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2)
一碗面。”
“好。”
“煮碗面我就回家。”
“好。”
“你答應幫阿玉。”
“好。”
他什麽都答應。
——
葉懷德的助理小陳開的車,蔣歆瑤和葉懷德坐在後座,一路前往和園。蔣歆瑤知道此刻已經無路可退,她告訴自己只是煮一碗面而已。
他們在小區外面買了面。蔣歆瑤記得他的廚房裏什麽都沒有。
一進他的公寓,他便試探的懇求,“能不能把手機關了,一個小時,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就再放縱這一次!她在心裏跟自己說,把手機交給了他,拿着面徑自走到了廚房。
廚房的裝修跟他過去的那套公寓十分相像,蔣歆瑤忍不住想起多年以前,他在廚房裏忙活的身影。
那會兒,他跟幾個朋友一起創業,很忙很忙。她卻閑得很,沒事就窩在他的公寓裏看碟子。他給她買了好多韓劇,臺灣偶像劇,港片。
他在外面每天忙到午飯時間,買了菜匆匆趕回來給她做午飯。然後又趕過去繼續忙,晚餐時間再趕回來給她做晚飯。接着還得回去加班到深夜。
那個時候的她很心疼他,好幾次都提議讓她來學做飯。可葉懷德每次都是揉揉她的頭發,寵溺的說,‘我可不想再看到你滿是水泡的手,心疼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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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方百計的慣着她,她則理所當然的享着福。
她總喜歡在他做飯的時候,悄悄走到他身後,猛地抱住他的腰,撒嬌的問,“嘿嘿,有沒有被我吓到?”
他很合作的回答,“心髒都快吓跳出來了。”
其實他知道她在走近,她的腳步聲即便再輕,他都能感受到。
“你每天都這麽趕來趕去,辛不辛苦?”
他笑着搖頭,“不辛苦,看到你吃飽喝足的樣子,我很滿足。”
不自覺的想到過往的種種,她的心狠狠的刺痛着。連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她都渾然不自知。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抹了抹眼睛,不讓自己想太多,專心的煮着面。
他在她身後站了許久,一直這麽靜靜的站着。
面煮好了,蔣歆瑤關了火。
一雙手臂突然扣在了她腰間,那一刻,哪一個瞬間,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圍,她再也沒能控制住,眼淚啪嗒啪嗒流了下來。
“我想你,想你,想你,快想瘋了。”
他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脖子上。
“不要再用那樣的方式故意刺激我,我快要嫉妒瘋了,我好像真的要瘋了。”
蔣歆瑤任由自己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流着,歇斯底裏的怒吼質問,“你當年為什麽要背叛我?背叛了為什麽要一走了之?也許只要你哄哄我,我就顧不得什麽原則,原諒你了。可是你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懦弱,我怕我保護不了你,保護不了我們這段感情,我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強大到可以把你護在身邊,誰也拆散不了。我以為你會等我。”
蔣歆瑤瘋了似的用力推開她,用盡全身力氣吼出聲,“你什麽都不跟我說,帶着歆彤遠走高飛,你憑什麽要我等你!憑什麽!”
蔣歆瑤吼完跑着離開,然而跑到門邊時被葉懷德拽了回來,他将她抵在門上,幾近瘋狂的吻上了她的唇。
多麽熟悉的味道,多麽熟悉的觸覺。他的舌頭輕而易舉鑽進她的嘴裏,溫柔的舔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方澤。
蔣歆瑤雙手用力的撲打,掙紮,可是無濟于事。
這樣的吻太強勢,太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她漸漸的在此迷失,放棄了掙紮,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她的雙臂不受控制的攀上了他的肩,這仿佛是心底最原 始,最本真的**。她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三年了,她從來沒有忘記他。
一個吻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他的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衣服裏,成功的挑開了她內衣的肩帶,撫上了她最柔嫩的肌膚。
