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至今。”

“這場戰争Sauron輸定了。”Glorfindel确鑿的說。

“我看不到未來，但是我的兵的命不能随便送。”Atanvado淡淡的。

“放心吧。”Glorfindel拍了拍Atanvado的肩膀，想了想。“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又沒什麽事，不如我們走兩招。”

Atanvado瞬間垮了臉。“您開什麽玩笑……”

下面的小兵聽見了，都看向了臺子上。

“我都有日子沒活動筋骨了。”Glorfindel捏了捏手腕，随手在木桶裏抽了一把沒開刃的重劍，揮了兩下，輕飄飄的，有點穩不住。

‘您去年秋天剛拆了個半獸人的據點您忘了？’可惜這話Atanvado不敢說，只能站起來。“您手下留情。”

“放心。”Glorfindel眨了眨眼睛。

下面軍士們開始起哄了。一瞬間呼呼喳喳，過了一會隔壁營的将士和努美諾爾人也都跑了過來看兩個大将比武。還有一些對傳說中的Glorfindel領主的能力抱懷疑态度的将士也都來了，十幾分鐘後這片營地裏連個站人的地方都沒了，就連遠處的樹上都擠滿了精靈。

上面Glorfindel還磨磨蹭蹭的和Atanvado喂招，相互試探試探路數。

“人都到齊了，您開始吧。”Atanvado無奈的說。該來的總會來的。

Glorfindel笑了一下，劍瞬間快了起來，力量也比剛剛大了一倍。

Atanvado也難得的開始目光變得犀利，小心接招。

很快臺子上只剩下了兩團模糊的銀色铠甲的影子，劍光閃的太快，離臺子近的甚至能感受到陣陣劍風。最開始所有軍士們助威聲尚且震天，後來都保持了嘴裏能塞雞蛋的姿勢，上面的打鬥實在精彩絕倫，大家連怎麽叫好都忘了。

大概到三百招左右的時候，Glorfindel虛晃一下，一瞬間從正面對敵閃到了後面，劍鋒瞬間從Atanvado的右肋斜穿過去，從手腕後面把Atanvado的劍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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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Atanvado跳出了圈子。他兩只手都已經震得發麻。

“你很厲害，我只是取了個巧。”Glorfindel彎腰撫胸向對手行了一禮。

三秒鐘之後，大家才想起來鼓掌，所有在場的軍士都高喊着Glorfindel的名字，他們剛剛已經徹底看呆了。

“承讓了。”Glorfindel面向所有人行禮，施施然從臺上走了下去。

“閣下實在是，實力高超。”遠處Gil-Galad陛下也在看着。陛下手執長矛，同樣一身戎裝。

“不敢當，屬下與尊父Fingon陛下的實力相距甚遠。”Glorfindel向至高王陛下行禮。

“您着實不必如此謙虛，您精湛的劍技大家有目共睹。”Gil-Galad大方的表示。“其實先父在世時，就曾經說過，叔父Turgon殿下的兩位下屬，Ecthelion和Glorfindel，是全族裏數一數二的劍士，不要貿然和他們比劍，除非你想輸的很慘。”

“屬下微名，何勞先王挂齒。”這下Glorfindel着實有點驚訝了。

“您的歸來，确實大大的堅定了我的信心。我聽Elrond說您已經宣誓向他效忠，您的忠心也實在讓我感佩。”Gil-Galad認真的表示。

“能得到陛下的贊譽實在是屬下的榮幸。”最終Gil-Galad陛下向Glorfindel微施一禮以示敬意，就轉身離開了。

Glorfindel看着現任至高王陛下離去的身影，苦笑不已。

其實他早在年輕的時候，從來就沒想過和這群王室們有半點瓜葛。那時候他還是個不怎麽聽話的毛頭小子，他爸媽從來就不喜歡他學什麽刀槍劍戟，為防止爹媽過度磨叨，他幹脆跑出來在在整片維林諾大陸上四處游蕩。憑着四處都有他的影子以及一些既不知道是誰家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莫名其妙非要來挑釁他的小子們比武而他總能獲勝的事跡，竟然還真闖出了一點小名堂。

