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要辭職

姬雍縱馬奔馳在官道上,天上日頭灼人,他又沉疴在身,這一路疲憊,小白臉比平時還白,幾乎褪盡了血色。

他唇瓣微微抿着,眉心多出一條豎痕,顯然心緒不佳。

一旁護衛的徐沖勸道:“殿下,咱們快進城門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先歇歇吧。”

他說完不免心中一嘆,幾乎每回殿下見過妙清觀的那位,都會心緒不佳幾日,偏偏還不能不見,他邊嘆息邊繼續勸:“您的頭疾已經大半年沒再犯過了,可別為了趕這幾步路傷身。”

姬雍回首看了他一眼,略微颔首。

徐沖猶豫了下,又道:“還有……素真女冠本來要送您的,只是她忙着休整妙清觀,這兩天抽不出空,等再過幾日,她會來京城待上一陣。”

姬雍颔首:“若她願意,就住太子府別院,若是不願,就為她另尋個住處。”

就在這時,他留在宮裏看着沈鹿溪的人騎馬匆匆跑出城門,迎頭向着姬雍等人趕了出來。

他見着姬雍,明顯松了口氣,縱馬過來壓低聲音道:“殿下,內宮裏傳出消息來,說前幾日有人看見沈侍衛和張貴妃那邊似乎又聯絡起來……”

內宮是皇上的地盤,姬雍不好也不能直接插手,偏偏沈鹿溪又被太後特許留在內宮,他只能讓外廷的侍衛通過迂回地盯着沈鹿溪,所以發生什麽事,盯梢之人也只能模糊知道一些,但這事有點要緊,他不敢不來告訴姬雍。

聽到這兒,姬雍神色倒還淡定,之前也不是沒人看到過沈鹿溪和張貴妃那邊有牽連,不過事後證明都是烏龍,他對此類消息已經免疫良好。

他挑眉:“哦?”

報信的人皺眉:“沈侍衛不知道在搞什麽,見天地撺掇太後讓膳房做吃食……”

姬雍臉色微變,膳房是妃嫔公用的地方,人多手雜的,這也有違宮裏的規矩,更容易讓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機。

來回報的越說神色越是沉凝:“就在沈侍衛和張貴妃那邊的人聯絡之後,方才有人瞧見沈侍衛去膳房裏給太後準備了吃食羹湯,卑職還隐隐聽說什麽‘香桃’‘不當之物’之類的,卑職覺着不大對勁,趕緊來告知您一聲了。”

他描述的實在語焉不詳,但便是如此才更引人遐想,按照他的描述,沈鹿溪先和張貴妃那邊私下聯絡,又撺掇着太後去安全性較低的膳房裏傳菜,讓人有機會下手,她自己又給太後拎去了不當之物……這些線索串下來,聽的人不多想才有鬼了。

姬雍臉色徹底變了。

盡管理智上他明白,這八成是張貴妃的又一次設計,這毒婦再怎麽狠辣,也沒膽子沒必要對太後下手,除非張氏一族的性命還有老三的前程她都不想要了,但從感情上,至親之人可能遇險,他心緒怎麽平靜的下來?

太後的忌諱他是知道的,當時他那位小姑姑薨逝之後,太後直接吐血暈厥了三天,自此身體便不如以往了,之後更是見不得桃子,而且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太後甚至嚴重到那股味道也聞不得,一聞見就會有極大反應,輕則呼吸不暢,重則身上起疹——若張貴妃知道太後症候這般嚴重,想來也不敢這般算計了。

因太後這般病症,皇上一向都是極小心的,更別說像這般直接拿去讓太後食用了。

他心中怒火翻騰,萬分擔心太後因此有什麽意外。

他既恨張貴妃歹毒,連太後這個垂垂老人她都不放過,又惱自己行事太過淩厲,逼的老三一系狗急跳牆,他更不該把沈鹿溪留在宮裏,給了張貴妃下手的機會,也是他大意太過,而且沈鹿溪這些日子表現的慵懶無害,他一時掉以輕心,那日就該把沈鹿溪強行帶出內宮,絕不該留她在太後身邊的。

沈鹿溪……要不是她多事,太後好好用着壽膳房的吃食,焉能被張貴妃鑽了空子?這事怎麽看都不像巧合,若是此事是她有意為之……

姬雍眼裏掠過一絲狠意,重重一抖缰繩,快馬沖進了城裏。

他就這麽一路快馬沖進了宮裏,外宮還好,到了內宮他卻不能再騎馬了,他也不顧侍衛阻攔,腳尖一點,縱身一掠,飛身沖向了太後待的壽康宮。

姬雍自己的毛病本來就沒好全,這麽一通奔走,額頭隐隐作痛,但他挂心祖母,強自忍着罷了。

宮外幾個侍衛在壽康宮外守門,見姬雍神色匆忙,幾人都面露驚疑,其中一人喚道:“殿下……”

姬雍沒功夫搭理,一把推開壽康宮大門,邊走邊問:“太後呢?沈鹿溪呢?”

