。
大金毛被養的很好,乖巧的守在宋淮安身邊來回的轉圈,宋淮安做了個坐下的手勢, 它便乖乖的坐下來了, 哼哧哼哧的呼吸,盯着季眠。
季眠稍愣, 知道姓宋後她就才猜到了, 現在就算是确定了。
“好巧。”她禮貌的問候了聲, “聽阿姨說你們昨天住進來的。”
宋淮安笑, 略垂着眼皮, “不算巧, 當初這兩處房産是我爸跟你爸一起購置下來的,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原來是這樣。”季眠淡淡一笑。
“一起嗎, 不嫌我又老又煩的話。”宋淮安問。
“當然。”季眠點頭。
兩家都在國外, 平常也回低頭不見擡頭見,按照交情一起吃年夜飯都有可能。
一來二去也熟悉了, 知道宋淮安養的金毛叫鳌拜,他在這裏還要工作,有時候鳌拜會交給了季眠這個閑人,她也得了高興,打發了不少的無聊時間。
轉眼, 時間到了新年。
喬語女士一早定下了菜單,與鄰居宋家分別中晚兩餐一起吃團圓飯。
這裏比不上國內有氣氛,也跟國內有着時差,等到她醒來收到祝福短信時,對于國內,已經是晚上。宿舍的群裏開始放起玩仙女棒的視頻。
楚寶一個寒假臉更圓了,揮舞着仙女棒許願,“信女願意用二十斤肉換取四年不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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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三十斤!”祝雙雙回複道。
林真附和,“四十斤!”
“有那麽多斤肉嘛你們!”楚寶發送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閑聊幾句後,楚寶又問陸遠珩有什麽表示,季眠點出去,再一次看到保持再昨天的聊天後眼神暗淡了些,這一次,她不想主動聯系了,季眠又扯了其他話題,幾分鐘起床換衣服。
下樓,季盛年跟季望在客廳沙發,一個看報紙,一個看電視,喬語女士則跟安姨在廚房裏忙活。
季眠下樓,喬語女士看了眼她的穿着,不贊同的皺眉,“不是給你選了一套嗎,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就下樓了?”
“我覺得這個挺好的。”她低頭,薄款毛衣加上休閑長褲,居家,穿着也舒服。
喬語沒有要詢問她的意見,“等會你宋叔叔跟宋阿姨都會過來,你別在這時候耍小孩心眼,還完衣服化個妝,聽話。”
聽話,是她一貫的術語。
好像她不合作就顯得她在胡鬧一樣。
季眠本來就低落的情緒更加不是滋味,她轉過身沒再說什麽,上樓去換了那套衣服,小洋裝,淑女又優雅,符合喬語一向對她的要求。
坐在鏡子前化妝時,季眠看着自己有些恹恹的神情,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牽線娃娃。
唯獨在陸遠珩這件事上,做了一把主。
可結果,似乎也沒有她預想的那樣好。
季眠換了衣服下樓,沒過幾分鐘,宋淮安一家過來,她盡心扮演一個好女兒,嘴甜好脾氣。
團年飯吃完,大人聊天,季眠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對一直沒有收到陸遠珩的消息,有些失魂落魄,她去了後院秋千上晃蕩。
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陸遠珩沒那麽喜歡她。
但卻沒想到,能淡成這樣。
“我們的小公主不開心了?”宋淮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遞給她一杯果汁。
季眠接過來,勉勵一笑,“沒有。”
“談戀愛了。”宋淮安的聲音很輕,是陳述句,他比季眠要大五六歲,在他談第一單生意時,季眠還是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所以面對他時,季眠總感覺自己像是透明的,什麽都被看的透透的。
她沉默了幾秒,也沒打算否認,有些洩氣道:“在你這個年紀看來,這應該相當幼稚了。”
宋淮安輕笑一聲,“那在你看來,我什麽年紀?”
季眠笑。
“不管到了什麽年紀,感情都不會跟幼稚劃等號,那位讓你傷神的男朋友,該做檢讨了。”
……
喬語女士滿意的看着後院的聊的不錯的兩人,“我就說了兩個孩子很般配,以前小時候眠眠就很粘着小宋,現在看來,一點都沒變。”
宋母也很滿意,“眠眠是個乖女孩,要是能有她做兒媳婦,那我真是拜佛燒了高香了。”
下午,又去了宋家吃團年飯。
季眠本就沒胃口,吃了點東西後就一個人先回來,她将手機放的遠遠的,盤坐在床上選了部電影開始看。
她決定,就算陸遠珩現在發信息她也要晾着他。
可真等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時,她忍了不到三秒,就伸手将手機撈過來,面上還裝着不在意,一副“我就看看你說什麽”的表情看過來。
消息是陸遠珩發來的。
只有幾個字——“新年願望是什麽?”
