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親吻 (4)
思了。”葉修名聲望極高,絕不至于給皇帝獻個寶就大張旗鼓地聲張,且這事又關乎皇帝的人身安全,所以能被葉修名告知此事的,想必是極得他信任的人。
葉蓁蓁突然發現這樣一來她爺爺的嫌疑貌似也挺大,于是連忙說道,“我爺爺一定是清白的!”
“葉先生的忠心,我自然知道,”紀無咎眯了眯眼睛,看向葉蓁蓁的目光有些危險,“只不過我有一事不解。我昨日接到從京中傳來的消息,說之前朵朵烏拉圖曾寫信給內閣,聲稱挾持了我,這一點與你現在說的倒是對上了,可是後來他卻又為何改了口,說抓到的是大齊的太後,此又是何意?”
“這個……”葉蓁蓁低下頭,把一個黑黑的頭頂對向紀無咎。
紀無咎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似笑非笑道,“當日朵朵烏拉圖臨死之際,脫口而出喊的是‘太後饒命’,他難道真的眼神不濟到把你認作太後不成?”
葉蓁蓁目光躲閃,“他……就是眼神不濟。我說我不是,他還不信。”反正死無對證了。
還真是她膽大妄為冒充太後。紀無咎頓時就牙根兒發癢,哭笑不得。這女人,怎麽什麽都敢說。他搖搖頭,“你……”你了半天,見她低垂着頭一言不發,看起來可憐得緊,于是他剛冒出頭的責備又咽了回去,只無奈嘆了口氣,“你可知錯?”
葉蓁蓁用力點了點頭。
紀無咎捏了捏她的臉,感受着指尖滑膩有彈性的觸感,心頭微癢。他故意板起臉來,“你說,我該如何罰你才好?”
葉蓁蓁猶豫着,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要不,你讓我叫你一聲爹罷?這樣咱倆就扯平了。”
“……”紀無咎被她這句話氣得快要吐血,“誰要給你做爹,我是你相公!”他見葉蓁蓁又要開口,怕她再說出什麽豪言壯語,幹脆把她扯進懷裏,捉住櫻唇一陣激烈的親吻。
葉蓁蓁被他親得呼吸不穩,臉泛潮紅,眼冒水光。她向後微微仰頭,撫着胸口看紀無咎,“你還生氣嗎?”
紀無咎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不覺地,心頭的火兒就被身體裏的火兒給取代了。他擡起手,拇指輕輕按壓磨蹭葉蓁蓁嫣紅濕潤的嘴唇,動作暧昧輕佻得不像樣子。他的目光漸漸暗下來,低聲說道,“氣,怎麽不氣。我快氣死了。”
葉蓁蓁覺得可以理解,這确實是個挺傷面子的事兒,紀無咎作為皇帝,自然最愛面子。她想哄哄他,眼珠一轉,視線停在他的胯間。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探手蓋在紀無咎的小兄弟上,輕輕揉了揉,誘哄道,“你別生氣了。”
“……”突然遭受如此兇猛的攻擊,紀無咎不禁吸了口涼氣兒。他受用地眯起眼,在迅速遍布全身的酥爽感覺中想道,不愧是我紀無咎的老婆,哄人的方式都這麽……離奇。
不過……很不錯,可以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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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雖把紀無咎哄住了,但到後來他還是懲罰了她。懲罰的結果是她大白天的被弄得兩腿發軟,光着身子裹在薄毯中,動也懶得動。
***
紀無咎再次料對了。
阿爾哈圖算是把這輩子的“背”字兒都在這些天給一筆一劃地走全乎了。他怕大齊的追兵趕上來,因此一路日夜兼程,擔驚受怕,草木皆兵,但總算有驚無險地到了烏蘭部。
烏蘭部首領勃日帖赤那親切接待了他,當晚便犒賞三軍,席間和阿爾哈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十分親密。阿爾哈圖雖不太适應昔日的手下敗将和自己平起平坐,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他走投無路寄人籬下,也說不得什麽了。
當夜,阿爾哈圖被勃日帖赤那灌了不少酒,又被他噓寒問暖地親自送回了帳篷。再然後,就被他笑眯眯地砍下了頭顱。
這顆頭顱,五日之後出現在紀無咎的案桌之上。勃日帖赤那是一個很細心的人,現在已接近初夏,他怕頭顱發臭,還讓人用冰塊鎮着送了過來。
葉蓁蓁一想到他放冰塊的初衷,不禁一陣惡寒。
果然盟友是靠不住的,所謂牆倒衆人推,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雲。葉蓁蓁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勃日帖赤那似乎也太識時務了些——他早前根本就沒按照和阿爾哈圖的約定,攻打薊州城。
“還記得我們在薊州城遇到的那股密探嗎,大概是他們回去和勃日帖赤那說了些什麽吧。”紀無咎說道。不止如此,勃日帖赤那本來就是迫不得已投降了女真,出兵也是看在有好處。現如今發現很可能好處撈不着,卻招來殺身之禍,這買賣自然就做不得了。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葉蓁蓁皺眉道。
“你想到了什麽?”
