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深海高歌35 [VIP]
大學四年, 鐘蕾五人基本沒給自己放什麽假期。
課上在學習,課下也在學習。
所以來到葫蘆島基地以後,其實挺容易就适應了這裏的生活。
嗯,除了蚊子有些多。
偶爾還會有蛇, 嘶嘶着從床底鑽出來。
這片基地并不算大, 但其實就如當時顧崇青介紹的那樣, 裏面的‘設備’還挺齊全。
至少該有的都有。
只是這條件實在過于艱苦 , 哪怕是鐘蕾這樣不怎麽在乎外在條件的, 有時候都有些頂不住。
天天都是窩頭、鹹菜、菜根稀飯。
時間久了, 真是難捱啊。
時間悄然從七月份,來到十一月份。
葫蘆島的天氣開始轉涼, 最近更是經常下冷雨,凍的人直打哆嗦。
越往北, 天氣就越離譜,過了夏天,就直接快進到冬天。
更何況這裏還是海邊。
大開間辦公室。
裏面的情形,和鐘蕾夏天來的時候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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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房間裏跟蒸籠似的,每個人都熱的汗流浃背。
但現在,大家普遍都穿上了棉衣。
外面下了好幾天冷雨, 還伴随着海風,冷氣兒恨不得往人骨頭縫裏鑽。
瓦房屋不防寒,也不防風,簡直要人命。
所以辦公室裏,衆人都一邊蜷縮着打哆嗦, 一邊工作。
黃江已經從首都回來了。
除了鐘蕾五人之外, 他又帶回來了一支近二十人的青年科研隊伍。
粗略算下來, 現在加上當時第一批研究人員, 目前基地裏有将近六十人。
辦公室不夠用,黃江索性将旁邊那棟資料樓打開,一并當做辦公室來用。
這幾個月,核潛艇的外模型還是沒有被推出來,工作進展不算順利。
所以辦公室裏比較安靜,大家都在埋頭找資料,做運算,偶爾會有幾個人坐在一起商讨思路。
直到一道激動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寂靜。
“同志們,有新的重大發現,你們快來看,蘇國拍到麗國的核潛艇照片了!”
陳朝陽坐在一堆資料書、報刊裏,揮舞着手中的一份報紙激動的喊道:“昨天新送來的報紙!”
這個科研基地,看似只有六十個人,但其實不是。
在外面全國各地,還有數十家船舶潛艇研究所,數百家報社在背後默默出力。
甚至還有情報工作組的線人,遠赴異國他鄉,在千裏之外打聽核潛艇的消息,然後再想盡辦法傳送回國內。
一個號稱‘天字一號’研究項目的背後,是無數沒有名字的人,在為之付出。
而陳朝陽看到的這份報紙,是昨天相關人員剛送來基地的。
基本上每個月,這些從全國、甚至全世界搜索來的資料報刊,都會派遣專人運送進來。
技術落後,其實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消息落後。
所以哪怕條件再怎麽艱難,在情報刺探方面,國家還是撥給了相當多的經費。
“什麽?拍到照片了?”
“要我說,這種事兒還是毛子們厲害。”
“确定是清晰完整的核潛艇照片嗎?麗國會允許這種照片流出來?”
“太好了,那咱們的科研工作絕對能跨進一大步。”
陳朝陽的話,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跟着集體躁動。
一時間,大家紛紛放下手頭的工作圍過來。
鄒淼最近有些感冒,腦子暈乎,所以慢了一步,沒能擠進去,只能在人群後面幹着急:“小蕾,晚霜你倆看到了嗎,核潛艇長啥樣,和咱們推算出來的有差距嗎?”
這幾個月,鐘蕾五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憑空想象推算核潛艇外模型’。
根據這些七零八碎的報紙情報,一點點推。
但效果不是很好。
鐘蕾和于晚霜因為距離陳朝陽的位置比較近,所以第一時間就擠了進去。
“是一份蘇國的報紙,大概翻譯過來,是說鹦鹉螺號竟然在水底悄悄摸去了蘇國海域,結果返航的時候被蘇國那邊發現了。”
陳朝陽指着報紙上那幅圖,說道:“看,就是這張圖!”
