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一輩子待在學校
辦理賣車手續時,接到了秋熙童的電話,他們決定最後還是不要做手術了,所以爺爺過幾天就出院了,醫生說要按時吃藥,如果難受立刻來醫院,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和心态。
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遵從了他爺爺的意願。但司馬書讓他後天務必趕回來,因為馬上就要到下一次進入“混沌”了,希望能不在開場就跟他分開。
·
“你來了!”男子身穿白大褂,站在實驗臺前,手上戴着合手的乳膠手套,在一個不鏽鋼盤子裏擺弄着針管,旁邊散落幾只藥劑瓶。
“老大,我錯了,您不是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嗎,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這次跟丢了意味什麽知道嗎!”男子厲聲道,語氣冷到極點。
“意味……”
“我告訴你!意味着他已經有所警覺了!我們行動起來就更加困難了。”男子轉過來,推了下手裏的注射器,裏面立刻有少量米黃色液體噴出,走過去,露出陰冷邪惡的笑容,“既然你跟不住別人,那就跟着我吧。”不由分說,男子猛的抓住那人的脖子,将一厘米粗的滿滿一針管米黃色液體注射進了他的脖子。
看着那人癱軟無力的倒在他面前,“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的任務完不成,就跟他是一個下場!”
只見躺在地上的男子,迅速的萎縮、幹癟,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幹屍,就好像有東西把他的體/液脂肪組織髒器全部抽走一般。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中央。
一衆人不自覺地咽下口水,“是的,老大!”
·
司馬書在家周圍的牆壁上都安裝了電網,高電壓大電流,若是有人強行闖進,定然當場斃命,還加裝了幾個攝像頭,保證每個地方都無死角,包括衛生間。并且電網和攝像頭以及大門用電都是單獨的發電機,所以即便斷電,也無大礙,更能防止在他進入“混沌”後出現一些意外。
其實電網本來就有,只不過一直沒有通電,覺得沒必要。
這次從“混沌”回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司馬書覺得,電網必須通電,而且他還加高了,以至于蚊蟲都不願意靠近,瞬間化為灰燼。
人也不是生來便是惡人,無一例外都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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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書去買了輛比較普通的車,原來那輛二手甲殼蟲,就是車庫裏最普通的,也是最便宜的,但實在太好認了,而且那幫人還見過一次,肯定不能再開了,就去買了輛白色凱美瑞,至少看着不顯眼,不然他的車庫裏的車子顏色都太有個性。
第二天終于睡到了自然醒,要說司馬書覺得自己也真是不務正業,作為老板,怎麽可能睡到自然醒,應該是狂轟亂炸的電話把他吵醒才對。
事實證明,确實是狂轟亂炸了,只不過是電話沒電了。可司馬書今天一定要去學校上課了,不然真怕他畢不了業。
這幾天一忙,司馬書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學生的事情。
先回了導員的信息,說今天課一定會去上,而且已經在課堂上了。
結果卻被無情拆穿。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今天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一定是要去的。
“怎麽了又?”洗漱的時候司馬書把電話給李小冉打過去。
“沒什麽事,就是,看看你幹嘛呢?”本來李小冉想說昨天不該跟他大吼大叫發脾氣,可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剛起來,要去上課了,再不去就被罵死了。”司馬書沒時間了。
“得,一個大老板還要去上課,你們同學知道你坐擁兩家公司麽?”李小冉打趣道。
“知不知道又能怎樣?不然我呆着也無聊,況且,這不是有先天優勢,長着一張學生臉嗎?”司馬書對此十分得意。
“請立刻停止拉仇恨!”李小冉見他沒有放在心上,就放心了。
“輻射的事情,怎麽樣了?我看正面新聞報道已經出來了。最好是可以找專家團隊來檢測,順帶着一些機構,不然不容易被信服。”司馬書很關心這個,畢竟關乎于公司的生死存亡。
“嗯,這給會讓他們去做的。”李小冉說完又問,“吃飯了嗎?”
“一會路上吃吧。”司馬書擦着臉說道:“不跟你說了啊,我要來不及了。有事發消息給我,能看到。”
“那你開車注意安全。”李小冉再次叮囑。
司馬書“嗯”了一聲就挂掉了,今天李小冉有點奇怪啊,一般都不會沒事給他打電話的。
洗漱完畢就看到譚偉昂發信息說那夥人又來了,難道是要把人滲透進他的兩家裏?萬六福已經有了,雖然還沒查出來,但明裏暗裏的一直在着手調查,總會有一天水落石出。
如今連輝耀也開始發生怪事,相比三家來講,輝耀一直都是最安全的,而豐景則是最隐蔽的,至于萬六福,一直都是大事小情不斷,可也從未出過如此棘手的事情。
“你先應對着,若是有機會,裝個竊聽或者監控,以防萬一吧。”司馬書打電話過去。
“可這樣……”譚偉昂有些為難。
“見機行事吧,雖然是客人,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司馬書只能選擇先按兵不動。
緊趕慢趕司馬書把車開到學校,還是趕上他們下課,看了看課表,只能等下一節了,就去辦公室找了導員。
本來上了大學也不會犯什麽錯誤,應該不會需要往辦公室跑了,可司馬書卻是這裏的常客,因為曠課曠到老師都開始懷疑人生。
接受老師的好一頓批評指教,司馬書又做了好久的忏悔和保證,這才來到課堂上課。
因為學的管理,所以男生太少,他們班就只有六個人,不過剛好湊一個寝室,但也因為司馬書常年不在,所以那五個人抱團抱的厲害。
有時候司馬書想不通,都是男生,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嗎,像小姑娘似的,小女生矯情些還可以理解,大男人沒必要吧,心胸太狹隘了。
當然,也可能是司馬書常年不在寝室缺乏溝通造成的。
正翻着書,司馬書就覺得有人朝他走過來。此時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但人也陸陸續續地進到班級。
來者是鄭龍強,名字和性格極其不匹配的一個人,此刻正陰陽怪氣的說着,“這不是司馬書嗎?黃眼毛,高鼻梁,還是一腦袋的黃頭發,這眼睛也陷進去了,整個一外國佬。”
“外國佬終于來上課了?也不知道每年都怎麽讨好的老師,課不怎麽上,考試也不落下,還能得到獎學金,真是老天不長眼!”
