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鏽春刀 我親愛的最好的朋友
葉令蔚可不認為腰這麽細是一件好事。
況且還是從他人嘴裏說出來……
還是費瀾說的……
很不爽……
他垂眼看着費瀾慢條斯理的幫自己把褲腰帶系好,一擡頭,就看見高臨浩扒着門框一臉驚愕不可置信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他跟費瀾。
“......”
“......”
“嗷嗷嗷嗷嗷嗷嗷救命啦,我的快樂沒啦!!!”高臨浩揮舞着雙手吱哩哇啦的跑走了。
高臨浩趴在桌子上,第一次覺得自己柔弱無骨風一吹就倒,他聽見身旁的動靜,知道是葉令蔚回來了,嘆了口氣,很是哀愁的樣子。
葉令蔚戳了一下他, “哎。”
“別拉我。”高臨浩躲開。
“談去吧,你們要談就談去吧,我難過的是你們竟然瞞着我,還敢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事情, ”高臨浩指着外邊陰沉沉的天,臉紅紅的, “瀾哥手都伸進你褲子裏去了!”
葉令蔚把衣服拉起來,“他幫我系帶子......”
“......”高臨浩看見葉令蔚衣服底下露出來的那一截腰,白得晃眼,一股熱度直接沖上了天靈感,他跳起來,整個人都快要貼到牆壁上,“草草草,你離我遠點兒!”
費瀾後邊進來,正好看見葉令蔚放下衣服,他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高臨浩,“在聊什麽?”
葉令蔚指指自己,“高臨浩不是說我跟你有一腿嗎?我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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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瀾附和點點頭,随口問了一句,邊拉開椅子準備坐下,“你怎麽跟他解釋的?”
是怎麽解釋的能讓人臉紅成這樣,那臉跟脖子都不是一個顏色了。
葉令蔚把之前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就這樣啊。”
高臨浩一愣,“天老爺啊!”
費瀾扭頭看見,頓了一下,伸手幫葉令蔚把衣服拉下來,淡淡道,“小心着涼。”
“對對對,小心着涼。”高臨浩連連點頭,心裏想的是這玩意兒能不能不要整人,很好玩兒嗎?
他就開一玩笑,瀾哥怎麽可能跟葉令蔚在一起,他就是驚訝這兩人關系竟然還不錯,他沒有看不起說的意思,雖然說這兩人都是有錢人,但莫名的,高臨浩覺得瀾哥要是跟葉令蔚在一起,肯定會很辛苦,畢竟後者又煩又作又挑食身體還不好還愛使喚人。
煩死了。
“高臨浩,把你外套借我一下,好冷。”葉令蔚趴在桌子上,縮了縮脖子,嘟囔道。
“好嘞。”
把外套脫了只剩下一件打底的t恤的時候,後門的風一吹,手臂上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高臨浩愣了一下,他在做什麽,他被迷失心智了嗎?