“回殿下,太後在午憩,沈侍衛前一刻才拎着食盒進去……”

壽康宮是三重院落,姬雍繞過影壁和第一重宮殿,就見沈鹿溪手裏果然拎着食盒,她正一步步走向太後寝宮,看來是還沒來得及把東西呈在太後面前。

姬雍見此情形,心頭先是一松,繼而又生出一股怒意來。

他大步走上臺階,在沈鹿溪驚愕的目光中,他打飛了她手裏的食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惱怒:“你好大的膽子!”

姬雍剛回來便是這一通發作,沈鹿溪手腕被他攥的生疼,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只是瞪大了眼睛。

幸好馮太後聽見外面這番響動,終于走了過來,見孫子發落小沈侍衛,她扶着侍婢的手匆匆走過來:“怎麽回事?六郎你好好地對小沈發什麽脾氣啊?”

姬雍見太後無事,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來,拉高了沈鹿溪的手腕,冷哼了聲:“您問問她做了什麽好事?”

馮太後給他鬧糊塗了:“小沈挺好的啊。”

姬雍見祖母被沈鹿溪哄得找不着北就頭疼,語調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她膽大包天,給您帶來的吃食裏有不當之物!”

沈鹿溪這會兒終于回過神來,她先是受驚,繼而又冒出一股火來,也拔高音量怒道:“殿下便是要砍我的頭,也得容我分辨一二!我攏共就帶了一碗荞麥面一盞綠豆銀耳羹,這兩樣都是我自己試嘗過的,您倒是告訴我,哪一樣是不當之物!若真有不當之物,我現在屍首都該涼透了!”

也虧得沈鹿溪機靈,她今天天氣悶熱,太後午睡起來定然是口幹出汗,未必愛吃這甜膩膩的水果羹,所以便讓禦廚令換了一盞清心爽口的綠豆百合羹。

那廚子也是不大聰明的樣子,熬出一盞綠豆湯之後,又在裏面加了好多桃子——這下沈鹿溪才發覺不對,叫來幾個侍衛一同逼問,那廚子不敢道出主謀張貴妃,只說自己看沈鹿溪不順眼想整她,這一聽就是瞎編,不過沈鹿溪又不是專門問案的,就把這廚子交給內侍省了。

這人做的東西她當然不敢再拿給太後,就帶上一袋荞麥跑到壽膳房令人重做了一份——這才耽擱了那麽久,她本來打算把吃食拿過去再告知太後此事呢,沒想到姬雍半路殺出來,言辭間盡是指摘苛責。

綠,綠豆羹?

姬雍目光這才落到地上那一攤子狼藉上,清清爽爽一碗素面,一盞湯羹——連桃子毛都沒見着一根。

方才還一臉惱恨的姬雍仿佛被人隔空抽了兩巴掌:“……”

沈鹿溪卻越說越怒,她見姬雍表情僵硬,臉色難看,一下氣勢大盛:“殿下,我身份雖微賤,但也知道以德報德的道理,太後待我極為關照,我只恨不能以身報答,如今您平白說我想害太後,我是斷不能認的,您須得給我說出個道理來!”她聲音還帶了點委屈,別提多招人疼了。

其實在君主為天的時代,姬雍身為太子,哪怕真冤了沈鹿溪,也是賞些金銀財帛了事,沈鹿溪不好這麽咄咄逼人矩,正常操作是,沈鹿溪應該主動遞個臺階,姬雍就着這個臺階下了,這才是為臣之道。

——偏偏沈鹿溪沒這個自覺,馮太後又在一旁聽她聲調委屈,憐愛之心頓起,有些不悅地說姬雍:“六郎你一向穩重,小沈多好的孩子啊,又貼心又實誠,你怎麽能這麽冤枉她呢?她給我準備的每一口吃食,都是自己嘗過的,以後若是戕害主上的名聲傳出去,你讓她以後怎麽做人?這話可不是胡亂說的。”

