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舞會
傍晚,雨停止了。梁希黎跌跌撞撞跑進一個小巷子,她全身都濕透,臉和手凍得通紅。推開一間近似破敗的門,蜘蛛網還沒有掉落,灰塵倒是散落一地。“媽!”她哽咽着聲音撲進屋內,接着就在屋子裏傳出嘤嘤啼哭。
十一月初二,天氣有些冷。操場上的舞臺搭建好了,就等着晚上舞會的開始。楊曦羽不知道怎麽搞定女生的衣服,他總覺得歐陽靈衣衫太單薄,每次去宿舍看望她都會心疼。最後還是請教陳子黔的佳雪出主意,買的一件紅色羽絨服。衣服後面的帽子是很碎的絨毛,給人手感很舒服。
拿去時歐陽靈沒有太過推辭,她的腳上也快痊愈了。只是走起路來因為疼痛,身子還有些颠簸。所以開始她還躺在被子裏,最後也只是做起來說了幾聲謝謝。
楊曦羽看了看她結疤的腳,眉頭皺緊。這個鬼臉下腳太狠了,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好好修理。
“沒事。”歐陽靈看了他一眼,又拿起最近發現的一本詩集。“對了,舞會是今天晚上吧!”眼睛注視着書本,問道。
楊曦羽從床邊站起來,笑着說道:“歐陽,怎麽這都忘記了,到時候我背你去看怎麽樣?”
歐陽靈搖搖頭,說道:‘沒有興趣參加。”
楊曦羽有點吃驚,不過轉眼就消失了。他轉過身去,緩緩開口:“不知道這個樂聖和禦軒。。。。。。”
“好,我去!”歐陽靈打斷他的話,眼睛有些不情願的情感,看着他的眸子也變得哀愁。
楊曦羽只是微微一笑,“一會兒我來接你。”
“那是楊曦羽!楊曦羽耶!”胡靈從外面走進屋,一臉崇拜的說道。臉頰微微泛起紅暈。魏可拼命掐了她一把,斜視着她說道:“楊曦羽怎麽了,看好你的子祥就行了。”
胡靈努努嘴,想說什麽還是沒有出聲。只是一把将魏可的眼鏡取下來,怎麽都不肯還給她,除非魏可願意說‘楊曦羽,你好帥!’十次才給她。無奈,魏可只好仇視着胡靈口裏不停念着‘楊曦羽,你好帥’。心裏雖然對楊曦羽這個人有些崇拜的情緒,不過一想起他對女生濫情,心中又狠狠咒罵。
舞會開始,操場的音響放着‘怒放的生命’這首歌,楊曦羽将宿舍的 歐陽靈已經背到背上,雖然她說自己可以走路,在強烈反對下還是爬到這個寬闊溫暖的背部。歐陽靈兩只手輕放在楊曦羽的肩頭,頭靠在他脖子上。感覺到一種踏實與靜谧,這種感覺與父親的背部不同。
“冷嗎?歐陽。”楊曦羽嘴角輕輕的彎起弧度,腦袋微微向歐陽靈頭部偏。
歐陽靈一愣,迅速将頭向遠處扭開,淡淡答道:“不冷。”
舞會已經開始了,主持人站在臺上講了一大堆廢話後,許孟在熱烈的掌聲中走到舞臺中間。他整理了一下領帶,清清嗓子說道:“這次首先要感謝‘旭日’學子們的團結一心。接着就是感謝楊曦羽同學的高超武藝,最後就是感謝今天晚上樂聖的出場!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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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立刻爆發出雷鳴般掌聲。許孟走下去,留下空曠的舞臺。楊曦羽落座在第一排,這是專程留給他的位置,旁邊則是歐陽靈和徐亞捷兩個傷員的位置。眼睛盯着臺上,似乎将會看到一個奇特的現象。現在他對未來預知能力竟然完全消失了,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血色眼眸看透過去卻還是保留着。
臺上依然是燈光閃爍着,主持人有點焦急,在臺下說道:“樂聖,有請您快快出場。”雖然一切都進行完美的排練,可是唯獨這個‘樂聖’一直沒有出現,難道這次也根本就不會出現嗎?
臺下一片寂靜,一片期待。目光都停留在舞臺中央的光束。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不盡人意,良久沒有一個走上來。大家眼睛都看澀,都看花,還是沒有個所以然來。
許孟皺着眉頭,這是怎麽回事?
“這樣,可能樂聖有點事情來不了,所以我們還是進行第一個節目吧,有請。。。”
“我沒有什麽事情。”一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主持人。接着在衆目睽睽之下,舞臺後面的簾子裏出現一個穿着白色近似喪服的小女孩兒。她用手推動着輪椅出來,馬尾辮子輕輕晃動。
“有沒有搞錯?”孫悟空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揉搓着眼睛,臉上寫滿了質疑,不相信。
居然是一個小女孩兒,樣子不過六七歲,而且還是殘疾!大家設想了一千種樂聖的樣子,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模樣,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年齡才這麽小,難道真是年年有奇才,今年特別多?
