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章節

握在手裏也不見暖和了。”

四喜接了退了下去,使了個眼色将屋裏侍候的丫鬟都帶了出去。

若蘭眉頭一挑,瞧這情勢,竟是三嬸嬸有什麽要緊話要與自己說!

“你還記得嗎?”伍氏看了若蘭說道:“那天你們回府恰巧趕上輝哥兒的小表弟辦滿月酒,我帶着你四弟回去吃酒了。”

若蘭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只這跟伍氏要跟她說的話有什麽關系?

伍氏見若蘭眉宇間滿是疑惑,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哥哥在羽林衛任職,雖說只是個同知,但好在各位同僚很是給面子,那日來的客人也有幾家是京都城的世家。”

若蘭笑了看向伍氏,等着伍氏将話往下說,這位三嬸嬸可不是個愛顯擺的主,今兒突然跟她說起這番事,定是有其深意。

“那天安平伯府上的五少奶奶,越國公府三房的胡四奶奶也帶了孩子去。”伍氏啜了口茶,輕輕的嘆了口氣,柔聲道:“雖說去的都是旁枝,但怎麽說也算是世家,我嫂子自是百般小心的招待,可你四弟那混小子竟将人家五少***哥兒給揍了。”

若蘭在聽到伍氏說到“越國公府”四字時,心頭就緊了緊!腦子也飛快的轉了起來,此刻聽了伍氏說謝景輝将安平伯府上的人給打了,不由便唬了一跳,連忙道:“小孩子在一起玩,吵個嘴,推搡幾下也是正常的,想來那五少奶奶出身名門也是個講道理的。”

伍氏看她一臉緊張,便笑了道:“安平伯府的五爺,李珍是庶出,這五少奶奶也是庶出,雖是出身名門,卻最是個拔尖要強的,又最是寶貝這個兒子,如今被輝哥兒給打了,哪裏肯善罷幹休!”

若蘭臉上的眉頭便擰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了伍氏,似是在說,那可如何是好!

伍氏笑了笑,柔聲道:“便在我嫂子萬分為難之時,胡四奶奶出來了說了幾句好話,才将那李五少奶奶給壓了下去。”

若蘭籲了口氣,笑了道:“還好舅母人緣好,關健時候有人肯幫着說幾句話。”

伍氏撩了眼若蘭,呵呵笑了道:“那胡四爺與你四弟的舅舅同在羽林衛當差,這胡四爺雖只是越國公府的旁枝,但越國公小公子卻是與這位胡四爺很是要好,當年還是他出面在越國公面前替這位胡四爺求的項,胡四爺才進了羽林衛。”

若蘭這會子是完全可以肯定,伍氏這番拐彎抹角的将當日的事說與自己知曉,定是與那胡四奶奶有關,說不得那胡四奶奶在伍氏面前提起過自己都未曾可知!這般一想,心頭對胡瀚陽便很是不滿。

你說你胡大公子是個男人,又不是個女人,怎麽就那麽愛八卦呢?便算是你要八卦,你要八卦的也該是謝若芳啊……等等!若蘭霍然一醒,許是那胡瀚陽真的是将若芳的事說了與那胡四爺聽,胡四爺又說與自家媳婦聽,然後……若蘭目光灼灼的看向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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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奶奶那日幫着說了幾句話,李五少奶奶很是不憤,沒留多久就回去了。然後,胡四奶奶又與我說了會子閑話。”伍氏笑吟吟的看了若蘭,話聲一頓後,眨了眨眼道:“你可知道那胡四奶奶與我說了什麽?”

若蘭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道:“若蘭不知。”

伍氏挑了挑唇角,笑了道:“胡四奶奶說,知道謝府大姑娘親母早喪,不知道訂親了沒,若是沒訂親,她到是想保個媒!賺個媒人紅包。”

“哐當”一聲,若蘭手裏的茶盞落在身側小幾上,茶水濺了一桌子,她也渾然不覺,只是像被雷劈了一樣,盯了伍氏看,半響,張了嘴,幹巴巴的道:“這……這是從何說起的話。”

伍氏抿嘴一笑,輕聲道:“我也覺得奇怪啊!雖說往年你也曾回過京都小住,可跟胡四奶奶并沒什麽往來,怎麽好端端的胡四奶奶就說起做媒的事了!”

若蘭只覺得一顆心一半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另一半,又像是被擱在冰裏凍,冷熱交替間,她只覺得腦門子上一抽一抽的,根本就轉不過彎來。

伍氏小心的打量了這位大侄女的神情。最初她聽到胡四***話,是不是也像若蘭這樣?嘴巴能吞下個雞蛋!只是,讓她疑惑的是,胡四奶奶到底是一時興之所至,還是背後另有目的?她打聽過了,這位胡四奶奶與若蘭生母也沒什麽交情,怎麽好端端的就會說起這話?此刻看若蘭的表情,除了驚愕之外,似乎還隐隐有着憤然,這份憤然又是因為什麽?

