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兩個人距離有多遠

這是一個美女,淺藍色線衫搭淺灰色長褲襯出她的完美曲線以及典雅氣質。她有着白嫩的皮膚、挺秀的鼻梁、誘人的紅唇以及那散發着神秘光彩的大眼睛,這雙誘惑男人的眼睛正興致勃勃地打量着舒羽悠。

舒羽悠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問道:“請問你是?”

“你好,”美女揚起優美的唇線,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我是遠越揚的妹妹,你叫我右淩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

舒羽悠從震驚中回過神握住藍右淩的手,扯起僵硬的笑容:“嗨……右淩。”

“我叫你小舒姐吧!”藍右淩眨着右眼,不等舒羽悠回答就熟絡地攬過她的肩膀往前走。

“小舒姐肯定很想見到哥哥,跟我走吧。”藍右淩看着前方,面無表情地說着動聽雀躍的話。

舒羽悠沒有看到藍右淩的表情,她只是失措着,想着用什麽樣的表情面對他才滿意。

時間仿佛被插上一雙歡樂的翅膀,撲哧着拉近了舒羽悠與遠越揚的距離。

藍右淩停步在一間病房前,換上一臉擔憂的表情看着舒羽悠,深黑的瞳孔中印着舒羽悠的驚訝,沉重地說:“本來哥哥昨天就可以和你見面了,但意外受傷了,現在裏面是幾位醫生進行最後階段的診斷。小舒姐……你能等會兒嗎?如果趕時間的話……”說到最後為難地瞅着舒羽悠。

舒羽悠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笑道:“不趕時間。我習慣等他了,不在乎這麽點時間。”

藍右淩感激地握着舒羽悠的手,親密如姐妹。

長椅上,如妹妹的藍右淩撒嬌似地挽着舒羽悠,用那動人的聲線說着心不在焉的話:“小舒姐見過均麟哥嗎?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他了,不知道是不是依然那麽帥。”

正擔憂着遠越揚的舒羽悠意外于藍右淩那輕松的話,她瞥了藍右淩一眼,不自然地輕聲回道:“嗯,他一直那麽帥。”不知怎的,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怪異。

藍右淩看了舒羽悠一眼,前一刻輕松的話音在如今頓時顯得沉重:“小舒姐,別那麽擔心哥哥,他會沒事的。”

看這樣子,藍右淩是“故意”轉移話題來疏解她那些擔憂且緊張的情緒。

“謝謝你,”舒羽悠有點慚愧自己剛才對她的難明排斥情緒,忙拉近彼此的距離,擠出輕松的笑容:“我了解藍均麟的一些事情,右淩你繼續問,看看我能不能回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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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右淩的笑眸中異光閃過,天真地笑着:“看樣子,你們是朋友咯?”

“是吧……”

“這回答很有內容哦~不過我不會問你的,下一個問題:他的頭發還依然是染紅色的嗎?”

“……黑色的。”

“那他還會不會經常吸煙或者喝酒?”

“……不會。”舒羽悠蹙眉在腦海中努力回想着自己對藍均麟的認識,現在的他似乎和以前的他不一樣了。

“那他脖子上還有沒有戴着那條十字架銀項鏈?”藍右淩緊緊地盯着舒羽悠的口,似乎想挖出一個準确答案。

“……“舒羽悠看清了她眼中明媚的亮光和隐晦的暗湧,她抿了抿唇,無奈地笑道:“他總是穿着襯衫,我總不能像個花癡一樣跟他說‘喂,姓藍的,把鎖骨露給大姐看’吧?”

藍右淩愣了一下,嗤笑道:“小舒姐很有當霸道花癡女的資質,剛才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害得我差點就照辦了。”因為她也姓藍。

舒羽悠只知道她叫“右淩”,所以對于她的調侃只是羞澀地傻笑着,心裏暗嘆終于躲過一關了。

總不能告訴她,藍均麟的脖子上一直戴着某人送的護身符吧……

這樣想着,舒羽悠的目光一直粘着面前的門,擔憂顯露于眼。

藍右淩靠着舒羽悠的肩膀,低聲道:“不問了,心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擔心哥哥……即使知道他會沒事,但一想到昨天那場面……唉。”

舒羽悠的睫毛劇烈顫抖了一下,扯出笑容安慰藍右淩:“會好的,他一直能夠堅持過來,我相信他……”

在她們望眼欲穿的病房裏,有三位醫生站在遠越揚床前一臉沉重。有的戴着老花眼鏡仔細地觀察他的耳朵,有的不斷翻閱病例,還有一個就是站在窗邊打電話,那人就是被寧老大威脅的許醫生。他放低聲音和電話那邊的好友交談着。

“老方,你确定昨天給他塗的不是藥?”

“怎麽?出現什麽問題?”

“本來病者情況挺好的,但是現在似乎出現問題了……”說着,許醫生偷瞰向不遠處的兩個老同事,很好,都在旁若無人地苦思着,而遠越揚正疑惑地看着他的口,試圖要聽清什麽話。他忙轉過頭背對着遠越揚繼續低聲:“他醒來之後,居然聽不見了!”早知道就不用那麽着急讓好友來配藥,因為給病人塗完藥之後接到那人的電話說放棄了,那時候他是慶幸的,畢竟托好友的福,用的是假藥。但是,現在的情況……他的責任心告訴自己脫不了幹系。

電話那邊沉吟了片刻,輕笑地安撫道:“老許,你別擔心,事情不會那麽糟的。你就跟病人家屬說他暫時失聰了,其它的就讓時間來解決。”

聽那聲音的篤定,身為幾十年好友的許醫生也就不再說什麽,心下稍定:“好。”

許醫生帶着兩個同事搖頭嘆氣揪着一個疑惑不甘心地走出了病房,看到立刻站起來熱切看着他們的兩個女孩,心中愧疚萬分。

“抱歉,我們還是沒查清楚他的病情。我們三個加起來超過一百年的經驗也暫時無法解釋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是病人主觀上促使的,但既然他受傷之前沒有任何刺激就很難使這個推論合理化。

舒羽悠頓覺得腳下一片虛浮,藍右淩立刻扶住她,擔憂地看着許醫生道:“能知道他的恢複情況嗎?”

