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有很多GN反映說太不切實際了,(6)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于老二拉住保镖的衣服,拉到游艇邊緣,保镖絲毫不敢反抗,此時只要于老二松手,保镖就會馬上被丢人海中。
“放手老二,這都什麽時候了?”
老者一聲呵斥,可是于老二絲毫不受威脅,面目猙獰的大手一揮,保镖瞬間墜入海中。
忽然有人墜海,藏在游艇下的人被吓了一跳,梁牧澤趕緊揮手,兩個戰士奮力的想墜海人游去。那人看見水下有人,當然害怕,拼命的往上游想浮出水面,就在頭要探出來得一瞬間,被人抓住了腿,一用力拽回水裏,捆住手腳扔進海底。
站在在最後面的裴俞心裏盤算着現實和計劃的出入,他們還沒有上船,而兩艘游艇卻已經爆炸,肯定是在偷襲過程中被發現了才不得不這麽做。如今,游艇外站着這麽多人,手裏有槍,人多勢衆,他們如果貿然登船,只能做靶子被子彈射穿,這是絕對不行的。無論如何,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樣。
裴俞悄然後退,潛回船艙,踢開正中的長桌,打開隔板拎出一把步槍,裝好彈夾,做了深呼吸後,大義凜然的邁步沖出船艙。
“噠、噠、噠。”
應聲而倒地的幾個保镖,看到裴俞是一臉的驚恐,手還在胸前口袋,槍還沒有拿出來就已經斃命。其他人聽見聲響迅速掏槍個個對準裴俞,裴俞靈活的躲起來,換了彈夾,默數三聲後探出半截身子對準保镖們掃射。
梁牧澤在水下聽見了槍聲,知道裴俞為了他們平安登船而引開了保镖的注意,打了一個手勢之後,戰士們迅速上浮,浮出水面。梁牧澤帶着另外4個戰士,率先攀着游艇邊緣,利落而輕巧的登上甲板。
梁牧澤找到在艙外被隐藏很好的木制箱子,裏面有早已準備好的槍支彈藥,前面的槍聲不斷于耳,幾個人毫不猶豫的拎槍裝彈夾,随即分散襲擊。
裴俞在那邊早已有些支撐不住。這些保镖們都是頂級好手,就是特種大隊的人過來,一對一單挑,誰輸誰贏也不能妄自下定論。
子彈射穿了他的左臂,裴俞緊咬着牙關從襯衫下擺撕下一段,綁住受傷的手臂。而此時艙外傳來了震耳的亂槍聲音,裴俞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戰士們陸續攀上游艇,迅速加入戰圈,不多時,死的死傷的傷,大佬們都很有技術的被射中,倒地不起,但是絕對不會死亡。
幾架直升機從四個方向飛來,盤旋在游艇上方,飛機上的指揮員與陸地上待命的指揮中心聯系,數秒後,董志剛的一聲令下,早已待命的各部隊戰士們奮勇出擊,在南部多省盤踞多年的超級犯罪團夥,完全落網。
仍穿着黑色潛水衣的戰士們将受傷的大佬們捆綁起來,于老二被子彈射穿了大腿,此時歪坐在游艇邊緣,身邊一灘血漬,手因為太過憤怒而顫顫發抖。
裴俞手扶着受傷的肩膀,緩緩走出來,站到梁牧澤身邊,擠出一抹慘白的笑容,可是眼睛中卻閃爍着愉悅的明亮。
梁牧澤冷冷的瞥他一眼,“我不會跟你說謝謝。”
“我也不會跟你說謝謝。”裴俞說。雖然受傷,可氣息卻十分穩重。
“砰。”
裴俞悶哼一聲,接着“啪”的跪倒在地。那一槍射中他的肚子。
梁牧澤皺眉,迅速舉槍對着準備繼續開槍的于老二砰砰開了兩槍,他的兩只手被子彈射穿,他的慘叫回蕩在大海上空。
“你不會有事的。”梁牧澤扶着裴俞,不讓他癱倒在地。
裴俞艱難的笑,“我知道,這裏不是心髒。”