若蘭這個恨啊!恨不得能拿把刀把胡瀚陽當面給削面條一樣,削成片,再放到鍋裏去煮一煮,看他個大男人還那麽舌麽!

“那……”若蘭頓了頓,猶疑的看向伍氏,問道:“胡四奶奶可曾說過她想說的是哪戶人家?”

伍氏搖了搖頭。

若蘭愣愣的看了伍氏,但很快又釋然,必竟那個時候自己尚未回謝府,伍氏如何好打聽?若蘭心裏隐隐閃過一抹失望。

她以為胡四奶奶是替那位江惟清,江公子打聽的!

伍氏沒有錯過若蘭眸中一閃即逝的失落。心頭一震,不由便想開了。只是不任她怎麽想,也想不出來,若蘭跟那位胡四奶奶能有什麽關系!伍氏若是知曉當日平榆縣的事,自是便明白過來。但眼下,她便是想破了腦袋怕是也想不出。

到得這裏,若蘭也算是弄明白,伍氏默認謝景輝與自己走得近的原因了!想來都是借那位胡四***光。當然,确切的說是借那位大嘴男,胡瀚陽的光!若蘭嚼了唇角,也不知道是笑那胡瀚陽還是笑自己。

“廿八沒幾天了,你那天的衣裳和首飾都準備好了嗎?”伍氏看向若蘭,溫和的道:“這是你第一次在京都的貴人圈露臉,大意不得。”

若蘭點了點頭,輕聲道:“大伯母讓人送了兩套新衣裳過來,不過我不習慣穿那麽鮮豔的顏色。”

伍氏默了一默,便在若蘭以為伍氏不會開口時,伍氏卻輕聲道:“你五官清麗,膚質白晰,雖說豔點的顏色也襯得住,但最好還是穿得清雅些,比如蓮青色,又或者是艾綠色,沒必要跟那些世家的小娘子搶風頭。”

若蘭心頭一熱,看向伍氏的目光便又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我也是這般想的,我那還有一身粉紫折枝梅花刺繡緞面立領對襟褂子并蔥黃花卉刺繡馬面裙,做好并沒穿過,打算那日便穿這一身。三嬸嬸你覺得如何?”若蘭看向伍氏。

蓮青并艾綠這種顏色雖然她喜歡,但必竟是赴宴,穿得太素淡了也不好。

伍氏想了想,點頭笑道:“挺好的,即不奪人眼眸,也不會不打眼。”

若蘭便接了往下說道:“至于飾品,我打算用一枝銀制玉蘭花步搖和一枝粉色珍珠圓簪,再配以一朵粉白色的絹花。”

伍氏放在心頭想了想,又打量了若蘭幾眼,瞬間腦海裏浮現一抹靈秀溫雅的身影,連連點頭道:“極好,雖簡單了些,但以你的身份卻是再恰當不過了。”

得了伍氏的贊同,若蘭便大大的松了口氣。

雖說伍氏也不是名門出身,也極少出門應酬,但勝在她對若蘭沒有敵意,便是給不了好的建議,也絕不會出個壞主意來坑她。

這是自己第一次在京都貴人圈露面,若是她想後半輩子能過得舒心點,那一日便絕不能出絲毫纰漏!

又與伍氏說了會兒話,若蘭便告辭,由着伍氏安排了兩個婆子送她回蕪青院。

才進院子,便看到錦兒伸長了脖子在那張望,遠遠的見了她,急忙迎上前,埋怨道:“姑娘出門也不說一聲,害奴婢好一番擔心。”

若蘭笑了道:“我在園子裏走走,不想便走到三嬸嬸那去了,你去拿些銅板來送與這兩個媽媽買酒喝,天寒地凍的還勞她二人走一趟。”

“哎,使不得。”婆子連連推辭。

錦兒卻是極有眼色的拿了一把銅子塞到二人手裏,道:“媽媽快別客氣了,是我家姑娘的一份心意,勞您二人走一趟。”

婆子推辭不過,接在手,狠狠的謝了番若蘭,這才告辭離去。

若蘭與錦兒進了屋,才問起:“打聽得怎麽樣?四姑娘那日穿什麽?”

“打聽清楚了。”錦兒一邊取了手爐遞到若蘭手裏,一邊輕聲道:“四姑娘那天穿的是一襲泥金色鑲邊紅棕底子繡金撒花緞面圓領對襟褂子,配棗紅繡花鑲邊百褶裙。首飾是一套點翠的珠釵。”

若蘭聞言不由便默了一默。

若芳性子活潑,身材苗條颀長,最是适合大紅、大紫這種鮮亮的顏色。怎麽突然的就選了泥金這個色?

不過,若蘭想了想便也明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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