他遇到Turgon王子純屬偶然。

那一天他騎着馬離開提裏安，準備去泰勒瑞的天鵝港。他的幾個搞音樂的朋友，非說要去天鵝港找什麽靈感，他本來是去提裏安邀請他的舊友Ecthelion同去，沒想到好友有事正好一時走不開去不了，于是只能托他去天鵝港幫忙帶兩份那群豎琴演奏家找完靈感譜出來的曲譜給Ecthelion拿回來。Glorfindel反正沒什麽事，就應下好友的請求，幫忙跑跑腿。

剛出城沒多遠就碰到了一位模樣清秀騎着黑馬的白衣少年。年紀看起來和Glorfindel差不多大，帶着一把長劍，黑發用金線編成了好幾個辮子散在腦後。

那少年看見他就沖他過來了。

“您……您是Glorfindel麽？”那少年看起來挺激動。

Glorfindel一愣。自己已經出名到郊外随便碰個陌生人都認識自己了？“額，我是，您是……”

那少年翻身下馬攔住了他的馬。“我久仰您的大名。我是Duilin的朋友，在Duilin那聽說了您的劍術十分高超，而且整個維林諾除了神的居之所，沒有您沒到過的地方了。他說您游歷甚廣，良友繁多，而且一頭金發尤為顯眼。我剛剛本只是想問一下試試，沒想到今日竟然真的再此與您偶遇。”

Glorfindel當時還太年輕，被這一席好話哄得暈乎乎的，再然後他就下馬和這個少年一起在郊外的梨花樹下喝起了少年随身帶的他家專釀的葡萄酒了。梨花飄飄灑灑落了兩個人一身，甚至飄到了酒裏，蕩悠悠的像個小船。

兩位少年把酒言歡，還比試了一下，Glorfindel很是驚訝，這個少年劍術也十分出衆。兩個人從武器馬匹聊到刀劍弓箭，再從詩詞歌賦談到了珠寶樂器，最後Glorfindel還開始講起了自己四處游歷的奇聞趣事，梵雅和泰勒瑞們的風土人情，作為交換少年則講了提裏安城裏的各種轶事。到了傍晚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成了莫逆之交。銀輝很快取締了金色的日光，少年表示自己該進城了。

“等您再回提裏安，一定來我家中拜訪。”少年抓着Glorfindel的手，似乎不忍心離別。

“承蒙邀請，等我再歸來，一定赴約。”Glorfindel也很激動。激動到他都沒想到自己從頭到尾就沒問這位少年的名字。

兩位少年那日就此別過，向着兩個方向馳馬而去，奔赴各自的前程。

等Glorfindel知道這個少年是Fingolfin王子殿下的兒子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沒法再忘記這個和他在提裏安郊外一起喝酒聊天的少年，只好從此之後聽他差遣。

這一差遣，一路差遣到現在，他的工作竟然還沒結束。

Glorfindel有時候覺得有點好笑。是不是自己如果那天沒有遇到Turgon，他就能和整個至高王的家族永遠保持遠遠的距離，Ecthelion就可以一直搞他的音樂，也不會被他拽到Turgon的衛隊去，最後落得那樣的結局。

其實也未必。

他還記得那天自己和Turgon的談話——

“我們不會永遠呆在這裏的。維林諾雖好，但是也總有個限度。難道我們不能在海上航行，回到我們曾經的故鄉去麽？我對大海的那面總是好奇的。”Glorfindel借着酒勁，激昂的說。

“我也是。”少年也有點微醺，附和到。“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會向着未知去，去開疆拓土，不再依附于神的恩賜，而是憑借自己的雙手建立屬于我們自己的王國。”

也許只是命運的洪流沒有放過任何人，從一開始，他們的結局就早已經注定，根本不在某兩個人之間一天兩天，早見晚見的那些許差池。

而現在，這些年輕人，也要面對戰争。我們當初的選擇，同樣替我們的後輩提前寫下了他們的命運，這命途中飽含荊棘，卻也有着屬于精靈的榮耀，交織着死亡的悲劇，在整個阿爾達的傳說中永恒的回響。

Glorfindel在思考的時候已經被自己的腳步帶回了演兵場的高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