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良策

楊曦羽點點頭安慰道：“你慢慢說，我來想辦法。”現在就可以用陳惠心裏隐藏的事情去找到陳戈的老巢，可以找到他需要的東西，包括爸爸的死因，還有二十年前的爆炸原因。可是！一個人這次有多危險他不能想象，陳戈拿去當當死士一樣的學生有多少不可以憑空估量！

陳惠淚水嘩嘩的掉着，她啜泣着說道：“元慶還在陳戈的實驗室，可是不是‘旭日’的實驗室。太恐怖了，太可怕了！陳戈就是一個魔鬼，學生，好多學生都在那裏。每天都吃藥，吃藥。吃完藥就沒有知覺，不怕疼，不會倒下。太恐怖了，魔鬼，魔鬼！”她有些失控，因為親眼見的東西太多了，看見的實驗太多了。那是一種源于內心的恐怖，她是一個女生，沒有那麽強大的接受能力。

畢竟不是每個女生都可以像歐陽靈那樣強大，那樣冷和狠！

楊曦羽握緊雙手，他讀出了很多很多關于實驗室的故事。那些血淋淋的實驗，還有那些沒有盡頭的灌下藥物的摧殘，還有陳戈那爽冷酷而犀利的眼睛。一切的一切，在陳惠恐懼的眼神裏顯示出來。

“沒事，我幫你去找他。你不要害怕。現在你一定要靜下來。還要靠你自己去帶領我找到實驗室，你一定要做好準備！”楊曦羽語氣很鄭重，臉上神情也很嚴肅。

陳惠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嘴裏還嗚嗚的抽泣着。很久才回答道：“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楊曦羽點點頭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些話，陳惠咬咬牙都點點頭答應了。由于身體原因，楊曦羽叫她去泡了熱水澡還買了一種氣味而相近的藥水灑在身上後返回陳戈身邊。

歐陽靈一直待在汪言身邊，她決定了一定要回到禦軒！這是她的國家，這是她的家，那裏有她的一切，有家人有從小一起的玩伴。也許這樣永遠不會見到楊曦羽了，汪言說過答應她帶她會禦軒，等着她。她還是有些動容了，對不起了楊曦羽！

也許只是天意安排，也許只是一場美麗的邂逅産生了愛的火花，也許只是繁華盛宴後蒼涼的回憶。楊曦羽就只有永遠留在她曾經的回憶，留在日後的夢裏。後悔抑或是無悔，都會過去，沒有什麽過不去，放下一切。歐陽靈輕輕嘆息一聲對汪言說道：“怎麽回禦軒？什麽時候？”

汪言有點吃驚，愣了一秒。接着跳起來抓住她的雙肩問道：“這樣說來你是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啦！噢耶！”他現在是狂喜，鬼才的願望只是和這個仙子一樣的女人一起走走玩玩而已，他不需要那麽多的榮耀，只是要整個禦軒，只是要這個漂亮的女人！要名垂青史，要永生不死！！！多麽讓人嘲笑的話，什麽都不要，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

她看着汪言的反映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要早日回到‘禦軒’，你能帶我早點回去？”聲音有些冷，似乎沒有帶着任何感情，眸子裏也沒有一絲活力。

汪言看見這幅模樣一把将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道：“靈兒，不要怕。我一定帶你回去，一定帶你回去。”歐陽靈想推開他，楊曦羽的影子在她腦子裏打轉，他的笑，他吃痛的樣子，他光着身子走在她身邊的樣子，他落水後暈倒的樣子，他光着全身在藝術館窘迫的樣子。一切的一切，他打敗鬼臉憤怒的樣子，他躺在床上熟睡的樣子。。。。。。現在需要告別了，歐陽靈閉上眼睛任由汪言緊緊摟住她，以後身邊的人就是這個汪言，以後陪她動手的人就是汪言，以後回到 禦軒也是汪言在一起。

忘了那個人吧，這個就是自己許諾的人。

忘了那個人吧，這個人能帶來自己幸福。

忘了那個人吧，一切都因為這個人結束。

汪言在她耳邊輕輕說着：“靈兒，我會帶你去任何一個地方，帶你走遍這個世界。帶你去看桂花樹，去摘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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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靈有點顫抖，她記得曾經對楊曦羽說過禦軒流傳下來的桂花傳說，戀人的靈魂，美麗的花朵。可是不會陪他去看了，桂花還會開嗎？她感覺心裏很壓抑，很痛苦。喘不過氣來，什麽東西捏住了她的心髒，不停的收縮着，每次都是致命的疼痛。

