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生命在肆意燃燒

——譚落詩:為王者,需背棄親倫,與天蒼蒼受承

宇文陵是真的喜歡他,哪裏受得了這刺激,眼裏馬上被情欲染滿了,譚落詩閉上眼睛任由他采摘,想象中的痛沒有襲來,自己的下體卻被一陣濕熱而溫暖的覆蓋住,譚落詩反應過來的時候簡直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驕傲的,一直将自己踩在腳下,睥睨天下的武神君王,竟然肯主動為他口交。快感太強烈,他甚至忘了思考,一時間什麽帝王天下,什麽情情愛愛,什麽生生死死全都抛在腦後,他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心甘醉死溫柔鄉了。

譚落詩不由苦笑,“阿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唔……別咬我……怎麽辦,我不想走了呢……”

他開始還能說話惹宇文陵生氣,快感越來越強烈,最後就只能嗯嗯啊啊地求饒了,“阿陵,你好棒,我快,快不行了,你挪開……啊!……”

最後還是沒留神在他口中繳械投降了,宇文陵默不作聲地咽了下去,譚落詩一瞬間真有點心動,才要開口就被按在下面狠狠地吻,“唔……嗚嗚……”

他相信宇文陵真是醉了才會這樣放下架子如此對待自己了,等譚落詩被他吻得暈乎乎的時候又突然被翻了過去,跪趴在床上,他才要掙紮雙臂就被壓在身上的人單手鉗住按在身後。

而頂在他後臀的巨物,譚落詩已經清清楚楚地知道它的樣子,然而卻沒有刺入,而是并攏了他的雙腿,讓他攏緊,譚落詩感覺到熾熱的硬物擠進自己腿間,抽插了起來,只是借由在他腿間的摩擦來獲取快感。

譚落詩知道他一直在忍耐,怕傷了自己才不得不這樣做,他能感受到宇文陵每次抽插那狠勁,不由打了個寒戰。要真的刺進去了自己恐怕再過半個月都爬不起來,武神果然腰力太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還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人喘息越來越重,看來也是很難滿足,這一次格外的久,譚落詩感覺到一陣滾燙灑在了自己的腿間,濺了他一身,宇文陵還沒算完,緊接着白色的液體在他穴口挨擦,很快又堅硬了起來。

譚落詩:“……”每次都要二連發嗎?你這樣的有什麽資格說我流氓?

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久,等再次洩出來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胳膊緊摟着譚落詩,一遍遍地呢喃,“血海深仇我不管了,天下大亂我不管了,景兒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只要你,落詩,落詩你贏了,你贏了……”

譚落詩似夢似幻,如果他當時能對寒臨說這句話該多好,事情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宇文陵累到極點,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譚落詩則一直睜着眼睛,一直等到三更鐘敲起的時候才輕輕地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接着月色他再次摸到了那柄被稱為神兵利器的戰槍赤鳴,在黑夜裏發着幽紅的光,透着不詳的氣息,不知道沾了多少亡靈的鮮血。

譚落詩毫不猶豫地拿走,接着摩挲着在書架後找到一個暗層,取出一封書信,再将東西收好,靜悄悄地推開窗,腳尖一點地,竟然是上乘的輕功,輕易地離開了這裏。

他一離開宇文陵就睜開了眼睛,窗戶大開着,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赤鳴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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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該知道到的,原來你在我身邊就只是為了它!可是為什麽就是不願相信呢?”

京都郊外,譚落詩從牆上落下,對着站在那等候多時的人溫聲笑道:“抱歉我來晚了。”

司無情道:“赤鳴呢?”

“讓傅先生帶走了,我們也快走吧。”

“再等等。”司無情卻仍是站在原地,渾身都是陰鸷的氣息,“他碰你了?”

譚落詩忙搖頭道:“沒有,他……”

“給你的藥下了嗎?”

“下了!我們快走吧……”

譚落詩又拉了拉司無情,卻沒有拉動。

“說了再等等。”

譚落詩不動彈了,靜靜地站在那,“無情,你是國君還是朕是國君?”

司無情面無表情道:“那就恕臣抗旨了。”

譚落詩側過頭去冷淡道:“無情總是不信任朕,他已經死了,有什麽好等的?”

司無情緩緩道:“我給你的确實是迷藥,看來陛下還真撒謊了。”

譚落詩咬牙,怎麽忘了自己是這人一手教出來的,哪裏騙得了他?只好求道:“無情,夜長夢多,你到底要等什麽?”

“是在等我嗎?”

譚落詩看着落在眼前的人,臉上依舊是從容的笑,真是諷刺,沒多久前還相擁着說愛的人現在卻兵刃相對。

宇文陵莫名道:“落詩,你很奇怪,三營已認主,你覺得拿走了赤鳴對我有什麽影響嗎?”

譚落詩不說話,司無情則護在他前面,淡淡道:“拿走赤鳴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殺你。”

宇文陵大笑,“哈哈哈哈,誰能殺的了我?”

