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怪脾氣的三弟

連夜入城。

正是早春的時節,乍暖還寒,天剛蒙蒙亮,因着昨夜一夜雨水的浸潤,整個世界都顯得格外的灰白,空氣中帶着濕薄的冷意,刺的路人直打哆嗦。

“陸小哥,陸小哥,”一處偏院的小屋外,站着一個穿着青衣小褂,手裏提着食盒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的樣子,正單手哈着氣,對着門叫喚着。

不多時,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稚氣的可愛包子小臉,伴着一串的哈欠連連,待看清門口站着的人,頓時有了笑意,“原來是靜安啊。怎麽這麽快回來了,你娘不礙事了吧?”

叫靜安的少年憨直的笑了笑,滿臉的感激之色,“好了,全好了,都能下地走動了,這還多虧了陸小哥您幫我向你們家公子求得了神藥,請受靜安一拜。”說完便真的作勢要跪拜,驚的陸小豆一把架住靜安的胳膊。

“嗨,以咱倆的關系哪裏用得着如此虛禮,你拜我作甚,要謝就當面謝我家公子去。”每當陸小豆說起公子二字,連眼神都變得那麽丁點的不一樣,他對他家公子可不是崇拜二字能解釋的了的,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公子賞賜的,別人笑他的名字太小氣,他每每為此和那些人打的鼻青臉腫,不是因為這個名字不好聽,而是他們居然說公子親自給他取的名字太小氣,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陸小哥,這個是俺娘親自做的幾款家鄉的特色點心,還請您幫我轉交給你們公子,也算是聊表我們一點謝意,對了,這壺女兒紅是俺妹子出生時釀的,是另外孝敬陸小哥您的。”少年一貫的嘿嘿傻笑,滿臉的真誠,臉蛋紅撲撲的,給人十分親切的感覺。

不待陸小豆伸手去接食盒,一股冷冷的勁風直逼他而來。吓的他一哆嗦,生生止住,正要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卻被眼前的一張冰山似的臉吓的一激靈,大…大…掌櫃!

“你家公子可在房中?”來人正是獨孤無憂,眼瞅着懷裏的孩子呼吸漸漸的薄弱,他的心莫名的揪緊。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吧”不等陸小豆回答,便直接轉身朝白墨染的房間走去。

“公子昨夜一直在等您,直到四更天才睡下。大掌櫃,不知道有句話小的當說不當說”陸小豆像只老母雞哈着腰處在了門口,一臉為難的看着獨孤無憂。

“說”

“我們家公子睡覺的時候最不喜被人打擾,您這會進去,他會發脾氣的。”言下之意,是此刻的獨孤無憂還不該去打擾某人的晨夢。

“知道了,退下吧。”繞開那個礙眼的小厮,一腳跨進了那間簡雅的房間,一時間,淡淡的藥香瞬間撲面而來,層層的薄紗随着獨孤無憂的靠近,自然的被風帶起,剛好可以看到床榻上一個銷魂撩人的背影,一席如瀑黑發乖順的貼着男子半ruo的曲線,那白皙圓潤的肩膀會給人是妙曼女子的錯覺。只是一個背影,饒是見慣男色的獨孤無憂也是眼前一亮。

此等尤物,可惜是個碰不得的挂牌掌櫃,可觀不可亵玩焉。

“三弟,三弟?”雖早有耳聞墨染的起床氣,卻也未真正見識,想到昨夜自己又放了他鴿子,不知道待會會不會被那家夥罵的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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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孩子,不管了,豁出去了。

然而那個被叫做三弟的家夥只是舒服的嘤咛了一聲,複又調整了個睡姿,便再無任何動靜。

“白墨染,起床了!要死人了。”獨孤無憂皺眉盯着那個睡的天昏地暗的男子,如果可以,他很想粗魯的掀開他的被子,揪着他的耳朵對着他大吼。

不過想總歸是想,礙于那家夥毒死人不償命,閻王見了發愁,鬼見了繞道走的本領,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中毒,那家夥的身體可不是随便可以碰的。

“要是沒有合理的理由,休怪我不顧念兄弟之情。”清冷的聲音,帶着冷冷的穿透力,像是一個掌控生死的王者,竟連獨孤無憂這麽一個霸氣外露的人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

“三弟,快幫我救個人,算我獨孤無憂先欠你個人情。”

“就你手中的那坨肉?”嘲諷的語氣,滿是不屑。

“什麽肉不肉的,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我說,你到底救還是不救?”獨孤無憂搶白道,對白墨染的形容隐隐的有點生氣。

“不救。你應該知道我救人的習慣,我想不必我再重複了吧,大哥?”不再理會獨孤無憂憤怒的眼神,徑自下了床,也不搭理松垮的裏衣,光着腳走到桌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細酌。

“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是昨夜我從群狼的嘴邊救下的,現在一直發着高燒,這點小病對你應是不難。”見白墨染一副悠哉自得的樣子,獨孤無憂突然有種想上前掐死他的沖動,他算是明白了那些上門求醫的人為什麽各個都一副咬牙切齒的兇狠表情了。

“與我何幹?在我的印象裏,你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主。”

“我本也不想帶着他,但是他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居然叫我爹爹。你讓我怎能不理?”一想起那幾聲含糊不清奶聲奶氣的稚嫩的聲音,他的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溫柔起來。

“你沒發燒吧,連十歲的孩子都知道剛出生的孩子是不會說話的,更別說叫你爹爹了。”

白墨染詫異的瞥了眼那個溫柔的像一汪清水的男子,怕是在他心上人面前,也沒這麽笑過吧,委實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哎,只能說有些人呢,孤陋寡聞,是真是假,你大可救活那孩子之後,一試便知。”獨孤無憂挑釁的望着白墨染,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沒能逃過白墨染敏銳的洞察力。

“也好,我道還真想見見你所說的奇異孩子。我既然能讓他生,也就能讓他死。”不管是真是假,這事已經在他死水般寂靜的眸子裏投擲下了一顆石子,芳草閣太靜了,也許,這個孩子的到來會改變這裏的死寂。

一根白绫眨眼卷起了獨孤無憂懷裏的孩子,下一秒,那孩子已經好好的躺在了桌子上,卻見白墨染正對其上下其手,看的獨孤無憂一愣一愣的。

“是個女娃哎,沒想到我們最懼怕女人的無憂大哥,居然整整抱着她一夜,不但全身沒起紅斑,也沒把這女娃丢了,怪哉啊,怪哉啊!”說完,滿臉戲谑的看着獨孤無憂,就差圍上去扒光衣服檢查下那家夥是不是已經起了反應。

“那孩子可還有救?”獨孤無憂連自己也怪異,這次居然好好的,即使這一刻知道了那個娃兒是女嬰的事實,他還是很想知道她的情況。

“哼,這世上還真沒有我白墨染救不了的人。”對于自己的醫術他一向自恃世上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是他的師兄妹,也是甘拜下風。“鬼見愁”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子虛烏有的事。

“只是偶感風寒,死不了,我已經給她服下我獨門秘制的還魂丹,只需再喝幾帖草藥,保準還你個活潑亂跳的女娃,不過眼下你要做的是,先給孩子換身衣服。”說完又是斜睨着一臉錯愕的獨孤無憂,這回看你怎麽辦,哈哈。叫你爽約,叫你害的本公子不能睡個安穩覺,某人邪惡的小九九轉啊轉,甚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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