“你有完沒完?”同班女生喬羽顏在一旁瞪着眼睛說道。
“我怎麽了我?”鄭龍強辯道,“我說的是實話,你看他不經常來,就靠一張外國人的臉,瞧把你們迷的。”
一旁的女生不樂意了,七嘴八舌地說道:“你怎麽說話呢你?”“就是,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把我們迷的?”“你自己長得不行學習不好還沒上進心,還怪上別人了。”“醜人多做怪!”
“你們小心被鬼迷了心竅!”鄭龍強翹着蘭花指,捋了一下耳鬓的頭發,走回座位去,跟其他幾個男生叽叽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麽。
“他那人就這樣,跟老娘們似的,愛嚼舌根。”喬羽顏坐到司馬書身邊說道。
“嗯,沒事,他說的是事實。”司馬書絲毫不介意這些,司空見慣了已經,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計較這麽多。
“你就是脾氣太好,要是我,直接一拳打回去。”喬羽顏撸了撸袖子。
司馬書被她的樣子逗笑,喬羽顏長得極好,性格直爽,還一些大大咧咧,完全不是嬌滴滴的樣子,若他喜歡女生,肯定會追她的,“小姑娘家家的,別打打殺殺的,警匪片看多了。”
“不是,有時候對付這種嘴炮,只能以暴治之!”喬羽格外認真地說。
“行吧,行吧。”司馬書笑着翻開嶄新的課本。
“不過,話說你是怎麽保證逃課不被扣分還能拿到獎學金的?跟我……”喬羽顏感覺後面有人用手指戳她,回頭看了看,那幫女生都豎着耳朵聽,“我們講講呗?”
“很簡單,靠嘴炮。”司馬書勾起嘴角笑了笑。
喬羽顏很認真的聽着,然後才發現自己被戲弄了,舉起拳頭。
司馬書趕緊躲,“別別別,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其實也沒什麽了,大多數真就靠嘴皮子,再者說,我逃課不代表我不學啊。”
“真的假的?”喬羽顏不信,“你肯定有什麽秘訣,不告訴我們,比如誰誰誰是你爸。”
“誰誰誰是我爸?”司馬書再次被這小姑娘的腦洞逗笑,“別琢磨了,好好上課比什麽都強。”
這一整天都有課,因此司馬書得在食堂吃飯。所以下了課,喬羽顏打着要讨教攻略的旗號,跟幾個女生屁颠屁颠的尾随司馬書來到了食堂。
司馬書也不是那小氣的人,雖然不知道該怎麽跟她們解釋,也更不希望這些處在花樣年華的人因為他自己的緣故卷入一場世代紛争,不過該有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請她們吃了頓中午飯,就把她們樂的不得了,忽然想到了死去的舒韓。
至于那幾個男生,司馬書更是不稀罕理他們,這樣斤斤計較冷嘲熱諷小肚雞腸愛關注雞毛蒜皮小事的男生,也沒什麽太大的成就。
雖然有這麽些個小插曲,也有不少人說,大學就是一個社會,可相比真正的社會,還是嫩了些。
果然呆在學校最舒服。
若是可以選擇,司馬書寧願一輩子呆在學校。
第二天就是十一假期了,因為有請假的,所以上課人少了一些。正上課,秋熙童就打電話過來說他要晚些時候才能回去,現在在他爺爺家,剛安頓好。而司馬書的意思是他零點之前回來就來得及,況且他還沒想好,要怎麽拉他去面包車裏,總不能打暈扔進去吧。
趁着下午只有一節課的機會,把李小冉叫出來吃了個下午茶。
先聽他說了說輻射事件的處理情況,還算是及時,好在都能一一化解,至于那些媒體報道的洩密之人,但司馬書相信之後還會出現,反正有的是時間,抓住他們不在乎這一朝一夕,只是委屈了公司,折磨了李小冉。
臨了,司馬書還告訴他十一期間都不在,也別找自己,不過他也有預感,這期間肯定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并囑咐他一定要注意人員生産安全。
看着窗外劃過的條條七彩光帶,這是又要開始了。
匆匆跟李小冉道別,司馬書又去了輝耀,譚偉昂帶他來到那幾個人住的1004、1008、1020房間前駐足。
按理來說,作為工作人員,做這樣的事情是極為不好的,可為了酒店和其他人員的安全,他們不得不出此下策。
叫來對應樓層的服務人員,分別去敲門,就說酒店今日有抽獎,抽到的房間號可以送晚餐。
雖然照做了,可每個房間的人連門都沒開就義正嚴辭的拒絕了這天上掉的“餡餅”。
這幾天司馬書調查過那些名單,都是國內各個大學的畢業生,乍一看,沒什麽,可仔細分析,幾乎全部都是學歷史的,且各個成績優異。
而後司馬書把這幾個人的名單也要了回來,前前後後大概也有三十幾號人了,等這次回來,深入調查一下。
事出必有因,萬事必有果。
等司馬書回到家裏沒多久,秋熙童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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