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站住!”……
“站住!”
身後傳來他略顯冷厲的聲音, 她不禁又不争氣地停住了腳步。
“怎麽一看見我就跑啊?爺又不是洪水猛獸。”
他長腿一邁,很快就去到她的身邊,見她還是不回頭看向自己, 他不禁又皺了皺眉。
“爺沒有看人後背說話的習慣, 轉過身來,看着我。”
對于她對自己的漠視, 淩霄不禁很不滿意。
“哦。”
她的聲音不情不願響起,這才轉過身子,面對着他說話。
說是面對,其實也還是又不自覺低了頭。
她有些臉紅,自從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她感覺自己很不好意思看他。
“你這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爺昨晚喝醉了,發生的事情都記不得了,應該沒有欺負你吧?”
欺負?
她不知道那種程度算不算得上欺負, 只是本能地又搖搖頭。
“沒有。”
她不禁垂了目光嗫嚅道,“還有我本來就是大姑娘。”
少女懷春就算扭捏一點又有什麽關系?她本來就是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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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淩霄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女人看過嗎?所以才會對她的害羞糾結看不順眼。
确實, 自己比他小了不少, 剛認識時他不是也誘拐她叫他叔叔嗎?
或許在他眼裏,自己就只是還沒長大成熟的小女孩而已。
虧得她還真就對他昨晚那些醉酒胡言上了心,真是太傻了!
難怪淩霄之前,總是愛叫她小傻子,或許她就是真撞壞了腦子,才會傻乎乎地, 對他們之間還懷有期待。
“小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不過随口一句話都跟爺計較。”
淩霄見她這狀, 只是又輕松一笑,他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尖。
“當然不一樣了,人家已經長大了。”
她不禁又臉紅道, 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她才不想做他眼中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
“哈哈,行行!看來還真是大姑娘了,連心事都多了不少。”
淩霄只是又朗笑一聲,然後看向了她的眼。
“不過你還沒有跟爺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麽一看到我就要跑呢。”
如果他昨晚沒有酒後胡來的話,似乎她也不該是那種反應,竟然看到他拔腿就跑。
……自己昨晚真的沒有多做什麽嗎?
見她又是不說話,面上還很可疑地更加紅豔起來,他不禁又生了一絲無措。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你跟我說句實話,昨晚咱們兩個到底——”
他猶豫半天道,然而還沒等他說完,淺溪卻又急急打斷了他。
“沒有沒有!昨晚咱們兩個比清水還清白,你不過就是喝醉了,然後抱着我說了許多胡話而已,之後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咱們兩個什麽都沒有發生。”
淺溪連忙擺擺手,目光急切地向他解釋道,然而她卻是越解釋越亂。
“說了許多胡話?”淩霄思維敏銳,不禁又注意到她話裏的重點。
他不禁又皺眉道,“爺昨晚酒醉後都對你說些什麽了?”
“啊啊啊!”
淺溪頓時仰天咆哮,早知道他會這樣刨根問底的話,就不對他說實話了!真是越描越黑。
“你什麽話都沒說!反正昨晚的事情你也都不記得了,幹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吧!”
眼下淺溪面對着他說話,感覺是渾身不自在,于是她又慫了。
“殿下你就忘了昨晚吧,更別再想那些事了!”
最後逃避般地扔下一句話,她扭頭便跑了。
“淺淺!”
他望着她逃竄得飛快的背影,只是又急忙呼喊了一聲,然而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反而跑得更快了……
很快她的身影就轉過牆角,再也看不到。
淩霄不禁又搖搖頭,最後也只得作罷。
今天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也不能一味向她追究昨晚的事情。
她現在還不想說,大不了以後再找機會問問她吧,反正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自己都會對她負責的。
雖然有些失落她的逃避,但這樣開解了自己,淩霄心裏多少好受了點。
來日方長,他想只要淺溪還在自己身邊,就總有對他敞開心扉的一天。
他可以等她,直到她不再逃避,徹底接受自己。
靜靜望了她離開的方向片刻,他不禁又轉身進了屋子。
等用完了早膳,他便又直接去了官署。
“又來了,他竟然又來啦!”
看完了邊境前線上八百裏加急送來的急報,淩霄不禁氣得将那密函往案面上反複摔砸。
直到那紙都裂開了口子,他才又将它揉作一團,然後直接扔進了廢紙簍裏。
“這元澧他是不是腦子有病?自己的位子都還沒坐熱呢,南邊富庶的趙國不打,偏偏三番兩次地跑來跟孤對着幹!”
淩霄氣得破口大罵道,一屋子文人皆是默自垂首,不敢說話。
“東源雖然不似咱們北垣骁勇善戰,但是之前剛吞并了西煙,國力大增,而且國人也尚武,雖然東源皇帝是殺了老子篡位上去的,但那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他們老元家自己的家事而已,如今那白臉皇帝穩住了局勢,這回應該是準備充足了過來的,可不是擾亂邊境小打小鬧那麽簡單。”
淩霄手下一員面容雄毅的武将,這時率先抱拳出列道,“上回是因為元澧不掌權,做不了他老爹的主,所以只能撤軍回去,但這次他又打過來了,可見是來真的,應是舉全國之力,誓要吞并我北垣,末将願為先鋒打贏頭陣,還請大王下旨,親自率軍出征,将那些南蠻子一個不留地趕回老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淩霄也猛拍了拍了下桌案,然後又氣急敗壞道,“元澧欺人太甚,真當本王怕他不成,邊境城池不能淪陷,今日就整集軍隊出征,也不等小皇帝準許了!曾敬你這就起草诏書,還有儲武,調兵整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盡快把士兵都調集好,時間緊迫,快的話今夜就連夜兼程奔赴前線。”
“是!”
兩人目光認真,紛紛出列抱拳道。
大軍出征在即,下午淩霄回到家裏,淺溪一邊替他整理着行囊,一邊又有些不舍道,“怎麽說打仗就打仗啊?這回走得這麽急。”
好像自從跟淩霄回來,他就沒有過過幾天安生日子,總是在忙碌着,不是奪權就是打仗。
現在她好懷念自己跟他在佛桑寺的那段日子,雖然平靜,卻也安穩快樂,哪有眼下的戰争離別,還有各種糟心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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