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藝術館

回到學校已近相當疲憊了,斜着身子躺下就很快睡着。陳子黔回到宿舍是吓了一跳,他看見楊曦羽臉色卡白毫無血色。慌忙撥打了醫務室的電話把他送進醫務室。

醫生給他做了檢查,神色怪異地拿着報告出來。

“醫生,楊曦羽他沒事吧?”陳子黔扶了扶眼鏡,低頭看着報告。

醫生歪着頭看了看楊曦羽,又望着陳子黔意味深長地說:“他沒事,不過。。。”

陳子黔一聽慌了,抱住醫生的手急切問道:“不過什麽啊?”

醫生搖搖頭,又拿開他的手回答道:“他執念太重,加上太累才這種表現。但是這種跡象怕是會不願醒來。”

不願醒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成一個活死人嗎?陳子黔聽了如遭雷劈,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将楊曦羽視為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者手足一般。現在聽到着句話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也木讷的定在報告上。

醫生一看這情況傻眼了,急忙按住他人中,又給了他兩耳光,打得他眼鏡都從臉上掉下來,痛得他哇哇大叫才罷手。

就這樣,陳子黔摸着臉背着楊曦羽回到宿舍,嘴角紫了一大塊。本是因為楊曦羽的事去醫務室,誰知道自己被打得臉都發麻,而且還花了一百多塊錢,虧不虧,冤不冤。他扁扁嘴,才把楊曦羽放下,看着他沒有血色的臉不禁嗚嗚哭起來。

怎麽才這幾天就這樣了,明明他說過沒事。被徐亞捷打成重傷,打得頭破血流都立刻好了,怎麽今天會這樣啊?

一邊哭着,一邊摘下眼鏡擦着眼角。折騰了一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趴在楊曦羽床邊,坐在地上睡着了。

早上陳子黔感覺臉被人捏了一下,用手抓了抓嘴邊。

突然感覺不對,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楊曦羽瞪着兩只血紅色眼睛看着他。

“鬼啊!”他立刻跳起來,跑。

楊曦羽勾住他的衣角,看着他閉着眼睛吃力在原地跑着,用手掌拍向他的腦袋大聲說道:“鬼啊!”陳子黔一聽直接癱倒在地上。

好久,楊曦羽饒有興趣地蹲着看陳子黔的神情,眼眸裏嗜血一樣的紅色發出異樣的光彩。陳子黔縮了縮身子,驚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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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麽了?陳子黔幾天不見這麽怕我嗎?”楊曦羽說着,嘴角勾起邪魅地壞笑。突然他看着陳子黔的眸子,出現他抱着自己禁醫務室的場景。然後又是他被醫生打耳光的樣子,還有背着他回宿舍。

楊曦羽皺眉,這是怎麽回事?閉了閉眼睛拿出手機。卻又看見‘藝術館’的标志然後就是一個漂亮女孩子在電腦上看簡歷。

難道自己可以用眼睛看見任何人或者事物發生的事?

陳子黔慢吞吞地把一面鏡子放到楊曦羽面前,心裏毛剌剌的。

鏡子裏面一個美麗俊美的男子,有一雙妖冶的眸子,紅得讓人害怕,也讓人陶醉。楊曦羽一愣,随即慵懶地一笑。反正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自己的秘密也太多,又怎麽能一下子解釋清楚這些呢?

他笑了笑,打開手機。藝術館發來的短信讓他去面試。果然猜得沒錯。

楊曦羽拍了拍陳子黔的肩膀以示安慰,輕揉了眼眶去洗臉。陳子黔看得蒙頭蒙腦,不是說他醒不了了嗎?看來這醫生還真不專業。不過他這造型還真是吓人,難道他用的美瞳。想到這,陳子黔才猛然驚醒,肯定是這小子故意吓唬他用的紅色美瞳,他才不怕呢!

