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n的實力，海上的孤島他鞭長莫及。

他從維林諾來的時候直接去了灰港，Cirdan在那裏等待他，所以他沒來的及來這裏。當時他也不知道來這裏的意義。但是自從知道Galdor在此定居，他一直想來看看。

Elendir和Isildur已經奔赴戰場。冬天馬上就要到了，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很多，各地的部隊已經在各自的防區準備過冬，來年春天可能才能真正去戰場。Sauron的軍隊也在從各方向安格班集合。Glorfindel估計他們今冬是打不起來了。

Elrond還在瑞文戴爾準備軍備。Glrofindel正好請假，來孤島看看。如果有什麽急事，Elrond會用信鴿傳召他。

幾天前已經下了第一場雪。孤島雖然叫孤島，但是面積還是很大，有幾個重要的城市。島上除了有一些陰濕的海風，倒是比北方暖和些。他只是一個人找了個法拉斯的漁夫送他上島的，阿斯法洛斯被寄養在了Cirdan那裏，等他回去再去接走。

Glorfindel不知道Galdor住在哪，只好上島之後訊問。一問竟然耽擱了一天，只能在一個酒館将就了一宿。到了後半夜他已經睡不着，幹脆出來走走。

天空很清朗。墨蘭的，一顆顆繁星點綴在背景之上。Glorfindel順着海浪的聲音往海邊走，整個街道上只有他一個，靜靜的。

已經太久沒享受過這種天地之間只有海浪的聲音的安靜了。無論是提裏安還是岡多林，都吵吵鬧鬧，曼督斯又太靜，靜的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精靈的歸宿終究還是大海，只有大海的召喚，可以安撫他們的傷痛。

走着走着，天就亮了。他竟然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海邊。修好的堤岸很長很長，一眼望不到邊。

Glorfindel卻借着剛剛蒙蒙亮的天光看到了遠處一個人影。

Glorfindel輕輕笑了。幾千年過去了，Galdor偶爾還是能給他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吾友……”Glorfindel走過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太陽鑽出了地平線，給大海鍍上了金色。海鷗在海上翺翔，向着朝陽飛去。銀發的精靈顯然也早早看見了他。

“你竟然真回來了。”Galdor也笑了。兩個久別重逢的舊友，終究還是抛卻了禮儀，給了對方一個堅實的擁抱。

一瞬間兩個精靈都有點落淚的沖動。

“你怎麽跑這來了。我本以為能在Elrond那見到你。”Glorfindel控制住了自己的鼻酸，拍了拍老友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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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去哪啊。”Galdor握着老朋友的手。“這些年的事，終歸是一言難進啊。走，上我那喝一杯。這回你可得在我這住一陣，我們好好敘敘舊。”

“那我就不客氣叨擾了。”Glorfindel笑着從命。

Galdor在這裏有自己的莊園，當年聖樹家族的人留下來的也不多。除了戰死的，大多數也已經西渡。留下繼續追随領主的，不過幾十人。Galdor也娶了一位法拉斯姑娘，夫人美得如同海中熠熠生輝的珍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也開始聊起這些年的過往。

“我知道你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小子們胡說八道的。直到前幾天我收到了Cirdan領主的來信。我估計着你知道我在這，肯定來看我，結果果然就把你盼來了。你要是今年不來，明年我就準備去瑞文戴爾了。”Galdor喝着葡萄酒說。

“怎麽可能等你去找我呢。”Glorfindel拿了個葡萄。“我千辛萬苦從那面跑回來，怎麽都得先來看看舊友，其他的事都等得。”

“唉。這麽多年，我們這群老家夥，就剩我自己一個了。年輕人都已經獨當一面，我能做的也就是在這養養老了。”Galdor自嘲，眼神裏不乏落寞。

“你就慶幸吧，你還有老可以養。”Glorfindel打趣他。沉默了一會之後，接着說，“我已經向Elrond宣誓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肯定是帶着任務回來的。”Galdor說。“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年輕人。”

