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有很多GN反映說太不切實際了,(4)
會議之類的。
帶着小小的期盼,夏初盤坐在沙發上看書,可是時間一分一秒而過,門外沒有半點兒動靜。已經十點多了,她實在頂不住困意爬上床睡覺。
梁牧澤,你最好別過來,來了也不給你開門!
夜色深濃,整個山上寂靜無比。忽然一聲刺耳的鳴聲在大隊響起,睡夢中的夏初也被驚醒。這聲音她熟悉,難不成又要執行緊急任務?
可是這一次的鳴聲,不似上次那樣沉長,只響了一下就沒動靜了。夏初從床上下來,打開窗戶聽着外面,沒有車聲,沒有飛機引擎聲,只聽見細微的擴音喇叭聲。
夏初趕緊換了衣服出門。走在夜色中,山上的夜裏還是有寒氣,夏初緊緊衣襟,腳步更快的往側門走去,不覺中,已經跑了起來。
側門已經關閉,放哨的小戰士看清是夏初之後,趕緊敬禮。
“你知道剛剛的鳴聲是什麽意思嗎?是要執行緊急任務嗎?去哪兒?”夏初拉着小戰士,緊張的一股腦問了好多。
小戰士揉揉腦袋,“夏大夫,剛剛那個只是緊急拉動的聲音,有任務的話鳴聲比這大聲,也更久。”
“緊急拉動?”對哦,以前在軍校的時候也有大半夜不讓好好睡覺搞什麽緊急拉動,是因為長時間不在學校,所以連緊急拉動的聲音都分不清了嗎?還是因為擔心,所以忘了?夏初苦笑,掉了頭往回走。
夏初的瞌睡被趕走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不可能一直在大隊待着,遲早是要回去的,什麽時候回去?最少要到她沒什麽危險的時候。她不知道這種危險到底是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要特種大隊出擊,才能平定一切。那就是說,他仍要去執行任務。雖然,特種兵天生就是沖在最前面,到最危險的地方去,執行任務完成任務是特種兵的職責所在,但是擔心是如何避免不了的。她害怕,也後怕。怕很多,不敢去一一想象。
吱呀一聲,卧室門被輕輕推開。夏初蹭的坐起來,看着進來的黑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慢慢移動到床邊。彎下腰,雙手撐床想她探身而來。剛着他模糊的五官由遠及近,下一秒就被他的含住了嘴巴,不能言語。
夏初的手環住他的頸項,與他深深相吻。
梁牧澤撫着她的背脊,輕輕将她推到溫軟的床上,手靈巧的探入她棉質的睡衣,溫柔又急切的的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膚,手撫上她的高挺,夏初從喉嚨裏溢出呻吟。
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不再只滿足與愛撫和深吻,梁牧澤的手拂過她敏感的大腿,探入她的底褲,引得夏初嬌喘連連。直到那□碰到她那一瞬間,夏初忽然觸電般推開他。
梁牧澤喘着粗氣,有些氣急的問:“你那什麽姨媽還在?”
夏初搖頭。眼含妩媚,吐氣如蘭,“不行,我不想再事後吃藥。”
梁牧澤用了幾秒的時間消化她話裏的意思,然後說:“不吃。”
“不行!”
“有了更好,馬上結婚。”梁牧澤急切的愛撫着她,他的欲望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已經發瘋一樣的想要她。
“夏初。”梁牧澤從齒縫中吐出她的名字,眼裏嗜血般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夏初掙脫他的鉗制,用手把臉捂得嚴嚴實實,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任他怎麽也掰不開。過了好半晌,夏初才用另一只手指指床頭櫃子。
梁牧澤現在恨不得把床錘成稀巴爛,沒好氣的大力把抽屜拉開,趁着月色,看見角落裏安放的一個盒子。
難怪!原來是害羞啊!
