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磕的cp,進了一間房!……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那個進來通傳消息的小厮身上,就連李平川也探出了腦袋,小厮好不好意思,羞羞臉跑開了。
雲喬自然看見了李平川,傅景然既說不會隐瞞雲喬便讓他說話。
李平川道:“确實有種毒物須以金銀花作引,初飲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是長久之後多次增加毒量便會引得毒發身亡,外表雖與常人無二樣,可內裏卻已經叫毒物蛀空。要想解讀單靠引子也無用,需找到着毒物的根本上去。”
傅景然淡道:“那便去尋其根本。”
“尋不到。”李平川搖搖頭,說道:“此物極毒,中原不産,據我父親所言,此種毒藥只能由生長在蓬萊島上的一種毒草煉制,至于蓬萊島,你也不用聽我再多解釋,誰能去的了哪兒呢?”
雲喬聽完心中一驚,想要往更深處問又怕傅景然起疑心,是故只在一旁思索。
傅景然瞧她這樣子還以為是她累了,于是喚了畫眉要她将雲喬帶回去。
雲喬未逗留,轉身離開。
等她離開之後傅景然便上了馬車打算前往秦王府,又叫李平川跟着去。
車上,傅景然問道:“你先前同我說明她身上之毒乃是遇見同種毒物之後才會催起發作,那酒水經你看過似乎也無疑處,在你看來此毒與夫人身上寒毒可又是一種?”
李平川沉默片刻,方才說道:“我不知。”
“令尊呢?”
“他也不知是何物,只知北疆有相似巫術。我想大抵也不是一種,她只對那壺酒起了反應,未見她對這些摻了金銀草的井水有任何不适的反應。”李平川正色道:“像我方才所言,還是要尋得原物才好。你又知道他為何要尋你過去?調查這事可不是你私下進行的麽?”
“不得知。”傅景然淡道:“宮中人多口雜,這樣大的事又如何瞞得住?正在這個當口上,怕不是也是鴻門宴。”
很快,傅景然便到了秦王府上,秦王傅景林早已站在府外迎接,見着傅景然了臉上一片熱切,說道:“你這一去三年,回來了又遇上了這些事,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久未嘗在一起敘舊了!”
傅景然臉上帶了溫笑,說道:“一直挂念皇兄未敢忘記。”
“你和我還說這些客套話!”傅景林一把将傅景然推進屋裏,說道:“皇弟過來,哥哥我也給你送上了一份大禮。”
“是什麽?”
”父皇遇刺可是大事,我們做兒臣的自然憂心。做皇兄的也曉得你在為這些事發愁,竟是好些日子都沒回府上了。”傅景林拍了拍手,很快有人推着一個板車出來,上面用白麻布蓋着,隐約可見裏頭睡着一個人。
他道:“好久之前我便覺得北疆來京的商隊中有個人不對勁了,這次去問果然有貓膩,說是他偷換了送上殿的水呀!”
“多謝皇兄。”傅景然走上前将布掀起一角,裏面的那具屍體身材魁梧,體毛旺盛,只是瞧不見臉。傅景然回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傅景林急忙說道:“本想活捉了送給你的,誰知道這人狡猾得很。天下武功及皇弟之人也是屈指可數,哪怕是皇兄我親自設計上陣,也只能捉到個死的,還叫火/藥傷了他的臉。你瞧着,我手上還叫火/藥灼傷了一塊。”
他一說完就将袖子挽起,裏頭當真有一塊紅痕。他又說到:“如今事情也解決了,不如進來喝杯酒!你,快去府上将郡主接來,不然之後小六指不定要生氣吶!”
“不必了。”傅景然阻止道:“事件未結,臣下不敢耽于酒樂,既是皇兄除去了奸人,臣下也該向皇上禀明真相,此功權歸皇兄所有。”
傅景林臉色忽的沉了下來,府門也叫人堵住,他說道:“阿憑,父皇老了。”
眼見附傅景然未說話,他又道:“你想要的,皇兄也能給你。”
“我什麽都不想要。”傅景然輕道。
傅景林剛要開口說話,傅景然又道:“隔牆有耳,皇兄該謹言慎行,也不要逼臣下用強。”
說罷,一根羽箭直接插在了秦王府內的柱子上。傅景然的目光停在了那具停放在大院內的那具屍體之上。
“也多謝皇兄願為臣分憂解難,感恩不盡。”
傅景林笑了一聲,說道:“莫非你早已經跟了燕王?”
傅景然腳步一頓,淡道:“臣只跟着皇上。”
傅景然前腳踏出府門後腳就有一匹車駕停在了門口,他上車之後李平川神色才有些放松,說道:“方才我好生緊張,心想着若是那箭未射準的話,便就吓不住你那草包哥哥,你可就出不來了!”
傅景然未說話。
李平川看他面色不善也只問道:“是他麽?”
“姑且算是怕也是有所依持,料我不可得知此物藥性,也篤定我尋不着你所說本藥。”
分明是好沒有把握的事,偏偏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是早已一錘定音志在必得的模樣。不過,瞧他這般神情也莫名叫人有些安心。
李平川想着自己也只用聽命于他,不必再關注其餘事。于是撐住了臉去看另一處。
卻沒想到還會聽見傅景然的一聲謝謝。
當即只覺得自己耳背,李平川趕緊去确認。而傅景然卻早已走遠。
馬車停在了定遠王府外。
李平川思襯片刻。
也想着他不眠不休連軸轉了兩日怕也是已經累極。
衆人未想到王爺竟在這時回來,一圈人趕緊将手裏的飯碗丢開分成了兩撥人,一波去通報給夫人這件事,一撥人去給王爺準備晚膳。
傅景然未理睬這些人,站在書房外半晌沒動。
下人們握緊了拳頭手心捏了好多汗,看見王爺轉身去了夫人房間之後留下了快樂的眼淚!
雲喬還在因為今天的事發呆,門從外面被打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個身影砸上了她的床。
狗賊!
雲喬趕緊跑到床邊要把傅景然拉起來,控訴道:“這是我的床。”
傅景然閉上眼睛,聲音帶着些冷淡,“這是我的府。”
雲喬氣得牙癢癢,這人居然還欺負她沒地方住嘛!
她在床邊氣鼓鼓氣成了一個小河豚,說道:“你快起來,你睡了我的床之後我睡可是會折壽的!”
傅景然深深看了雲喬一眼,唇角突然多了一絲笑意,說道:“你不會。”
雲喬幹瞪眼,“為什麽?”
“因為禍害遺千年。”
雲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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