心髒病造成的免疫力低下,實際上,葉令蔚并不會頻繁的犯心髒病,多數時候,是因為免疫力不如別人,小病不斷,則引發的心髒病犯。
這種陰雨綿綿的天氣,是最容易感冒的,氣溫驟然降下,後期又還要升起來,申城的秋天,向來是亂七八糟的過。
有人穿短袖,有人穿衛衣。
教室裏悶得很,葉令蔚一覺睡醒,從後門出去,站在走廊透透氣。
林初冬很難碰上葉令蔚獨處的時候,他旁邊總是跟着高臨浩,就算是葉令蔚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覺,高臨浩都時刻關注着對方,根本不會出現沉迷在自己的事情裏而忽略葉令蔚的情況。
“有事嗎?”葉令蔚懶洋洋的問林初冬。
林初冬比葉令蔚要高小半個頭,他微微垂下眼就能将對方的臉收入眼底,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媽沒做錯什麽,你大哥是污蔑,是在維護你。”
他語氣很是斬釘截鐵,都不用猜,就能知道肯定是李岚對着林初冬把整件事情都說了,當然,肯定是站在李岚自己的角度說的。
但對方說的葉岑維護他,葉令蔚覺得這就不太可能了,葉岑頂多是認為李岚欺負了葉家的人,至于這個葉家的人是誰,這不在葉岑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在跟費瀾談戀愛。”
“他是我哥。”葉令蔚淡淡道,他終于正視了林初冬,林初冬以為他的眼神一定是柔軟的,像小鹿一樣純潔不谙世事的,但林初冬在跟葉令蔚的視線對上的時候,卻整個人都僵住了。
葉令蔚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冬日的海面,濺起來的水花,都冰冷刺骨。
“我不想再聽見你曲解我跟費瀾的關系。”原身和費瀾的關系,不是可以拿來給他們這種肮髒的人随意揣測的。
不管費瀾在別人眼裏如何,但他對原身,絕對是沒二話的。
林初冬現在想的已經不是葉岑給校長施壓降了李岚的職的事情了,他感覺心髒産生了一種被人用手生生的撕裂的劇烈疼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葉令蔚,“你真的喜歡他?”
葉令蔚,“......”
林初冬這個人,自視甚高,對自己認為的道理深信不疑,葉令蔚懶得搭理他,轉身準備回教室。
他轉身,就站定了,迎面一個男孩子朝他撲了過來,撞在他的懷裏,“葉令蔚,我好想你啊,你想我沒有?”
葉令蔚的臉被對方的發絲摩擦着,他艱難的別開臉,剛準備說話,手臂就被人攥住一把将他從對方懷裏拖了出來。
葉令蔚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生。
男生很白很好看,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頭發微卷的深栗色,一看就是很受歡迎的類型,他望着費瀾,“你倆怎麽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轉到三中來你們不應該高興嗎?”
“葉嬌嬌,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夏渙不滿的去戳葉令蔚的臉。
三年不見,已經這麽好看了啊葉嬌嬌......
葉令蔚拍掉他的手,明顯不悅,“有事?”
費瀾揉了揉葉令蔚的腦袋,“好好說話。”
他看向夏渙,“夏渙,你不是在五中嗎?”
夏渙嘆了口氣,“我其實覺得都一樣,但我媽說你們三中學習氛圍更好,各種威逼利誘讓我轉過來了,沒想到你倆現在關系這麽好。”
三人從小就認識,只不過後來只有葉令蔚和夏渙一個初中,畢業後,也分道揚镳了,夏渙對于葉令蔚和費瀾後來鬧翻了的事情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當然,他也知道姜蕙的事情。
葉令蔚看着夏渙,看來是原身的發小了,關系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夏渙跟葉令蔚和費瀾打完了招呼,他踮起腳朝林初冬揮了揮手,“你好啊,初冬,好久不見!”
他還認識林初冬?
林初冬不是葉令蔚在三中才認識的嗎?夏渙又不在三中,他怎麽認識的?
葉令蔚瞥了後邊的林初冬一眼,後者眼神閃爍,心不在焉,但耳朵和臉都爬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這已經再明顯不過的說明了。
下午的課沒老師,夏渙去的是七班,葉令蔚跟高臨浩換了位置坐,他把腦袋伸到牆壁和費瀾的身體之間,好奇的問道,“夏渙和林初冬怎麽會認識?”
他倆都不是一個學校。
費瀾玩着手機,餘光都能看見葉令蔚的睫毛掃啊掃的,他想了一下,“夏渙成績好,應該是在競賽中認識的。”
“那林初冬是不是喜歡夏渙?”葉令蔚興奮道,他巴不得林初冬這個纏人精去煩夏渙,夏渙如果是原身最好的朋友,葉令蔚翻了微信的聊天記錄,的确是有夏渙這麽一個人,如果是的話,上一次的聊天記錄還是在兩年前。
問的是他們學校最近有沒有參加什麽市裏的競賽。
見了鬼的最好的朋友。
費瀾眼神從手機上挪開,落在葉令蔚臉上,“你喜歡他?”