姬雍喉結滾動了下,直覺得面皮發燒,他方才獨個匆匆趕來,也沒能帶上一個給自己修臺階的。

他臉頰發熱半晌,抿了抿唇,才道:“是我誤會了。”

這話太過輕描淡寫,沈鹿溪轉了轉臉,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不開心地鼓了鼓臉頰。

馮太後瞧不慣他這死撐的樣子,以為他不樂意自己說他,不悅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呢。”

姬雍瞬間有種自己是被路邊撿來的感覺:“……”

他有些委屈地想,祖母您到底是誰的祖母?

不就是說了沈鹿溪幾句嗎?怎麽都擠兌起他來了?

幸好馮太後還是心疼他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和小沈下去吧,大熱天鬧的我頭疼,我也沒胃口了,都走吧都走吧。”

姬雍發燙的臉這才降下去幾度,他垂眼應了個是。

等馮太後走了,他才發現沈鹿溪的手腕還被他攥在手裏,白嫩嫩跟藕節似的,他意識到這點,臉上才褪去的溫度又有上升的趨勢。

他松開手:“走吧。”

沈鹿溪心裏有氣,又不能不聽吩咐,梗着脖子跟在他身後。

姬雍忍着額頭傳來的陣陣疼痛,邊想該怎麽把這事收場,張貴妃那邊自然是不能放過,幸好太後無事,沈鹿溪也沒摻和到此事中……說來,此事到底是自己冤了她,是該給她些補償。

賞她點金銀珍玩如何?她不就喜歡這些嗎?

君臣倆一路無話地走到瓊花殿暫歇,進了殿內,他保持如常的神色遣退了下人,直到門窗緊掩,屋裏只剩下他和沈鹿溪兩人。

沈鹿溪以為他是有什麽話要說,不甘不願地開口:“殿下……”

姬雍臉色忽然煞白,一手扶額,彎腰噴出一口血來。

他在來的路上就感覺不大好,這一路心緒起伏,又是趕路又是聽說太後出事,再加上心緒不佳,他硬是忍到此時才發病,已稱得上堅韌了。

沈鹿溪臉也顧不得發火,臉色大變地扶住他:“殿下!”她忙起身:“我去請太醫!”

姬雍卻拽住她手臂,竭力壓抑着喘息,語調因此放慢:“不必……我……懷裏有丸藥,讓我吃一顆,此事……不能驚動太後。”

難怪他方才把下人都遣退出去,原來是怕此事傳出去讓太後擔心,也不能讓有心人知道。

沈鹿溪手忙腳亂地掏出一只圓肚白玉瓶,她忙倒出一顆塞到姬雍嘴裏,又正色道:“您不請太醫可不行,沒準本來只是小事,您硬是忍着,反而拖成了大病,豈不是更讓太後擔心?”

姬雍有病她是知道的,不過一直病情都很平穩,沒想到發作起來那麽厲害。

姬雍臉上已經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色,額上浮起幾條湛藍的青筋,卻仍是道:“不必。”他努力保持聲調平緩:“扶我去榻上。”

沈鹿溪勸不住他,而且她也擔心馮太後知道了會不會驚出問題,便扶着姬雍坐在榻上,她又抽出榻上的兩條引枕,好讓姬雍躺的更舒服些。

他這頭疾發作起來生不如死,偏還得維持面上平靜,緩聲道:“幫我倒杯蜜水來。”

沈鹿溪轉身幫他倒了盞蜜水,按照姬雍的口味加了四五勺蜂蜜進去,見他疼的青筋浮起,忍不住道:“殿下還是放松一下吧,躺倒喊叫,怎麽舒服怎麽來,別硬撐着了。”

還挺有偶像包袱的,她又補了句:“這兒就我一個,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姬雍似乎怔了下,臉上掠過一道脆弱的令人憐惜的迷茫之色,不過那神色轉瞬即逝,他看了眼沈鹿溪,居然真的放松下來。

他垂下頭,一手緊緊按着額頭,時不時發出痛苦地喘.息。

沈鹿溪想趁機溜出去,姬雍又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不準出去。”他擡了擡眼,看着沈鹿溪蠢蠢欲動的腳:“你若非要出去,這事兒但凡洩露半點,我只當是你說的。”

沈鹿溪:“……”

你做個人吧!