“靈兒，我知道你喜歡桂花，叫人去摘的冬天裏的鮮花，你肯定會喜歡吧！”

歐陽靈身子一軟滑倒，開始向地上傾斜。汪言有些吃驚，大喊：“靈兒，靈兒！你醒醒啊！靈兒！”

歐陽靈陷入昏迷中，她感覺到了真正的痛苦。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疼痛，沒有結局的愛是不是上天的安排？為什麽會有過去未來？一切在夢裏那麽清晰，都是那個男人，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他，是他，他。

汪言十分緊張的看着床上的人兒，雖然自己已經把脈沒有事情。但是看着她憂傷的表情心已經揪心，難道自己失策了？她心裏不喜歡自己？還是因為他曾經說過的楊曦羽？

“也許要好好解決！”他自言自語，手裏的杯子被捏破。

陳惠已經回到實驗室基地。陳戈被人綁在柱子上，手腳都套上了鐵鏈。他本就是瘦弱的人，現在看起來更加恐怖，凹陷的眼睛就像是死亡前的人發出幽幽的光芒。

陳惠有點緊張，身子不禁意之間抖抖。她咬緊嘴唇走到陳戈面前低頭說道：“主，楊曦羽已經死了。”說完拿出一個人頭的東西，血淋淋的丢在陳戈眼前地上。

陳戈眯起眼睛看着地上的東西，心裏有點疑問。怎麽二哥到現在還要一定殺死楊曦羽？還不為自己想想嗎？難道一直為汪言這個黃毛小子做事？

“陰生，你可是聽主的話？”陳戈那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嘴角也是嗜血的笑意。白森森的牙齒被血液染紅。

陳惠心裏不停打顫，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敗露，不然自己的元慶就不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了！所以她硬着頭皮回答道：“是的，主！”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聽不出破綻。

陳戈滿意的笑了，他招手讓陳惠來到自己身邊悄悄對她說了一些話，陳惠臉上全部都是恐懼的神色，她害怕！害怕陳戈的殘忍！

陳戈知道現在自己所有的陰生都和自己分開，沒有能力支配。現在只有依靠這個弱小的女人，依靠這個人來做掉汪言！

“去吧！叫他過來！”陳戈近似恐吓的聲音響起，陳惠後退一步，雙手緊握住防止顫抖走出這個黑暗的屋子裏。

汪言看見歐陽靈睫毛抖動着緩緩睜開，心裏松口氣。将旁邊的水放在她唇邊，輕聲說道：“汪言，楊曦羽的人頭已經帶到。陳戈已經氣絕。”

汪言一愣，什麽人頭？怎麽楊曦羽的人頭帶到幹什麽？自己都還沒有動手現在已經做好了一切？

歐陽靈嘴裏的水猛然噴出來，她縱身跳起來。楊曦羽的人頭！楊曦羽死了？他死了？不！不！不！不可能！

汪言看着她反映有些激動，慌忙跟着說道：“靈兒，你沒事吧？”

陳惠已經帶着歐陽靈來到陳戈的黑屋子裏，看着血淋淋的人頭。歐陽靈彎下身子捧起來。楊曦羽白皙的臉蛋還是那麽漂亮，只是嘴角全部都是血液，頭發淩亂污穢。

他死了，這次真的死了！就是汪言叫人殺死了他！是不是該死心了！不可能，為什麽就這樣死了，你怎麽就真的離開了？汪言，我恨你，恨你！歐陽靈将楊曦羽的頭顱抱在懷中仰天大笑，“死了，哈哈！你死了！你終于死了！汪言，你好，你很好！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殺了我的愛人！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說完歐陽靈一把抓住汪言的喉嚨，臉上全是絕望的神色。對，一個自己不敢勇于去愛的人，一個自己退卻的男人。現在頭顱在自己懷裏。就是汪言，就是這個說要帶自己去禦軒的人，就是這個自己答應會以身相許的人！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死！不，不要！歐陽靈緊緊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裏溢出，手中的力度也開始變大。

“不是這樣的，靈兒。你。。。咳咳咳。不是。。。不是。。。。”汪言的臉色變成紫色，他開始呼吸困難。但是他不能死，絕對不可以死！否則這樣的一切都功虧一篑了！

陳戈在旁邊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這就是要的結果。一個黃毛小子難道可以和他鬥？要知道姜還是老的辣！現在就讓你知道死在自己愛人手裏的滋味兒，你不是很喜歡看她的畫冊嗎？現在就讓你臨死前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