“你想的還真開。”Glorfindel笑了。“這也是也沒有辦法的事，總有人得回來工作，哪能人人享清閑。”

“唉……”Galdor嘆氣，兩個人又幹了一杯。

兩個時辰之後兩個人都醉了。

“Egalmoth啊……現在想，他真是……可是我難道還能攔着他麽？”Galdor眼中帶淚。“我能說什麽？Elrond和Elros還沒成年呢，還有小王子，你們都走了，這幾個都是我和Egalmoth看着長大的啊。最後也沒辦法，我就眼睜睜看着他把費家的小子捅死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最後……”

“你們也真是不容易，真是不容易……”Glorfindel聽着也有點繃不住了。“我這麽多年，我在曼督斯時候我就想啊，就Duillin，Ecthelion他們最幸運。死的值，死的快，死的沒什麽痛苦。”

“你小子也是的。你不知道，後來鷹王把你的屍體背上來了。”Galdor臉已經紅透了，笑了。“我當時一看就笑了，Egalmoth那老小子當時還半昏着呢，我就和他說啊，我說Glorfindel那個混球，他這輩子就沒那麽狼狽過，他要知道自己死相這麽狼狽，他能氣活過來，你知道不，氣活過來。”八尺高的漢子，竟然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還真說着了。”Glorfindel也落淚了。“我還真就回來了。”

“你啊……”Galdor看了好友一眼，“我這麽多年就想，你們幾個真他媽夠幸運的。還有Turgon陛下。陛下啊，陛下當年收留我們的時候，我就想這個王子，值得我賣命。結果最後我的命沒賣出去，陛下卻死了。”

“我們都一樣。”Glorfindel沒發覺自己的眼淚竟然已經滴到了酒杯裏。“我們都以為自己是給他賣命的。最後他那個沒義氣的，把我們扔了，自己死了。”

“陛下死的值。死的英雄啊。我就後悔我怎麽就跑出來了。我這麽多年一直就想我應該也死裏面。”

“別說了，Galdor。別說了。”Glorfindel一飲而盡。“我們都沒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即使我，我現在不也還是回來了，和你坐在一起。我們都是給人家賣命的命，誰還能知道自己哪天死哪不成？”Glorfindel自嘲的笑起來，又喝了一杯。

“是啊，敬給那些故人吧。”Galdor也跟着喝。“對了，你回來了，那其他人呢？”

Glorfindel沉默了，繼續灌酒。

Galdor也不再問。兩個人繼續喝了起來，把話題扯到了當年城裏的舊事上。那些金色的年月，白色的背景，激昂的轟轟烈烈的曾經。

最終兩個曾經的岡多林的領主，喝的五迷三道一起高唱着走調的諾多軍歌，在榻上昏死過去，抵足而眠。

八

Glorfindel在孤島上Galdor的莊園裏住了一冬。不知是真的沒什麽事情發生，還是Elrond仍舊不太敢勞煩他，總之這一冬他除了和Galdor一起喂喂海鷗敘敘舊，其他什麽都沒做。

等春天來的時候，兩位舊友告別，Glorfindel要回瑞文戴爾去，然後聽從Elrond的調派，去前線或者接其他的任務。

“保重，願瓦爾達與你同在。”Galdor其他的什麽都沒說。兩個精靈互相彎腰行禮，Glorfindel的船即将啓程。

“保重。再見。”Glorfindel揮了揮手，告別了舊友。

再見誰知還要何時？

灰港很平靜。阿斯法洛斯二世一冬之後被養的倒是壯了不少。Glorfindel日夜兼程回了瑞文戴爾。Elrond仍舊在忙碌，而且看起來比Glorfindel走之前更忙了。

“My Lord。”Glorfindel向前行禮。

“啊，Lord Glorfindel。”Elrond一瞬間一愣。“您回來了。我還以您還想在孤島再多呆一陣。”

“屬下去了這麽久已經失職了。”Glorfin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