嗯,怎麽說呢。
确實是拍到了。
但拍攝時間是夜間,整體畫面黑黢黢的,雖然曝光度調整了參數,但一眼看過去,仍舊是黑黢黢的大海。
唯有在海面上某個不起眼位置,露出了鹦鹉螺號的冰山一角。
一個黑黢黢的,核潛艇的冰冷腦袋。
好吧,甚至連這腦袋,都是半個,只能依稀看到個輪廓線條這種。
但就是這麽半個腦袋,就足以讓衆人興奮了。
“有點那麽個意思了!你們看,這個是我前期繪制的,是不是有點像?”
于晚霜把自己手裏捏着的一份圖紙取出來,跟陳朝陽那份報紙作對比,激動地臉色微紅:“咳咳——看,這個輪廓線條,大概是能對得上的!”
幾年前,在常勝號上拆除作業的時候,她曾經被炮灰埋過,肺部受到感染。
導致現在天氣稍微冷點,于晚霜就不停咳嗽。
如果遇到刮風下雨天,那就更遭罪了。
于晚霜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現在基本上保溫杯不離手,看起來格外憔悴。
但她身上那股勁兒,卻仿佛永遠都使不完。
“确實有一部分能對上,我們的路子走對了!”
鐘蕾看着于晚霜手裏那副手繪圖,再看看陳朝陽手上那份報刊關于核潛艇的照片,眯起眼睛打量許久,眉頭總算是舒緩下來:“接下來,咱們可以根據這半個腦袋,進行後續的調整。”
這句話說完,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歡呼出聲。
大家看着鐘蕾,于晚霜幾人,臉色都帶着贊嘆。
“本來以為她們這個笨辦法不太好使,沒想到還真讓她們給推出來了。”
“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啊,我好幾次瞧見于晚霜半夜還坐在辦公室裏繪圖紙。”
“我也看到了,這幾個人是真能堅持。”
“硬生生一點點靠憑空想象,把核潛艇的大概輪廓給推了出來,說出去誰敢信。”
“太好了,總算是能看到一點工作進度了!”
這幾個月來,提起鐘蕾五人,大家都十分敬佩。
別看他們年紀小,但是真的拼。
而且永遠幹勁十足,半點不氣餒。
“晚霜,這照片和你的圖紙對上了?讓我來看看,讓我來看看!”
鄒淼聽到以後,急的努力鑽進人群,等看完報紙上的照片以後,她也激動了:“跟我這邊的圖紙也有些相似,小蕾你看,哎哎?小蕾你手怎麽這麽黏糊啊。”
推核潛艇模型圖紙這個工作,是于晚霜和鄒淼兩人分開做的。
兩個人繪制的圖紙,都和這個核潛艇照片相似,那就說明,大家初期的思路是對的!
思路對了,方向可不就有了!
鄒淼比于晚霜還激動。
她晃悠着手裏那份報紙,轉身去拉鐘蕾,急需一個确定答案。
“啊?我手不黏糊啊。”
然而,聽到鄒淼的話,鐘蕾納悶的把一雙手舉起來,茫然道:“這不挺正常的嗎?”
奧。
看着鐘蕾舉起的一雙手,鄒淼臉色微僵。
她幹巴巴的說道:“那……那我這握的是誰的手啊。”
說話的同時,鄒淼把手舉起來。
然後她整個人差點就直接沒了。
就見一條足有小杯口粗的菜花蛇,被鄒淼直接捏着脖子給提了起來!
嘶嘶嘶!