他不願意在這裏委屈了她,将她打橫抱起,走到了卧室,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随即覆上了她的身體。她的裙子已被脫至腰間,他崇拜似的吻着她,碎碎的吻一直從她的脖子蔓延而下。
當他的手來到她的敏感地方,她像是受到驚吓似的,一下子坐起了身,阻止他,“葉子,我們不能這樣。”
“寶寶。”他像很多年前那樣喚她,以前每次在床上,或是她生氣時,他都會這樣喚她。她很容易滿足,每次他這樣喊她,她就什麽氣也沒有了。
“我們不能這樣,我不能像你當初背叛我那樣背叛顧奕陽。”
葉懷德的視線立刻冷了下去,有些懊惱的低吼,“你根本不愛他。”
忽然一陣喧鬧的門鈴聲響起,蔣歆瑤驚了一下,臉上露出驚恐。
葉懷德揉了揉她的頭發,“乖,是小陳送蛋糕過來,我出去一下,你待在裏面別出來。”
葉懷德開了門,竟然是顧奕陽和蔣歆彤。顧奕陽二話沒說,走上去給了他一拳,氣勢洶洶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狠狠地一腳将原本虛掩着的門一腳踹開,他看到他的妻子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
蔣歆瑤被吓壞了,她看到顧奕陽的表情,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他的臉煞白,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蔣歆彤後頭跟進來,看到這一幕,整張小臉都扭曲了,她指着蔣歆瑤的鼻子,顫抖的聲音怎麽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們……竟然……偷情……”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蔣歆瑤的解釋似乎變得蒼白無力。
顧奕陽走過去,将她從床上拽了下來,脫了身上的西服套住了她的身體。
他攔腰将她護在懷裏,大步往外走。
葉懷德擋在了他們面前,“放開她,她不願跟你走。”
顧奕陽眼睛眯了眯,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他淡淡的開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想我一刀捅死你,給我滾開。”
葉懷德仍是不讓,蔣歆瑤差距到顧奕陽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她輕輕推了葉懷德一下。
顧奕陽冷眼瞥了她一眼,箍着她的腰大步走出去。
一路上,他把越野開出了賽車的速度,蔣歆瑤感覺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飛出去似的,她吓得連呼吸都不敢太急促。
終于到了家,車子停穩的一刻,蔣歆瑤一顆心也落了地。一路過來,她被吓得魂飛魄散了。他眼裏的陰鸷,仿佛要将她千刀萬剮了似的。
顧奕陽先下了車,将她從車上拽下來,半拖半抱着将她弄回家,動作粗野毫不憐香惜玉。
福媽見狀,被吓得不清,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麽了?兩個人怎麽又鬧上了?”
福媽想要來勸,顧奕陽一直手臂将福媽推開,拽着她上了樓,徑直回了卧室。
她以為他要動手打她了,可是他沒有,用力将她甩在床上,他轉身就走出了卧室。緊接着她聽到外面響起鎖門聲,她跑過去開門,他已經從外頭反鎖了。
福媽大概是擔心,跟上來,看到這幅情景,那個着急,“怎麽啦?好端端的怎麽把歆瑤鎖裏面了?她是你媳婦呀,又不是罪犯。”
顧奕陽冰涼蝕骨的聲音傳來,“福媽,你下去,讓我看到你再上來一次,我不管爺爺同不同意,我把你辭退了。”
“這,這……”
“下去!”顧奕陽怒吼。
結婚三年,蔣歆瑤從未見過顧奕陽跟福媽發火。
而在福媽看來,她看着顧奕陽長大,近三十年,她從未見他如此生氣過。
很快,屋外安靜了。
蔣歆瑤拖着沉重的腳步走進浴室,鏡子前,自己就像個女鬼似的,頭發淩亂,雙眼通紅,淚痕還清晰可見,裏面的裙子被撕破了,外面還罩着他寬大的西服。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很難看的微笑。
蔣歆瑤,這是你自作自受,一切都不一樣了,過去的甜蜜就算回來,也不一樣了。他們不再是單純的男孩女孩,可以大膽的追求自己所愛,她已經有了家庭,她身上背着責任,再也不能沒心沒肺。
——
那邊,蔣歆彤和葉懷德也吵得不可開交。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因為她,你才要跟我分手是不是?”蔣歆彤哭得梨花帶雨。
葉懷德很疲憊,沒有心思跟她吵,他只是冷冷的趕人,“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不走,我今晚不走了,她為什麽可以來這裏,為什麽可以睡你的床,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什麽不行?”