季眠盯着那幾個字反複的看,不用想也知道這條信息發過來時陸遠珩依舊是面無表情,她關掉手機後又忍不住打開,反複幾次後哼了哼,高貴冷豔的敲了兩個字回。
“見你。”
很快,新消息跳出來。
陸遠珩:“那你出來。”
季眠:“!”
盡管認為這句話多半是哄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往窗外看,但街道上除了停着的車,空無一人。
“騙子!”
陸遠珩繼續回:“沒騙你,你只說了小區,沒說具體樓棟。”
季眠已經很久沒感覺到心髒跳的這麽快過,她下床踢踢踏踏的下樓,找到了鞋穿上,出了門一路的小跑。
直到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颀長挺拔的如同一棵冷杉,套着件黑色的羽絨服,手裏握着杯咖啡,逆着光,整個周身都像是被光描摹了一遍,顯得特別的不真實。
季眠眼一熱,像一顆炸彈,投進他的懷裏。
到了懷裏,屬于陸遠珩的特有的味道繞着鼻尖。
那樣的悸動跟狂跳不止的心,大概一輩子也沒有多少次了。
“你怎麽會突然過來?”季眠仰頭,看着他,入眼就是緊繃線條流暢的下颚。
陸遠珩睨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滿足你的願望。”
“嗚嗚嗚……”季眠又想哭又想笑,最後還是賴着他不願意撒手,注意到他眼睑上的淡淡青色,又問:“是不是沒好好睡?”
他一直就像是一部機器,睡眠可有可無。
陸遠珩是真的累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珍惜你的身體,你又不是鐵打的,這麽熬下去怎麽能行?以後我一定要嚴格監督,你不許每天忙的都不睡覺!”季眠握着他的手,嘀嘀咕咕個沒完,拉着他去了附近的酒店。
到了房間,季眠難得嚴肅道:“睡覺,我監督你。”
瓷白的臉上,因為天寒,鼻尖上凍出了小片粉色。
陸遠珩輕笑一聲,眼底的倦意無法掩飾,他只是坐着,像喚一只貓一樣,伸手,“過來。”
季眠乖乖過去。
手指剛碰觸到,就被握住,陸遠珩拉着她,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陪我睡一會?”
季眠對上他的眼睛,漆黑,深不可測。
她像是魔怔般,點頭,“好。”
她像是突然如獲至寶,驚喜的一遍一遍反複的看,每一個部分細節都不想要放過。她看着陸遠珩的長睫毛,鴉羽一般,鼻梁高挺,唇薄……沒一個部分不像是長在她心坎上。
這樣好看。
季眠在他唇上啄了下,“蓋章了。”
正要退下時,腰部橫着的手略用力,輕松帶着她到了懷裏,兩個人貼的更近,連彼此呼吸的溫度都能感知。
對上漆黑的瞳孔,她沒出息的吞咽了下,全身都緊繃的不成樣子。
陸遠珩垂眼,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吻上去。
不同于季眠的蜻蜓點水,而是唇齒厮磨,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季眠閉緊了眼,因為太緊張,睫毛像是不安分的蝴蝶發顫,繃着的一顆心像是随時都會炸開來。
她聞到陸遠珩唇齒清爽的薄荷味,像是着了迷般,牽引着她要更多。
陸遠珩像是燃燒的火球,身上的溫度燙的驚人,每接觸一小塊皮膚燙的季眠發抖,發出嗚嗚嗚細碎的求饒聲。
她一直是被嬌養着長大,渾身上下的皮膚瓷白的吹彈可破,觸碰時細膩溫涼,陸遠珩在吻上的那一刻“嗡”的一聲,腦子裏像是斷了根弦,以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都轟然倒塌,他想要更多。
他手上沒個輕重,一用力,就留下了青紫的痕跡。
直到陸遠珩低頭,看到了季眠眼尾挂着的晶瑩的淚痕時醒過來,喉嚨裏一陣艱澀,低頭吻過淚痕,啞着嗓子道:“對不起。”
他認為自己一向冷淡克制,對所有的事物沒有特別的喜惡,漠然,同樣也無所謂,但季眠,就像是黑白世界裏的一抹色彩,打破了他所有認知,包括對自己的。
這不是個好預兆。
季眠拉了拉被子,但也是徒勞,因為陸遠珩在上面,再怎麽拉扯中間也隔着空擋,她只好側身去抱陸遠珩的手臂,埋着頭道:“沒事的……”
“我只是怕……”
說完,頭發就被揉了揉。
陸遠珩替她整理好衣服,再一次躺下來,抱着她,“不鬧你了,睡一會。”