那蛇看起來足足有一米多,被提起來的瞬間,還在不停地吐蛇信。
這麽一條大菜花蛇貼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鐘蕾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慌忙往後躲。
這玩意兒滑溜黏膩,實在吓人的緊。
核潛艇研發基地建在荒島上,平時本來就很多蚊蟲蛇蟻,但大家經常用艾草之類的熏燒,至少辦公室啊,宿舍裏這些地方,現在很少會進來蛇。
應該是近幾天一直下冷雨的原因,這條菜花蛇竟然悄悄鑽進了辦公室裏。
“啊啊啊啊啊!”
鄒淼吓得臉色都白了,下意識就要把這蛇甩出去。
但最後關頭,又愣是捏住了。
換做曾經在申市的鄒淼,絕對第一時間有多遠把這蛇丢多遠。
但現在,是在荒島待了四個月多,肚子裏沒有半點油水的鄒淼。
辦公室裏一陣驚呼。
別誤會。
不是害怕。
是興奮的!
“不能丢不能丢,鄒淼你撐住,讓我來讓我來!”
後面一直沒說話的周憲嗖的一下站起來,激動地喊道:“終于給我逮到一條肥的,朝陽,咱倆一起上!”
“好,還是老規矩,你掐頭,我捉尾巴!”
陳朝陽這會兒也顧不上手裏的核潛艇報紙了。
他一咕嚕爬起來,盯着鄒淼手裏的菜花蛇,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荒島上最美味的東西,其實就是這玩意兒。
不管是做燒烤,還是做蛇羹粥,都賊好吃。
這裏的夥食差,每個月只有兩頓飯有雞蛋,一頓飯能見到葷腥,其餘時間全是窩頭野菜。
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吃不到油水,誰遭得住?
而且不知道是怎麽了,前倆月廚房還會一頓葷菜。
這倆月,連一頓葷菜都沒了。
“你快快快快快拿走啊啊啊!”
鄒淼攥着那條菜花蛇,感受着手裏的黏糊觸感,真是要哭了。
但好笑的是。
她看着那條菜花蛇,始終沒舍得松手。
因為……饞啊。
在一衆人羨慕的注視中。
陳朝陽和周憲合力把那條菜花蛇成功拿下。
“上次做了粥,這次咱們烤來吃吧!我來的時候,包裏帶的有辣椒面,還有一小瓶豬油,那叫一個香!”
于晚霜收起手裏的圖紙,興奮地建議道。
天吶,單單是這個描述,就聽得一群人直咽口水。
有人沒忍住,試探性的說道:“朝陽,我那還有一包柿餅呢,特甜,跟你換這條蛇行不?”
“當然不行!”
“不換不換!”
陳朝陽和周憲同時搖頭拒絕。
就連剛剛吓得差點哭出來的鄒淼,這會兒也格外驕傲。
她盯着一雙微紅的眼睛瞪了那人一眼:“這蛇,我抓的,我不和你換!”
行吧。
就好像剛剛哭着嚷嚷的人不是你一樣。
辦公室裏噓聲一片。
衆人羨慕又嫉妒的散開。
但不管怎麽說。
核潛艇的工作到今天終于有了看得見的進展,大家都很興奮。
“周憲,去廚房裏找點幹柴火,于晚霜去拿調料。鄒淼你先去洗洗手,啥也不用幹,等着吃就行。你今天可是大功臣,一會兒多分你一塊肉。”
陳朝陽一手抓住菜花蛇的七寸,一手捏住它的尾巴,興奮的沖着鐘蕾說道:“小蕾,走,你去打水,咱倆去把這蛇清理了。我床底下還偷藏了一瓶酒,待會兒咱喝點暖暖身子!今天是個好日子啊,找到了核潛艇的照片,模型圖紙推進工作有了突破性進展,還來了這麽一個野味兒。啧,都是美事兒!”
唉?
這麽一說還真是啊。
“但不管你說的再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幫你殺蛇的。”
鐘蕾笑着攤攤手:“我去打水。”
行吧。
陳朝陽顯然今天心情非常好,滿不在乎道:“這種事兒就該男生來,但是待會兒你得幫忙烤,我這破手藝,浪費食材。”
這大概就是華國人?