司無情直接拔出重劍,也不多話,一施劍招也絲毫不弱,但還是略有生疏,宇文陵沒了赤鳴,只能抽出随身短劍應接。

一時間火花四濺,雙方交手近百招沒分出勝,但持久戰對宇文陵一點也不利,兵器不趁手的致命弱點漸漸地暴露了出來,加上他剛和譚落詩翻雲覆雨的精氣耗盡,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戰局将定。

就在這時譚落詩突然出手了,憑空在原地消失,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在宇文陵身後,手裏的匕首穩穩地從後背刺入,只是一瞬間,又迅速地抽了出來,血噴湧而出。

譚落詩淡淡道:“你輸了。”

“哈哈哈哈……我輸了……”

宇文陵緩緩地屈膝,再也支撐不住戰鬥,卻猛地轉過身來鉗住他,譚落詩漠然道,“挾持朕沒用。”

“挾持?……我只是……想把你……”宇文陵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鉗着他的手也松開了,無力地倒在他身上,“牢牢抓在手裏……”

譚落詩視線一直沒在他身上,而是溫柔而深情地望着司無情,“寒鋒破空,無情剛才那式用得真好看。”

司無情聲音也難得的溫柔,“回去教你。”

“好。”譚落詩眼帶笑意,像是被獎勵了的小寵物,又問道:“那他怎麽辦?我剛刺中了心髒,已經活不成了。”

司無情知道他的意思,便道:“扔在這吧。”

譚落詩便将他放在地上,挽着司無情的胳膊毫不留戀地走了,遠遠地還能聽到譚落詩在說笑的聲音,“定川太守年紀真有那麽大嗎?”

“诶?你怎麽知道滿庭芳的梅花糕?無情,你真好。”

“無情啊,你要一直陪着我。”

宇文陵還是頭次被傷得這麽重過,作為一個軍人,他從不會讓敵人出現在自己身後,但對譚落詩他可能還是疏忽了。

真是,懊惱也沒用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血在潺潺地流,意識在漸漸地遠離,感覺到生命在流逝,過去的一生在眼前快速地回放。

認南王為父,求學定川,從軍,伍長,百夫長,千夫長,嶺南一戰三萬兄弟喪命,副尉,上将軍,南王仙逝,即位,起兵……登基。

這一生的命途就是在戰鬥,最後卻死在了溫柔鄉裏。

可若說再來一次,他仍是不悔,能與譚落詩發生這一切他都不悔。

夜更深了,風更冷了。

他聽到了腳步聲,一個人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旁,宇文陵睜不開眼睛,看不到是誰,接着有一枚藥丸被送進自己口中,他想張口卻無力吞咽,緊接着一個吻将藥丸送進他的喉中,身體開始溫暖了起來。

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你真是太單純了。”

傅西流給他蓋上了一層衣服,單薄的身體背起他,将他一直送到另一處才離開,他已經通知了解君薄,想必沒多久宇文陵就會被接走了。

受這麽重的傷一時半會很難好起來,上戰場是不能了,不過好歹命是保住了。

譚落詩好像不關心似的,絲毫沒有打聽過這個問題,只是在傅西流和他會和的時候訓了一句,“先生真是越來越散漫了,難道是覺得朕不值得你盡心輔佐嗎?”

傅西流連忙叩頭道:“臣絕無此意,只是臣的身體陛下也懂得,實在是力不從心。”

譚落詩這才扶起他,溫聲道:“抱歉,是朕錯怪先生了,快請起。”

司無情在旁邊默默地看着,沒有說什麽,譚落詩在他面前乖的跟小貓似的,才進了馬車就熱情地往他懷裏鑽,司無情面無表情地推開,譚落詩試探了幾次沒成功,才可憐兮兮地求道:“無情,你抱抱我。”

司無情冷笑了下,“臣怎麽敢違背君臣之禮?”

譚落詩馬上道:“就是君臣才要互相增進感情啊。”

“嗯?”

“抱我嘛,求你了。”

司無情這才冷淡地讓他再次撲進自己懷裏,冷聲道:“宇文陵沒死。”

譚落詩詫異道:“怎麽可能?我那一刀刺中心髒了,你也看到了。”

司無情冷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譚落詩尴尬地沒話找話,“會不會是他運氣好被人救了?”

司無情面無表情道:“要微臣查一下他怎麽沒死嗎?”

譚落詩嘆氣,“算了,沒必要,現在要做的是防禦而不是追究責任,無情,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司無情沒搭話,而是換了個話題,“定川太守唐易的女兒唐影,似乎很喜歡你,唐易也很希望能把女兒嫁給你。”

“什麽?”譚落詩茫然地問,“這跟朕有什麽關系?”

“這個姑娘心思單純,對武的領悟不在宇文陵之下。”

譚落詩恍然大悟,大文第一位皇後就是赤鳴的第一位持有者,建立了北字營,把大文推上世界的頂峰。

他思至此心裏已經有了正确的判斷,但眼睛對上司無情的一刻又有了動搖,好像又想起了過去被迫娶妻的時候寒臨看他的眼神,這才試探地開口,“無情的意思呢?”

“随你。”司無情淡淡道,“這對我來說不重要。”

譚落詩只好點點頭溫聲道:“朕會謹慎考慮,娶妻的事不能随便。”

司無情這才笑了笑,譚落詩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寒臨在沖他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又低下頭什麽話都沒說出口。

我抓住你了,再也不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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