迫不及待的稀裏嘩啦把外包裝拆開,梁牧澤俯身在她耳邊吹氣,吻她的手心,拉開她的手臂,吻她的眉眼、她粉紅的臉頰,急切而熱烈。
夏初被吻暈的時候,他适時的進入,夏初痛的悶哼一聲,指甲幾乎要陷入他肉裏一樣。而後溫柔的貫穿,夏初慢慢适應。梁牧澤加快速度,緊咬着唇的夏初終是忍不住叫出來,跟着他的節奏,妖嬈的扭動着腰肢,歡愉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有船戲,但是木肉肉,吼吼哈哈~~~不過,比以前進步了咩?是吧
今天很開心,但是某人又讓我很不開心,o(︶︿︶)o 唉
明天公司要開全公司圓桌大會,一整天!!!!明晚更的可能性不大,先要看會議什麽時候結束晚安各位,爬走睡覺
Chapter 47
站在床邊的夏初剛扣完軍裝的最後一顆扣子,床頭上的手機屏幕适時的亮了起來,本不在意的瞟了一眼,下一秒卻抓起手機跑出卧室,飛奔至衛生間。虛掩的衛生間門被她大力推開。
“怎麽了?”絲毫沒有被巨大的聲響吓到的梁牧澤,側頭看看夏初,手裏的剃須刀繼續熟練的刮着下巴。
夏初胸膛微微起伏,沒有說話,手機還在她手中閃着。把手機屏幕舉到梁牧澤眼前,他的臉色瞬時冷下來。眉頭慢慢蹙在一起。
“接。”
夏初點頭,摁下免提,深呼一口氣,“喂。”
“夏初。”裴俞悠遠的聲音隔着聽筒,清楚的傳進夏初和梁牧澤的耳朵。這個聲音,仿佛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
“嗯。”
“你是躲着我對嗎?”
夏初擡起頭看看梁牧澤,他的眉頭更緊的蹙在一起,輕輕搖頭,拉住她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住。
“當然沒有,”夏初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呵,是嗎。”
裴俞在那頭輕笑,笑聲聽起來完全不相信夏初的措辭,只是不想拆穿罷了,也可能是不屑去拆穿。
“夏初,相信我,我從不想傷害你。”
夏初追問:“什麽意思?我不明白。”剛說完,就感覺手上一緊,被抓的有些發疼,梁牧澤緊緊盯着她搖頭。夏初扯出一絲安慰他的微笑。
“也許……”裴俞的聲音有些飄渺,有些不确定,“也許你是對的,夏初,離開G市是對的。”
“我不明白,你……”夏初想繼續追問,可是那邊已經挂斷了。裴俞前後不搭的話語讓夏初完全摸不到頭腦,讓梁牧澤一臉的陰沉。
早操的時候,夏初完全跑神兒,期間還差點兒被一顆大石頭給絆倒了。裴俞的話,梁牧澤的表情,已經完完全全的印證了她所想的。裴俞是不是特種大隊養的一條大魚,只等有朝一日引他上鈎?
早操結束,梁牧澤沒有絲毫耽擱,直奔主樓大隊長辦公室。剛到門口,就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還是上次那位警察,市局的趙主任。
“喲,梁中隊。”
“趙主任。”看見他,梁牧澤就知道時機差不多了。裴俞早上的電話,算不算臨別遺言?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梁牧澤點頭,“慢走,不送。”
辦公室大門打開,董志剛出現在門口,看見梁牧澤就說:“進來。”
辦公室裏除了董大隊,還有政委,和另外兩個上校,是生面孔。
“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安全部的。”李政委說:“這是我們大隊的中隊長,梁牧澤。”
“久仰久仰,梁中隊。”
梁牧澤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然後和他們一一握手。心裏有了大致的了解,這兩位應該就是養魚餌的人,而魚?
董志剛站在辦公室正中央,聲音沉沉,卻有夾雜着不易察覺的激動,“魚已肥,大限将至,可以收線!”
送走了安全部的人,梁牧澤沒有馬上離開,留在大隊長辦公室。剛剛并沒有确定何時出動,只是一切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整個大隊随時待命。
“夏初……”
“我已經打過電話,”不等梁牧澤說完,董志剛就打斷他說:“明天一大早有飛機到N市,你把夏初送回去馬上回來複命,不能有絲毫耽擱。”
“是!”梁牧澤立正回答。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大隊,需要董志剛頂着多大的壓力,下多大的決心。
“和夏初好好說說,希望她可以理解你。回去吧。”
“嗯。”
希望她理解他随時可能離開,甚至是生離死別。感情越深越害怕離別,越怕自己出意外會讓她無所依靠,不是怕死,是怕死後她孤獨無依的留在世上,害怕她為了擔心他而不好好照顧自己。
指針剛到5點,醫療辦公室的們被推開,梁牧澤邁着大步進來。夏初有些驚喜,這是第一次他來找她呢。
“你怎麽來了?”
