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挑戰的豪情

首先，那個零，自然是秦亂給系統起的名字。

在因為系統發了主線任務對他的支持，以及給予他一定能複仇成功的信任後。秦亂就把系統當個朋友來對待。

不是他已經察覺到卓陽是人，也不是他絕對卓陽表現出的智能已經高到像是個人了。

只是單純的像是賽車手對自己的愛車，廚師對自己的菜刀，寫手對自家的小電那樣的情懷。把它們當做朋友，當做是一個活生生的有靈魂的對待。

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卓陽有沒有自己喜歡的形象，卓陽當然說沒有，他連自己被秦亂設計成妹子的心理準備都有了，現在的大叔形象有什麽問題？當然沒有。

第二個就是改名字。卓陽依舊沒有意見，不過顯然，秦亂也沒什麽起名的天賦，只是說了，如果以後卓陽有喜歡的名字随時可以改，現在他就稱呼他為零。而不是生硬的系統。

為什麽是零？因為他代號007。真的真的沒別的意思。

好吧，現在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而且零這個稱呼側面來看還是有點炫酷的。現在的重點是如何打消秦亂想選擇絕世功法的念頭。

“點數不夠，無法選擇。”

“我知道，我只是想選擇這個，你的意見呢？”

當然是不行！

可是想是這麽想，卻不能這麽說。絕世武功的存在如果只是雞肋的話，那也配不上絕世兩個字了，完全變成了宗師高手留下來的禍害了。

而事實上，這類武功，的确創造了一段又一段的神話，歷史的長河中不少傳奇都有絕世武功的影子。

絕世功法只有宗師才能留下，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完成。

但是幾乎每一個宗師突破後都會寫下感悟，無論他有沒有後代有沒有徒弟，還能活多久。

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只有宗師才能創作，為什麽其他人撰寫功法，都做不到絕世功法這樣跨越境界？這些問題不是沒人問過宗師，但是所有宗師全都閉口不言。無論這位宗師之前是多麽的離經叛道，但是這些問題卻是半點不露。

不過再不透露，這功法還是寫下來了。最簡單的傳奇故事，莫過于祖先中有宗師，後代中有一天賦極高的弟子繼承衣缽帶領家族走向新的輝煌。

更離奇一點的就是，荒郊野嶺，密室寶庫，九九八十一難後，獲得秘籍，然後殺回江湖，報仇雪恨建功立業什麽的。

典型代表，魚鱗逆血劍的原主人，那位魔頭。

學習絕世武功的人，只要不走火入魔，只要不死于非命，只要你學下去了，成就都會更高，至少是絕世境（比宗師第一級）。

但是沒那麽多“只要”，走火入魔的人更多。

公開記錄中，上一個試圖挑戰的人，二十年前，揮劍自刎。

正是因為這些成功案例，卓陽拿不出十足的理論依據來說服秦亂放棄這個想法。

周斌能勸卓陽不好好高骛遠，卓陽怎麽勸？作為系統，作為一個“非人類”證據呢！！！

早知道當初走智能路線了，現在還能和這小子談談心。

卡了足足一分鐘了，再不回答就出問題了。憋了老半天卓陽才擠出一句不怎麽奇怪的回答。

“請主人闡明選擇原因。”

卓陽依舊冰冷的聲音讓秦亂楞了一下，系統難道不應該立刻報出一大堆數據然後告誡自己應該怎麽怎麽做嗎？

“因為……絕世武功省點數。”

卓陽把殼子留在原地，偷偷退到自己的系統空間，一劍劈壞了N個木樁後才回到殼子裏繼續淡然的看着秦亂。

內心繼續死死的掐着這信口開河的熊孩子的脖子搖“請主人不要開玩笑。”

絕世武功的分層比較特殊一點，分為四層。

初入～小成，換股～生死，輪回和天人，絕世和宗師。

再加上絕世武功是成套的，學了這個還不能學別的，乍一看是省了，但是絕世武功的兌換點數比普通秘籍貴了至少二十倍。根本不劃算。

“好吧，說實話，是因為你。”

