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

沈彥松從藥鋪出來便察覺被人跟蹤了。

他掃了一眼四周, 雖然沒發現可疑的人,可他的直覺錯不了。

沈彥松不動聲色的往一條僻靜的巷子裏走,待到周圍沒有人了,他說道:“出來吧!”

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沈彥松迅速的轉過身, “兄弟哪條道上的, 為何一直跟着我?”

那黑影道:“我家主子有請, 閣下請……”

那黑影還未說完, 沈彥松捏着拳頭直接沖了上去。

……

沈如晚根本坐不住,她等不及了,于是央着楚執跟她一道過去找。

楚執見她着急,只好依着她從酒樓出來了。

順着剛剛看到的方向,隐在暗處的人為他們引路。

很快沈如晚便到了那條巷子。

她急匆匆的往巷子裏走, 卻見到大哥跟一個黑衣人正打鬥在一塊。

那黑衣人正是楚執派過去的影衛。

沈如晚想要跑過去, 卻被楚執拉住了胳膊。

她着急地喊道:“別打了,快別打了。”

沈彥松正占上風,想要拼着一口氣将這個難纏的黑衣人打趴了。

忽然聽到那嬌嬌軟軟的聲音,楞了一下。

怎麽有點耳熟。

他分神往遠處的巷口看去, 站了一男一女。

喊着話的是那身穿粉色衣裙的姑娘。

沈如晚見大哥朝她看過來,她掙脫了楚執的手,朝沈彥松走過去,一邊把帷帽摘下來。

待沈彥松看清那姑娘的容貌後,呆在原地。

他顧不上那黑衣人會不會趁機偷襲, 他停了下來, 不敢置信的道:“晚晚?”

沈如晚高興地說:“大哥,是我!是我!”

沈彥松第一反應便是,“晚晚,別過來, 這裏危險。”

等他想要再轉身對付那黑衣人時,只見那黑衣人避到一邊,單膝跪地。

沈如晚很快就到了沈彥松跟前,“大哥!總算是找到你了。”

沈彥松有點回過味來了,難不成這黑衣人是認識晚晚的?

沈彥松看着許久未見的妹妹,他道:“晚晚,你怎麽會在青州城?阿嬷阿娘呢?”

沈如晚回道:“阿嬷阿娘還有阿爹他們都在京城。我是随夫君一道來青州城的。大哥,你收到我們給你留的信了嗎?你怎麽一直不來京城找我們?”

沈彥松眉頭越皺越深,他剛剛有沒有聽錯?

他不确定的問道:“晚晚,你說什麽?夫君?你才多大,哪來的夫君?”

沈如晚本就因為一路走的急,臉上泛着紅暈,被沈彥松這麽一問,她臉更紅了。

大哥在家中的時候她還嚷着不嫁人,可在短短兩三個月她就已經嫁人了。

“大哥,你沒有收到最近的家書嗎?”沈如晚記得阿嬷她們每半月就讓三哥寫一封信托人送到到縣城的镖局。

沈彥松搖頭,“晚晚,我被一些事情耽擱了。還是之前回了一趟家中,看到你們留在家中的信。”

沈如晚心道,那難怪大哥不知道她成親的事。

沈如晚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楚執。

她又看向沈彥松,有些害羞的說:“大哥,你沒聽錯,我……我前些日子已經成親了。”

沈彥松瞪大了眼睛,怎麽都不敢相信。

哪有這麽快成親的,就算是定親了也要等上一兩年。

更何況阿嬷阿娘她們怎麽舍得這麽快就讓晚晚出嫁。

可他看着自己的親妹子紅着臉,羞答答的模樣,不像是假的。

若是真的話,這個婚事定有貓膩,這麽快就成親,應是出了什麽意外。

這時沈彥松見到站在巷口的男子朝這邊走過來,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晚晚剛剛說是和夫君一道來的青州,她口中的夫君不會是正走過來的男人吧?

當那個男人越走越近,沈彥松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直到那男人站在沈如晚身邊,平靜的看向他時,沈彥松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這個男人怎麽跟他和晚晚從水潭旁救回來的兇婆娘長得那麽像?

細看之下還是小小的區別,那張美的妖異的臉沒有半分女氣,身高也要高不少,還有那劍眉斜飛入鬓,俊美又英氣。周身的氣質有着難以言喻的貴氣。

雖然有不同,可沈彥松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同一個人。

沈彥松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他把沈如晚拉了過來,擋在身後,“看來是老子眼瞎引狼入室了。是不是你欺負晚晚,才讓晚晚不得不嫁給你的?”

楚執道:“大舅哥中氣十足,看來是沒有什麽事,讓晚晚白擔心了。”

“我呸,誰是你大舅哥!定是你诓騙我家晚晚,看老子不收拾你。”沈彥松懊悔不已,他怎麽就把這麽危險的人給帶回家了呢!

沈彥松揮拳過去,楚執側身避開,一手擋住沈彥松的進攻,“大舅哥想要與楚某切磋随時奉陪,可此時卻不是好時機,拳腳無眼,莫傷了晚晚。”

沈彥松想到身後的沈如晚,只好收回了手。

沈如晚見大哥好像是誤會了,她正要解釋,楚執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大舅哥随我們來。”

說完楚執朝沈如晚道,“晚晚,過來。”

沈如晚見大哥還擋住她身前,防備着楚執。

她對楚執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沈彥松勸道:“大哥,你先跟我們走,我慢慢跟你解釋。”

沈彥松眉毛提了起來,我們?

晚晚話裏那不經意透出的親昵,讓沈彥松再次審視眼前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把剛剛打鬥時扔到一旁的藥包撿了回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橫在沈如晚和楚執中間,挑釁的看向楚執:“走罷。”

臨時落腳的地方,一間兩進的宅子。

沈彥松跟着自家妹子下了馬車,他現在腦子裏還是暈的。

什麽姨祖母,什麽秦家,什麽忠勇伯府?

更讓他覺得荒謬的是,晚晚說她嫁的男人是當朝的攝政王?

就那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小白臉會是那個戰功赫赫的攝政王?

沈彥松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啊,他沒有在做夢啊!

沈彥松看着走在身邊的笑得一臉燦爛的親妹子,心裏嘀咕着,不是被人用花言巧語給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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