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的心在下沉
顧西冷說了她送他高級禮物的事情,還有他不想欠人情的想法。
楚勳眯着眼睛打量顧西冷,“就這麽簡單?”
顧西冷平靜地看着他,“不然呢?”
楚勳将腦袋湊近他,輕聲道“我給你說,盡快整理好和她的關系,白菁可快要回來了!”
“整理好關系?”顧西冷反問他。
“你不會真不感覺不出來吧?”楚勳索性直接問他。
“感覺出來什麽?”顧西冷見楚勳又露出那種探尋的目光,“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和白菁往那方面想?”
這是顧西冷第一次鄭重地跟他說起這件事。
“你對白菁就是挺好的呀,從小到大。”楚勳覺得顧西冷的态度,有些不可思議。
“楚勳,我跟你認真地講一遍,我和白菁,彼此之間就是把對方當很好的朋友,像家人一樣,希望你能明白。”顧西冷第一次這麽嚴肅地跟他說了這個。
“都是鴨子嘴。”楚勳搖了搖頭。
顧西冷是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楚勳應該不是平白無故地撮合,他說得如此肯定,一定是聽到了什麽說法,這個說法,會不會來自當事人,或者當事人很親近的家人?
如果是這樣,顧西冷覺得,他得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了,對于白菁,他是真的沒有“友達以上”的感覺。
尤其是白菁即将回國,應該經常能遇見,他又該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不是當年的小朋友了,尤其他自己,是個男人,不應該給女生造成錯覺。
可一直以來,白菁對待他,好像真的是在對待一個哥哥,他沒有覺得像楚勳說的那樣……
顧西冷覺得不能讓白菁覺得有負擔,他得好好确定,才能決定如何處理。
Advertisement
景潇禾看着被楚勳一直追着問問題的顧西冷,笑了,笑完之後,又沉默了一會兒。
柔然此刻,已經将八卦散給了她信任的人,但其實這也就意味着,很快就會有一堆人知道了!
每個人,都會将所謂“秘密”,講給自己覺得可信的人,這就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原因了。
她和顧西冷之間,其實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來往,常年關注他的那些人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大會和景潇禾這樣性情的女子扯上關系。剛才那一幕,大衆的評價,更多的,會是笑話景潇禾的不自量力,這一點,她很清楚。
一些顧西冷的仰慕者,也會來找她的麻煩,可她們又會顧忌她“玩樂惡#女”的名聲,便會想着拉幫結派,一起出擊,在更多的場合,能夠和她們産生交集,也就順帶着,可以出入她們經常去的一些地方,這些二世祖們,也都有自我保護意識,他們常去的場所,多半是自家産業地盤。
倘若報複母親的人,是多年前和她對立的勢力,那就多半會選擇混進這個小圈子,和此時此刻,景潇禾的想法一樣。
那這個人,這時候,是否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景潇禾不置可否。
或者說,如果還留在這個圈子,又會不會仍然以僞裝的身份生活着?能和當年母親産生交集的,應該不會是其他家庭的幫傭司機一類的,按照父親的說法,當時母親是會參加一些社交活動的,會和圈子裏的人交流,方便她積累素材。
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還有一種可能—母親的熟人。
景潇禾只覺得腦袋疼……
顧西冷真的是個善良正直的人,這一點,景潇禾在和他打交道的這幾次,得到了證實。
這樣好的人,被她利用,想來日後,她是會遭天譴的吧……
景潇禾一邊喝着香槟,一邊在心裏琢磨。
***
顧西冷回到家,盤腿坐在床上,想到今晚,他瞥見她一個人站在角落沉默的模樣,總覺得她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和往常笑眯眯的她,判若兩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她沉默安靜時候的狀态,格外介懷。
躺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将唱片機打開了。
閉着眼睛,聽着音樂,顧西冷開始想今晚楚勳的話,他是在此刻能安靜思考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當楚勳說讓他盡快整理好和景潇禾的關系的時候,他心裏,其實是有抵觸的!
