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求見皇上

孟秋桐說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還能描繪出那血流了一地的可怕場景,像是他親眼見過了似的。

“據說不過是因為故意守在皇上回宮的路上,碰巧撞見了皇上一次,白妃就叫人灌了滾燙的熱湯進她的口中,白湯進去,紅湯出來,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兩人正巧走到了一團開得鮮豔的花簇面前。

謝朝歌慌忙的拉了拉孟秋桐的衣服,再次提醒他,謹言慎行。

孟秋桐倒是不甚在意的樣子,看到旁邊的花叢中有一朵嬌豔的花掉到了地上。

他俯身撿起,放在謝朝歌臉旁比對了一番。

“還真是人比花豔。”

随後他将那朵花別在了謝朝歌的發冠上,怎麽看怎麽覺得煞是好看。

“小美人,別不開心了,快點兒笑一個來看看。”

謝朝歌勉強的扯出個笑容來。

孟秋桐感嘆道,“不過啊,你別看白妃這麽張揚跋扈,其實這後宮中的男嫔女妃都一樣……”

孟秋桐捂着嘴巴湊在謝朝歌耳旁小聲道,“至今還沒有一個能爬上龍床的……”

謝朝歌只覺得耳根燙了燙。

沒人爬上過嗎?

他倒是在那龍榻上睡過的。

兩人提步欲走,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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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什麽!”

謝朝歌和孟秋桐轉過身來,只見來人是白宣顏,帶着一大堆婢女和宮人,聲勢浩大,來勢洶洶,倒像極了是興師問罪的樣子。

白宣顏自從知道了皇上親自陪着謝朝歌回過相府之後,就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皇上還從沒有屈尊跟他回過白府,憑什麽讓謝朝歌獨享這種特殊的待遇?

那個女嫔妃也是生不湊巧,碰巧撞到了白宣顏一肚子氣無處發洩的時候,哪裏還能有她的好活。

白宣顏看到了謝朝歌發冠上戴的那朵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伸手指着他道,“你,你竟敢摘了我的花!”

孟秋桐搶先一步回答道,“白妃娘娘,這并不是摘的,而是我方才從地上撿的,再說了,這禦花園中的花,竟是您種的嗎?”

白宣顏斜睨了孟秋桐一眼,“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算是什麽東西?”

孟秋桐也不生氣,自報家門道,“回白妃娘娘的話,我不是東西,而是皇上冊封的孟妃,孟秋桐。”

白宣顏倒是聽說過宮裏有這麽號人物,但确實沒有見過,也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你說這是你撿的,就是你撿的嗎?我要非說是你摘的呢?你可知道這花是西域來的珍稀花種,皇上賜給了宣顏宮,然後我讓人種在這裏的,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養活,竟然就被你們這麽給糟踐了!”

孟秋桐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謝朝歌給拉住了。

謝朝歌對着白宣顏欠了欠身,然後比了比手語。

小棉在旁也跟着欠身道,“白妃,我家娘娘說此為無心之舉,若是沖撞到了白妃,還請白妃寬宏大量,不要怪罪。”

孟秋桐沒辦法,也只能跟着一同欠身行禮。

面對白妃這種人物,跟他硬碰硬只會激的他更加惱怒,所以也只能軟着性子賠禮道歉。

誰知道白宣顏不是好糊弄的主,幾句軟話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放過謝朝歌。

“還以為在我宣顏宮呆了那麽些日子,這宮裏的規矩總該記得些許了,沒想到,謝妃如今還是這麽不知分寸嗎?倒真是愚鈍得很了,我看比着最蠢最笨的下人還不如!”

白宣顏冷嘲熱諷道。

孟秋桐見謝朝歌還是一副隐忍的樣子,他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沒想到,這個白宣顏明明是個健全的男人,陰陽怪氣的功力倒是比着那些閹人還要厲害的多。

“白妃這話恐怕有失偏頗,您連這花到底是自己掉了還是被人采摘下來的都看不出,難道您不是更……”

孟秋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這話是何意思,在場的人卻都聽得懂了。

白宣顏瞪着眼睛看着孟秋桐說道,“我在同謝妃講話,你在這裏插嘴是何用意?看來你對這宮裏的規矩也不是很懂。來人!告訴告訴孟妃,這宮裏到底是何規矩?”

說着身後的幾個宮人就過來,想要按住孟秋桐,然後掌他的嘴,孟秋桐用了力氣掙紮着。

巴掌還沒甩上去,卻是聽得身後傳來太監的通報聲,“太後娘娘駕到~”

在場的幾人全部停止了動作,趕緊畢恭畢敬的欠身行禮。

只見着不遠處遙遙的走過來一人,衣着華服,頭戴鳳釵,妝容威嚴,正是北域國掌管着一半權勢的太後娘娘。

白宣顏的父親白義行屬于太後黨,因此白宣顏平日跟太後走動的也較為頻繁親密。

見着太後來到之後,白宣顏像是有了撐腰的靠山,谄媚的湊過去喚道,“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親手将白宣顏扶起,問道,“顏兒,這是發生了何事?”

白宣顏添油加醋的将剛才的事情描述了一番,還說,謝朝歌和孟秋桐兩人連起夥來的針對他,對他出言不遜。

太後顯然動怒,沉聲道,“在後宮之中,難道還要弄得像朝堂那樣,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當真是不知規矩分寸!”

話音一落,謝朝歌和孟秋桐連連跪到了地上,不敢出聲言語。

白義行是太後手下的重臣,所以太後偏心白宣顏是出了名的,他們落到太後手裏,只有乖乖聽從訓導的份。

白宣顏又附在太後耳旁道,“太後娘娘,其實此事的主謀就是謝朝歌,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臣妾做對了,皇上先前說要替臣妾做主,結果還是任由他在宮裏橫行,太後娘娘您可一定要明鑒啊!”

果然聽了此話,太後臉色陰沉下來,揮了揮手,憤怒的說道,“來人,把謝妃給我帶回宮裏!”

謝朝歌被太後帶去了寝宮裏,孟秋桐和小棉很是着急,卻無計可施。

小棉滿臉的擔憂之色,“孟妃,太後不會真的對我家娘娘怎麽樣吧?我家娘娘身子可還沒好,不能再受什麽罪了啊!”

孟秋桐想了想道,“按說朝朝也是謝家的人,而相國大人和謝大人都是太後一黨,如果朝朝也同屬他們的黨派,那必定無事,但是,朝朝未必……”

“小棉,你快跟我一起去求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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