“下班。”
“現在?”
“走。”梁牧澤把她從凳子上拉起來,伸手扯着她身上的白大褂。
“等下,我去和薛軍醫說一聲,要不然明天有要喋喋不休說我擅離職守。”
夏初推開隔壁藥房的門,一股子濃濃的藥味撲鼻。薛軍醫正在配藥,夏初輕悄悄的從側邊的藥架上抽走一盒藥。
“幹嗎?”
“下班啊。”夏初從容的把藥盒抓在手裏,“我先走了。”
“站住!又偷偷拿藥!!”
“沒有啊,正大光明的拿,不是都被你看到了。”
薛軍醫放下藥材,手指頭戳向夏初在的位置,“這都第幾回了?”
“第二次而已吧,”夏初一步一步往門口退着,“藥錢從我工資裏扣吧,走了。”
“你的工資又不在大隊!!!”
夏初跑到樓門口,還能聽見軍醫扯着嗓門的喊聲,拉開梁牧澤胸前的口袋,把一盒藥塞進去,有些得逞的笑着,“好好保存吧,這可是我連名聲都不要給你拼回來的。”
梁牧澤笑,眼光溫柔,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胃藥,防止他忙着工作顧不上吃飯而引起胃痛。
夏初下了臺階,剛邁出一步就被梁牧澤扯了回來。“錯了。”
“不是去餐廳嗎?”
“回家。”
“還沒吃飯呢。”夏初老實的說。特種大隊的夥食,可比她們醫院好太多了,在大隊待着絕對是養膘。
“回家吃。”
“吃什麽?吃二喵啊?”家裏除了二喵,真沒東西可吃了
梁牧澤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夏初剛剛就看見的袋子,可是一直沒在意,這會兒才扯開袋子看看,裏面是用保鮮袋裝着的豬肉、韭菜,甚至還有面粉。
夏初腦子瞬間短路,仰着腦袋茫然的問:“你想幹什麽?”
“我想吃餃子。”梁牧澤說,聲音裏夾雜着笑意。
夏初指指對面,“哪兒多着呢……”
“回家。”梁牧澤笑吟吟的說。回家吃餃子,還可以吃你……
也顧不得有沒有人經過,毫不避諱的拐着她的脖子往家屬院的方向走。臉上是春風得意的表情,比三月的桃花還好看。
可是要知道,他家沒有鍋碗瓢盆,更沒有油鹽醬醋,包什麽餃子??夏初剛義正言辭的說完,就有人敲門。
是兩個小戰士,拎着鍋碗瓢盆,甚至還有擀面杖和案板,油鹽醬醋也樣樣齊全。
“政委說,您需要什麽就送什麽,他家管夠。”
“嗯,”梁牧澤回頭看了看,有擡頭看向夏初說:“不缺什麽了吧?”
夏初搖頭。
“行了,你們走吧。我就不留你們吃餃子了。”
“是,中隊長和嫂子慢慢吃,我們先走了。嫂子再見。” .
夏初發愁的看着廚房裏的東西,她可從沒包過餃子,吃倒是吃過。梁牧澤把肉拿出來,把韭菜扔進水池,然後看着夏初說:“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夏初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食堂的餃子那麽好吃,還非要自己做……忽然,她想起了早上那個電話,該不會是……看着那個軍事科目一把罩、軍區鼎鼎有名此時卻笨拙的擺弄着鍋碗的梁牧澤,夏初一陣心疼。
還好是背對着,看不見她不經意落下的眼淚。夏初走過去擠開他說:“剁肉。”
“怎麽剁?” .
“梁中隊,吃過餃子嗎?不知道餃子陷是肉末嗎?”
“是先切成塊兒還是直接剁?是橫着剁還是豎着?”梁牧澤認真的問。
夏初翻翻眼皮,奪過菜刀,站到他與竈臺間。梁牧澤仿佛是早已盤算好的,她剛站定他就從背後抱住她,手握上她拎着刀的右手。
夏初沒有掙紮,稍稍發愣後看着肉,似是自言自語的說:“應該先切成塊兒的吧?”
“嗯。”梁牧澤點了點放在她肩膀上的腦袋。
“你會?”