“我覺得,女真雖實力雄厚,但不足以影響西北方的部族,又怎麽會說動他們一起攻打大齊?所以武力威脅的假設不成立。若說誘之以利,也不太可能,女真自己都窮得叮當響,他們能拿出什麽好東西來誘惑鞑靼和吐魯番汗?再說女真,雖然這些年軍事上逐漸強大,可大齊也不是吃素的,阿爾哈圖怎麽會孤注一擲,壓上全部家當來打這一仗?”
紀無咎不答,只是拉着葉蓁蓁的手,微微一笑道,“我的蓁蓁好聰明。”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解釋只有一個,”他把葉蓁蓁的手放到唇前,輕輕親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內有策應。”
葉蓁蓁大驚,“難道有人想謀反?”
紀無咎搖搖頭,“不知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可是既然想謀反,為何不見他們的動靜?”
“大概是出現了他們料之不及的變數吧。”
***
阿爾哈圖已死,這場戰争也就差不多落下帷幕,鞑靼和吐魯番汗那邊早就被收拾服帖了。
接下來就是等着議和了。大齊這邊手裏頭一把的好牌,想怎麽打怎麽打,因此紀無咎也并不着急,下令先帶着俘虜們班師回朝。
回朝的前一天,紀無咎站在一處高地上,望着西北方一望無際的草原,東北方天邊隐現的山脈輪廓,感受着不軟不勁的風鼓動着他的衣襟。
他突然就有那麽點意氣風發的感覺。
他腳下的,是大齊的國土。身為一國之君,他親自站在了這裏,抵禦外族,寸土不讓。他用自己的雙手,保衛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百姓。他用異族的鮮血,祭奠我中華千百年來為抵抗外侮而捐身的浩浩英魂。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紀無咎心想,自己百年之後,大概也可以面對泉下的祖先了。
“吳将軍,此處風大,您可不要站得太久,小心着涼。”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紀無咎的思路。
紀無咎回過頭,看到是一個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穿着女真人的衣服,有幾處劃破了,腳上戴着鐵鏈,走起路來嘩啦啦作響。
紀無咎記不起來這人是誰,但知道她是女真的俘虜。
小姑娘看出紀無咎臉上的疑惑,盈盈一拜答道,“小女子是女真的索拉公主,吳将軍您……曾經救過我。”說着,微微不自在地低了頭,手緊張地擺弄着衣角。
紀無咎頓時有了點印象。初入女真都城時,大齊士兵捉了不少俘虜,他當時看到有幾個士兵在調戲一個小姑娘,便出言阻止了,後來聽人提起說那是個什麽公主,他當時也沒留意。現在看來,應該是她了。
紀無咎與她沒什麽話好說,便随口說了一句,“嗯,你的漢話說得不錯。”
索拉被他一誇,臉有些紅,“我……從小便仰慕中原文化。”
紀無咎心想,關我什麽事。
他不知道,這索拉自是有另一番計較。索拉雖年紀不大,但很聰穎。阿爾哈圖兵敗的消息傳開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此番命運大概會有些艱難了,現在聽說了父親之死,她便更加确定了這一猜測。一個人從枝頭的鳳凰到落毛的公雞,也不過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她現在淪為階下囚,因有幾分姿色,怕是要被賞了人亵玩。與其遭盡j□j,倒不如早日覓得一個靠山。雖依然是地位低下,以色事人,但總比……強。她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發現這個吳将軍一表人才,人品也不錯,且并不見沉溺女色,想來家中的姬妾應該也不多。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她便起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帶着這個心思,再看吳将軍,是怎麽看怎麽順眼,目光也不知不覺地總是随着他轉。
今日見他獨自一人在此,索拉覺得機會來了。她知道自己長得漂亮,以前身為公主時也有許多追求者,父親手下的好多勇士都對她有愛慕之意,不過那些勇士總共加起來,也沒吳将軍生得好看。中原男人三妻四妾很常見,索拉心想,憑着自己這張臉蛋,主動向吳将軍提一提,再把姿态放得低一些,他想必也會答應。
于是索拉勇敢地走了上來。
“吳将軍英雄蓋世,身邊必不會少了紅顏知己。”索拉笑吟吟地擡頭看紀無咎。
紅顏不少,知己麽……只有一個。只不過……這關你什麽事?紀無咎奇怪地看着索拉。
“吳将軍無需多想,索拉只是随口一問。若是将軍覺得唐突,索拉在這裏給您陪不是了。”說着,又是盈盈一拜。
“無妨,你有事嗎?”