這句話如果是邵剛聽到的話，八成就已經腦補出一個小說大綱了，不過現在說得和聽的都是兩個正常人。沒有人想歪。

“你給我帶來了奇跡，我現在只要攢夠點數，就能擁有別人做夢都不能摸一下的秘籍，有招式矯正幫助我入門，有虛拟對練幫助我在實戰中領悟，抗威壓訓練和心魔訓練都顯然是針對心性，體悟，意志力的特訓……”

秦亂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狠狠握拳。

“我既然有了更好的幫助，為什麽不挑戰更高的難度呢！選擇更好的呢？”

為什麽不呢！

一直覺得當頭棒喝，剔骨灌頂，被一句話射中心髒，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碎開什麽的是誇張的形容詞。

但是現在，卓陽真的被不小的震撼了一下。

秦亂說得有道理，可以說是很有道理！

他有金手指，值得一拼，可以說原本練絕世功法的賭博性質因為系統的出現已經大大的降低了。

但是降低了不是沒有。

卓陽自己就是系統，自然更清楚，如果系統有那麽萬能，那秦亂現在就已經一天三變成為頂尖高手殺回國內了。

擡頭看着充滿自信，但是眼裏閃過血色猶如困獸般在內心嘶吼的秦亂……

【拼！想當年在商場拼殺的時候，我什麽危險的決定沒做過，風險最大的那次，股東們都差點吓得集體跪下了。現在還年齡縮水了，膽子可不能縮。這小孩有勇氣拼我有什麽好怕的。再說，這孩子身份那麽複雜，不拼可不行。】帶着被小孩子鬥志教育了的小囧，同樣燃燒起來的卓陽的勸阻計劃全部戛然而止。一百八十度掉頭。

“請主人努力完成任務獲得點數。”

秦亂嘴角勾着輕笑，認真的對卓陽點頭，有點感謝朋友支持的味道，更有感謝老師的感覺。

如果讓聖岚西亞帝國被秦亂收拾的那些人看到惡魔秦竟然有這麽平和正常的表情絕對大叫一聲，狠狠的給自己來一下，順便詛咒幾個精神系異能者的名字——沒事放什麽幻覺。

“我以為你會用事實數據阻止我，然後告訴我最應該選擇什麽。”秦亂在欣喜系統的同意的同時也不忘記自己之前的疑惑。

作為什麽都不會必須裝成什麽都會系統，再一次拿出小系都稱贊的技術，對着自己的宿主開腔忽悠。

和上次騙秦亂泡藥浴不一樣。那次無論他怎麽說，秦亂都會突破。這次可是真正涉及到指導方面的。

“這涉及到心念學說。按照人類的俗語，強扭的瓜不甜。作為系統，我能分析出哪種最适合你，但是只是适合你的身體，并不是适合你的內心和現在的環境。關于人類內心，系統無法評判。”

保持面癱狀态看着秦亂，在這小孩若有所思的點頭後。繼續扯着大道理忽悠。

“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有時候人類所謂的靈光一閃，就是我們機器無論如何無法擁有的。人類的信念、夢想、喜好。都是系統無法統計數字的的。你選擇，我會進行評判，只要是你考慮過的，認真決定的，我都會支持。”

“支持我就放點水吧，這絕世功法可真不便宜。”