“在學習。”
夏初後背上壓着比她重的梁牧澤,手上還頂着他緊握的手。不過還好,她想怎麽切只要把刀放過去,就有人自動的下勁兒,完全不用她用力。
看着切小的肉塊,夏初掰開他的手掙脫他的懷抱,把刀塞進他手裏,眯着眼睛笑,“剁成肉末。”
“嗯。”梁牧澤點頭。
夏初從他的臂彎下鑽出來,拿出一個瓷盆,看着白色的面粉皺起眉頭,“你說,應該用多少面?”
“全用。”
“瘋了?又不是豬!”
梁牧澤撇撇嘴,開始專心剁餃子餡。夏初用一個小碗舀了一碗面粉放進瓷盆,看了看覺得點兒少,又加了一碗。而後添水,結果沒把持好,水多了……
“怎麽辦?”
“加面。”
好吧,除了這個也沒別的法子。夏初特小心翼翼的往瓷盆裏加一點兒,再加一點兒,又加一點……後來幹脆把一整碗全扣進去。
“梁牧澤。”夏初聲音裏夾着哭腔,“面又多了……”
“加水。”梁牧澤很鎮定,繼續铛铛铛剁着肉餡,完全不在意面多還是水多。
夏初這回是真的耐下心來,一點兒一點兒的加水,樂此不疲。終于,她把面捏成了面疙瘩,面不粘手,也不會掉面花。把面放在瓷盆裏醒着,轉而繼續摘韭菜,吩咐梁牧澤剁完豬肉剁韭菜。
最後,往肉餡裏放鹽、味精、醬油。拌好後,夏初用筷子輕沾了一下肉餡,不分由的塞進梁牧澤嘴裏,眨巴着眼睛問:“行嗎?”
梁牧澤吧唧着嘴巴,半晌後說:“甜了。”
夏初聽話的往陷裏少放了一點兒鹽。“這樣呢?”
“還甜。”
“不會吧,我剛剛就加了不少鹽呢,”說着就放了一點兒,“現在呢?”
“嗯……”
“算了,”夏初煩躁的推開他,還不如自己嘗呢,只用舌頭舔了一下筷子,夏初就開始撇嘴。哪是甜!!!舌苔厚的人果然不可相信!!!
梁牧澤不會擀皮也不會包餃子,夏初好一番言傳身教之後,效果還不錯,能填滿餡兒并且不露餡兒,夏初很滿意。兩個人也不管自己能吃多少,把所有的面全用完,餃子滿當當的填滿了所有可用的盤子、盆子、案板!
“這麽多……不管了,煮熟了再說。”
夏初一揮手,梁牧澤就跟小媳婦一樣,端了幾個盤子跟在她屁股後面,等着她把餃子逐個下鍋。
還好,她有之前的做飯基礎打底,沒把餃子煮的稀巴爛,她已經很安慰了。梁牧澤捏了一個扔進嘴裏,也不顧它是不是剛從鍋裏撈出來,合不上嘴巴還一個勁兒的點頭。夏初嘗了一個,居然很意外的是味道還不錯,她本以為這些餃子會成為她做飯人生的污點……
夏初拉着梁牧澤挨家送餃子。梁牧澤雖然很不願意,可是又有什麽辦法,誰讓他“懼內”呢。
什麽主任、中隊長、政委、大隊長全都有份,夏初逢人就說謝謝領導對梁牧澤的照顧。他們則是一直誇贊梁牧澤有眼光,夏初自然要含蓄的自嘲一番,梁牧澤狠狠的驕傲了一把,裏子面子全有了。
出奇的是,董志剛和梁牧澤沒有大眼瞪小眼的掐架,甚至還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夏初想,這就是出征前的福利嗎?連領導都讓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要出征,傳說出征前有真心話大冒險,傳說會講恩怨情仇
……我淩亂了,這是在說神馬……
碎叫去喽,晚安~~
Chapter 48
難得梁牧澤可以這麽早回家,夏初把剩餘不多的茶葉泡上,醇厚的茶香瞬間飄滿整個客廳。梁牧澤想起了那個寧靜的午後,她奪目的笑容,帶着絲絲得意問他要不要喝茶。那杯唇齒留香的龍井,讓他懷念了好一陣子。
夏初把杯子遞給他,看着他一口喝下,“好喝嗎?”