一架飛機迅速壓低位置,打開艙門,戰士們圍過來準備擡起裴俞把他送上飛機。裴俞仍跪着,就在梁牧澤面前,他用染滿血跡的手拉住梁牧澤,眼睛暗淡沒有了剛剛的光彩,語氣裏有着無盡的傷心,“三年前,對不起。”
“我不會接受的,等你傷好我們算總賬。快,把他擡走。”
“好,”裴俞蒼白的笑,“反正,還有另一筆賬要好好算清楚。”
Chapter 52
《笑容是那麽的燦爛,夏初的眼睛幾乎要被灼傷一般。》
淩晨4:30。N市。
“我要走了二喵。”
“喵喵~”
“我真的不能帶你,你在家要聽話,這樣才會有肉吃。”
二喵不吭聲,黑暗中睜着一雙明亮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夏初。看的夏初非常非常舍不得。但是……
“我是偷跑,不能帶你,他們不會虧待你的,聽話。”夏初抱起二喵,狠狠的在懷裏摟了一會兒。
大院裏一片寂靜。昏暗的路燈撒着微弱的光芒,夏初打開房間的窗戶,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确定沒有人經過,做了一個深呼吸,輕輕攀上窗戶。夏初站在窗戶上,和二喵揮手再見。二喵很乖的不吵不叫,也不跟着,只是端坐在地上,仰着小腦袋,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夏初,像是在說,“主人主人,你一定要回來接我。”
夏初依依不舍的關上窗戶,踩着窗棂,慢慢蹲下,右腳往下踩上空調的室外分機,直到整個人站在空調上。看着眼前黑乎乎一片的窗戶,夏初小心翼翼用手撐着空調,腳蹬着牆壁吃力的慢慢下移。在軍校學的那點兒攀岩本事終于派上了用場,雖然已經非常的不熟練。
腳終于踩到了一樓窗戶的窗棂,雙手已經被空調外沿磨得生疼,松開手,跳下窗棂輕輕的落地。拍拍手站起來,夏初對着窗戶喃喃自語道:“爸、媽,我知道你們舍不得我,但是不看見他完好無損的樣子,我如何也不能放心,請你們體諒,對不起。”夏初對着窗戶深深鞠躬,馬上警惕的看看四周,在淩晨微弱的光線中撒腿就跑。
一路不停歇的跑出大院,門口放哨的戰士開門讓她出去,不自主的多看了她幾眼。夏初匆匆穿過馬路,米谷坐在馬路對面的出租車裏,開着窗戶對她揮手。
“怎麽這麽慢?”轉而對司機師傅說:“麻煩去機場,謝謝。”
夏初鑽進車裏,呼呼的喘着氣,“警衛都在,我我,我從後面跳窗戶出來的。”
“跳窗戶?”米谷吃驚,“夏初,你可真豁的出去,就不怕再也回不來?”
“不可能,知道我這叫什麽嗎?”
“哼,恃寵而驕。”
夏初笑的燦爛,“答對了。賞你一塊巧克力。”說完将剛剝開的費列羅塞進米谷嘴巴裏。
兩個人定了6點的機票飛G市。夏初一刻也不能等,頭天晚上剛剛得知梁牧澤安全回來的消息,當時就和夏将軍商量要回G市,可是領導說什麽也不同意。任憑夏初怎麽說好話也不為所動。從頭到尾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行,沒商量。”
迫于無奈,夏初只能偷跑了,她打算看完梁牧澤,就回來認錯。
夏初和米谷一人捧着一杯熱可可,坐在候機室裏候機。
“你就這麽走行嗎?你媽好不容易盼到你可以休假。”
米谷喝了一口燙嘴的可可,“沒什麽不行啊,反正她已經習慣我常年不回家了。”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一起走的,你在家多陪陪阿姨和叔叔才對啊。”
米谷聳肩,盯着可可,半天不再說話。過了好久,夏初站起來,将兩個空杯子扔進垃圾桶。米谷憋了近一個星期,終于忍不住的問夏初,“裴俞,他到底怎麽了?”