索拉本想和吳将軍先聯絡一下感情,然而此人面冷,不愛說話,她身為俘虜,也不常有接近他的機會。再說了,他們眼看着就要去京城,她怕再拖着就來不及了……于是她不再多想,一頭紮進紀無咎懷中,緊緊抱着他。
紀無咎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手,登時愣了。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索拉說道,“吳将軍,索拉仰慕您已久,日夜盼着有朝一日能跟着您。我知道,索拉蒲柳之姿,配不上将軍的俊采豐神,我願今生為婢,只圖給您疊被鋪床,掃榻添香,也就知足了。”
紀無咎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她投懷送抱了。他扶着她的肩膀想推開她,然而這小姑娘力道竟然很大,牢牢地抱着他的腰。
紀無咎只好加重力道,還未成功,卻突然發現葉蓁蓁正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瞪眼看着他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麽解釋?
偏索拉并未發現異常,還在喋喋不休,越說越嬌羞,還把頭埋在他懷中蹭了蹭。
雖離得遠,紀無咎也覺出葉蓁蓁的臉色黑掉了。情急之下,紀無咎來不及多想,幹脆雙手一舉,高聲喊道:“蓁蓁救我!”
索拉:“……”
葉蓁蓁:“……”
☆、63、同心 ...
紀無咎厚着臉皮保持着那個宣示無辜的姿勢,直到葉蓁蓁走上來,把還在愣神的索拉一把扯開。
看着葉蓁蓁的神色不善,紀無咎雖臉上裝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心裏頭卻可恥地小小得意了一下。看看,我老婆多在乎我。
索拉也有些無辜,更有些莫名其妙,我跟吳将軍這讨論男女問題呢,你……誰呀!還有,一個大男人,對女人動手動腳的,一點風度都沒有!
葉蓁蓁橫着眉毛,手一擡,舉起軍中士兵标配的鋼刀,用刀柄輕輕點了一下索拉的胸口,面無表情地說道,“再敢接近他,要你狗命。”
不愧是我老婆,吃醋都這麽可愛。紀無咎看得津津有味,目光漸漸染上一絲溫柔。
索拉臉色一變,強撐着笑臉說道,“甄将軍真是說笑了,索拉只是仰慕吳将軍,并無惡意。”
葉蓁蓁抱刀冷笑,“仰慕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這人說話真不中聽,索拉心想。
我老婆說話越來越中聽了,紀無咎心想。
索拉這時候連笑臉也裝不下去了,哼了一聲答道,“我自然知道我不配親近吳将軍,只是,我能不能親近吳将軍,可是由吳将軍說了算,”她說着,故意看了一眼紀無咎,“吳将軍又不是你的人,似乎不必聽從你的吩咐。”言外之意是我和吳将軍的男女之情你管什麽閑事。這話就有點挑撥的意思了,倘若面對交情普通的兩個人,她這樣說再合适不過。
葉蓁蓁鳳眼微眯,正思索要怎麽反駁。紀無咎聽索拉如此說,卻有些不高興。他不等葉蓁蓁回答,先輕輕攬着她的肩膀,對索拉說道,“你這話說得不妥當,”他低頭看了一眼葉蓁蓁,見她粉面微微寒霜,眼神很是犀利,他便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蓁蓁, “我本來就是她的人。”
索拉一瞬間有點懵,倆大男人……嗯?
