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訂婚宴風波
訂婚宴那天葉蔚檸把小禮服還有鞋子什麽的都放在一個大紙包裏帶去公司,下班後就直接換了衣服打車去酒店。
奢華的酒店,氣派的排場,重量級的賓客。葉蔚檸到的不早也不晚,袁子恒和葉汐已經站在宴會廳門口迎接賓客入席,袁父袁母,葉守川林慧也在。
葉守川看到葉蔚檸,眉頭微皺,沒說話,倒是林慧先開了口:“蔚檸啊,脾氣鬧鬧也就過去了。還是回家住吧,你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像什麽話。”語畢,又柔聲責怪一旁的丈夫:“你也是的,蔚檸今天不是來了麽,你就別板着臉了,回頭給別人看笑話。”
葉汐今天身着玫紅色小洋裝,頭發盤起,妝容化得也格外明豔,還沒等葉蔚檸回話,就上前一步挽着葉蔚檸,笑着說道:“我就知道姐姐你會來的。”
“難為你親自去我公司送請柬了。”葉蔚檸淺笑回應,說完,不露聲色地掙脫葉汐的手,也不和長輩們打招呼,徑直走進了宴會廳。
“站住!”葉守川本來聽着林慧的勸,又看到這樣的場合葉蔚檸終歸是來了,便不打算再和女兒計較,但葉蔚檸的态度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你懂不懂規矩?不會叫人麽?”
袁父袁母站在一邊看着葉蔚檸的表現,也不作聲,只是心裏都暗暗對葉蔚檸有些微詞,與懂事乖巧的葉汐一比,越發看自己的準兒媳順眼。林慧這時候也一邊站着,樂得看這父女兩個劍拔弩張。
“爸,還有其他客人。”葉蔚檸快走遠的時候就聽到袁子恒的這句話,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邁着步子走了。呵呵,袁子恒都能叫葉守川一聲她都叫不出口的爸了。
袁子恒開口解圍,葉汐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極力維持着笑容,葉守川自知今天不是教訓女兒的時候,便也就不去再過問葉蔚檸,轉而繼續和前來的賓客寒暄。
季銘一眼就在衆人中找到了葉蔚檸,她今天穿着墨綠色抹xiong小禮服,襯得膚色格外白|皙,收腰的設計很好地突出了她的曼妙身材,如瀑的長發随意披散着,有着一種低調卻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美。黑色的項鏈,乳白色的手包點綴得恰到好處。季銘想着,她打扮成這樣是想怄誰呢?
“今天很是搶眼呢。”季銘走上前去,一臉笑意地和葉蔚檸打招呼。
“謝謝。”葉蔚檸大方接受季銘的贊美。
“來的時候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順道載你一程。”
“打車也ting方便的。”葉蔚檸實話實說,“不過,你怎麽沒帶女伴過來?”這樣子的場合,像季銘這樣的人,沒有女伴倒顯得有些突兀了。
“沒人願意陪我來。”季銘攤手表示無奈。
葉蔚檸知道季銘說的肯定不是真話,便笑笑,不再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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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季銘麽?”張岩拍了季銘一下,季銘一看來人,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他一番,眼神全是冷意,卻笑得不露痕跡。
“是啊。張總還能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啊。”季銘說話間已經和張岩拉開了距離,倒是離葉蔚檸更近了一點。
“哪兒能不記得啊,叫什麽張總啊,大家都是老同學,這麽叫多見外啊。”張岩一笑,臉上橫肉都顯出來了,年紀不大,啤酒肚倒是很大。
饒是葉蔚檸這種上學時代對八卦沒什麽興趣的人,都對張岩這個人有印象。他人長得一般,但仗着家裏有背景有錢,身邊從來不缺女朋友,行事很是嚣張,葉蔚檸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是草包一個。想着悄悄走開,不料反倒被張岩叫住了。
“美女別急着走啊?”說話間便往葉蔚檸這邊蹭,梳得油光發亮的頭發讓葉蔚檸感覺極為不舒服,“葉,葉……”
“葉蔚檸。”葉蔚檸報出自己的名字。
“哦,對!”張岩拍一下腦門,非常誇張地表示自己想起來了,看葉蔚檸的眼睛色眯眯地發光,難掩觊觎之色,上學的時候就覺得葉家姐妹長得好看,現在更出落得嬌豔欲滴了。
“這項鏈也太普通了吧,改明兒我帶你去挑一條好的。”張岩覺得女人嘛,花錢搞不定的無非是嫌錢花得還不夠多。
“這項鏈我戴了好幾年了。”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這條項鏈是葉蔚檸在國外偶然撿到的,也試圖尋找過失主,但一直無果,又覺得項鏈很別致自己很喜歡,就一直戴着了。
葉蔚檸被張岩看得有些不舒服,季銘也甚是不爽,本就和葉蔚檸挨得近的他長臂一伸,一把攬着葉蔚檸,姿勢看上去十分親昵。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張岩先是一愣,然後了然,依舊笑得色眯眯:“唉,葉家的姐妹花看來都名花有主了啊。你和袁子恒都豔福不淺啊。”
“哪裏比得過張總。”季銘皮笑肉不笑。