楊曦羽揉了揉淩亂的頭發,給收拾書本的陳子黔打了個招呼就去出去。

他現在需要解決吃飯的問題,如今的眼眸又為他尋找爸爸死因提供幫助,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壞處。随着步伐,看着手機上的地址他來到一個三叉路口。一眼望去,一個鋼架打造的藝術形态的人舞蹈着,旁邊的石頭上寫着‘藝術館’。鋼架後面是木制的寬闊道路,道路上邊是搭建的栅欄,爬滿了綠綠的爬山虎。

他看着這自然的色彩,不禁微微一笑。他真是喜歡着這種感覺,看來這次來對了。俗話說,女人就怕嫁錯郎,男人就怕投錯行。這樣說來,如果這次工作不錯的話有長期發展的機會。

随着思緒的飄移,楊曦羽邁着輕快地步子到了藝術館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音樂器材展示廳。有鋼琴、小提琴、風琴、沙鈴、擊打鼓、沙克斯。。。。。。看不盡,說不完。他驚訝地站在門外,突然有種沖動---想哭。

從小就酷愛音樂,卻因為家境緣故而放棄。雖然自己有極好的音樂天賦,憑借自制的竹笛能拿下高中音樂自創大賽第一名。而高三憑借自己的能力以聲樂第一考上華東‘揚音’藝術學校。

面對高昂的學費他放棄了,看着媽媽幹癟的背影就心疼。自己也再沒有做過有關音樂的任何一件事,現在想起來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在這裏也許就正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他走進向下的梯子,推開玻璃門來到大廳。

大廳前方是一個舞臺,四個角落是沙發和桌子。此時正放着輕音樂‘綠野仙蹤’。

這種優雅恬靜的地方,真好。

這是一個女子走過來,問了他幾句話,得知是來應聘的笑吟吟叫他請坐,然後就給他一張簡歷表讓他填好。一切都順利地進行,填好後楊曦羽淡淡一笑交給了剛才那位女子,坐在沙發上等着。

心裏有點小小的緊張,轉念一想何不看看結果。正閉上眼睛一個黑色衣服的女孩子輕盈走來,她看着楊曦羽細致的臉不禁微微臉紅。

“你就是楊曦羽吧!這樣你應聘的職位是禮賓嗎?”黑衣女子聲音很柔。

楊曦羽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的笑,眼睛打量的眼前的人,不是很美,卻是溫柔型的。黑色的眼影又透露出一些妩媚。

黑衣女子感覺被監視一樣,動了動身子繼續問道:“我們這個工作可能有時候需要走全程,你會不會介意?”

“這個不會的。”他淡淡回答,不卑不亢。

“看了你的資料,我想問你,你為什麽來這裏工作?”黑衣女子拿起簡歷細細看着每一行字。

楊曦羽微微一愣,馬上又輕笑着說道:“這裏的環境我很喜歡,我想我可以在這裏用心工作。”

她嘴角也輕輕笑了一下,擡起頭溫柔地打量着這個男孩。不語。

離開這裏時楊曦羽抱着點點興奮。藝術館看來自己的錢有着落了。不過現在還要找陳子黔先借着用才行,不然就餓死了。走着不由自主哼起了歌兒,看來心情還真不錯。

楊曦羽整理着書本一邊思量着藝術館上班的事,畢竟馬上學校就真的放假了。自己要安排一下行程。看着陳子黔依然優哉游哉的看着書,拿着獎學金又是好笑,他還真是個書呆子。收拾收拾着,他看見禦軒秘史,随手翻了翻竟然又看見藝術館。不禁皺眉,看來事情有門道了。

夜已經深了,藝術館的人都還在開會。這裏的總裁是一個音樂家,因為音樂界的變化退出圈子走上商業界,沒想到數十年的打拼他有了自己的成績又将音樂與商業結合起來建造了這個藝術館。

“現在我們的要求是會員制,要的是有品味,優雅、高尚的人來這裏消費。”劉總說話铿锵有力。

在坐的每一位都認真記下着他的話,眼睛都是很嚴肅看着他。

“還有,服務必須要周到。來這裏消費要的是舒心。”劉總繼續補充說道。

會議進行了很久,劉總帶着大家在藝術館裏轉了一圈,指着地板或者電纜,還有壁畫什麽都要求再改造。直到快淩晨大家才散會,一個個都是睡眼朦胧。

劉總出了藝術館,又想起二樓音樂器材展覽室租出去的,不禁皺眉打電話叫股東楊總到樓道來談談。

楊總急匆匆走上來,和劉總小聲嘀咕了幾句兩人都相視一笑,做上各自的車離開了。

其實劉總打着自己的主意,等藝術館一旦開業就收回二樓,用來展出自己的那些音樂器具,然後如果有人看重就可以出價賣出去,這樣也是一種商業手段。他自己也譜曲,還可以利用展覽把自己創作推廣出去,這樣是一舉兩得。而且這裏也是一個綜合性會所,裏面很多設施都可以面向現代話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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