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頭,她明明看到适才紫衣公子像避瘟疫一樣避開若芳,怎麽轉眼就變成了人家推他了!當下由不得便好奇的看了一眼。
不想,她這一擡眼,便撞進了一對如寒星般的眸子。
那樣湛黑深遂的眸,如一泓千年寒潭令人不敢直視,只怕一不小心便會被卷了進去。
若蘭飛快的斂了眉眼,攥緊了袖籠中的手,順便将心頭才起的慌亂和驚懼一一壓下。微微挑了眼嘤嘤啜泣的若芳,暗忖:若是若芳再推拒一二,她便管自離開。
“四……”
“前面有家醫館,不如由我二人送這位姑娘去前面就醫。”
清冷的嗓音打斷了若蘭的話。
“不……”
“如此,有勞兩位公子。”
話,再次被人截胡!若蘭回頭,目光銳利的看向一臉痛色,但眼角眉梢卻暗含歡喜的若芳。
那句到了嘴邊的,“這兩人惹不得!”在對上若芳的目光後,硬是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若芳目光倔強的看着她,大有她敢搗亂,便跟她拼了的意思!
“大姐姐,我好疼,我……”
若蘭知道,若芳在等着她開口,順水推舟的跟着人去醫館。
可是……
一股芝蘭清桂的香被風帶起,隐隐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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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垂了眉眼,掩盡眸中神色。
“四妹妹若是忍得了,我們便回府請大夫。”若蘭微擡了眉眼對上目光漸冷的若芳,心頭冷笑,繼續道:“若是忍不了,那便依着這位公子所言,去前面的醫館。妹妹到是給姐姐一句話才是。”
“我……”若芳心裏将若蘭罵了不下千遍,這種事何必問她,自當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因為心疼妹妹,情急之下亂了方寸,讓人送醫了!“我、我……我好疼!”
“痛”字方落,若芳便捂了臉,嘤嘤的哭了起來。
“大姑娘,還是早些送四姑娘就醫吧!”冬尋被若芳捏了一把後,連忙道:“這要是耽擱了,落下疤,就不大好了”
冬尋的話一落,若蘭當即點頭。
她剛才那番話,原不過是逼着若芳自己表态。眼下,既然冬尋願意做這出頭鳥,她還有什麽不樂意的。當下,若蘭便垂了眉眼,對着身前之人屈膝一福,輕聲道:“如此,還有勞公子前面引路!”
“姑娘不必客氣,”一直沒怎麽言語的紫衣公子上前,朗聲道:“在下姓胡,我這位朋友姓江,說起來,與姑娘家也算熟識。”
若蘭心頭哂笑,臉上卻滿是驚訝的看了他。
胡瀚陽呵呵一笑,抱拳道:“姑娘不明白,令妹或許記得,我們是府上新搬來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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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流水無情
更新時間:2013-11-18 8:58:40 本章字數:3894
如同年輕而慕少艾,少女懷春,亦同樣是人之常情。
若芳的心思,若蘭只一個眉眼間便已了然。随着這份了然,若蘭卻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該哭了。
眼前這兩人,不論是那位一身冷色如霜似雪的江公子,還是眼下這位溫文爾雅一笑如同三月春風的胡瀚陽,給她的感覺只最兩字--可怕。
但若芳的感覺卻似乎全然不同!
“胡公子,真的謝謝你,現在很難得遇到像您這樣熱心的人了!”
若芳待大夫給她把過脈,開了方子,抓過藥後。連逼帶搶的自若蘭手裏要了她的帏帽,戴在自己頭上,此刻正隔着一層隐隐的青紗,雙目如水的望着笑容淡淡的胡瀚陽。
若蘭垂了眉眼,如木雕般站在若芳身側。
聽了若芳的話,忍不住的便撇了撇嘴。明明人家躲你如躲蛇蠍,你還感謝人家的古道熱心!若芳啊,若芳,我是該說你蠢啊,還是蠢啊!
“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若蘭這回便是連撇嘴也省了。
驀的感覺到一道森寒的目光落在自己頭上,若蘭垂着的眉眼越發的緊實了,與此同時,腳下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力圖能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大姐姐。”
若蘭正全力抵抗着那道似要透骨的目光,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姐姐”驚得她霍然擡頭朝若芳看去,這一擡頭便撞進了一對星子似的眸子裏。便在若蘭反應過來,欲要避開時,眸子的主人卻忽的挑了挑唇角。
剎那間,似是千萬樹梨花一夜綻放,又似是雲開月明,若蘭頓時怔在了原地。
“大姐姐,大姐姐!”