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紀無咎在索拉先是疑惑繼而恍然繼而震驚繼而扼腕失落……的表情中,牽起葉蓁蓁的手,轉身離開了。
葉蓁蓁一路低頭沉默不語。紀無咎發現自己挺不厚道的,葉蓁蓁越是為這件事生氣,他似乎越是……開心?
其實,葉蓁蓁心情不好,并不只因為此事。他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回去就意味着紀無咎又有好多女人了,那麽他和她……葉蓁蓁一想到紀無咎和別的女子親熱這種事情,就渾身都不舒服。如果可能,她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回去。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是皇帝,他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三千水只飲一瓢,可以适合這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卻獨獨不适合他紀無咎。
怎麽辦?
葉蓁蓁不知道。讓紀無咎不去臨幸別的女人顯見的不現實,可是讓他和別人親熱完再爬上她的床,她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
要麽,就是一切回到原點。但是她現在對紀無咎似乎不像從前那樣讨厭,讓她拒他于千裏,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又怎麽甘心?
想來想去,葉蓁蓁越想越惆悵。恰巧今日又遇到紀無咎和索拉在那裏拉拉扯扯,這個畫面就仿佛明火扔進火藥桶,點燃了她連日來的擔憂。
兩人回至營房時,葉蓁蓁臉色無半絲好轉,反而更加黑了幾分。紀無咎只當她還在吃醋,便拉着她坐在床上,笑道,“小醋壇子,還生氣呢?我與那個索拉,真的并無關系。”
你與她沒有關系,可是與你有關系的女人太多了。葉蓁蓁不快地想。
紀無咎又柔聲勸哄道,“都說了,我是你的。”
你今天是我的,明天就不知道是誰的了。想到這裏,葉蓁蓁心裏突然就升起那麽一股悲怆。這個男人,只有今天,才全部屬于她,過了今天,兩人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紀無咎輕輕挑起葉蓁蓁的下巴,笑看着她,“你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只別生氣了,可好?”
葉蓁蓁捉着他胸前衣襟,向自己這邊一拉,他便順着這股力道向前探,兩人一時相距不過咫尺。
紀無咎眼角眉梢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春暖花開,又似豔陽高照。他看進蓁蓁的眼睛裏,輕聲嘆息道,“蓁蓁,你想做什麽?”
葉蓁蓁用行動回答了他。她主動吻住了他。
感受着唇間軟糯濕潤的觸感,紀無咎的心暖得幾乎要化掉。他扶着葉蓁蓁的腰,引誘她加深這個吻。唇舌交纏間,葉蓁蓁的吻顯得有些急切。她似乎不甘心自下而上的仰吻,漸漸地跪在了床上,捧着紀無咎的臉,低頭認真而迫切地親吻着。
紀無咎仰頭承受着葉蓁蓁的索吻。他的蓁蓁需要他。這個想法讓紀無咎的心髒跳得更快,血液更加熱了起來。
葉蓁蓁吻着吻着,雙唇移開,爬向他的臉側耳後。她學着他親她的樣子,含住他的耳垂,輕咬慢舔,紀無咎微微張着嘴,喘息着,幽黑的眸子早已化為春潭,漾着別樣的水光與柔情。原來耳朵被親吻是這樣的感覺,似是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撩撥,麻癢的感覺從耳際蔓向臉頰,進而順着脖子直達胸腔肺腑,在心尖兒上缭繞不停,說不出的舒服,卻又說不出的渴望。
“蓁蓁……”紀無咎輕輕扣着葉蓁蓁的頭,催促她。
葉蓁蓁大概是聽懂了。她放開他的耳朵,嘴唇順着脖子向下滑,停在他的喉前,香舌一卷,卷着他的喉結用力地吸舔。
紀無咎的心髒幾乎跳出了嗓子眼。他舒服地眯着眼睛,平日英挺的俊眉此時早已低垂下來,似是佛前虔誠的信徒一般。他舒服得舌尖兒直打顫,卻也渴望得嗓子眼兒直冒火。他的喘息越來越劇烈,不停地低聲喚着,“蓁蓁,蓁蓁……”
葉蓁蓁的嘴唇繼續下移,停在他的鎖骨處。他的鎖骨形狀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好看,葉蓁蓁十分喜歡。此時含着他的鎖骨輕輕齧咬着,流連着不肯離去。
紀無咎一邊喘息着享受這一切,一邊解開了兩人的衣服,脫去外衣。紀無咎向後一仰,躺在床上,拉着葉蓁蓁俯在他身上,“蓁蓁,來……”
葉蓁蓁便放開他的鎖骨。她的手在他胸前慢慢地劃着,偶爾不輕不重地按一按,或是輕輕捏一捏他的兩粒紅豆,玩兒得不亦樂乎。