裴俞。這個名字一直壓在夏初心裏。這兩天沒日沒夜的胡思亂想,甚至做夢夢到裴俞對着梁牧澤開槍,讓她從夢裏尖叫着驚醒。
“不知道,我不願意相信他是壞人,米谷。”
“會是壞人嗎?他笑的那麽好看,那麽溫暖,怎麽會是壞人?”米谷眼看着玻璃窗外霧氣彌漫的天空,喃喃的說道。
夏初沉溺在自己的想法裏,完全沒有注意到米谷此時是一副如何落寞的神情。
準備好早餐的蘭梓玉,上樓叫夏初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推開門發現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沒有賴床不起的夏初,只有一只貓咪,伏在被子上慵懶的眯着眼睛。
蘭梓玉手裏拿着一張紙,慌慌張張的從二樓跑下來,嘴裏一直喊着:“壞了壞了,老夏,壞了啊!”
“什麽壞了?大清早的。”夏将軍坐在餐桌前,沒有回頭,繼續翻看着報紙。
“啪!”蘭梓玉把信拍在桌子上,“都是你,非摁着不讓她走,現在好了,偷偷跑了,你滿意了?”
夏将軍放下報紙,拿起信紙看了看,氣憤的扔在桌子上。“哼!”
蘭梓玉無神的坐回椅子,喃喃的說:“她現在翅膀硬了,會反抗,會離家出走,老夏,你說,她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她敢!”
從機場出來,夏初說要先送米谷回家,自己再回特種大隊,可是米谷說什麽也不同意,非要跟着她一起去特種大隊。夏初拗不過她,只能帶着她一起。可是夏初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米谷一定要去特種大隊?她這一路都神情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夏初忽然發現,對米谷的關心太少。這些天總是擔心梁牧澤,每每打電話見面總是三句話不離梁牧澤,完全沒有注意到米谷那種不自然的笑。她在想什麽,在擔心什麽。作為米谷的好朋友,她竟然完全回答不上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不起,米谷。”
米谷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茫然的問夏初:“為什麽道歉啊?”
夏初摟着米谷,“這些天一直想着梁牧澤,完全把你晾在一邊,徹底忘了你也是因為危險才被送回來的,對不起,對你的關心太少了,我錯了。”
“傻瓜,說的什麽話。”米谷撲哧笑了出來,推着她的腦袋說:“梁牧澤執行任務,你擔心是應該的啊,沒工夫關注我也是人之常情,再說,我也沒事啊。”
“真的嗎?那你為什麽總是一副想哭的表情?”
米谷摸着自己的臉,不自然的笑說:“我的表情看起來,很想哭嗎?”
夏初點頭。“你看,你連笑都特別假。”
“哈哈,哈哈,你想多啦,哈哈……”
“現在更假,米谷,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沒什麽。”米谷搖頭。
“是裴俞嗎?”
“不是。”米谷快速而有些慌張的回答。
夏初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米谷,似是要看穿她的心一樣,盯得她感覺越來越別扭。“好啦好啦,我只是覺得,裴俞不像壞人,即便是,我想,也應該有苦衷的吧。”
夏初拉着米谷的手,緊緊的握着,她們想的是一樣的。但是沒有人給她們答案,只能自己亂猜,猜來猜去不敢确定,卻又怕是真的。
出租車将她們送到山下。付了車費後,夏初對米谷調皮的笑笑說:“米谷同學,很久不爬山了吧。”
米谷指着彎彎曲曲的盤山路,一臉的不敢相信。“你可不要告訴我,剩下的路要走上去?”
夏初攤手。“很抱歉,你又猜對了。”
“不要吧……”米谷憂愁的大喊,走上去,大概會走成傻子的吧。
“走啦走啦,是你自己要來的,就當鍛煉身體好了。”夏初壞心眼的沒有告訴米谷,這裏經常有巡邏車出現,巡邏車會把她們帶回大隊。
果然,走了沒多長時間,就有一輛敞篷越野由遠及近,待車上抹着油彩扛着搶的戰士看清來人是誰後,趕緊敬禮說:“夏軍醫,您回來了,上車吧,中隊長昨天剛剛回來。”
“謝謝。”夏初笑着點頭,拉着米谷一起上車。
車子啓動,颠簸着前行,米谷一颠一颠的說:“你早就知道吧,故意不說。”
夏初對着米谷抛了個媚眼,而後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戰士,“這次沒有人受傷吧?”
“嗯也有,不過都不嚴重,都是輕傷,不礙事。”
“哦哦,還好,呵呵。”
“夏軍醫放心,中隊長沒傷,皮外傷都沒有,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夏初特別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繼續問:“對了,任務結束了,現在能說到底是什麽任務了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中隊長和其他執行任務的兄弟們這會兒還沒放出來,估計要到明天了。”
“又關?”