“嗯。”
夏初開心的笑了,繼續将他的被子蓄滿。
從送完餃子回來,她的神色就有些異常,欲言又止的樣子。梁牧澤接過紫砂杯,輕聲詢問:“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夏初手一晃,茶水灑在了矮幾上,急急慌慌的抽了紙巾擦掉水漬。梁牧澤用目光牢牢的鎖着她。那種眼神讓她覺得,不管她問什麽,只要他能,他都會回答。
“要去執行任務對不對?”
“嗯。”
“這次的任務很艱巨,是嗎?”
“還好,放心。”
矮幾上的水漬早已經擦幹,可是夏初還用紙巾一遍一遍來回擦着,低着頭,聲音裏有濃濃的不樂意,“你不都升官了嗎,怎麽還要帶隊?”
梁牧澤探身把她拉起來,手臂用力一收,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環住她的腰身,把頭埋在她頸間,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香氣。
“大隊離不開我吧。”
“吹牛。”夏初呲之以鼻,可是卻再也笑不出來。
梁牧澤更緊的抱着她,聲音悠悠的喊她的名字。夏初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肩頭,輕應了一聲。
“我是不是沒有說過,我是怎麽受傷的?”
夏初的心髒像是忽然被大錘砸到一樣,疼痛難忍,甚至呼吸困難。手臂環住他精實的腰身,死死的抱住,好像如果抱的不緊,他就會離開一樣。
梁牧澤輕撫她的背脊,似是在安慰她。“受傷很平常,那次只不過有點兒嚴重而已。”
夏初一扭臉,把眼淚鼻涕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有點兒”,“而已”,傷到快死的人,就是這樣形容當時受傷情況的嗎?
“老太太,她兒子是我的戰友。”
“嗯。”
“我受傷那次,他犧牲了。”
“那你們……”
“傷亡慘重,出動的12個人,走了4個,我們說過,要同生共死……”
“梁牧澤。”夏初急急喊住他的名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從沒想過,他受傷的那次,大隊會如此的傷亡慘重。眼看着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犧牲在自己眼前,那将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無助、絕望,甚至瘋狂……夏初心疼的摟緊他,眼淚不受控,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顆顆滑落。
“那次,”梁牧澤的聲音裏多了一份苦澀,緊閉雙眼,眉頭緊蹙,似是不願意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
“別說了,我知道你難受。”我聽了,卻會更難過。
梁牧澤深呼一口氣,繼續說:“看起來任務是完成了,英雄烈士,一等軍功章人人有份,可是只有大隊的人心裏明白,這場戰争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夏初心口一滞,說話的聲音中都夾着顫抖,“你的意思是……”夏初咬了咬下唇,不敢問,怕是真的,更怕往事重演。
“對,這次要徹底剿滅。”
他執行任務那麽多次,夏初每次挂念着惦記着擔心着,但是從沒有想過要阻止他去執行任務,因為她覺得那是他的職責所在。而今天,她第一次自私的想要把他留下,求他不要去。
“放心,”梁牧澤輕啄她粉巧的耳朵,“這一次計劃很周密,絕對不回像上次那樣,不然也不會等三年之久。我會留着命,回來看你。”
夏初拼命的搖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怕一開口就會不受控制的哭出來。手指緊緊抓着他迷彩,似是要将衣服扯爛一樣用力。
梁牧澤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啞着聲音安慰:“乖,我答應你,一定回來。”
“不……不行……”夏初開口拒絕,可是詞不成句,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來。眼淚飛濺。
梁牧澤失笑的拉開她,溫熱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白皙的面頰,擦着流不盡的眼淚。“你是軍嫂,這麽大點兒小心髒怎麽行。”
“我不做什麽軍嫂,我只要你!”夏初哭喊着,手臂又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傻姑娘。”梁牧澤嘆氣。這是他選擇的路,一輩子沒有辦法改變,也不會改變。他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永遠優先于她,即使她在他的心中無可代替。
不知過了多久,夏初累了,再也哭不出來,嗓子也沙啞了,說話的聲音憨厚了好多。“你一定要去是不是?”
“是。”
“答應我會回來。”
“我答應。”你說什麽我都答應,只要你想要,我就給!