紀無咎被她折磨得快要瘋了,“蓁蓁,你親一親,親一親它……”
葉蓁蓁十分聽話地低下頭,輕輕吻了其中一粒紅豆,感受着它似乎有些變化,她又含住它,吸了幾下,再用舌尖舔/弄。
“!!!”紀無咎的喘息都帶了絲絲顫音兒。
他的蓁蓁,他的蓁蓁在床上竟然還能如此妖孽。他可以确定自己沒教過她這些。這些日子在床事上,多是他主動,她最多是享受,卻沒料到,一旦她掌握了主動權,只幾下挑逗,竟然就能把男人折磨得欲/仙/欲/死,當真是……天賦異禀……
葉蓁蓁倒是沒想過挑逗不挑逗的問題。她只是想親遍紀無咎身上的每一處,這個人,是她是,至少今夜,是屬于她的。
接下來,葉蓁蓁就一步步地實現她的想法。她吻他的肩膀,吻他的後背,吻他筆直修長的腿,吻他柔韌有力的腰,吻他健美的腹部……
紀無咎被她挑撥得□早已挺立堅硬,脹痛得幾乎要炸開,偏偏她總是要避開那個地方,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膚撫摸親吻。
“蓁蓁,”紀無咎的嗓音暗啞得帶了一層沙沙的質感,“蓁蓁,你坐上來好不好。”
葉蓁蓁擡頭,認真地看他,“你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紀無咎仰頭低喘,似是一條渴水的魚兒,他低眉順目地看着她,蠱惑誘哄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哀求,“我是你的,所以你坐上來,把它吃進去可好?”
葉蓁蓁點了點頭。她跨跪在他身體上方,扶着那滾燙粗硬的物事往自己身體裏送。因第一次這樣做,沒有經驗,試了幾次方順利,終于将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紀無咎眼睜睜地看着兩人合二為一,身體上的快樂與心理上充盈的滿足感交織在一起,使他幾乎要瘋狂。這樣的蓁蓁,美豔,熱情,妩媚,動人,這樣的女人,是他的,是只屬于他的……
“蓁蓁,動一動。”紀無咎扶着葉蓁蓁的腰,哄勸道。
葉蓁蓁早已被身體裏那種充實的快樂弄得有點迷糊,聽他如此說,便胡亂動了起來。紀無咎一邊低聲引導着她,一邊挺腰配合她,室內一時響起一波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
次日一早,紀無咎先醒來,滿足地看着懷中沉睡的人。他回憶起昨日香豔的一夜,心口隐隐又有些發燙。昨晚葉蓁蓁熱情得不像樣,像是一只吃人的妖精一般,纏着他做了好幾次,後來她甚至亮出了一口的小白牙,在他身上到處咬,咬完之後,心滿意足地看着那許多的牙印。
直到她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渾身香汗淋漓,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兩人才罷休。紀無咎不是沒見過吃醋的女人,但是吃醋吃得如此可愛又可口,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撩起葉蓁蓁的一把黑發,放在手中把玩,低頭看着她沉沉的睡顏,不知怎的,就想起“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的詩句。
說起來,身為夫妻,他們大婚那日好像沒有結發?
這麽想着,紀無咎一手抓起自己的一縷頭發,想和葉蓁蓁的頭發一起打個同心結。
身為皇帝,紀無咎會的技能很多,但其中絕不包括打同心結。這種東西他只聽過沒見過,本以為很簡單,只是玩兒着玩兒着就越打越亂。折騰到最後,結是打出來了,但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同心結。兩人的頭發都很長,紀無咎又兜來繞去地弄了半天,現在看來,躺在手中的很像是一塊被烤得炭黑的大土豆。
這時,葉蓁蓁突然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紀無咎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順便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葉蓁蓁跟個睡美人一樣,被他親得睜開了眼睛。她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好餓。”昨天兩人回來就滾到床上,後來也錯過了晚飯,一晚上又耗費了相當多的精力,現在肚子是空空如也。
紀無咎以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看進她的眼睛裏,笑道,“餓?昨晚沒喂飽你嗎?”
