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沖喜也是有講究的……

方嬷嬷感覺到殿下的怒意, 心裏有點擔心沈姑娘,卻不敢多問只好默默地退下。

楚執獨自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後,重新回到屋內。

他在床邊坐下,凝視着沈如晚的睡顏。

她這會倒是睡的挺沉。

楚執從被子裏将沈如晚的手拿出來, 蔥白的食指上被利器紮破了, 傷口不大卻有些深。

他清楚的記得眼前這個姑娘最是怕疼了。當初送她匕首故意言語上吓唬她時, 她都不由自主的往後瑟縮。

可現在她手上的傷口, 不比被刀子割傷的要輕,卻沒有聽到她哼疼。

楚執将她臉上的發絲拂開,彎下腰将她抱了起來。

……

沈如晚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睜開,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她看清屋裏的陳設發現自己是在新宅的屋子裏。

她在床上靜坐了會兒, 要不是食指上的傷口還在, 她還以為昨日那一幕會是一場夢。

應是阿楚姐姐派人送她回來的吧。

想來也是,阿楚姐姐的怪病本就隐秘,要是被阿嬷他們發現她在屋子裏失蹤了肯定會急死了,說不定就會報官了。

她能在天亮之前回來, 應是瞞過了家人。

只是沈如晚覺得這樣方式太過冒險,也太吓人了,要不是方嬷嬷及時出現,她真以為自己是被歹人給虜去了。或許下次見到阿楚姐姐可以跟她商量一下,若是需要她的血了, 她可以去阿楚姐姐家中做客, 這樣也不會讓家人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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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起了嗎?”

沈老太太的聲音從外頭響起,她見沈如晚起的比平日要遲,特意過來看看。

沈如晚趕緊掀開被子, 很快回道:“阿嬷,我剛換衣裳,馬上就出來。”

沈老太太聽着屋子裏的動靜,喚道:“不急你,慢點,別摔着了。弄好了便出來吃飯,你阿娘又給你做了愛吃的米糕。”

沈老太太說完便往正屋去了,她也去瞧瞧青山。

……

沈如晚去了正廳只見到阿嬷和二哥。

她問道:“阿娘和三哥呢?”

沈老太太沒吭聲,呼嚕嚕的喝了一口粥。

沈彥揚笑着說:“阿娘去給阿爹送飯了,彥遠去了書院。”

沈如晚點了點頭,在桌邊坐下。

沈老太太開口道:“晚丫頭,先吃吧。你阿娘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沈如晚覺得奇怪,不就是在阿爹的屋子裏嗎?送個飯又費不了多長時間。只不過阿嬷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

沈彥揚忍不住又笑了。

沈如晚拉了拉沈彥揚的袖子,問道:“二哥,怎麽了?”

“阿嬷這是吃味了。剛剛阿嬷去瞧阿爹,阿爹什麽都記不起,都不怎麽說話。阿娘過去了,他才……”

沈老太太提高嗓子咳了幾聲打斷沈彥揚,“吃你的卷餅,少跟晚丫頭胡說八道。等會你出去跑一趟,請個大夫給你阿爹看看。我就不信這毛病治不好。”

沈如晚捂着嘴直笑,“阿嬷,我跟二哥一塊出去一定給阿爹找個好大夫回來。”

沈老太太倒沒反對,“跟在你哥哥身邊,可別亂跑。”

沈如晚拿着米糕不住的點頭。

沈老太太眼尖的瞧見沈如晚抓着米糕的手指有些不對,她問道:“晚丫頭,你手指怎麽了?”

沈如晚反射性的往後一縮,沈老太太湊過去,“躲什麽躲。”說着便把她的手捉住查看,瞧見了食指上的傷口。

沈老太太皺着眉,問道:“這是怎麽弄的?”

“阿嬷,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弄傷的,現在不痛了,等過陣子就好了。沒事的。”

沈老太太道:“沒事?這個傷口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呢。你這丫頭怎麽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我發現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瞞着?”