“誰?”葉令蔚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林初冬。”
葉令蔚瞪大眼睛,“我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
“嗯,”費瀾輕描淡寫的,“我記得你還給他寫情書。”
“我寫着玩兒的。”
“寫情書玩兒?”
葉令蔚慢慢趴在了桌子上,手指在費瀾肩上一點一點的,他吶吶道,“費瀾,你別提那些丢人的事情了行嗎?太丢人了。”
“現在知道丢人了。”費瀾淡淡道,絲毫不留情面。
到處撩別人的爛德行。
費瀾說完,好半天沒聽見後邊有動靜,他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葉令蔚跟高臨浩頭抵着頭聊了起來。
“......”
“沒想到夏渙是你朋友,牛逼牛逼,”高臨浩興奮道,“雖然五中這個學校很垃圾,但如果五中是一盆屎,夏渙就是這盆屎裏開出來的花。”
葉令蔚皺眉,“你這個比喻,我覺得不太好。”
“不要這麽在意細節,”高臨浩一本正經,繼續道,“夏渙是五中的門柱子啊,不管是長相還是學習,五中就他能拿出手跟其他高中比比,其他那些所謂的年級二三四啊,只有被我們吊打的份兒。”
“不過夏渙怎麽到三中來了呢?五中這次怎麽沒花幾十萬把夏渙留住?”高臨浩為別人發愁,“這沒了夏渙,以後再有什麽競賽,五中都沒人了。”
幾十萬?
既然是原身和費瀾的發小,怎麽可能為了幾十萬留在高臨浩口中那麽稀爛的學校?幾十萬還不夠葉岑買塊手表,也不夠葉令蔚發個脾氣的。
奇怪。
“不過他會選三中我是不意外的,”高臨浩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說,“你還記得我上次說林初冬有喜歡的人吧,就是他!”
葉令蔚十分給面子,“哇哦......”
難怪當時林初冬面對夏渙的表現那麽反常。
高臨浩松了一口氣,“夏渙來了,林初冬總算不會再整天騷擾你了,你看他魂不守舍的,看李岚還怎麽好意思怪你影響了她兒子,這本來他兒子就是個花心蘿蔔嘛,前幾天我看他對着你那麽傷心欲絕還以為喜歡你喜歡得快要死了。”
葉令蔚以為這次林初冬總算能不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了吧,結果他還是錯了。
林初冬給也另外發了微信,長長的一大段話,用來解釋他和夏渙的關系。
葉令蔚沒看完,直接把林初冬給拉黑了。
而林初冬,還緊張地捧着手機在等待葉令蔚的回複。
他真的不喜歡夏渙,只不過是當時在競賽時遇見了對手很開心,只把夏渙當成難得相遇的知己,他以為那是喜歡,其實不是,他在夏渙身上從未體會到過驟起驟落的心情。
他喜歡葉令蔚。
他希望對方也還像一開始喜歡自己那樣,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若即若離,喜怒無常。
費瀾從學校回家向來回得晚,他站起來的時候,看見葉令蔚的桌子亂七八糟,他同桌的桌子,書碼得整整齊齊,筆和尺子都放在筆筒裏。
反觀葉令蔚,整張桌子,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空隙,需要什麽書,就從這一堆裏邊翻,又是翻不到,就趴下睡覺,反正他身體不好,也沒有老師敢管他。
費瀾頓了一下,放下書包,一本一本的幫葉令蔚把書收起來。
“費瀾,”一雙幹淨的運動鞋出現在視線裏,“你跟葉令蔚,你是真的跟他關系好嗎?”
“你有事?”費瀾笑道,但眼睛裏沒什麽笑意。
“你在讨好他嗎?”夏渙看着費瀾手裏的書,“你倆,确定說開了?”
費瀾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問夏渙,“你家還好吧?葉家的東西,沒那麽好搶吧?”