蔣歆彤大喇喇的在床上坐了下來,故意氣他似的。
葉懷德深深吐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你睡吧,這套公寓也一并給你了。”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
蔣歆彤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哭得很是傷心。
“不要,不要離開我,我知道是她勾引你的,我不怪你,我原諒你,你不要走。”
葉懷德用力掰開她的手,平靜的聲音說着,“蔣歆彤,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愛你,相反,我很讨厭你,甚至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我為什麽不讓你來這裏,因為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想進來第二次,這套公寓我鐵定不會要了,就留給你當做補償吧。”
蔣歆彤哭得更厲害了,哭着吼道,“我不缺錢,不缺車子房子,我不要拿那些作補償,我只要你,真的只要你,讓我用什麽交換都可以。”
葉懷德撲哧笑出聲,嘲諷的說道,“是啊,我不需要補償你什麽,相反,是你欠了我很多。算了,我也不想計較那麽多了,蔣歆彤,放手吧,不要讓我越發的厭惡你。”
蔣歆彤抹了把眼淚,憤憤的問道,“為什麽?我哪裏比不上她?我們是一個爹生的。”
“一個爹生的,可是差距卻很大。”葉懷德諷刺的說,“歆瑤美麗,善良,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惹人憐愛。而你,所做的每件事都讓人厭惡,為達目的,什麽不擇手段的事都做得出來,是個不折不扣的惡心女人。”
葉懷德的話觸到了蔣歆彤心底的傷,她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我再怎麽不擇手段也比她強,她已經結婚了,還在這裏勾引你,和你茍合,她才是不折不扣的賤貨。”
“啪——”的一聲脆響,蔣歆彤臉上硬生生的浮現出五個指印。
“你再罵一句試試!”葉懷德的聲音寒氣逼人。
蔣歆彤心中有氣,可是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葉懷德轉身走出了公寓。
——
顧奕陽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飯局,約了國土局的領導吃飯,酒過三巡,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們叫了小姐上來陪酒。顧奕陽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是他很清醒,一 點沒醉。看到那些個女大學生,衣着暴露,嗲聲嗲氣,他覺得很無趣。有一個還被安排坐到了他身邊,一口一個‘顧總’的喊着,喊得他煩躁死了。
他出去抽了根煙,看着手表,盼着飯局快快結束。可是那些人的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他心裏惦記着家裏那位,想着她這會兒大概在做什麽。可能在書房備課,可能在房間看韓劇,可能看着看着正在哭呢。
想到她平時看偶像劇經常被裏面的人物感動,默默流淚的樣子,他覺得很溫馨。有一次一部劇中的男主角生病死了,這丫頭入戲太深,一下子竄進他懷裏,沙啞的聲音一直不停的說着,‘顧奕陽,我以後一定對你好,我一定做一個好妻子’。
他笑着逗她,“我可沒得癌症,你還要對我好嗎?”
蔣歆瑤氣得打他,“我要對你好,是因為做人要懂得珍惜,不能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想到那個傻丫頭,他的嘴角情不自禁揚了揚。
他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結果那頭傳來冰冷的女聲,說他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蔣歆瑤是從來不會關手機的,因為老爺子命令了,他想孫女的時候随時都會給她打電話,所以不準關機。
他覺得不對勁,給福媽打了電話,福媽說她出去了,而且是急急忙忙跑出去的。他更加擔心了,問福媽她有沒有開車出去。然後打了電話給朋友,把她的車牌報了上去,結果根據探頭查出她的車子曾去過環宇科技。他查到葉懷德的電話,給葉懷德打過去,結果也是關機。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通電話打到環宇科技,對方說他們葉總已經下班了。
他又給蔣歆彤打了電話,問葉懷德的具體住址。蔣歆彤卻告訴他一個很重要的訊息,今天是葉懷德的生日。
他幾乎能夠想象是怎麽回事,那一刻,他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他顧不得重要的飯局,丢下一切跑去抓人。
說來也巧,和園都是他的地盤,他一手開發打造的。想要查出葉懷德的住址并不困難。
他的車子停在他的公寓樓下,蔣歆彤竟然在那裏等他。電梯裏,她挑撥的說道,“我姐對葉懷德來說真的很重要,這裏他從來沒帶我來過,卻帶我姐來過幾次了。”
顧奕陽已經很生氣,經他這麽一挑撥,他只覺得心裏的怒火好像要爆炸了。可是,他的心裏還存在僥幸。他總感覺他的女人不會背叛她。他在安慰自己,不就過個生日嘛,有什麽大不了。
可是門打開,葉懷德赤着上身。那一刻,他顧不得一切,一拳揮了過去。
他仍是心存期待,他期待裏頭的女人不是他家女人,或者裏面根本就沒人。天知道踏進卧室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這輩子也沒這麽提心吊膽過。
可是他看到了這樣一幕,雪白的大床上,她衣衫不整的坐在那兒,一副受驚的模樣,裙子都被撕破了,脖子上露出幾道清晰的紅痕,很明顯是剛才才種上去的草莓。他感覺天都塌了。費了好大的勁才控制住這雙手,沒有連她一起打。