不管咱條件再怎麽艱苦,不管咱做出了怎麽大的犧牲,不管咱手頭有多麽艱巨的任務。
那只要有口吃的,就滿足的不行。
總之一句話,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辜負美食啊!
荒島裏養出來的菜花蛇,肉質鮮嫩。
而且這玩意兒不僅無毒,還對身體好,蛇膽還能用來泡酒。
外面冷雨嘩啦啦下。
鐘蕾等人在籃球場外面的小棚子底下,用柴火支起一個小燒烤攤,把處理幹淨的菜花蛇放上去烤。
先用蔥姜蒜腌制一下,再抹上辣椒面和豬油,往那火上一架。
滋滋滋。
哎呦,那個滋滋冒油的畫面,那個撲鼻的香氣。
真的絕了!
陳朝陽等人拿着廚房給的窩頭,蹲在旁邊,裹着厚厚的棉襖,縮着脖子排排坐好,眼巴巴等着開吃。
好不容易烤好了,一人分到兩小段肉。
鄒淼是功臣,分三塊。
今天的午餐就好了,兩個番薯面窩頭,一碗野菜粥,兩小塊肉,還有一小杯的酒。
這種艱苦的地方,也沒人嫌埋汰。
五個人就這麽坐在棚子口,看着外面氤氲的雨幕,開吃!
“太香了真的,小蕾這手藝,絕!”
“倆月沒吃上肉了,廚房咋回事,最近天天窩頭鹹菜。”
“好像是上面經費越來越緊張了。”
“哎,愁人。”
“但是今天值得慶祝啊,咱們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來吧朋友們,走一個!”
這大冷天的,還下着雨,凍的人直打擺子。
他們倒好,擱這裏樂呵着碰杯子呢。
“嗝。”
吃好喝好以後,陳朝陽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一臉惬意:“生活真幸福啊。”
“是的是的。”
鄒淼表示十二萬分贊同。
她今天吃了三塊肉,超級過瘾。
人吃飽了,就有點犯困,大家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這時候周憲突然慌張站起來:“糟了,老師來了。”
陳朝陽第一時間把那半瓶酒藏懷裏。
鄒淼、于晚霜和鐘蕾也迅速去抹嘴。
“別抹了,老遠就看到你們一個個吃的油光嘴滑。”
顧崇青打着一把傘小跑着過來,先是抖落身上的雨水,有些好笑的瞪了幾個學生一眼,笑罵道:“看在今天你們工作有重大進展的份上,我就不說你們了,但是酒這個東西,切記不要貪多。”
那肯定是不敢貪多的。
就只敢喝一小口,怕耽誤接下來的工作。
大家是來搞科研的,又不是來享受的。
“你們這次有了進展,我也算是真的松了口氣,要不然研究這麽久,一點突破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上面彙報。”
顧崇青臉上帶着喜意,但很快,他又從懷裏掏出五封信,嘆了口氣:“一人一封,家裏來的,先看看吧,如果想回信,寫完交給我,審核過後幫你們寄回家。”
一句話,讓本來開心的氛圍蕩然無存。
大家面面相觑,然後沉默着各自拿了自己的那封信。
鐘蕾拿到信的時候,手抖了好幾次,都不敢拆。
一轉眼已經過了四個多月,哥哥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自己沒參加他的婚禮,鐘衡一定很遺憾。
還有媽媽。
徐美霞那脾氣,指定要生氣。
“小蕾,你一個人在首都,吃穿都習慣嗎?同事們相處的好不好啊。我聽你陳叔叔說,朝陽也去了首都沒回來,你倆在一個單位嗎?錢夠不夠啊,媽給你寄了點錢過去,以後你別往家裏寄錢了,家裏不缺錢。”
“你嫂子已經進門了,跟你哥在單位新分配的房子裏住,她挺好的,也很賢惠,跟你哥很恩愛。哎喲,就是這你哥突然搬出去了,你又不在家,媽媽這心裏就總覺得空落落的。你過年能回來嗎,媽媽好想你。”
短短的一封家書看完,鐘蕾眼睛都紅了。
她都能想象到,徐美霞在寫信時候擔憂又挂念的表情。