楊曦羽也是震驚。沒想到兩年前出現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女孩兒,這是怎麽回事?
“她有問題?”歐陽靈淡淡問道。
楊曦羽摸着下巴,:“恩,只是小女孩兒吧,沒有什麽可疑。”聲音裏帶着沉思。
“我叫劉月。對于音樂這個問題我覺得更多的是意會,不能言傳。音樂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的生命。”劉月拿着麥克風,目光投擲在臺下。眸子裏流露出無限的哀傷,根本不是六七歲孩子所能擁有的感情,而聲音依然奶聲奶氣,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兒。
“今天終于有機會出來透氣,謝謝許孟,許校長的邀請,今天我就用我的歌聲傳達我的感情,希望大家喜歡。”劉月靜靜的握緊手中麥克風,彎下腰身行了一個禮。
臺下的人都是不敢大聲議論,對這個劉月的疑惑确實不少,可是她談吐大方,舉止合理怎麽好意思不尊重人家而在她眼皮底下說這那?
楊曦羽坐着,手摁住太陽穴。“她怎麽有成人一樣的傷感?不應該只是一個孩子吧!”說着斜視着歐陽靈。
歐陽靈也有些不解,擡頭看着劉月,若有所思的答道:“難道她是長不大的人?”
這樣一說則提醒了徐亞捷,他在旁邊接道:“侏儒,她就是一個侏儒!”
“恩,侏儒,那她?”楊曦羽還是有很多疑問,幹脆注視着劉月看看就知道。
“在那黑暗的角落裏,我期盼着一顆星辰。”劉月的歌聲傳出,沒有絲毫含糊,更沒有小女孩兒的娃娃音,反而委婉哀傷。楊曦羽身在臺下在眸子裏看見一間黑漆漆的屋子,劉月就坐在輪椅上抓住門鎖,挂着淚水。
“帶我看盡世界最美的流星,看見花開花落。爸爸,你告訴我,何時離開這溫柔的折磨,我會為你獻上一首葬歌。”
楊曦羽依然看着臺上的人:劉月穿着喪服一樣的白色衣服,跪在地上。一個漂亮的婦人拿着照片在大廳裏哭泣着,手裏還拿着一根皮鞭。
“不要再囚禁我的生活,不要再沒收我的快樂,上天賜予我唱出婉轉的歌,獻給所有未知的沒落。請求帶我遠離她愛的撫摸,遠離她愛的承諾。爸爸,你若能帶我離去,我會為你每天唱出一首思念的歌。”劉月唱到這裏神情接近麻木。手裏拿着麥克風不遠意放下去,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遠方。
楊曦羽有點摸不着頭腦,劉月的生活讓他感覺很糟糕。看着臺上小女孩兒天使一般的面容,他有些不忍心。是不是她現在需要幫助呢?
“多謝樂聖劉月的精彩表演,真的很動人。我們再次把掌聲送給她,謝謝!”主持人帶着迷人的微笑說着,手裏也輕微鼓掌。
臺下也是一片掌聲,楊曦羽看着劉月推動着輪椅孤寂的背影,這個樂聖怎麽寂寥到這個地步?
舞臺上依舊表演節目,他卻沒有心思繼續看。一直回想着劉月的歌詞,都是什麽意思?還有她哀傷的眼眸,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
“楊曦羽。”歐陽靈碰了碰他胳膊,目光停留在臺上。
“下面有請楊曦羽為我們揭秘‘蘭山‘大敗的內幕哦!”主持人沖着他一笑,招招手。
楊曦羽擡頭看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去。
“哇!就是他!就是他!打得鬼臉下跪,好厲害!”“旭日最棒!楊曦羽超帥!”“楊曦羽!楊曦羽!”臺下一片歡呼聲,都期待着他如何描述戰鬥過程。徐亞捷也是一直盯着他,目光沒有移動一點。
“恩,就是伸手就可以打敗鬼臉。”他淡淡說着,将手握成拳狀放在嘴前。
“能不能具體點啊?還有怎麽就打敗姜老師的?”下面一個男生高聲問道,其他人都附和着‘對啊!對啊!’
楊曦羽擡頭,突然想到什麽,嘴角劃出一絲弧度說道:“動亂地帶,我的地盤聽我的。”說完不顧衆人驚訝的神情就走下去。
臺下一陣“切!”的聲音,夾雜着笑聲。楊曦羽坐着揚揚眉毛,問:“怎麽樣?”
歐陽靈低頭把哭玩着頭發,淡淡說道:“這個地方,我的地盤聽我的。”說完一拳打向他的額頭。
楊曦羽摸着額頭,笑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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