“嗯。”
季眠聲音很輕,臉憋的通紅,平時勇的跟什麽一樣,一到真刀真槍時倒是跟只兔子一樣。
隔了幾分鐘,她想要問陸遠珩怎麽突然會過來,剛探頭看見他優越的下颚線,他抱的緊,季眠只好費了點力仰頭,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呼吸均勻,是困極了。
她有些心疼,為了防止弄醒他,也就乖乖的不動了,臉貼着他的脖頸。
聞着熟悉的冷杉味,沒多久,她也跟着沉沉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天已經是黃昏,酒店就剩下她一個人,仿佛陸遠珩的出現只是一個幻境,虛假的而已。
季眠坐在床上,視線搜尋過整個酒店,确定陸遠珩不在,正當心情跌落谷底時,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便簽。
上面的字跡她一眼認出來是陸遠珩的。
【見你睡的熟沒叫你,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乖。】
本來季眠還挺生氣的,可見到便簽最末位置的“乖”時,整個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生不起氣來。她起身,将便簽珍重的放進口袋力,穿上了外套,又去洗手間整理一番後才走出酒店。
回到家時,喬語女士正在客廳,擡眼,問:“去哪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就在附近走了走,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應該是放在大衣裏沒聽見。”季眠換了鞋走過來就要上樓。
“是嗎,剛跟你宋阿姨散步的時倒是沒瞧見你,不知道你在哪裏散步?”喬語環抱着手臂,眉眼上挑,臉色并不好看。
“沒碰見吧,我走的挺遠的。”她狀似不經意,直接上樓。
“算了,你不願意說嫌我煩我也懶得問了,”喬語跟着她,一直倒了卧室,“我直到你一個人待着沒意思,但你淮安哥哥正好放假有時間,要是無聊你讓他帶你出去轉轉。”
“我不無聊。”季眠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喬語跟季眠是一樣的杏眸,本該溫柔似水,可這些年歷練出來,嚴厲起來時像刀子一樣,“你別敷衍我,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父親的意思,就代表忤逆不得。
季眠拉過抱枕,抱在身前,看着喬語,小聲撒嬌道:“大過年,媽,你就別訓我了。”
喬語向來吃軟不吃硬,見她這樣也知道自己剛才态度不對,态度也軟下來,“你啊,都是被我給慣壞了,多大個人了還撒嬌,但我跟你說的事情你也要記在心上。”
“知道了。”
等喬語女士一走,季眠就拉開椅子在書桌坐下,拿出紙跟筆,臨摹起陸遠珩的字跡,模仿他的一撇一捺,仿佛描摹着他的輪廓一般。
半個小時後,寧皓發來消息。
【小學妹,新年快樂。】
【阿珩來M國參賽,你們見面了嗎?】
季眠愣了幾秒,拿過手機跟寧皓聊了幾句才知道陸遠珩是來參加比賽的。
寧皓知道以陸遠珩的性格是不會說的,所以他就做了那個多事人,主動跟季眠提起了,這樣小學妹不至于錯過,兩個人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起矛盾。
他不僅告訴了比賽,還給了地址跟時間,季眠說了謝謝,已經開始思考明天用什麽理由來搪塞喬語女士了。
另一邊,陸遠珩打了車直接回到舉辦比賽校方安排的實驗室。
“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了,團隊的紀律你不是不知道,擅自離隊這種低級錯誤怎麽能出現在你身上,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這個比賽了?”
“這裏不是國內,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比賽怎麽辦,我又怎麽向學校,向你家裏人交代?”
“你什麽時候這麽不成熟了?”
