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做什麽?!”
……
“你做什麽?!”
她拼命掙紮拍打着他,淩霄動作霸道地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只是調笑道,“小東西,還挺有勁的,看來你也沒有表面那麽虛弱。”
“啊嗚,你這個壞人!你到底想做什麽啊?!”
她被他從背面反扭住了雙手,這人下手沒個輕重的,她頓時疼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
“你還問我?你半夜跑來上我的車,目的難道還不夠明顯的嗎?現在還在我面前裝什麽貞潔烈女?”
他說着說着,原本玩笑的臉上,眉鋒突然又一冷,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還是說,你的目的并不是要引誘我,而是別有意圖!”
他手上又更加使力,不僅将她牢牢控制住,還故意讓她痛。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元家還是慕氏?”
元家自是指東源國的皇室,而慕則是北垣的皇姓。
她不僅又疼得嗷的一嗓子嚎出聲。
“你在說什麽呀!我不知道,我不記得過去的記憶了,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什麽元家慕氏?雨偶無瓜——”
她眼眶紅紅地泛着淚光,話到最後,已經疼得咬字不清。
突然在野外醒來,不禁喪失了過往的記憶,還遇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壞男人,她又冷又餓,渾身無力,本來就已經夠虛弱了,還被他突然又這麽欺負,弄得她身上這麽痛,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很快眼淚便不受控制地飙了出來,如泉眼般傾湧瓢潑。
淩霄這番動手是下了大力氣的,為的就是逼她原形畢露,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武,可誰料這家夥除了手足亂動的掙紮抵抗,還哭得跟殺豬似的,鼻涕眼淚糊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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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眉一擰,看她的目光,不由又多了幾分不自然的嫌棄。
真就是不廢吹灰之力就将她牢牢控制住,這女人像軟弱無力的小綿羊,除了殺豬般的嚎叫在大半夜裏吵的人耳朵疼,略有點瘆人外,還真就再無半點反抗之力。
別說動武了,她連掙脫他的鉗制都做不到,這女人除了哭聲比旁人更響亮外,還真就找不出旁的厲害之處。
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怎麽看她都不像是能千裏迢迢從東源或者京城來奪他命的刺客,但他才剛從東源國回來,就碰上了這女人,時間上未免也太巧了。
若是意圖勾引他的細作,他先前屢屢試探,她也表現得純真不知。
他觀察着懷裏那女人哭得嗷嗷叫的臉,感覺她并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這個女人能信嗎?
他目光一亮,突然又想到了些什麽,竟騰出一只手,往她的後腦勺處摸了摸,這一舉動更是讓她又痛得嚎了一嗓子。
“……竟真是受了傷。”
他看了看指上那還未幹涸凝固的一絲血,不禁又呢喃道。
看來她真是傷到了頭,搞得自己失憶了,不過她的身份依然還是個迷。
她又為何會受傷在水裏?之前究竟又發生了些什麽事?
他該将她帶回去嗎?
……還是就此讓她走?不過一個小女子,應是掀不起什麽風浪的。
可是不把她留在眼皮底下看着,他又始終不能放心,總感覺患得患失地不踏實。
他思前想後,最終竟還是想将她一起帶回家。
“你這個混蛋!”
趁他出神的空擋,她趁機咬了他的手臂,最終得以逃脫。
淩霄突然感到手腕處鈍痛,不由也叫了一嗓門,手上頓時無力地松開了她,然而還未等他緩過來,他便又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十分響亮的一巴掌,她幾乎是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打他,然後便迅速起身,從他身邊逃開。
“你……你這個女人竟敢動手打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女人敢甩爺耳光!”
他看着眼前不遠處她氣呼呼的臉,激動閃爍的目□□惱,不禁顫抖了指尖指着她道。
這個野蠻粗俗的女人,對他又打又咬現在居然還有臉對他生氣,還敢用這種憤恨的眼光來看他!
“是你先欺負我的,你個神經病!突然跟條瘋狗似的抱我弄痛我!”
剛才反擊了他,到底是有些心生怯意,害怕他會再來報複自己,她雖然不甘示弱地回嘴,但心裏也還是又忐忑怦怦地跳個不停。
“你……你現在竟然還又罵我!”
淩霄簡直快要被她氣哭了,他火冒三丈,竟直接起身向她走了過去。
而她雖然看着兇,牙尖嘴利,但卻是外強中幹,畢竟是個女子,膽子小,當即便又吓得有些腿軟。
她以為他過來是要打她,本能地便又瑟縮着閉上眼,然而卻是沒有等到他落下來的那巴掌。
“滾滾滾!你這個野女人,不願侍候爺居然還對爺又打又罵,爺實在是忍無可忍,受不了你了!”
他竟是又伸手用力推搡着她,直到把她趕下馬車。
“啊!”
她被他像趕蒼蠅似的,直接推下了馬車,然後摔倒在地上,她不禁又痛得嚎叫一聲。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既然不是刺客細作,僅僅只是個普通女人,那爺我也沒理由再跟你扯上關系! 瘦巴巴的看着就磕碜,爺不稀罕!白送給爺當妾爺都不要!”
他又嫌惡地看了地上的她一眼,無能狂怒道,大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你這個人真的好不講道理!明明是你無端懷疑诽謗別人,又欺負我故意弄疼我,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怎麽能倒打一耙擺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嘴臉,說是我的錯?!”
她又艱難地起身,看着他目光生氣道,“更何況你明明答應過我,是你叫我上車暖和身子吃東西的!”
居然餓着肚子被他又趕下了馬車,她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平白被他欺負了這麽久,她還一口東西都沒吃呢!
“你又不願侍候爺就寝,還淨惹我生氣,憑什麽上爺的車,吃爺的食物!”
他看着她又惡聲惡氣道,“這是爺的車,爺我想趕誰就趕誰!”
淩霄被她氣得一時口不擇言,內心煩躁地又說了許多違心的話,很快便一拂袖,轉身回了車廂,之後便再沒了動靜。
她又來到車窗處,看着簾內那若隐若現的人影,只是又氣得跺了跺腳。
突然車簾又被撩開,從裏面哐啷扔出來了兩樣東西。
“火石給你,冷了自己去找木柴生火,還有魚叉,餓了自己去河裏抓魚!”
簾子很快便又被撂下,她甚至都還沒來及看清裏面人的臉,卻聽他最後又鄙視道,“你個廢物,給我爬去自力更生,別再來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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