姬雍吃的丸藥大概是有鎮定安神的效果,他扶額在迎枕上躺了會兒,居然沉沉昏睡過去。

……一只手還死死拽着沈鹿溪的袖子。

沈鹿溪本來想跑,但見姬雍昏睡過去,她反而不敢動彈,萬一他昏迷的時候出點什麽岔子,最後倒黴的不還是她?

姬雍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反正拽着她袖子的手越來越緊,她無奈,只好在姬雍那張榻邊坐下。

雖然說姬雍煩人起來是真的煩人,不過這張臉确實沒得挑,要跟太.祖一樣生在亂世估計也是一禍水,只是他平常過于盛氣淩人,待在他身邊總讓人覺着有壓力。

這麽一想,沈鹿溪又想到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自己那事——啊,真想踹他兩腳。

她正猶豫從哪裏下jio的時候,姬雍呼吸又急促起來,睡夢中發出幾聲痛哼,擡手想要揉按自己額頭,只是苦于正在昏睡,一直找不對地方。

沈鹿溪忙縮回腳,見姬雍這要死不活的狀态,她也不好在記仇,猶豫了下,兩手搭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也不管對不對,參考眼保健操的力道給他輕按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她歪打正着找準了穴位,姬雍在睡夢中掙紮的動作頓了頓,原本蹙起的眉心微微舒緩,緊抿的唇瓣輕輕松開,眉間一派豔麗祥和之美。

姬雍腦袋仿佛被炙烤一般的痛楚,他正在和病痛掙紮拉扯,就在這時,幾根柔軟滑膩的手指覆在他額上,動作生澀地按着他的額角,為他拂去嚴炙的痛楚,只餘一片安心舒緩。

朦胧間,他似乎看到一道模糊的光團向自己走來,他全身沐浴在光亮裏,并不刺目,反而有種暖融融的意味,他不覺伸出手,緊緊抱住了獨屬于他的‘光’。

随着疼痛逐漸消失,姬雍理智慢慢回籠,終于覺出自己懷裏抱着個溫軟甜香的‘東西’,他想到方才擁着的‘光’,他慢慢睜開眼……

……就見沈鹿溪怒目圓睜,巴掌高高舉起,一副被登徒子調戲準備抽他一巴掌的樣子。

他剛才抱着的是沈鹿溪?

他身子不由僵了僵,心裏陡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來。

兩人緊緊挨着,他才終于意識到,他把沈鹿溪整個強行摁在自己懷裏,一手還搭在她的後頸上,逼得她跟自己平平密密地跟自己貼着。

好像……不大對頭,懷裏的觸感也太綿軟了些,尤其是胸口,柔軟的過分……

不過他既沒抱過女人,也沒抱過男人,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逝。

姬雍還沒回過神,倒是沈鹿溪見他睜眼吓了一跳,忙把巴掌背到身後,換上一副忠君愛國的笑臉:“殿下,您可算醒了,卑職擔心死了!”

姬雍:“……”別以為嬉皮笑臉他就沒看見她剛才想抽他巴掌。

沈鹿溪見他不言語,主動問道:“殿下,你好點了沒?”她糾結好幾天的事兒,決定現在就要開口!

他随意點了點頭,一臉嫌棄地推開沈鹿溪,撥開缭亂的黑發,借由這個動作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徐徐開口:“方才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鹿溪心裏存了事,随意道:“剛才殿下發作的厲害,我幫殿下按了幾下腦袋。”

姬雍手指一頓,想到意識不清時的溫暖觸感,臉上熱度又有些上升,緩緩道:“今日多虧你了……”

他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想着沈鹿溪今日蒙受了冤屈在先,幫了自己在後,盡足了臣子的本分,自己是該好好獎賞她一番,或升職或賞賜,經此一劫,今後也可把她當成自己人來看待了。

至于道歉或者道謝這兩個選項,壓根沒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他長這麽大就沒對誰低過頭,道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他思量片刻,緩緩道:“你……”

今天一天沈鹿溪是被折騰的夠夠的,忍不住截斷他:“殿下稍等,卑職有話要說。”

姬雍正在思考以後該不該把沈鹿溪當成心腹看待的事兒,有些被打斷的不悅,不過還是挑了挑眉:“說。”

沈鹿溪認真地說:“我要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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