沈如晚被沈老太太數落的趕緊認錯,“阿嬷,我是怕你們擔心。”

沈如晚挽住沈老太太的手,不住的搖晃,撒嬌道:“阿嬷,我下回不敢了,你別生氣了。”

沈老太太斜了她一眼,“真不疼了?”

沈如晚點頭,“不疼了。”

沈老太太對沈彥揚囑咐道:“二郎,到時候先讓大夫給晚丫頭上藥。你們啊真是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沈如晚出門前特意去了阿爹房門前看了一眼,只見阿娘坐在床邊用手比劃着什麽,阿爹耐心的猜着其中的意思,說出來給阿娘聽。說對了阿娘會點頭,說錯了阿爹又重新猜,讓阿娘再比劃,直到阿娘再次點頭。阿爹的聲音低沉,目光溫柔的看着阿娘,兩人之間好像容不下其他。

沈如晚沒有打擾他們,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了。

沈如晚跟着沈彥揚一道出了門,沈彥揚側着身子問道:“晚晚,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沈如晚想了想,把剛剛看到的告訴二哥,說道:“阿爹回來了真好。”

沈彥揚也感嘆的說:“是啊。我也許久未見到阿娘和阿爹這麽親近了。其實說不定對阿爹而言,失憶了是件好事。”

沈如晚不解的問:“二哥,為何這麽說?”阿爹阿娘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沈彥揚伸手在沈如晚額頭上輕輕一彈,“小姑娘家就別問這些了。”

沈如晚捂住額頭,不滿的擡頭看着哥哥。

忽然她的視線停在二哥的脖子上突起的一處,她想起了昨晚給阿楚姐姐解開領子時碰到地方。

沈彥揚見沈如晚眼神古怪的盯着他,他不自在的問:“晚晚,怎麽了?”

沈如晚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着二哥搖了搖頭,“沒什麽。”

沈彥揚笑道:“好了,別發呆了,咱們走罷。”

沈如晚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昨晚在阿楚姐姐那裏燭光昏暗,又那麽慌張,許是她弄錯了?

這條街的路邊有許多攤子在叫賣聲,有糖人、有梅花糕、還有賣新鮮栗子的。

沈如晚跑了過去,“二哥,我們買點栗子回去給阿爹炖板栗雞湯吧。我還可以給阿爹做栗子糕。”

沈彥揚自然是依她。

正當沈如晚挑選東西時,前方的人群忽然騷動起來。

大批的士兵湧過來驅趕大街上的人們。

像是有什麽大人物要從此處經過。

沈如晚被沈彥揚護着退到了一邊,看着越來越多的侍衛朝這個方向走過來。

擠在周圍的百姓開始議論道。

“那是攝政王的馬車吧……好像攝政王病了有些時日了,許久沒有出來了。”

“今日是太皇太後的壽辰,許多貴人們都要進宮賀壽呢。就連在封地的三王都帶了世子一起給太皇太後賀壽,攝政王必定不會缺席的。”

“難怪今晚不禁宵了,太皇太後是想與民同樂啊。那可熱鬧了。”

兩隊侍衛護着一輛華貴的馬車從前面駛過,兩邊的百姓都往後面又退了退。

沈如晚好奇的往那邊多了幾眼,她對這個攝政王還挺好奇的。上回聽柳萱姑娘她們說,她誤闖的梅林是攝政王府的地盤,不知道阿楚姐姐跟攝政王有什麽關系。

或許下次見到清醒的阿楚姐姐可以問一問。

那輛馬車越來越遠,侍衛也都離開了,沈如晚把要買的東西買上,便和二哥去藥鋪請大夫。

……

楚執從馬車上下來時,大內總管李康李公公早就候着了。

他上回見到攝政王還是奉了太皇太後的懿旨去探望攝政王。

當時攝政王重病在床,看似很是不好。

現在攝政王身穿朝服,頭戴玉冠,貴氣天成,他那張俊美的臉上還是帶着病氣,看起來很是蒼白。

李公公不敢多看很快低下頭,躬身道:“殿下,您這邊請。”