陳老一向将陸遠珩視若珍寶,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嚴厲批評,其他人也大氣不敢出,生怕受到牽連,而陳老因為生氣,整張臉漲的青紫,明顯是氣極了。
陸遠珩始終低着頭,“對不起。”
“現在比賽要緊我就不跟你廢話了,趕緊準備明天比賽,這事以後再說。”陳老抿唇,推了推眼鏡不再看他,走到了前面,繼續講比賽內容。
陸遠珩挑了個位置坐下。
旁邊的男生看他一眼,安慰道:“你也別怪陳教授,他的壓力太大了,這次比賽要是再拿不到個名次,陳教授就不負責比賽了,得專心帶研究生了。”
“嗯。”
陸遠珩點頭。
“大神,就看你了。”男生咧嘴一笑,伸出拳頭碰了碰。
比賽在上午九點。
聽到季眠要出門,喬語還當她是開竅,立刻叫了宋淮安,那架勢大有不跟宋淮安出門就不會讓她出去的意思,磨了半天比賽都要開始了,她只好妥協。
宋淮安開了車,停在門口,見她出來主動打開了副駕駛。
喬語拉了拉外套,對着他溫和的笑了笑,“小宋,我們眠眠可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喬姨。”宋淮安關上了車門。
一出社區,季眠就直接坦白,“宋大哥,我其實出來是去看比賽的,您要是順路就把我放那就行了,您時間寶貴,可別讓我耽誤了。”
宋淮安眼裏帶着笑,側頭看她一眼,“那怎麽可以,喬姨将你交給我了,我要是不看着你,你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怎麽跟喬姨交代。”
“不用交代,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季眠笑,“也是對不起您,我媽一聽到我要出來立刻就叫了你,我要是不跟着您就出不來,只能拿您當□□了。”
“反正沒事,什麽比賽,我陪你看。”宋淮安打了下方向盤,進了左邊的車道。
季眠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這比賽挺無聊的,就是計算機比賽,沒什麽看頭的……”
宋淮安沒直接回答,臉上還是帶着笑的,輕易就從她的臉上看出了端倪,“怎麽,男朋友比賽?”
季眠眼睛徒然睜大,有些吃驚,“這麽明顯嗎?”
宋淮安莫名的覺得連日光都刺眼,他抿了下唇,放大了嘴邊的笑容,“是啊,就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了,男朋友的比賽我就看不得?”
“不是,是真的太無聊了,我是去看人的,您就沒得可看了。”
宋淮安單手握着方向盤,指腹敲打着,“避嫌,怕他誤會。”
季眠咬唇笑着點頭,“畢竟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得注意點,況且宋大哥你這麽帥又這麽成功,很容易讓他有壓力的。”
“這倒是第一次聽你恭維我。”宋淮安笑。
“那就是答應了?”
到了紅綠燈停下,宋淮安側了下身,“你都已經将我誇在天上去了,那我也不能白受了,這樣,我送你過去後順便約人談點事,你結束了告訴我,別動,我來接你。”
“那是不是太麻煩你了?”季眠不知道陸遠珩有多少時間,如果可以,她想玩到晚上回去。
宋淮安看着她,“要是将你弄丢了那才叫麻煩呢,到時候,我從哪裏變一個女兒來賠給喬姨跟季叔叔?”
這倒也沒錯。
季眠只好再一次感謝,外加彩虹屁。
到了位置,宋淮安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遍,但她的全部心思都已經飛到了陸遠珩身上,也就直接應了幾句,就匆匆的往比賽場地走。
宋淮安看着她的背影沒有直接開走,手搭着車窗,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變成了冷冰冰的樣子。
過了會季眠那位男朋友的所有資料就有人給他發了過來。
或許有點實力,但家境普通,靠自己,這輩子也別想追趕他一根手指頭,這樣的人,入不了季家那兩位的眼。
季眠按照地址,又一路問了人才摸到了比賽的場地,因為錯過了時間按照規定是不給進的,在季眠軟磨硬泡下才被準許從後門進去,但只被準許坐後排的位置。
但沒關系,還能看到投影在屏幕上的男朋友。
屏幕放大了,連同他的帥氣也一并放大,無論何時他都能坐的筆直,冷淡的臉上好像随時都是從容的,看不出情緒波動,是看着就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可惜季眠身邊沒有人,否則她都想逢人誇耀這是她的男朋友。
比賽時間長達三個小時,她聽着解說也不知道在比什麽,但只要欣賞那張臉,她也不覺得無聊,正好補足寒假的這近一個月的空白期。
三個小時過後,直接宣布比賽結果。
季眠也忍不住繃直,直到主持人宣布國名時,她率先出聲歡呼,就差沒從椅子上蹦起來,很快,緊跟着她的歡呼聲湮滅了她的聲音。
她站起身,知道距離太遠他也不會看見自己,但還是揮舞着手臂,真心為他開心。
而此刻,屏幕裏的陸遠珩領過了獎章,擡眼,定定的看向了一個方向,手裏捏着那塊獎章往返撥弄了下,像是展示一樣,忽地,唇邊勾起了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很淡,但也是比賽全程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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