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省親的名義

繼福晉鬥法,第五十四章 省親的名義

背酸痛的将我擾醒,才意識到自己一副看書的樣子居然睡過去,身上覆着丫頭給搭的薄被,突然燭火搖曳着忽閃個不停,意識到有人靠近時阿茹娜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我面前。

“要死啊,沒不出個動靜。”合上書,我伸着懶腰輕捶腰部,“今夜輪到你當值?”

“格格,剛才高管家過來,可能有事回禀。”阿茹娜點點頭笑着替我輕輕捶着腰,說道。

這個時辰他一向很少進內宅,難道?

我抿着嘴,很快抛掉腦中不吉利的想法,定定心神,“傳他進來。”

片刻,高臨一身灰衣哈着腰走進來,行了禮低聲恭敬的道,“回福晉,奴才有事回禀。”他看了看屋裏的幾個丫頭并未示意我遣了出去,“科爾沁傳來信兒,說索諾木臺吉大妃身子有恙,那邊許了請您回去省親。”高臨看了看汗宮所在的方向,寓意這是得了哲哲許可的。

額吉病了,大張旗鼓報信兒難道病的嚴重。我眯着眼,表情嚴肅,眉頭不禁擰起來,“什麽時辰傳的消息?”

“剛得了消息,适才您身邊的丫頭說您歇下了就未回禀。”高臨目不斜視,眼睛直盯着地面。

我思索着,看了看窗外月已上中天,想到今日嚴懲的兩個丫頭,不說去了要耽擱幾天但路程就要半個多月,往少裏說也得一月有餘,內宅現在的狀況容得我離開這麽久麽,還有多铎那兒,我躊躇的起身踱着步子。

額吉,烏仁卓雅是她的小女兒,盡孝自然是應該的,只是……我坐定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觸到高臨投來的目光,他眼中帶了安慰,還有信心滿滿的保證,我是否該信任他會替我将府裏打理的妥當。

我信任的看向他,還有一分似依賴的投靠,“高管家,我未進府也是你幫襯着府中之事,這次我可能耽誤數月,今日又……你也知道爺的這些妾室……若聽得任何口實不論輕重賞一丈紅,該判該罰由你掌握。還有,傳我的命令,爺戰事吃緊,讓妾室繡佛經為爺祈福,封了府門嚴禁随意出府。總之,我不在府的時日你盡數做主就是。”

高臨聽了我的話,一臉小題大做的表情,我未理會,“爺那兒,爺……我自會跟爺親自解釋。”聯系到多铎哪天回府見不到我去了別的房中,我心裏自覺不自覺的泛起醋意,嘴也跟着憋起來。

最後的這句話讓高臨聽了笑話般湧了滿臉和善的笑容,撫慰似的道,“爺愛重福晉,自然會明白。”

愛重。我眨眨眼睛,臉上暈染了一層羞紅,近身的人都曉得多铎偏愛我幾分,倒真的叫旁人挂在嘴邊還有些腼腆。

第二天一早,我帶着崔嬷嬷一人在衆多疑惑中上了馬車,趕車的小厮并未見過,後面還跟了六七個騎馬的侍從。高臨執意讓我帶着崔嬷嬷,反而阿茹娜、英寧、慶寧她們留在府中,三個丫頭替我收拾行李時還滿臉的歡喜,畢竟她們陪嫁過來再回去的機會渺茫,錯過這一次怕是沒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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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是我額吉病的厲害還是……路上趕的這麽急?”

連着趕了三天的路,仿佛急着去什麽地方,我按捺不住開口問,心想問她可能也是白問。

“福晉放心,咱們說好四天後歇在烏日多斯,這幾日匆忙福晉到了那兒也好歇息。”崔嬷嬷說着邊替我理着垂落的發絲,在我後背塞了一個墊子,嘴角滿是愛憐。

想必我被馬車颠簸的疲憊看進她眼裏,我輕輕的點點頭,撩開馬車的車窗,正午的陽光熾烈的灑在車轅上,我被那光照的睜不開眼睛,用窗簾遮掩着瞄着外面,徐徐的風灌進來。

崔嬷嬷含着寵溺般的笑意拉開我的手,“福晉,這般吹風會落了病的。”

我看她一眼,嘴裏嘟囔着,“哪有這麽嬌氣,我又不是小孩子。”出了門,她倒沒在府裏那樣拘束了。

“奴婢的女兒也若您這般大,只是……只是她是個沒福的。”

說着她垂下了眼簾,語氣盡是哀傷。很快,崔嬷嬷意識到自個兒的失态,眼神透着驚恐迅速的摸去眼角還未滴落的淚水,“奴婢……奴婢……”

我對她綻出一絲溫暖的笑攔住她下面的話,反拍她的手,她一心一意的為我哪能不知。

夕陽還未完全落下時,我們進了烏日多斯城,這已經是蒙古的地界了,耳朵中充斥着蒙語,我十分好奇他們是否能聽的懂,會蒙語的反而留在府中,我的疑惑更深了。崔嬷嬷深知我不喜肉食,尋了些清淡的時令果蔬,在房裏用完飯我就歇下了。

朦胧間聽見一行人哐哐的腳步聲,我欲翻身繼續睡去時外間的門吱扭響了,聽到崔嬷嬷起身的動靜卻沒有任何話語傳過來。

內室門被重重的推開,夾雜着冰冷的氣息還有盔甲厚重的摩擦聲,我翻過身臉看向來人,“多铎?”

我驚訝的喊出來,月光下多铎的臉分明映入我眼中,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我半跪在床榻上,臉上綻開甜蜜的笑伸着手。

“爺身上涼。”多铎的氣息還未平,他貪婪的吸着內室的空氣,邊解了腰上的跨刀,見我依舊朝他伸着手忍不住靠近我。

未等他走近,我站在榻上張着雙臂投向他,多铎順勢緊緊的箍住我的後背。單薄的中衣抵不住盔甲上的寒重,那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我趴在多铎肩上咬着下唇倔犟的堅持,身子已止不住的戰栗。多铎扳離我的身體,溫熱的手掌覆在我臉頰,探頭落下重重的一吻,幾乎要抽走我體內全部的空氣,直到我因缺氧有些掙紮才滿意的離開,粗糙的指肚摩挲着被他吻的紅腫的嘴唇,得意的放開我,拉過塌上的被子覆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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