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戒指
作者有話說:七夕快樂呀!
雖然及時給謝樂函清理了,但他第二天還是有點輕微感冒,傅鞍幫他請了假,然後去上班了。
謝樂函一個在家裏待了會,聽着外面有響動,還以為是傅鞍給他點的外賣,随便穿了個厚實的外套就去開門了。
門外是他從老家來、裹得嚴嚴實實的老媽。
謝樂函睡意瞬間被清散了,他還在發呆,就被老媽抱了個結結實實。
“兒子!”
寒意侵入,謝樂函打了個冷顫,問:“你怎麽不告訴我啊?”
老媽關上門進屋,哈哧哈哧呼着熱氣:“我去找你大姨,想着先來你這看看,你這地可真夠偏的,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謝樂函把客廳的空調打開,因為空間小,很快就熱了起來,老媽把外套給脫掉,盯着許久未見的兒子看了半天,目光落到他外套裏松垮的睡衣上時,突然嘶了一聲:“你談戀愛了?”
謝樂函直呼我靠,下意識捂住脖子。
老媽見他炸毛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說:“又不是不讓,藏什麽藏?”
她起身環繞了客廳一圈,目光巡視後發現并沒有什麽女生生活的痕跡,她啧了一聲,問:“沒同居啊?”
謝樂函縮在沙發裏,小聲說:“同、同居了。”
老媽皺起眉表示驚訝:“什麽?!”
傅鞍并不知道家裏來了人,他帶了好幾份謝樂函愛吃的晚飯,擰開謝樂函那間小小出租屋門的時候,住慣了大房子的傅總竟然也覺着這小窩比哪裏都要溫馨。
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他微微愣住,畢竟謝樂函表現出不像會做飯的樣子。
“函函。” 傅鞍揚聲叫他,準備換鞋,卻發現自己的拖鞋旁邊多了雙沒見過的女式皮鞋。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傅鞍的心頭,他提着東西的手一頓,後頭剛關上的門又被拉開,是出去買了日用品的謝樂函。
“你回來了?” 謝樂函呼哧着冷氣,鼻尖被凍得紅紅的,他把傅鞍拉住,小聲說,“我媽來了。”
傅鞍:“啊?”
謝樂函推開門,把傅鞍往外頭帶,表情有些糾結,小聲問:“你要不今晚回去住吧?”
傅鞍盯了他一會,嘆了口氣:“好。”
謝樂函貼了貼他冰冷的唇,天一冷就想時時刻刻蹭着愛人的臉頰親昵,可惜今晚不是個好時機,其實現在也不是——
端菜到餐桌上,順便來門口看看怎麽有風鑽進來的老媽愣在原地,她舉着鍋鏟,雙目圓瞪,看起來并不好惹。
“阿姨、阿姨好。”
雖然不是該笑的時候,但謝樂函還是忍不住被傅鞍局促的模樣逗得出了聲,他輕輕把傅鞍伸進自己後腰的手扯了出來,然後牽上,說:“媽,這就是我男朋友。”
謝樂函手一緊,被傅鞍捏了一把。
“那怎麽在門口說話,不冷嗎?” 老媽擦了擦手上的水,“趕緊進來啊。”
她回了廚房,傅鞍才松了一口氣,他被謝樂函牽進屋換鞋,傅鞍還在震驚當中沒緩過來:“你媽媽知道?”
謝樂函的拖鞋被老媽穿了,他換上新買的粉色棉拖,說:“我下午跟她說了,但是怕你沒做好見家長的準備,所以就準備讓你先回去。”
“我還以為你不想讓我見你媽媽呢。” 傅鞍跟着他進屋,謝樂函接過他買的東西遞到廚房去,出來的時候發現傅鞍還是局促地坐在沙發上,謝樂函笑着坐到他身側,問:“傅總,你是不是在緊張啊?”
傅鞍對他的幸災樂禍感到有幾分惱火:“換你你不緊張?”
謝樂函湊過去親昵地貼了貼他:“不用緊張,我媽媽人很好的。”
這邊小情侶還在膩歪,那邊已經做好了飯,招呼他們兩過去吃,傅鞍默默定了定心神,跟着謝樂函一起去餐桌那。
謝樂函的媽媽個子不是特別高,但其實長得很漂亮,她語氣聽起來也不像要興師問罪的意思:“你叫什麽名字啊?”