米谷聽得糊裏糊塗的,拉拉夏初的袖子,“關什麽?”
“他們執行完任務回來,都要關個一兩天,美其名曰是怕他們殺紅眼闖禍,其實都是特種軍人了,誰還沒個自控能力?要我說,這關人就是多此一舉。”
“行啊夏初,這中隊長夫人還沒有走馬上任呢,到開始抱怨特種大隊的規章準則了,夠氣魄。”
前面兩個戰士在偷笑,被夏初清楚的聽到。夏初佯怒推米谷,“嚴肅,這是嚴肅的地方。”
“我沒有不嚴肅啊。”
夏初和米谷到了特種大隊,正好趕上梁牧澤緊閉結束,夏初站在門外。看見太陽下的梁牧澤,迷彩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衣領随意敞開着,腳上的軍靴連鞋帶都沒有系好,邋裏邋遢叼着煙卷,從禁閉室大搖大擺的出來。一副痞子樣,看着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可是卻帥的驚心動魄。夏初的心,一下子跳漏了好幾拍。
他身邊還跟着一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話,梁牧澤一直低着頭聽着。那人說的正興奮,一擡頭看見不遠處的兩個人,愣愣的拉住梁牧澤,指着前方說:“那不是,夏初?”
梁牧澤似是不相信,慢悠悠的擡頭,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好半天臉上才綻放出一抹難以這遮蓋的笑容。笑容是那麽的燦爛,夏初的眼睛幾乎要被灼傷一般。
梁牧澤扔了煙頭,邁着大步走向夏初。她的眼淚在他的一步一步中,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滑落不止。幾乎以為,他已經不在了;幾乎認為,再也見不到他了。知道他平安無事的瞬間,她如被一只手緊緊扼住早已失去正常律動的心髒,又恢複像往常。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他,想親眼确認他沒有傷,沒有流血。
看着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夏初想說些什麽,可是張張嘴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一片陰影壓過來,他就那樣,毫無顧忌的,在特種大隊的大院裏,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夏初,把她的頭摁在自己胸膛。
“你回來了,太好了。”
“夏初,我答應過你,絕對不會食言。”
夏初淚如雨下,說不出話,只能不住的點頭。
米谷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腳下踢着小石子,嬉笑的看着“久別重逢”的言情戲碼,順便看看周圍戰士們那種興奮的神情。第一次進特種部隊,感覺,還真和想象的不太一樣。想象中,這裏應該是不茍言笑,每個人都應該是神情木然,整個大隊像是被一片烏雲遮蓋,到處陰郁,甚至會很血腥。
“怎麽回事?”
忽然一聲打雷似的喊聲,吓得米谷一個激靈,就看見一人黑着臉站在不遠處,掐着腰,穿着常服,肩膀上是四顆星,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梁牧澤有些不甘願的松開夏初。董志剛還站在遠處不動,繼續罵道:“你趕緊給我滾,別在這丢人現眼,一回來就不消停。”
整合梁牧澤心意,拉起夏初就走。夏初則是有些茫然,大隊長居然沒有沖過來把他倆搗騰散夥?
“大隊長怎麽不找你麻煩?”
“你爸那關都過了,他還能說什麽?”
“對了,我爸都跟你說什麽了?私刑了嗎?動手了嗎?”夏初越問越激動,恨不得跳起來的樣子。
“還好,比較,嗯,客氣。”
“夏初,你不要我了嗎?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嗎?”
米谷的聲音,幽怨的傳進夏初的耳朵。太激動,她幾乎把米谷給忘了,趕緊松開梁牧澤的手跑到米谷身邊,一臉的忏悔,拉着米谷,“我錯了,真的錯了親愛的。”
“喂,你喊她什麽?”一句親愛的徹底戳中了梁牧澤的死穴,都沒有這麽親熱的喊過他,居然可以叫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親愛的??!!!
米谷攬着夏初的肩膀,仰着脖子挑釁的說:“怎樣?不樂意啊?”
夏初扯扯米谷的袖子,輕聲說:“行了行了,先回去再說。”
梁牧澤就用那種特別不善的眼光,惡毒的瞪着米谷。說實話米谷心裏有點兒顫,但是有夏初在身邊,她也不怕他什麽!