“請主人自己努力完成任務。”這點情面沒得可說的。

有點困難系統就放水，那秦亂才是一輩子不用進步和努力了。

秦亂随意的聳肩了一下，系統在任務上鐵面無私他已經領教過了。比較古怪的是，系統并不告訴他，做什麽事情會觸發任務。

不過這五天他也不是白過的。

新手任務一共給了三千。

每日日常任務最多能做到1000。都是鍛煉多少小時，和人切磋，寫武學進步心得，學習武學外課程等等。有的容易做，有的比較折騰一點。

但是這基本上只能維持日常的修煉需求。想要積攢點數購買秘籍，需要的則是其他的任務。

在秦亂用藥浴突破到小成境後，第二條主線任務在卓陽上線的時候被公布了，那是一條成長型的主線任務，每次突破都能給獎勵。

主線任務不去說，秦亂在布局複仇的時候，當天晚上收獲了兩個任務，這讓秦亂有點摸出了門道。

一個是在學校的期末考試獲得好名次，名次越高，他的獎勵點數越多。

一個是收服一些外國人，正式培養自己的班底。

秦亂得到了系統後，未來計劃全盤改變。人在異國他鄉的動作自然也有了變動。他不需要再用不留情的殘忍來下盡可能的維持長一點的安穩了。

妙得是，現在的時機簡直太好了。

古時候常有君王重用酷吏來維持自己的政權，然後再把酷吏殺了施恩這樣的情況。

秦亂自己扮演了酷吏和君王兩個角色，當初迫不得已的殘忍，為現在的情況做了不錯的鋪墊，他只要突然展開一點懷柔政策，再普通的事情，都像是施恩。

恩威并施，再加上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秦亂的鐵血狠辣本就已經獲得了一些擁護，他想要在身邊聚集一批人，并不難。

這是個華夏為尊的世界，那些偷偷摸摸對秦亂下手的人，無非就是想搭上秦家這條線。如果秦亂吃了秦家呢，如果秦亂給他們的利益大于秦家呢？

老外并不傻，想要對華夏投資，想要傍大腿，想要一本萬利，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來得好。

這個前提是，秦亂能突破華夏的封鎖，拿到秘籍成長起來……

而現在的秦亂已經有了這個本錢。

積極參加學校活動，懷柔的拉攏一批人。這兩條讓他收獲了兩個任務，秦亂更加有了把事情做下去做好的想法了。

他從來不認為單槍匹馬能複仇，現在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聚在自己身邊的第一批人，和自己一樣快高長大，從小苗變成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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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清晨醒來，看着升起的太陽，卓陽心情卻又點小複雜。

秦亂豪情和自信很是刺激了他，讓他感嘆了大半夜自己果然是老了，不如十幾歲的小年輕了。

更悲催的是，他想跟着熱血都不行。

因為他的秘籍是抽獎的，就算能在所有秘籍中，狗屎運的抽中絕世秘籍，那也是其中一個階段，連續中兩次五百萬可能麽？當然不可能。

絕世秘籍還是那種學了就不能換的。

“兒子啊！！！”母上大人熱情的擁抱差點讓卓陽窒息。

“饒命。”

“臭小子……”卓媽笑眯眯的“兒子，想要什麽禮物，開口直說！争氣啊！保送玄華，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

【謝天謝地，你們終于信了，等等……】

“不是還有幾天才來通知？”

“我找人問的，和我一起跳舞的李阿姨的外甥女的未婚夫的姑父就是玄華的老師！兒子啊！！！名單上有你！！！”

“……”廣場舞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你也快小成境了吧……想好了沒，以後學刀還是學劍？”考上重點大學是好事，但是做為一家之主，總是習慣性的潑點冷水。

沒辦法，孩子的教育問題嘛，父母雙方必須一個高呼“精彩極了”另一個肯定的表示“糟糕透了”。

這考上大學的大喜事，挑不出壞的地方，卓爸只能從人生選擇上來打岔。

“小陽，發什麽呆啊，你爸爸問你呢。”

“學劍吧……”走神的念叨了一句，卓陽的心思卻是放在了另外的上面。

他猛然想起另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被秦亂的雄心壯志打擾的，他都忘記了，自己的抽獎次數是根據秦亂的成績來的。

不僅僅是境界，還有武功水準。

比如，小成境，秦亂學了一門劍法，劍法分四個階段，秦亂突破了，卓陽就能抽獎四次。

如果正常狀态，那麽心法，劍法，輕功，身法，暗器，護體。一起來就是24次，還有大境界突破的獎勵翻倍，就是26次抽獎。

足夠卓陽走他的百花齊放路線，還能挑挑選選，不怕抽到不合适的。

但是現在……就秦亂看中的那套絕世秘籍……似乎只有……心法，劍法，輕功三種。

頓時卓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秘籍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