“傅鞍。”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
謝樂函搶先回答:“快半年了。”
老媽瞥了他一眼,懶洋洋說:“才半年啊。”
傅鞍哽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找補。
謝樂函不服氣地說:“半年怎麽了?哪段感情不是靠一個一個半年拼湊起來的啊。”
“就你最會說。” 除了傅鞍的名字,後來老媽也沒再多問過什麽了,她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晚飯結束之後,謝樂函把他媽媽送去了酒店,回來的時候傅鞍還擱沙發上坐着,謝樂函脫掉冰涼的外套,縮進傅鞍懷裏:“你想什麽呢?”
“感覺你媽媽不太喜歡我。” 傅鞍雖然情感認知淡薄,但對別人表露出來的情緒多少還是能猜測到一點。
謝樂函蹭了蹭他的下巴:“沒有的事,她只是覺得我還小,現在懶得管我。”
二十幾歲的男孩都會有那麽一段家裏人并不同意的戀情,具體是什麽樣的,她暫且不想幹涉。
傅鞍把謝樂函圈在懷裏,有一搭沒一搭揉捏着他的手臂,輕聲問:“因為我們不會談婚論嫁對嗎?”
是這個理。
“你也這麽覺得嗎?” 傅鞍又問。
距離他們談上戀愛這才過去不到六個月,說一輩子之類的事也太為時尚早,雖然謝樂函自己都沒有篤定的信心,但是明面上給足戀人安全感還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我當然不這麽想啦,我們還有很多個半年要一起度過呢。”
傅鞍悶悶嗯了一聲,捧起謝樂函的臉,有些迫切地跟他接吻。
謝樂函還有些發熱,唇齒間溫度非常舒服,傅鞍用舌頭掃過他敏感的上颚,手掌扣住謝樂函的後腦勺,方便他承受自己有些粗暴的吻,今天的傅鞍并不溫柔,脫掉謝樂函衣服的時候動作還有些迫切,弄得謝樂函皺眉,但他沒出聲阻止,順從地配合傅鞍。
結束之後,傅鞍随意擦了兩下弄髒的沙發,把人帶進浴室洗澡。
謝樂函被折騰地懶懶靠在傅鞍身上,突然,他軟綿綿開口:“不要對我媽媽生氣。”
傅鞍愣了一下,說:“不會。”
“她生了我就跟我爸爸離婚了,因為發現我爸跟公司一個女同事有些暧昧的聊天記錄,她當斷則斷,我一出生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謝樂函聲音還有些沙啞,柔柔貼着傅鞍耳語。
“他們都說我媽特別無情,但她一個人帶我很不容易,我爸很快找了新家庭,雖然不是那個女同事。” 他擡起頭,跟傅鞍對視,“但我媽已經開始信不得沒有血緣的愛。”
傅鞍幫他擦幹身體,抱着人回了床上,他揉了揉謝樂函的脖頸,輕輕咬了咬謝樂函的唇角:“我知道。”
謝樂函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睡去。
他前一天請假在家,補了不少覺,今天睡得又早,于是大半夜他就睜了眼。
傅鞍不在床上。
謝樂函叫了他一聲,家裏沒人應,他找了個枕頭墊到腰下頭讓自己舒服點,迷糊中摸到手機給傅鞍打電話,電話還沒通,人又被瞌睡蟲給吞噬了意識。
謝樂函是被親醒的,已經是七點多了,他今天沒請假,得趕緊起來上班。
謝樂函抗拒地推開傅鞍,說:“我還沒刷牙。”
他揉了揉眼睛,左手無名指蹭到一圈冰涼,謝樂函皺着眉,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枚圈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你——”
“本來想今天去給你買,但是太難捱了,昨天晚上就去挑了。” 是聯系了他一個玩珠寶的朋友,才在深夜找到開門的飾品店。
謝樂函鼻有點酸,無措道:“怎麽突然……”
傅鞍看着他,認真地說:“我知道你還小,談戀愛多少帶着點新鮮感,我不知道戒指能不能圈住你,但是總得試試,投資回報率要等時間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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