回到夏初的小房子,米谷放下行李鑽進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聽見他們兩個在客廳的對話。
“現在能說嗎?”
“他不是壞人。”
“真的?我就知道。”夏初的聲音裏透着絲絲喜悅,米谷吊着的心也終于放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受傷了,在醫院。”
“什麽?裴俞受傷了嗎?嚴不嚴重?有沒有危險?在醫院嗎?哪家醫院?”米谷就那樣焦急的沖出來,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梁牧澤和夏初都被她突如其來的作為給搞懵了,驚呆的看着她氣喘籲籲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剛回到家,還好昨天存了一章,滅哈哈哈哈~~~!!!!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加班,如果加班,估計更新不了了
祈禱不加班啊!!!
Chapter 53
米谷臉上有些挂不住,可是仍讓自己很鎮定沒有落荒而逃,清清嗓子說:“不是,朋友嘛,關心一下,嗯,關心一下。”
梁牧澤眼裏閃過一絲邪氣,她們兩個都還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便聽見他平靜無波瀾的聲音說道:“裴俞,死了。” “誰,死了?”夏初秀氣的眉蹙在一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肯定是聽錯了,他明明說裴俞受傷了,怎麽這會兒又死了?
“裴俞。”
夏初還是不相信,又小心翼翼試探的問:“死了?”
“對,死了。”
“開什麽玩笑?”米谷沒有夏初那麽好脾氣,聽不下去就開始炸毛,掐着腰大聲喊着,“你明明說他受傷在醫院,蒙誰呢?”
梁牧澤瞥她一眼,看着夏初,非常認真地說:“記住我說的話,裴俞死了,在醫院的不是裴俞,而是簡辛闕。記住!”
夏初徹底傻了,“簡、辛、闕,是誰?”
“記住我的話了嗎?你認識的裴俞已經死了,協助警方鏟平罪犯,卻在最後不幸身亡,有人問起就這麽說,跟自己也是,要永遠記住,裴俞死了!”
夏初愣愣的點頭,她大概明白了,裴俞是卧底,任務完成,要開始新的人生,過去的一切必須要掩埋。不對,不是裴俞,是簡辛闕。簡辛闕!
梁牧澤看着米谷,“還有你,我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米谷猛點頭。
梁牧澤看了看時間,“你們先休息,我還有點兒事情,待會兒我會讓人把午飯送回來,下午帶你們去醫院。”
“看裴……簡辛闕嗎?”米谷一激動,張嘴就想喊裴俞的名字,結果被梁牧澤一個眼神兒給下了回來,趕緊改口。
“最好在心裏默念一千遍,我走了。”
梁牧澤關上門離開,留下兩個滿腦子漿糊的女人,夏初還好,畢竟在軍校待了7年,這中間的彎彎道道她能繞的明白,米谷就不行了,她想不通“裴俞”為什麽死了?想不通“裴俞”為什麽要協助破案?他究竟是卧底,還是背叛組織浪子回頭?
“裴俞哦不是,簡辛闕他是?”
“卧底。”夏初喃喃的回答。
“那就是說,他是潛伏在內部的警察?無間道?”
夏初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他的真名是裴俞,還是簡辛闕?”
夏初忽然很認真的看着米谷,聲音嚴肅的說:“不管真名是裴俞還是簡辛闕,他現在的真名就是簡辛闕确鑿無疑。就像梁牧澤說的,在心裏默念一千遍,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我知道。”
“這是救他,也是救你。明白嗎?”