葉蓁蓁不接口他的打趣,坐起身想穿衣服。然而剛坐起一半,頭皮上突然傳來一陣抻痛。兩人之間一拉,方才被紀無咎打的那個結,此時頓時收緊,土豆也小了一圈。
葉蓁蓁:“???”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紀無咎沒給她解釋,埋頭開始解那個奇妙的結。
可惜打起來容易解起來難,結本來就是亂打的,方才一拉,更亂了,所以此時解起來相當費勁。紀無咎解了半天,竟未成功,後來葉蓁蓁也加入戰鬥,倆人都不是巧手,于這種事情上就顯得笨手笨腳了。
紀無咎:“……”
葉蓁蓁:“……”
這時,外面傳來王有才的聲音,“吳将軍?吳将軍您起床了嗎?”王有才現在學乖了,早上想伺候帝後起床的時候,一定會提前在外面叫兩嗓子确認一番。
紀無咎幫葉蓁蓁穿上衣服,然後把王有才叫了進來。
王有才進來時,看到皇後娘娘的衣服已經穿停當,而皇上只披了外衣,露出大片的胸膛,胸膛上布滿了牙印兒。
皇後娘娘牙口真好,王有才心中贊道。
王有才本以為皇上把他叫進來是讓他伺候穿衣起床的,卻沒想到,皇上托着一個黑乎乎的物事到他面前,“解開它。”
王有才:“……”這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總不會是想打同心結吧?奴才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面目兇殘的同心結啊……
王有才強忍着爆笑的沖動,木着個臉仔細幫他們解開了這個神奇的同心結。解完之後,不待紀無咎吩咐,他竟然轉頭就往外跑。
剛走出營房門,王有才便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跑,一邊跑一邊手舞足蹈,失心瘋一般。
陸離剛好從營房門口經過,看到這樣的王有才,吓了一跳。他好奇得要死,過了一會兒,看到紀無咎和葉蓁蓁雙雙走出來,陸離忍了半天,終于問紀無咎道,“皇上,王總管為何如此狂喜?”
“我怎麽知道,”紀無咎面無表情答道,“大概是玉/莖重生了吧。”
陸離:“……”
奔跑歸來的王有才:“……”
☆、64、回宮 ...
皇上禦駕親征,大勝而歸。葉修名率文武百官在永定門外迎接凱旋的三軍。紀無咎已經換上閃瞎人狗眼的金龍甲,騎在通體雪白無一根雜色的駿馬上,擺出一個十分冷峻的面容,供萬人瞻仰。葉蓁蓁不好露面,只穿着普通的底層軍官铠甲,混在他身後的人群中。
這次的禦駕親征使紀無咎的威望暴漲,幾乎全京城的百姓們都跑來圍觀,從永定門到皇宮的一路上擠滿了人,許多人沒有落腳之處,紛紛爬到牆上和房頂上,來一睹皇上的豐姿。本來葉修名擔心紀無咎的安全,想下令阻止百姓上房,方秀清覺得這是百姓們的一片愛戴之心,不好禁止。葉修名難得地聽了一回他的意見,于是下令加派侍衛保護皇上。
紀無咎所過之處,無需任何人領頭,老百姓們自發自覺地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人這麽多,他也不好飛奔回去,只好勒着馬,放慢了行進速度,一路慢悠悠地回了皇宮。
回了皇宮,紀無咎先是帶着葉蓁蓁給太後問了安,接着來到養心殿,接待了內閣的幾個大臣。
君臣互相恭維一番,這個說“皇上聖明勇武用兵如神且為社稷身先士卒實在是我大齊之幸”,那個說“朕不在的這些日子諸位愛卿鞠躬盡瘁勞苦功高實在是朕的肱股”。
各自面不改色地說了這麽些廢話,終于說到正事。正事有好多,紀無咎不在的這些日子,內閣把大小政事處理得都很穩當。
只有一事,其他人連話頭都不敢起,葉修名也不提,只是目光時不時掃到方秀清。
關于太後幹的傻事兒,葉修名身份敏感,不方便提,其他人也不好在皇帝面前告他親媽的狀。只有方秀清,他是內閣次輔,和皇帝穿一條褲子是人盡皆知,別人不能說不好說的,擱在他這裏就少了些顧慮。
其實方秀清也不情願跟紀無咎說這件事。本來嘛,後宮之中,太後對賢妃多有照拂,想要扳倒皇後,大概要許多人齊心協力才能辦到。所以方秀清之前已經隐隐地有向太後靠攏的意願了。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發現太後此人色厲內荏,外面精明,骨頭裏實在糊塗,他女兒跟着她,弄不好是要被拖後腿的。
于是方秀清決定和太後保持距離,這個時候面對紀無咎也不再猶豫,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紀無咎聽完之後,沒什麽表情,讓諸位閣臣先回去了。
沒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大家都是聰明人,各自心照不宣,思考着這幾天該避着的人與事。
這頭紀無咎不痛快,那頭葉蓁蓁更不痛快。她和紀無咎前腳一走,太後後腳就把賢妃接回來了,不僅接回來了,還讓她獨自暫理六宮諸事,不僅讓她暫理六宮諸事,還讓她代替皇後行先蠶禮!