此刻,他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繁鬧的街上游走,北京的夜向來是燈火通明,可是他卻覺得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一直都知道,先愛上的那個注定了傷得最深,可他仍是義無返顧的縱身跳了進去,直到不可自拔。
很多年以前,他告訴自己,他已經沒有心。這顆原本已經殘破的心,什麽時候死灰複燃的,他都不知道。
老天爺真愛跟他開玩笑,一次次的拿他開玩笑。
“許彥柏,出來喝酒。”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彥柏在那頭嘀咕,“你這家夥,這會兒打電話喝什麽酒,在家快活呢,哪有心思跟你喝酒。”
是啊,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家快活的時候,誰還有工夫陪他喝酒。
“喂,你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被你媳婦趕出來了?”許彥柏還在那頭開着玩笑,遲遲沒等到他說話,許彥柏覺得有些不對勁,沉聲問,“顧奕陽,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不打擾你快活了。”
顧奕陽‘啪’的挂了電話。
許彥柏那小子也夠義氣的,很快又打了過來。他沒去接,仍由鈴聲在這個落寞的黑夜詭異的響着。
那小子也沒什麽耐心,鈴聲響了幾個來回便安靜了。
他開着車轉啊轉,不知不覺轉到了方欣怡的公寓樓下。這套公寓還是他送給她的,很久都沒聯系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搬走。
他以前身邊有很多女人,可是他最喜歡來找她,因為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總是時刻準備着他的到來,微笑着迎接他,撫慰他。男人很多時候,在外面累了,就像要個栖息地,想要女人的溫柔鄉。方欣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他試探的按響了門鈴。
方欣怡看到門外站着的顧奕陽,很是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做夢似的。
“陽?”
“原來你還住這裏。”顧奕陽平靜的陳述,垮了進去。
方欣怡相信了這是個事實,激動的說道,“我一直住這裏啊,我說過這裏的門一直為你敞開。”
顧奕陽在沙發上坐下,屋子裏收拾得很幹淨,很溫暖的感覺。
方欣怡走到廚房給他泡了壺龍井。
“這是上好的龍井,上次春茶上市的時候,我特意去杭州采的。”
顧奕陽接過,喝了一口,又放在了茶幾上,他覺得頭疼。
方欣怡看到了,立刻跪在了沙發上,伸手幫他輕輕的按摩。
顧奕陽靠在她懷裏,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舒服嗎?”她的聲音低柔而舒緩。
他睜開眼睛,好像真的不那麽疼了,對她微微笑了笑。
方欣怡知道,今晚她一定要抓住機會。
“陽,去床上睡吧,你可能太累了。”
顧奕陽點點頭,走去了卧室。
在床上躺了下來,卻怎麽也睡不着,腦海裏總浮現出那不堪的一幕。
方欣怡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她穿的很少,一件絲質睡裙,胸前的美景一覽無遺。
他想到了他家女人,總喜歡穿很保守又特卡通的睡衣,什麽hellokitty,什麽海綿寶寶的。他每次都很嫌棄,建議她買幾套性感睡衣。
每每這時,她總是很生氣,把他臭罵一頓,“你要性感找別的女人去,我就是這麽老土,沒那身材穿什麽性感睡衣啊。”
一次兩次之後,他便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了。其實這傻妞不知道,她的身材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好,胸不算很大,但是胸型很好看,皮膚白皙又光滑,如嬰兒般。
想到這裏,他一個翻身将身邊的女人壓在身下,三兩下就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攔。
方欣怡心中一喜,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肩膀,扭了扭身子,讓兩人結合的更加緊密。
顧奕陽看着她的身體,怎麽都親不下去。不是方欣怡長得不好,不夠性感,而是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全是那個傻妞的面孔。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
方欣怡急了,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陽,怎麽了?你還在生我氣是嗎?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通通都改。”
顧奕陽輕輕掰開了她的手,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已經有心了。”
方欣怡看着他毫不留戀的離開,剛才的欣喜原來只是一場空。腦海裏回蕩着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他已經有心了。他的心是為誰打開的?她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氣質清冷的女人,他名正言順的顧太太。那樣一個幸運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知曉,她将一顆冰冷的心捂熱,又傷得支離破碎。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有些人苦苦追尋,有些人卻棄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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