不僅鐘蕾,其餘四人各自看完家裏的來信,都在小聲抽噎。
哭的最大聲的,竟然是于晚霜。
印象中這姑娘要強的很,很少有這麽哭的時候。
“你們四個家都在上海,當時咱們分別後,你們好歹都還回了一趟家。我買了回家的火車票,正準備上火車呢,被一個研究所的人匆匆趕到攔住了。”
于晚霜拿着那封信,眼淚嘩嘩掉:“那人說老師讓我去首都一趟,別的什麽都沒解釋,我就猜到可能是有保密任務。他還說,不是很着急,讓我先回家待一天。那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了,這任務多半是得很久都回不來。不着急的任務,老師怎麽可能讓人千裏迢迢來申市找我。”
回家待一天,意思就是最後和家人見一面吧。
鐘蕾四人家都在上海,好歹見到了,于晚霜這邊,是一面都沒見。
因為她只比鐘蕾晚一天來基地,想來是沒選擇回去。
“可你沒回去呀。”
鄒淼看于晚霜哭,自己也跟着哭。
“是啊,我沒選擇回去、因為我害怕啊,我害怕我一回家,看到爸媽以後,就沒辦法狠下心再出來了。我爸爸,脾氣特別好的一個人,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罵過我一句,一直把我放心尖尖上。”
于晚霜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蹲下來抱着自己哭的泣不成聲:“可是剛剛在信裏,他罵我是個壞蛋,是個壞女兒。因為我在交大讀了四年書,期間只回去過兩次,畢業了本來要回的,又沒回。他擔心我,去了首都那個僞造的單位地址,發現是假的。他肯定氣壞了,也擔心壞了。”
七月份的時候,五個年輕人來到基地,直接開始幹活,沒有半點拖沓。
大家都誇她們能力強。
但其實不是。
因為幾個年輕人心裏都有心事,有對家裏人的愧疚。
為了忘掉這種愧疚,只能拼命工作。
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又是頭一次出遠門,還看不到回去的可能。
那怎麽可能不想家啊。
陳朝陽和周憲站在棚子口,看着外面的雨,默默掉眼淚。
鄒淼摟着于晚霜一直哭。
顧崇青紅着眼睛,看着這一群好孩子,數次顫抖着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說什麽,都于事無補啊。
“鐘蕾,我想問問你,咱們現在被家裏人不理解,以後甚至被她們埋怨一輩子,值得嗎?我不是沒有覺悟,也不是後悔來這裏,我就是害怕啊。我害怕咱們放棄了親情,最後也沒能把核潛艇替國家搞出來。”
這時候,于晚霜突然擡起頭來。
她一雙淚眼盯着鐘蕾,顫聲道:“是,今天咱們是有了麗國核潛艇的照片,工作有了一點進展。可這都一兩年了,連核潛艇具體長什麽樣都還沒弄明白,以後要多少年,才能徹底把核潛艇研究出來?你能不能給我打打氣啊,安慰我兩句也好,騙騙我也好,我……我好害怕到頭來所有的努力都成一場空。”
于晚霜的話,讓大家都看向了鐘蕾。
其實,很多時候這個基地裏的人是很茫然忐忑的,只是沒人說。
核潛艇,太難了。
大家表面再裝的無所謂,再裝的一副勢必要把它搞出來的決心,心裏也都清楚的知道。
真的難啊。
難的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
“這個世界呢,不會辜負每一份堅持和努力。”
鐘蕾走過去蹲下來,把于晚霜攬進懷裏,又攥住旁邊鄒淼的手。
她努力壓下眼睛裏的淚光,輕聲笑道:“所以,來吧,一起走在春風裏,當個薄情寡義的壞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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