“我等你,我打結婚報告,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好。”梁牧澤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裏有淚水的緣故,夏初眼中的他,眼裏有晶晶瑩瑩的細碎光彩。
“明天,我送你會N市。”
“不要!”夏初厲聲拒絕,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
“聽話。”
“不!特種大隊不安全嗎?我為什麽一定要走?我要留在這裏等你回來。”"
梁牧澤的食指輕輕纏着她散落在兩頰的碎發,“夏初,拐走了他這麽優秀的女兒,我還沒有向你爸爸負荊請罪。”
“那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去。”
“夏初,”梁牧澤沉着聲音喊她的名字,手勁兒更重的握住她的手,眼裏閃着不容拒絕的堅定,“明天回去。” ! 夏初拗不過他,只能聽從。“我再問一句。”
“說。”
“裴俞……和這些有關嗎?”她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那個笑容燦爛溫暖的男子,會牽扯到這種大案件中。
“你知道我沒辦法告訴你。”
夏初撇撇嘴巴,點點頭。
“但是,就如他說,他從沒想過傷害你,一切都是無奈。”梁牧澤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說了出來,臉撇向一側。
他的話中,似是還有話,憑夏初自己猜測,是不是裴俞沒有那麽壞?可是為什麽提起裴俞的名字,梁牧澤就恨之入骨?裴俞明明就是有牽扯的,可是卻好像沒有……
那一夜的纏綿,愈是多親密一份,愈是讓她多一份傷心。眼淚在他細密的吻中不停落下,濕了枕頭,濕了他的心。柔聲的安慰她,緊緊的抱住她,卻急切甚至有些粗魯的沖裝着,好像這樣就可以讓她更多的感受到他,讓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絕對不會離開。
天剛剛微亮,梁牧澤把夏初從床上撈起來,她的臉頰還挂着淺淺的淚痕,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他心疼。輕啄她腫腫的眼睛,嬉笑着說:“味道不錯,就是核桃味兒有點兒淡。”
“該出操了嗎?我先去洗臉。”夏初睜着空洞的眼睛,腦子混沌,聲音沙啞,揉着亂糟糟的頭發準備下床。
梁牧澤攬住她,順勢摟在懷裏。“我們一起回N市。”
夏初早把這茬事忘得一幹二淨,聽他提起才想了起來,眼睛裏瞬時寫滿了不願意。
“我就在這等你回來不好嗎?”
“你都跟我這麽久了,再不去見你爸爸,”梁牧澤忽然笑了一下,用含笑的沉着嗓音說:“夏初,你得為我想想,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我爸沒那麽壞。”
“那看是對誰了。”
“你誰啊?”
“如果咱以後有了閨女,誰想娶我的寶貝女兒就得先過我這關,看我不整死他!”
“喂!”夏初一拳頭捶他背上,“整死他我女兒怎麽辦?”
“也是,還不能出人命,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吧。”
夏初撇嘴,“真惡毒,當心現世報!”
“心疼我?”
夏初不說話,在他懷裏狠狠拱着,似是要把他的胸口鑽個窟窿一樣。
已經有車在門口候着,載着他們直奔軍事飛機場。一路上兩個人各自看着窗外,沒有說話,只是偶爾一回身,就會看見彼此的眼神,相視微笑。
夏初沒想到,上飛機前會遇見,米谷!
“你怎麽在這裏?”
“夏初?你?”
“怎麽回事?”
米谷身上穿着寬大的休閑服,頭發微亂,一看就是剛從被窩爬起來,可是卻無比的有精神,确切的說,是怯!
“我不知道,大早上就忽然接到電話,說有人接我離開,接着沒過幾分鐘就來兩個兵哥哥,拉着我就來這兒了。夏初,”米谷說着說着就想掉眼淚,一把抱住了夏初,“我還以為我被拐騙了呢,還好看見你。”
夏初聽着她的話,眉頭越皺越深,看了看梁牧澤,他正和一位上校說着什麽,神色嚴肅。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一起回N市。”
米谷放開夏初,盯着她的眼睛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知道的對不對?”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最近要出任務,中間牽扯了什麽我也說不清,”夏初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拉住米谷的手,有些焦急的問:“你這些天,都見誰了?”
“我……我每天見的人那麽多,看見誰都不奇怪。”
“有沒有特別的?”