葉楓冕的突然去世,給了很多人機會,葉家幾個孩子都沒有成年的,葉家的人也想接手葉氏,外邊的人自然更想,一時之間,葉家內憂外患。
夏家就是其中一個。
但不知道是誰出手,把夏家打得七零八落,夏家灰溜溜的跑了,這也是為什麽夏渙後來沒報三中的緣故,他愧疚,也不敢,費瀾在這裏,費瀾肯定會發現的。
而且,五中給了他一百萬的擇校費。
盡管那些事情被費瀾知道只是個早晚問題。
費瀾說話很少會用冷冰冰的語氣,相反,他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溫和,他問夏渙的時候,夏渙卻覺得遍體生寒。
“離葉嬌嬌遠點,”費瀾眸子垂下來,把書罵好了,撿起了葉令蔚掉在地上的筆,“別打他的主意。”
“你小時候就只對他好,我不也是你朋友嗎?”夏渙有些難過,為什麽費瀾就只對葉令蔚好?
為什麽?
費瀾有些意外,“不然呢,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夏渙看見費瀾眼裏有真實存在的不解,他氣得腦子疼,費瀾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只對葉令蔚好,他自己也認為只需要對葉令蔚好,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問題感到不解,仿佛問出這個問題的人,簡直是不知道怎麽想的。
“你們之前能鬧翻,現在也能,”夏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等着看吧,等着看葉令蔚會變成一個怎樣的垃圾?”
再說了,他還能活多久呢?
這樣的天氣,一個感冒也能要了他的命吧。
費瀾眼神淡淡的看向夏渙,宛如傾倒的冰川,将夏渙整個人覆蓋住,令人連呼吸都不得。
或許是夏渙的詛咒生了效。
葉令蔚半夜開始發燒,他自己查了體溫,39.0,發燒心率會增快,會增加心髒的負擔,普通人還不要緊,但對于葉令蔚這種本身就有心髒病的人來說,這樣快的心率,随時會誘發他本身的機體疾病。
給麗姨打了電話。
葉家別墅的燈一下子全部都亮了起來,葉岑打開卧室的門,麗姨迎面一件外套砸過來,“走走走,去看看嬌嬌,發燒了發燒了。”
葉岑皺眉,“您去就可以了。”
麗姨腳步停下,從樓梯上噔噔噔的又跑上來,直接給了葉岑一下,“是不是他死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有你這麽個大哥?”
麗姨說着說着哭了起來,葉岑有些無奈,“您別這樣......”
“我去開車。”葉岑認輸,麗姨立馬笑了,順便還去廚房把炖給葉岑的一鍋雞湯也給抱上車了。
“......”
葉令蔚盤腿坐在沙發上,嘴裏含着體溫表,看着麗姨忙前忙後,葉岑還穿着睡衣,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又沒淋雨,怎麽就發燒了呢?”
“肯定還是穿得少了......”
麗姨在廚房煮姜湯,好不容易不再碎碎念了,突然恨恨道,“都怪你大哥!”
葉岑,“......”