米谷腦子打結,先搖搖頭,随即有點頭,狠狠的點頭。“明白了。”
米谷傻愣愣的癱坐在沙發上,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一直擔心他會不會死掉,猜想他到底是不是壞人,想了無數種可能性。無疑,卧底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結果,好到她現在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想起收到老總的命令,采訪裴俞,那時候她對裴俞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喜歡夏初。幾次相約都被告知沒有時間,預約了一次又一次,終于見到面,卻又因為臨時會議而被迫結束。幾次見到裴俞,他總是神色疲憊,眉頭緊蹙,卻又會笑的很好看,跟她道歉,抱歉的說,希望可以有下次機會。
她當時很是氣憤,都已經說定好,卻又要推,老總在那邊一直催稿,這邊又是位大爺一直搞不定,搞得她一肚子火,差點兒沒忍住當場摔東西,還好攝像老師眼神兒好,趕緊把她拉走。
報社那邊當然不會輕言放棄,繼續預約,繼續排隊等裴俞閑暇時候招待他們。一個星期後,終于等到裴俞有時間,在他們公司的大會議室,沒有緊急會議也沒有緊急要件,采訪進行很順利。自始至終,他都保持微笑,沒有問題時就回望向窗外,神情漠然。
用笑容僞裝自己。這是米谷想到唯一一句可以概括裴俞的話。
裴俞為了多次爽約而覺得不好意思,要請米谷和攝影師吃飯,可是攝影師佳人有約,米谷只能單刀赴會。
那是裴俞給米谷留下最最深刻的印象,夕陽西下,他開車載着米谷,神色疲憊,可是眼睛裏卻放着異常的光彩。他問米谷:“有沒有現實離夢想只有幾度微小的差距時,夢想碎了?那種感覺絕望到要崩潰。”
是什麽夢想碎了,要他崩潰?是夏初嗎?他喜歡夏初,可是對夏初只字不提。卻很友好的款待她。讓她很茫然。
他們聊得很開心,看得出來,那晚他雖然疲憊,卻很開心。
晚飯後裴俞送她回家,卻奇怪的叮囑她關好門窗,不要随便開門。她當時還以為這是他的習慣,對每個女孩子都會如此叮囑一番,并且覺得他是個很細心的好男人,甚至有些不理解夏初為什麽喜歡那個臉又黑又不茍言笑的悶騷男人,卻不喜歡裴俞。
可是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她就被拉到機場,遣送回N市。
“米谷?稻米谷子?”
“啊?幹嘛?”
夏初坐到米谷旁邊,“你又幹嘛?叫了半天都不理我,想什麽?”
“沒想什麽。”米谷低着頭,沉着聲音說。
“你是不是喜歡裴俞?”夏初篤定的問。
米谷搖搖頭。喜歡嗎?不算吧。只是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笑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溫暖,可是有時卻又落寞的讓人心疼。不知道夏初她,看到這樣的裴俞了嗎?如果看到,是不是會愛上他?
夏初摟住米谷,輕撫她的背脊,嘆氣說:“休息一會兒吧,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下午還要去看裴俞。”
米谷翻翻眼皮說:“是簡辛闕,大小姐。”
“掌嘴。”夏初自己拍着嘴巴,“簡辛闕,嗯簡辛闕。”
米谷站起來,深呼吸一下,扭扭腰動動脖子,一夜沒睡好,又趕飛機,的确挺累的。伸着脖子看房間構造,“你這只有一個卧室。”
“嗯,暫時分的,一居足夠了。二喵又不占地方。”
“二喵不占,可是梁牧澤占啊,那梁牧澤住哪兒?”米谷壞心眼兒的問夏初,說完還順便摸了她的胸一把。
夏初趕緊雙手護胸,臉頰緋紅,嘴上強撐着說:“他自己有房子,幹嘛住我這兒。”可這話她自己聽着都覺得,太沒底氣。
“是嗎?”
“是啊是啊。”
“那我待會兒可要好好氣氣他,他的夏初,被老娘我睡了,哈哈哈哈。”米谷掐着腰仰天長笑。
夏初倒在沙發上,悶頭不起來。沒臉見人了!!!!
梁牧澤安排好工作,請了假,載着夏初和米谷到G軍區醫院。夏初離開這裏快要一個月了,居然一點兒都不想念。特種大隊沒有勾心鬥角,都是爽朗的軍人,直來直去不會藏着掖着,更不會給人穿小鞋,或者背後說壞話。那種幹淨惬意的氛圍讓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不是說這裏烏煙瘴氣,只是很不喜歡。
簡辛闕被安排到了高幹病房,醫護人員不知道他是怎麽受傷的,也不會去問這樣沒有答案的問題,只是按照上級的命令救活他,讓他完全康複。
走到走廊的盡頭,梁牧澤站定腳步,頭微低頭看着夏初。
“怎麽了?進去啊。”夏初催促道。
梁牧澤将手裏的果籃遞給夏初,“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自己嗎?”夏初吃驚,“你呢?米谷呢?”