張岩客套了幾句,又看了葉蔚檸幾眼,覺得無趣,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葉蔚檸看張岩走了,便從季銘懷裏撤出,還沒說話,季銘倒是先開了口:“我剛才還怕你不給我面子呢。”
“是你替我解了圍,不然指不定要被他纏到什麽時候呢,小時候就是一壞坯子,長大了還色性不改。”葉蔚檸說起人來也是不留情面。
“要不咱倆今天搭個伴好了。我這麽一帥氣多金的單身男青年也不委屈你吧。”季銘說得極為灑脫,“主要是我真不太想招呼從前那些校友,老頭子出事的時候都上趕着給我臉色看呢,這下子看我還算有點出息,又上趕着來聯絡感情,別提多煩了。我一個人真是連找個躲人的借口都沒有。”
葉蔚檸怕袁子恒看到以為自己是故意來氣他的,有點猶豫。
“喂,我可是你老板唉。”季銘故意板起臉。
“唉,季總,你這麽不避嫌讓我以後在公司怎麽混?多少心碎的小姑娘想要抄家夥滅了我?你說我冤不冤?”葉蔚檸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在季銘看來可愛得不行。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時而湊在一起說悄悄話,時而大笑,大有全然不顧旁人眼光的意思,在外人看來還真像是處在熱戀期的情侶。但要是別人聽到他倆聊的是什麽,估計就不這麽想了。
“你說這時候心裏最不舒服的人是誰?”葉蔚檸和季銘閑聊。
“袁子恒。”季銘想都沒想就答道,“這家夥肯定想揍我,她一定覺得我在替你抱不平,和你一起胡鬧。”
葉蔚檸黑線……她想的根本不是這個好嘛,真是沒有默契:“一定是葉汐。那天我放了狠話,今天一來,她如臨大敵,怕我真發瘋瞎鬧,弄得大家都沒臉。你看,她是不是時不時往我這兒瞄呢?”
季銘順着葉蔚檸的目光看向葉汐,然後冷不丁來了一句:“我只看到袁子恒那眼神好像要殺人了。不過他活該,我要真和你在一起他能說什麽?倒是他,口口聲聲說忘不了你,現在又按部就班地訂着他的婚。我發現我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你怎麽比我還激動?”葉蔚檸覺得季銘的正義感太強了,“我都沒說什麽啊。”
“我就這麽一說。”
“也許我越來越懂他了。”葉蔚檸十分坦蕩地面對袁子恒從遠處投過來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說給季銘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也許是忘不了,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吧。他覺得我應該是生氣的,應該去憤怒地質問他為什麽和葉汐在一起,但我的無所謂顯然傷了他的自尊。但如果我真的大鬧訂婚現場,他會抛下葉汐和我走麽?不會的。肯定不會。”
“你怎麽知道肯定不會?”季銘問得很認真。
“就是肯定不會。”葉蔚檸回答得很篤定,“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麽可能全是被逼的呢?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兒放任或默許?我充其量就是那顆朱砂痣罷了,要是沒有那麽多變故,也許已經成了那抹蚊子血了。他這麽年輕,有好的出身,又有好的資源,怎麽會為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懵懂青春放棄?有些感情,說起來深刻,其實淺得很,經不起考驗的。”
季銘不能說葉蔚檸說得不對,但她的悲觀讓季銘不舒服,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那兒,但卻說不上來是什麽,只得繼續聽葉蔚檸說。
“我曾經不相信校園裏的感情可以堅持到結婚生子,所以我拒絕那些喜歡,拒絕那些暧|昧,但袁子恒說他談戀愛就是抱着結婚的目的去的,那時候我真覺得我一定可以和這個人相伴到老,但結果證明呢?現在還有幾個人抱着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心态去談戀愛?你也一定覺得很幼稚很不切實際吧。”
“不會。覺得很可貴。”季銘斂去笑容,回答得很認真。
“希望他們倆能好好的,如果葉汐只是因為喜歡和我搶的話,我真的覺得很可悲。”葉蔚檸輕輕嘆息。對于葉汐,葉蔚檸從來沒怕過,不會因為她是妹妹,就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只是搶的這東西自己要是不喜歡了,争又有什麽意思呢?葉蔚檸半開玩笑半自嘲地說:“如果我腦子一熱沖上去對袁子恒表白,他冷冷拒絕,豈不是很丢臉?怎麽着也得找好退路才能幹風險這麽大的事兒啊,林曼跟我說,最拉風的莫過于我被拒後下不來臺傷心欲絕時陡然出現個各方面完勝袁子恒的白馬王子對我深情表白,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拉着我的手絕塵而去。”不得不佩服林曼撒狗血的能力……
季銘有些愣。
葉蔚檸想着自己也夠神經的,居然跟季銘講這個:“你就當我瘋了好了,突然覺得自己跟你說這些真是自毀形象啊。”
“葉蔚檸,以前覺得你特高冷,現在你這麽二,完全沒有神秘感可言了,怎麽辦呢,你打破了我對你的幻想,咱倆沒戲了。”季銘對葉蔚檸流露出嫌棄的神情。
“太遺憾了。”葉蔚檸痛惜。
葉蔚檸和季銘正在侃大山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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