葉令蔚裹着毯子昏昏欲睡,他歪在沙發上,額頭還是滾燙。
醫生跟着也過來了,說是寒邪入體,簡單解釋就是忽然降溫,葉令蔚身體一下沒招架住,退燒了就好了,如果明天早上還沒退燒,就送到醫院去輸液,腦子燒壞事小,別把心髒病又給引發出來了。
“什麽叫腦子燒壞了事小?”麗姨氣得不行。
看着葉令蔚白成一張紙的臉,心疼不已。
頻繁的生病,男生的身體狀況,幾乎是越來越差,手術定在明年高考後,麗姨是日盼夜盼,在她心裏,高考俨然是比不上葉令蔚的身體重要的,她甚至覺得可以複讀,要不是葉令蔚死活不幹,她又犟不過葉令蔚。
“你把他叫醒,喂他喝口水……”麗姨吩咐道。
葉岑聽着外邊的雨聲,看着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葉令蔚,把桌子上的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多大的人了,還喂。
還好,大概是生了病,男孩子不像平日裏那麽驕縱和不聽安排,他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葉令蔚喝了小半杯水,就嘆了口氣。
葉岑看了他一眼,心裏突然産生了一點兒不好的預感。
“想吃水果撈,要新鮮的酸奶,”葉令蔚窩在沙發裏,頭發亂糟糟的,小臉慘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大哥……”
性格變了之後,葉令蔚只有生病,生到意識不清了才會說想要什麽,他從來沒說過想要房子車子,想要手表珠寶,但他要動畫片裏的人物簽名,要客廳吊燈裏邊作為裝飾用的珠子,要一顆冰雹,總之沒有一個要求是正常的。
葉絢一般都會在這個時候躲到房間裏,把音樂的音量調到最大,裝作聽不見,不是害怕葉令蔚,而是畏懼麗姨。
麗姨沒在,葉岑跟沒聽見似的。
葉令蔚眨了眨眼睛,盯着葉岑看了一會兒,“想吃水果撈。”
“閉嘴。”葉岑皺眉。
“水果不要黃色的啊,我不吃黃色水果的……”葉令蔚用毛毯裹住自己,聲音悶悶的,極為緩慢的聲明道。
葉岑愣了一下,他想到昨天晚上葉令蔚發到自己微信上的照片,杏仁蛋糕上邊,正好卷了幾片薄薄的芒果,是作裝飾用的。
但葉令蔚說自己不吃黃色的水果……
葉岑想到以前,在這之前,葉令蔚是不挑食的,給什麽吃什麽,葉岑要是真的是一個思維遲鈍的蠢貨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他開始把以前的一些極其細微末節的事情從腦海裏搜尋出來,需要信息的時候,葉岑才發現,自己和葉令蔚之間幾乎是空白的。
阿姨總說葉令蔚挑食,葉岑是不信的,因為葉令蔚他面前,給什麽吃什麽。
毫無預兆的,葉岑的心髒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不管他是否承認,這些年,在葉令蔚的許多事情上,是他疏忽了。
葉岑拿了外套,邊穿邊往門外走。
麗姨端着姜湯從廚房出來,看見葉岑一副要走的模樣,皺着眉,“這才呆了多大一會兒?”
“他要吃水果撈。”葉岑說話時沒什麽情緒,門被幹淨利落的帶上,留下麗姨一臉茫然。
別趁機偷跑吧。
葉令蔚虛弱的縮在沙發裏的模樣,讓向來心比石頭還硬的葉岑難得心軟了一下,他開這車,雨刷将接二連三砸在擋風玻璃的雨水趕走,車道兩旁幾乎沒有商店還在營業,漆黑的雨夜裏,一輛低調的卡宴在城市四處穿梭奔波。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快要打烊的水果撈店,面無表情的男人緊盯着老板切水果的手,老板的手已經抖成了篩子。
不是害怕,是緊張,比區域經理過來視察還要令人緊張。
直到老板拿出一個芒果……
“等等。”
老板咽了咽口水,“怎……怎麽了?”
葉岑冷冷道,“不要芒果,其他的黃色的水果也不要。”
老板,“……”
等待制作的過程中,葉岑打開微信,難得有心情打開朋友圈,他好友數量不少,從搞電子的王總曬豪車到創業的小劉曬剛提的瑪莎拉蒂。
浏覽似的一路往下滑,手指在看見某個朋友圈某張照片背後熟悉的客廳,猛然頓住。
之前在他面前白着一張小臉,說話有氣無力,虛弱得沒個模樣的男孩子,對着鏡頭笑得一臉燦然,懷裏抱着平板,面前是一碗配色好看的甜湯,俨然是個被捧在手心裏的小少爺樣子。
[配文:生病了,不開森。]
正好水果撈做好了,他将打包好的水果撈放到窗口,“您的水果撈好了!”
傾盆大雨,他繞了半個城市買一份水果撈,而有個男生窩在溫暖柔軟的沙發裏,喝着甜湯,玩着平板,曬照片說不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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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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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