“我們在外面等你,去吧。”梁牧澤面無表情的說。
“喂,”夏初有些氣惱,皺着鼻子說:“你可真放心啊梁中隊。”
梁牧澤嘆氣,“做人要厚道,人都傷了,就別傷口上再撒鹽了,虧你還是醫生,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說完,一彎腰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
夏初睜大眼睛,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梁牧澤居然還能悠閑的點起一根煙,悠然的吞雲吐霧。
“醫院禁止抽煙,中隊長同志。”夏初伸手奪走他手裏的煙卷,摁滅扔進垃圾箱,推門進入病房。
病房被一片白色,半躺在病床上的人應聲擡頭,他的臉蒼白如紙,和房間主色調一模一樣。
“夏初,你來了。”看見夏初,簡辛闕很開心的扯出一抹笑容,合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指指床邊的椅子說:“過來坐。”
“你別亂動,會扯到傷口。”夏初走近,把果籃放在小桌上。
“水果,呵,”簡辛闕笑,聲音幽幽的說:“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
夏初心頓時亂了,無地自容。她真的不好開口說,這果籃是梁牧澤出錢……
“我……”
“夏初。”簡辛闕打斷她的話,擡起頭眼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心裏沒有我的位置,我不強人所難。可是你知道嗎,這麽多年來,我只後悔過一次,三年前的慘重都沒有讓我後悔,因為我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可是你,夏初。”
夏初的心怦怦的狂跳,她不應該,自己進來的。聽着他的話,她沒有像曾經那樣煩躁聽不下去,反而是會心痛,心疼他的境遇,心疼他的克制,心疼他有太多的委屈。
“第一次想,如果當年沒有做那樣的選擇,現在是不是就會不同?”
“對不起。”
簡辛闕笑,“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我,就像你,就像,梁牧澤。咳咳咳……”
他忽然開始猛咳,是太激動影響了氣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僞裝,看見夏初,喜歡她,不想隐藏,甚至安慰自己說,年齡大了有個喜歡的人才是正常的,才不會被人發現……
放縱自己,結果卻是萬劫不複。甚至害她在毫不知情的時候被卷入這場風波,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那天在醫院沒有看見可愛的她,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夏初。
梁牧澤嘴裏叼着一根沒點着的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目無焦距的看着前方白色的牆壁。米谷就坐旁邊,輕推他一下說,“給我根兒煙。”
梁牧澤掏出一整包扔給她,米谷也學着他的模樣,叼着煙,盯着前方。
“夏初進去,你放心嗎?”
“不放心。”梁牧澤噙着煙卷,有些口齒不清,口氣卻惡狠狠的,眼睛睜得碩大。
米谷忍着笑意,點頭。“她是偷跑出來的。”
“夏初?”梁牧澤皺着眉頭回頭看米谷,“她爸摁着不讓她來是嗎?”
“嗯,是啊,她思君心切,夜裏4點多,怕被警衛發現,從二樓房間翻窗戶出來的,別說,她伸身手還真不賴,換成我,肯定沒這個魄力。”
梁牧澤低下頭,米谷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反正如果是她,她男人偷偷翻窗戶跑出來追尋千裏與她相會,她會幸福的飛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在這周完結,嗯,最晚下周,給我力量吧GN們,讓我文思泉湧吧!!!
關于裴俞,我會寫他的番外,所以正文中就不多描述他了
還有,我教的,裴俞和米谷,應該大概估計可能是成不了的……嗯
Chapter 54
病房門忽然打開,梁牧澤變臉似的收起笑容,木着一張臉看向門口。
夏初說:“他讓你進去。”
梁牧澤眨眨眼睛,又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跟着夏初進病房。他那大塊頭往床邊一杵,夏初就明顯的感覺到,本來氣壓就不高的房間,更是低的讓人喘不過氣。
他表情冷冷的,簡辛闕也是一樣面無表情。夏初低着頭站在梁牧澤身邊,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天在游艇上,梁牧澤說要算總賬。可其實彼此心裏都明白,這是一筆永遠也算不清的賬,牽扯的人、事、物,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也不是一句對不起能了結的。對那些死去的兄弟不行,對夏初也是同樣。
“我們的賬算不清楚,人你帶走吧。”簡辛闕把臉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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