米谷想了又想,她會出新聞,會上電視,每天來來往往看見的人那麽多,她怎麽可能一一記清楚。“不過,”她回頭看了看,确定梁牧澤沒有再聽,才放心的對夏初說:“我接了任務,采訪裴俞,見了幾次,怎麽樣姑娘?确定今生不變了?裴俞可是又帥又錢哦!”
“你見裴俞了?”夏初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心裏惴惴不安。真的有這麽嚴重嗎?米谷不過是采訪他幾次,就要把米谷也圈起來嗎?“他……裴俞都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他挺忙的,幾次都沒約成,後來還請我吃飯,不過他看起來挺疲憊的,神色匆匆,身邊總是跟一群彪形大漢。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沒有。”夏初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
“走吧。”梁牧澤走過來說。
“嗯。”夏初拉着米谷的手,和梁牧澤一起上了飛機。
米谷過一會兒就側着臉看看夏初,她心裏已經多少意識到了什麽。無緣無故被兵哥哥拉上飛機送回N市,聽她說起裴俞,夏初的臉色都變了,慌張,還有點點恐懼。裴俞不是喜歡夏初嗎?可是那天吃飯,他卻只字未提起夏初。
“喂。”米谷推了推夏初,“到底怎麽回事?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夏初搖頭,“真不知道,裏面的彎彎道道沒人告訴我,全是我自己瞎猜。”
“那你猜出什麽了?”米谷壓低聲音,還瞥了瞥一旁眯着眼睛的梁牧澤,用她自以為他聽不見的聲音說話。
“你猜出什麽了?”夏初反問。
“裴俞是……壞人?可是不像啊……”
“不知道,”夏初嘆氣,“他們說這叫軍事機密,什麽都不說,只能自己猜,猜來猜去也不知道對不對,費神費力,算了,睡會兒。”
“對了夏初,你眼睛怎麽,腫成這幅鼈樣子?跟一肉丸子切了一道縫一樣。”
夏初睜大眼睛,瞪着米谷說:“能有個好點兒的詞形容嗎?”
“沒了,有感而發。”
米谷是長期晚睡不早起的姑娘,早早的被拽起來的後果就是困。而夏初則夜間活動頻繁,自然也瞌睡不斷。飛機平穩,不一會兒她們兩個就把頭靠在在一起,呼呼大睡起來。
梁牧澤看了看她們,三分鐘之後又看了一次,終于,忍不住的把米谷的頭挪到椅背上,把夏初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這樣,他才算踏實。
2個小時後,飛機停落在N市軍事機場。梁牧澤率先提着包跨出機艙,然後扶着夏初和米谷下來。
就在這時,忽然從周圍沖出幾個大個子,一套套利落的擒拿拳使向梁牧澤。好在他反應機敏,一一躲開他們的拳頭。可是他們人多,而且個個不是善茬,出手速度很快,但是目的卻不是打人,而是捉人。
“你們幹什麽?”夏初大聲叫着,看着眼前的幾個人打成一團。
梁牧澤不占優勢,但也完全不落下風。糾纏當中,一個人影忽然閃入戰圈,和衆人之力,抓住梁牧澤的雙手雙腳,直直的舉起來。
“哈哈,小子,看我抓不住你!帶走!”
“你幹什麽?”
“喲夏初,回來了。”丁滿一搓着雙手,眼神明亮,臉上泛紅光,看樣子興奮的不得了。
夏初着急的跺腳,“你把梁牧澤放下來,他還有事兒呢!”
“有什麽事兒?”丁滿一特高傲的揚起頭,“有事兒也得抓,演習的時候這小子連我們大隊的老窩都端了,今天他踏上N軍區一步,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
“你敢?”夏初高聲喊着,眼睛瞪得圓圓的。
丁滿一趕緊放低姿态,笑嘻嘻的說:“我不敢,不過這是領導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而已。”
“那也不行,他真有事兒。”
“喲,這位是?”丁滿一不理夏初,倒是看見了她身後的米谷,笑的一臉爛桃花。
夏初護崽似的把米谷擋在身後,“甭打歪主意。”
丁滿一撇撇嘴巴點頭,“行吧,那邊有人接你,我趕緊回去複命了,NND梁牧澤終于被我逮到了,小樣,哼。”
“不許動他!”
丁滿一邊後退着跑,邊吼着說,“夏初,看在咱倆從小認識的份上,我就給他一條生路,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裴俞到底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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