大殿之中,皆是朝臣王公貴族。

寧王、豫王、魏王都在互敬着酒。

忽然太監高唱:“攝政王殿下到。”

本來喧鬧的大殿上靜了靜,在場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朝殿門看去。

這位赫赫有名的攝政王太久未出現在人前,都快讓人忘了他是征戰沙場将羅剎戰神,亦是平定叛亂賊子護着當今幼帝登基的大功臣。

雖然攝政王看起來似乎依然久病未愈的模樣,卻無人敢輕視。

他所在的位置,是在皇上左手邊第一位,未能有人能與他平坐。就算擁有皇室血脈的寧王、豫王、魏王都需屈居于他的下坐。

當楚執落座後,不少視線都若有若無地往他那處瞟。

一些文官們猜測着這一位的心思,而一些武官們則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喝酒喝的更暢快了。

不少官員見到魏王給攝政王敬酒,被攝政王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魏王不滿的嘟囔兩句,自己悶悶喝下。

寧王和豫王也都朝攝政王敬酒,讓他以身體為重随意即可,他們自己則是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小皇帝、太皇太後、太後駕到。

衆朝臣都站起來拜見。

小皇帝見到楚執,笑着走到他身邊,“有些日子沒見到亞父了,亞父身子可好些了?”

楚執拱手:“臣已好多了,多謝皇上關心。”

小皇帝點了點頭,又說:“那太好了,朕的劍術還等着亞父親自來教呢。”

太皇太後一臉慈愛的笑道:“皇上經常念起攝政王,總是想要你來教他武藝。你要是好些了,多進宮來陪陪皇上。”

“臣自當為皇上效力。”楚執口中雖這麽說,可他神色看起來更差了。

太皇太後暗暗審視着楚執,她一直都摸不清他的底細。雖然知道他中了那苗毒,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他到底是真的命這麽硬,被那苗毒百般折磨都死不了,還是這一切都是他裝的?

若是能給他送個枕邊人,她也能個內線,知道他真實的情況。

太皇太後道:“如此極好。”

皇上、太皇太後、太後落座後,在場朝臣都高聲恭賀千秋。

随後宮女們魚貫而入都紛紛給在坐的貴人端上各種佳肴。

三王為太皇太後獻了生辰禮,哄得太皇太後十分高興。

楚執自然也讓備好的禮物送上,太皇太後笑容更盛了。

“哀家特意讓人編排了一支舞,與衆卿家共賞。”

太皇太後話音剛落,便聽到三聲拍掌。

樂聲響,十多位盛裝的舞姬翩然上殿,這些舞姬個個身姿妙曼,婀娜多姿,尤其是最中間的一位舞姬容貌出衆,長長的水袖不經意地的朝攝政王處甩過去,那含情脈脈的雙眼往那邊投過去。

一次可以說是偶爾,但這位舞姬似乎總是不經意的從攝政王的桌前旋轉而過,有不少人看出了名堂,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太皇太後笑着說:“看來美人愛慕英雄啊,攝政王何不收下這美人恩。”

楚執抿了一口酒,并未說話。

眼看着局面有些僵,太皇太後又說:“哀家見攝政王病了這麽久,一直都不見大好。想到何不學一學民間的做法,找一樁喜事沖一沖,說不定病氣便沖走了呢。就算不為自己,也想想你母親罷,若是她還在,一定想要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這位獻舞之人不是普通的舞姬,她亦是官家小姐,哀家見她舞藝出衆,才特意讓她在壽宴上獻舞。”

朝臣們見這情景,攝政王已是二十有六,如今一直沒有正妃,看來太皇太後是想要給攝政王賜王妃了。

只是衆臣心裏都知道,攝政王府可不是什麽好去處。先不說攝政王這副病恹恹的模樣,還不曉得能活多久,還聽聞攝政王嗜殺成性,有許多屍首都是從攝政王府後門擡走。有女兒的人家都不願趟這個渾水。

本以為攝政王會跟往常一樣拒絕時,沒想到他開口道:“太皇太後說的有理。确實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只不過臣聽聞這沖喜也是有講究的。要找大師合生辰八字才能沖到正位,這算準了,才是喜事。若是不準,成喪事了豈不是可惜了。”

太皇太後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楚執想搞什麽鬼,“攝政王這是何意?”