手臂間一陣巨痛,若蘭恍然回神,她慌忙朝正下狠手朝自己擰的若芳看去,一邊不動痕跡的掙開她的手,一邊輕聲道:“怎麽了?四妹妹,可是想回家了?”
回你個頭啊,回!
若芳狠狠的剜了若蘭一眼,故作嬌羞的道:“大姐姐,幸得胡公子出手相助,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與父親說一句,讓父親上門答謝二位公子。”
上門答謝?怕是上門相看吧!
若芳心底冷笑,嘴裏卻是說道:“既是如此,不若我們先回家,待一切禀明父親後,由父親做主如何?”
若芳心下雖萬般不舍,但眼下卻也沒有法子再多做停留,只得忍痛道:“便依大姐姐所說。”
若蘭長籲了口氣,她實在不願再多呆一秒鐘。
便在若蘭尋思着說幾句漂亮話,辭了胡、江二人時,不想若芳卻是搶在了她跟前,與二人說道:“二位公子,我姐妹二人這就回去了,您二人……”
若蘭怔得半響回不了神,她第一次對若芳的智商有了懷疑。
這該是她問的話嗎?
“我二人出來得時間也有點多了,不如就由在下二人護送二位姑娘回府?”
這回說話的是一身白衣冷如寒冰的江公子!
聲音還是冷冷的,但在這冷冽之中,卻似乎雜着一些其它的情緒,至于是什麽,若蘭來不及追究,她眼下所要做的是搶在若芳前開口。
“不用了!”若蘭飛快的道:“已經麻煩兩位公子了,我和妹妹都帶了下人出來,便不必再勞煩二位公子。”
若蘭的話聲一落,屋子裏似是靜了靜。
稍傾。
“謝姑娘如此客氣,那在下二人恭敬便不如從命了!”
清冷的嗓間中,略略帶了嘲諷之意。
若蘭連忙斂眉屏息,屈膝福了一福,再轉身便連拉帶扯的将一臉不悅的若芳挾持着往外走。
“謝若蘭!”
若芳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若蘭眼角的餘光掃到那角月白的袍角,下一刻,驀然臉色一沉,壓了聲音對不甘不願的若芳道:“你再要胡鬧,別怪我不給你留臉。”
“你敢!”若芳瞪圓了眼睛看着若蘭,冷笑道:“謝若蘭,你自己現如今成了個醜八怪,不敢見人,便也要連累着別人是不是?”
若芳不提她的臉還好,這一提臉,若蘭心底的無名火便似淋了油一樣,噌的一下便直冒三丈。看向若芳的目光裏便帶了森森的寒意。
若芳卻是渾然不察,此刻,她一顆芳心盡數都落在胡瀚陽身上。
這些日子她一直讓冬尋盯着隔壁的動靜,今天才抓着機會來了一場偶遇,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她怎麽會肯讓若蘭給攪和了!當下,不等若蘭開口,又道:“你聽着,我的事你別管,你的事,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我的事?”若蘭不氣反笑,盯了若芳道:“我什麽事?”
“你與那盧舉人的婚事啊!”若芳得意洋洋的撩了若蘭一眼,“你現在這模樣,別說那什麽杜家的公子了,便是盧舉人若不是看在你嫁妝頗豐的份上,怕是也不會要了你。”
若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似是驚覺到自己的失态,又連忙低眉垂眼,做出一副謙恭有禮的樣子。
“如此,還真要多謝四妹妹替**心了。”頓了頓,話鋒一轉,淡淡道:“不過四妹妹就算再急,這長幼有序卻也別忘了,我有着四妹妹操心,卻不知誰來操三弟的心呢?”
若芳當即便怔在了那。
是了,她可以很随便的打發了若蘭,可是三哥怎麽辦?
他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年紀也還小,離議親還早着呢!想到這,若芳一臉痛心的看向正與那位江公子言笑晏晏的胡瀚陽,只覺得,再沒有比這更讓她難過的事了!
眼瞅着若芳一臉死了爹娘的樣子,若蘭垂了眉眼,掩盡眸中的嘲笑。
從來不知道,原來情之一事會讓一個原本聰明的人變成這世上最大的傻子!
謝家不同于那些寒門士族的官宦之家,祖父謝言曾任武英殿大學士,這便決定了謝家的子孫在識人知禮上要格外嚴歷些。便也是謝弘文緣何會拘了司氏,不許她去與胡瀚陽理論。只因,謝弘文也懷疑這胡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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