看着三位醫生為難地搖頭,舒羽悠只想沖進去。

藍右淩暗暗使力制止她的失态,面上溫雅地笑道:“那辛苦醫生了,勞煩你們這段時間關注我哥的病情。”

人家都付重金了,作為醫生的他們理所當然要去負責病人,聽病人家屬這麽說,本以為會被埋怨的他們就更加受寵若驚了,忙不疊地說:“會的會的。”

直到醫生們走遠,藍右淩才松開手,放舒羽悠跌跌撞撞地走進去。

“越……”舒羽悠一眼也不敢眨地看着面前的遠越揚,微微清明的意志告訴自己太沖動進來,竟然沒了解他是什麽病情。

他的脖子、耳朵都包着白得刺眼的紗布,他那發白的憔悴的臉龐依然是那麽令人心疼,然後……她緩緩地直視着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她想象已久的瞳孔顏色,黑得發亮,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蕩漾的波紋,一圈圈的圈住了她那濃烈的思念。

如果能夠用溫柔的波光印着她的身影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只是,她看到的是困惑的眼神,那眼神的主人啞着迷人聲線的嗓音對她說:“請問你是……”頓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捂着耳朵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聽不到你的聲音,能不能寫給我看?”他急迫地想知道面前這一個眼中一直有他的女孩的名字,意識告訴自己,她必定是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

舒羽悠的身影晃了一下,眼中掃過一絲失落和心痛,然後笑着從包裏拿出紙張一絲不茍地寫上自己的名字:舒羽悠。

遠越揚接過她的小紙張一看,溫笑的臉龐立即變色:“你到底是誰?!”他一直記得“舒羽悠”這名字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絕對不會碰巧在兩天之內遇到兩個同名的人,唯一的理由是:有人冒充了。

舒羽悠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被門外沖進來的人推了一下,幸好被身後的藍右淩扶了一把才免于跌倒,然後擡眼看向已經撲在遠越揚懷裏低泣的人,一波震驚又高過另一波震驚。

她吃力地看着面前親密的兩個人,遠越揚的目光終于變得溫柔動人了,只是注視的主角不是她,只是一個叫“舒羽悠”的人,然後無關真假。

她癡癡地看着遠越揚欣喜安撫的人,沙啞地喃喃了一聲,那聲音被藍右淩和那人聽到了。

“小小……”巨大的震驚和過多的責備都抵不過這一聲飽含痛覺的低嘆。

舒羽悠挺直了腰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她應該到食今居去的,今天是工作時間。

舒羽悠急切想奔去的食今居裏,亦有很多人在期盼她的到來。

歡送會快進入尾聲了,敬酒的都敬了就差舒羽悠,祝福語都說了也差舒羽悠,擁抱都抱了又差舒羽悠!到現在,輪流着說愛情故事說到最後兩位了。

季景昊苦着臉暗暗向身旁的老婆投以無奈的眼神,像在說:“我們已經挖得差不多了……”

季太太挑眉,用一種豁出去的眼神向小一投射過去。于是……

“我有一個疑問哦!既然你們已經愛情長跑五年,夫妻生活十年……”小一好奇地看着老板老板娘,“為什麽還沒老板仔出現呢?”

話音一落,衆人同樣好奇地看着問題中心人物。

“這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比我們的愛情更長的故事……”季太太不管身旁老公如何動作暗示不能說,發揮自己曾是語文老師的文采優勢,開始說書了。

季景昊苦哈哈地垂着頭,偷眼瞄向另一旁的藍均麟,哀聲道:“這不,我們可是犧牲很大啊!”

藍均麟安慰式地一笑,安靜地聽着他們的跌宕孩子史。

就在季景昊放棄聽到他回答的時候毫無預警地來了一句:“恐怕,你要我等的不止是舒羽悠,是他吧?”

季景昊一聽這話,愁苦的表情立刻抽空:“那……你要見他嗎?”那架勢大有只要某人點頭,他就馬上停止犧牲進程。

藍均麟一邊津津有味地聽着,迎合着衆人的笑聲笑了一下,低聲道:“那等大家宣告歡送會結束了再說。”

季景昊捏着拳,瞪了藍均麟一眼,哀嘆:要算計人也別算計藍均麟。這不,沒辦法讓妻子停止挖糗事,一直讓衆人抓把柄抓到自己都想挖地洞了。

藍均麟只做聆聽狀,他的心一直飄在醫院的上空。這個時候,她還沒回來,肯定遇到他們了,所以他并沒有多大期待,期待她能出現在這裏。只是……

“悠,你的心是否比我還痛?”

他想着這句話,下意識地朝門外看去。下一刻他猝然站起身,驟縮的綠色瞳孔緊緊地盯着出現在門邊的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來人,喉嚨幹澀,喚了一聲:“悠……”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感覺還好,只是沒寫得順暢的感覺,一些語句不是很通,暫時不曉得怎麽改了,大家見諒着看。

話說……冒泡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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