楚執站了起來道:“臣聽聞皇覺寺的玄慧大師不日就會雲游歸來,何不等大師回來了算上一卦,看看跟本王八字合的是哪家的千金。”

玄慧大師德高望重,也是太皇太後敬重之人,玄慧大師以前曾說過楚執殺孽太重,惹得楚執不快。她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若是大師算準了。到時候攝政王可不能再推辭了。”

楚執淺笑道:“那是自然。”

太皇太後眸光暗了暗,不管到時候算出來的是誰,都必須為她所用。

然而大殿上在坐的有适齡姑娘的官員心中開始盤算了,那玄慧大師約莫還得有月餘才歸京,他們在他回來之前給自家姑娘定上一門親事才是。誰知道那合生辰八字會不會合到自家的女兒身上。

……

猗清殿中都是來朝賀太皇太後千秋的世家官家小姐們。

平日裏關系好的姑娘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塊說着話,也有人附近的花園裏走走逛逛。

這時一身穿杏黃色長裙的女子在幾位宮女的陪伴之下回到了猗清殿中。

不少人朝她看了過去,暗自竊竊私語。

“這不是去前殿獻舞的王姑娘嗎?怎麽臉色那麽難看?”

“難道是失誤犯錯了?有人給難堪了?”

“她家跟太後娘娘娘家有姻親關系,又是太皇太後親自選的領舞,怎麽可能有人會給她難堪?”

坐在另一處的趙芙也朝王元妙看過去,那王元妙仗着自己與太後有親,瞧不上她,明裏暗裏排擠她。看着她不高興,趙芙便高興了,她讓丫鬟去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讓人去打聽的不止趙芙一家,很快前殿發生的事情便傳了過來。

“聽說是太皇太後想把她給攝政王,被攝政王給拒了。”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她應該高興才是啊。”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聽說攝政王是想合生辰八字找個沖喜的王妃呢。”

“生辰八字?沖喜王妃?”

“誰知道那個玄慧大師會合了誰的生辰八字準啊。”

“豈不是适齡的姑娘都有可能?”

這消息一傳出來,許多姑娘都慌了神,她們可都是聽說過攝政王的兇名,對他又懼又怕。

趙芙揉了揉手中的帕子,站了起來,朝顧君瑤、柳萱她們走過去。

“六姑娘,你們可聽說了前殿發生的事情?”

顧君瑤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趙芙道:“我們要不要約個日子一道去寺廟拜拜,求個好運呢?”千萬不要讓八字合上,她可不想要這種沒命享的榮華。

……

沈如晚和沈彥揚請了大夫回家,那大夫給沈青山全身都檢查了一遍,說道:“他身上的傷,恢複的不錯,靜養些時日便能痊愈了。只是他失去記憶一事便有些難辦了。有可能明天就會想起來,也有可能這輩子都記不起來。實在說不好。”

沈老太太有些失望,“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大夫提議道:“這種事情只能看天意。京城之中皇覺寺最是靈驗,要不你去寺廟求求佛祖,說不定佛祖保佑顯靈了讓他好了呢?”

沈家人也不好再為難大夫,給了銀子,将大夫送了出去。

沈老太太回到屋裏想了許久,在用晚飯時,說:“其實大夫提議去寺廟拜拜這也是個法子。就算求個平安符回來也好。”

“這都快過年了,寺廟香火一定很旺盛。月娘你和晚晚挑個日子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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