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淺溪沒想到,還未等……
淺溪沒想到, 還未等到年底,皇帝便急匆匆地派人來請淩霄回去。
皇帝慕清雖然沒有親臨佛桑寺,但來的使者卻是他的親叔叔, 當朝最德高望重的臨安王慕焱, 以及當朝一品大儒宋道琛,也算是給足了淩霄面子。
淩霄自然是深知皇室其意, 他擺了擺架子,在推辭兩次後,臨安王第三次勸他為了朝政歸朝時,他便為了天下蒼生,勉為其難地應下了。
恰好也快過年了,這回是順理成章地回家,可謂是雙喜臨門,于是衆人便又打包行李, 風風火火地趕在除夕前回到了淩府。
在淩霄歸朝的次日,小皇帝幹脆一步到位, 直接給淩霄加九錫, 冕十旒,入朝不趨,特賜劍履上殿。
加九錫代表着皇帝賜予臣子無上的尊容,甚至可謂越權篡位的前兆,有着很強烈的政治意味,是非常莊嚴神聖的國家典禮, 依照禮法, 聖旨會宣讀三次,權臣若是推辭再三,那皇帝就會收回下達的旨意。
但……據說當時淩霄只是推卻了兩次, 在宦官第三次宣旨時,他卻默聲不語。
這也就是默認了,淺溪不知道淩霄到底有沒有謀逆的心思,但以往歷朝歷代,加九錫都是亂臣賊子的标配,一般加了九錫,離謀朝篡位也不遠了。
除夕前夜,宮中依照往年習慣,照常先在宮內大宴群臣,當天帝後及一些皇親國戚都會出席宴會,大臣們也會被允許攜帶家眷。
本來這種隆重的國宴,淺溪身為奴婢,是沒資格一飽眼福的,但沒想到淩霄居然會決定帶她一起參加宴會,而且他看起來心情非常好,滿面愉悅,只說是帶她去長見識。
她聽他說完,便就傻乎乎地跟他去了,只覺得國宴上肯定會有很多大人物出現,能沾沾淩霄的光,一起跟着熱鬧一下,長長見識,也是挺不錯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作為淩霄的貼身婢女,伺候慣了他的飲食起居,也是能跟他一起去參加宴會的,但沒想到跟他到達了金銮殿時才發現,到場的官員們除了帶來自己的妻眷外,幾乎就沒有幾個帶姬妾的,而帶奴婢賴參加這次國宴的,除了淩霄外就更沒了旁人。
想想也是,這種莊嚴隆重的場合,自有宮女舞姬伺候酒宴,哪需要帶家裏仆從丫鬟進宮伺候?
即便需要奴仆伺候入宮,但也就是在宮殿外等候着,身為宮外奴婢,本身就是沒有資格踏進這金銮殿的。
所以當她和淩霄一起出現在宮宴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而之前那位差點就與淩霄聯姻的妙儀公主,更是當場臉色最差的一位,她看着他身旁的淺溪,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看着是又嫉妒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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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淩霄卻是不管這麽多,他像是沒看到慕妙儀及衆位官員或不滿或鄙夷揣測的目光,更是又拉起身旁越發緊張的淺溪的手,只是越過衆人,然後與她入了座。
他甚至都不讓她以奴婢的身份側身一旁伺候,只是讓她陪伴在自己身側,在本該正妻夫人的位置上落座。
他的這番舉動,更是讓高座上的皇帝,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皇帝慕清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清俊,貴氣卓然,雖然看起來還有絲少年人的稚氣,但深蹙的眉眼已經初顯凜冽的鋒銳。
他目光平靜而漆黑,就像深沉不見底的暗淵,只是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
一身漆黑繡金龍的衮服包裹住略顯單薄的少年身量,頭戴的十二冕旒微微搖晃,遮擋住他眸底微不可察的殺意。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不知身份出身的女子,卻能堂而皇之地坐在淩王身邊,這叫公主情何以堪?又叫皇室的臉面往哪擱?
這個淩霄壓根就沒有将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皇帝慕清只是如此在心裏暗想道,他真是恨極了淩霄的嚣張跋扈,奈何自己羽翼未豐,朝堂上大多都是他的人,他扳不倒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見衆人不喝酒作樂,只是面面相觑,時不時偷偷往自己和淺溪這邊瞧,淩霄原本笑盈的臉上,不禁又瞬間冷凝。
“各位同僚們吃啊,喝啊!這大喜的宮宴,不說笑吃飯一個個都盯着本王瞧什麽?!”
他擰眉板起了臉,又有些暴怒地大喝道,“還有歌舞還在磨蹭什麽!奏樂!”
高座上的皇帝只是冷着臉不說話,而舞姬樂師們卻是已經在他的默許下緩緩開始了奏樂歌舞,随着悠揚婉轉的樂聲響起,一位位身着單薄紗衣,身材妙曼的舞姬,舞姿輕盈地娉婷入場。
這時衆位大臣才又漸漸進入狀态,慢慢地酒桌上一派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淩霄心裏這才舒服了些,他執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然後又側臉看向了身邊的淺溪。
見她面上拘謹,還是不太習慣宮宴的樣子,他不禁又握了握她的手,只是溫聲道,“怎麽?你不喜歡這裏嗎?”
淺溪只是又搖搖頭,目光中微有不安,“沒有,只是有點緊張罷了。”
“……不用緊張,以後像這樣的宮宴,多帶你來幾次,你便就會習慣了。”
淩霄只當她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人多隆重的國宴,自己先前又一時忽略了她的心情,沒顧得上安慰她,這才使得她如此惴惴不安,卻沒想到淺溪卻又是搖了搖頭,只道,“還是算了吧,這樣尊貴的地方,本就不該是我一個人微言輕的婢女,有資格參與的。”
“怎麽這麽說?”
淩霄聞言不禁又皺了眉,只是又繼續道,“誰說過你沒有資格進來了?本王想帶誰來就帶誰來,從不看任何人的臉色,他們誰要是敢非議你,我便弄死他。”
“這裏很漂亮,很熱鬧,我很喜歡,也沒有人非議我說我沒資格進來,我就是感覺他們的目光似乎是不太歡迎我,只是覺得有些尴尬罷了。”
她見淩霄面色不好,不禁又目光小心地看着他道,“你不要多想,本來我就不适合出現在這裏,想必他們會覺得奇怪,不解,也是很正常的想法吧?一說起來你就動辄生死的,太嚴重了,我不過就是一小小婢女,你不要因為我就對他們生氣。”
“呵,我多想什麽?他們也并不是不歡迎你,只是看不順眼我将你帶來罷了。”
淩霄只是又冷笑一聲道,“他們敢看不慣我行事,只能說我立的威還不夠。”
淩霄不禁又執杯,猛喝了一口酒,然後重重落下酒杯。
他又松開緊握在淺溪手背上的掌心,只是又起身離開。
“淩霄!”
淺溪直覺不好,她連忙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但是淩霄這回卻是沒有理她,只是徑直走到了皇帝的禦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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