這一點,讓顧西冷愈發不安,可他卻無法欺騙自己,他對于景潇禾的關注,确實挺密切的……
他看到她沉默想心事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其實很喜歡看她的笑容,即便一開始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色,會覺得想閃躲,可其實正是因為那個笑容,太有感染力了,能讓人覺得她的眼神,甚至下一句即将開口的話語裏,都會帶着笑意。
不是說看不得她安靜的狀态,只是覺得那模樣看上去,有點孤單,又有點傷感,雖然對于她的故事,顧西冷其實基本等于一無所知。
景潇禾接下來,又“失蹤”了好幾天。
這一回,顧西冷看到連續緊閉了好幾天的店門,心中開始湧動起焦躁的情緒了。
景潇禾又去拜訪了那天留她吃飯的婆婆,想跟她打聽母親當年交往相對比較密切的人。
婆婆說景潇禾的母親,并不會邀請什麽人來家裏做客,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白家的長媳。
景潇禾整理了關于婆婆說的這個女人的信息,才發現:她是白菁的母親,在國外長大,和白菁的父親,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前後輩的關系,如今又回到了國外生活。
會是她嗎?為什麽她會被母親特別對待?
景潇禾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研究明叔發給她的,關于白菁母親的資料,她在讀的過程中,注意到好幾處細節,明白了一點:白菁,對待顧西冷的時候,很特別。
仔細看了關于白菁的介紹,看到照片上安靜大方的女孩子,景潇禾愣了好久。
她再去看白菁的成長歷程,想到了之前她去醫院,和顧西冷玩笑的那句話—大家閨秀。
客觀地講,白菁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爺爺是當地一所大型培訓機構的校董,機構旗下有很多分支機構。
看了她的學歷,和她在研究生期間,設計的服裝所獲的大獎,景潇禾覺得她真的可以被說成是“才貌雙全”。
景潇禾将資料收好,她在想如何才能見到白菁的母親,又是一個難題……
***
景潇禾和白菁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柔然組織的騎馬俱樂部活動上。
柔然給她發邀請,景潇禾并不吃驚,她知道對方是想了解她如何和顧西冷産生交集的……這是小圈子裏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只不過,如今,柔然算是最能接近她的人了!
景潇禾不愛騎馬,索性說自己不會,她坐在場邊,看着他們各自在場上秀馬技。
顧西冷會騎馬,但說不上特別喜歡,可柔然組織的活動,是為了歡迎白家姐弟回來的,他不得不來。
景潇禾知道,白菁是這個俱樂部的固定會員。
“會覺得無聊吧?”
景潇禾看着場上和顧西冷并肩站在一起的白菁,想到剛才打招呼的時候,對方給她留下的印象是:沉靜有禮。
聞聲回頭,見身側正站着一個瘦高勻稱的男人,剛才打招呼的時候,已經互相介紹過了,景潇禾認出來了:是白菁的哥哥—白珩。
“有點兒。”景潇禾笑着回道。
白珩在與她隔了一個座位的空座上,坐了下來。
真是紳士啊,景潇禾覺得這大概也是白家的為人風格,不像顧家那樣,帶着些疏離,白珩和白菁,顯得很溫和。
“回來生活,還适應吧?”白珩溫柔地問她。
“你是不是也看了關于我的光輝事跡?”景潇禾知道這個“适應”從何而來,索性直言。
白珩淺淺地笑了,微微垂眸。
景潇禾側頭看他,覺得他的笑容,像今天的陽光一樣,是那種溫吞吞的,讓人覺得柔軟。
什麽樣的家長,就會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景潇禾聯想到了白家兄妹的母親……
顧西冷不經意地回頭,見景潇禾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和她一樣,似乎對馬術也不感興趣。
看到兩個人閑聊的畫面,顧西冷的心口,微微起伏了一下……
顧西冷雖然不熱衷八卦,但聽楚勳說,在國外,想要和白珩交朋友的人,也不在少數,他身上溫柔紳士的氣質,真的會讓很多人沒有抗拒力。
看着景潇禾和他在安靜地聊天,笑呵呵的,顧西冷的心,往下沉了兩寸……
她絲毫沒有關注場上的狀況……這一點,仿佛是最刺激顧西冷的!
他哪裏知道,景潇禾是不想再去看白菁和他的那種熟悉感和默契了……
景潇禾剛才看到他倆并肩而立的畫面,只覺得心口被一根針,紮了一下似的……她不知道自己在犯什麽病!
調戲過人家兩次,就以為和他關系近了?景潇禾在心裏暗罵自己的自作多情……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