自古皇帝祭天,皇後先蠶,這是永遠不能逾越的規矩。若是後位空缺,或是皇後不便,當年的先蠶禮可以取消,就是沒聽說過哪個妃子帶着命婦們采桑喂蠶的,見過王爺代替皇帝祭天的麽?
越俎代庖,亂紫奪朱,這個太後,也太不講究了!
還有賢妃,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太後待久了腦子也跟着壞掉了,這種招罵的事她還真敢做。今年蠶絲的收成好便罷,倘若不好,她賢妃就等着吧,指不定有多少人往這件事情上推呢。再說了,她爹可是內閣次輔,官聲一直不錯,現如今教出這麽個沒上沒下沒進沒退知書不識禮的女兒,也不知道會被那幫子讀書人怎麽編排呢。
想到這裏,葉蓁蓁也不生氣了,光剩幸災樂禍了。
不得不說,葉蓁蓁雖腦子不一定比賢妃靈光,行事也不如她穩重,但是在大局觀上,賢妃不如她。
當日賢妃回宮之後,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威望直線下降,十分地不适應。太後讓她代替葉蓁蓁行先蠶禮,她滿心想的是,這是個重新确立威信的好時機,也可在命婦中擴大她方家女兒的影響力,因此沒怎麽猶豫便答應了。方秀清聽說此事時,覺得十分不妙,然事已成定局,他也無可奈何,只悄悄地讓人往皇宮裏遞了個話,大意是讓賢妃離太後遠點兒。
賢妃以為她父親想多了,高高興興地行了先蠶禮。過了幾天,就開始有人指責賢妃這事兒做得名不正言不順。男人們不好意思揪着女人罵,只好罵女人她爹。方秀清頂着巨大的壓力,再次讓人往宮裏遞了話,讓賢妃一定要離太後遠點。
後來太後幹了那件傻事兒,賢妃也看出了她智力上的下限。只是賢妃此人自負聰明,心裏想的是太後雖笨了些,但用來對付葉蓁蓁,實在趁手。她只要行事謹慎些,別被抓到把柄,不就行了。因此她并未聽父親的話。
且說這邊,紀無咎在養心殿一直待到天擦黑,把近期朝政上的事情過了一遍,見大小政事果然被內閣處理得井井有條,心情總算舒暢了些。
馮有德進來問紀無咎是否傳膳,紀無咎放下手中的折子,“不了,去坤寧宮,”他站起身,微微伸展了一下胳膊,想了一想,又對馮有德說道,“算了,先去看看賢妃吧。”
紀無咎已經知道賢妃被太後接回來,還知道她做了什麽事,雖然對她不太滿意,他還是打算再給她些機會,不為別的,就為她爹。要料理一個後妃,紀無咎幾乎不用費力氣,但是方秀清是個挺難得的人。此人有才華,有威望,不驕不躁,心思通透,為人圓滑知變通,不像葉修名那麽犟。他雖偶爾營私,但對皇帝又确實忠心。
這樣一個人,一定會成為名垂史冊的賢臣。所以,對待賢妃,紀無咎真心不忍下太重的手,寒了忠臣的心。
賢妃覺得紀無咎今天回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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