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看到新任務的要求, 喬麥麥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果斷按了“接受”。
這麽好的任務,別說是四等獎勵了。
就算只給個五等獎勵,她也毫不猶豫地接啊。
思量了下, 新任務的發出, 可能和她選擇的任務道具有關系。
因為她選擇的是“離婚證”,從而觸發了這個任務。
從系統的角度看,這樣完全沒問題。
如果喬清芳和沈祥磊離婚了, 那麽沈玉靜的處境就更加艱難起來。
從而沈玉靜“被欺負”的程度就又又又有了明顯的提高。
也就更能促進男主蕭志博對她的憐惜之情。
大大推進了劇情的進展,把劇情掰回來一點。
從喬麥麥的角度看, 能讓沈祥磊沈玉靜一起離開這裏,簡直棒。
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車子駛到喬家門口,便見一人正在附近焦急地來來回回走着。
赫然就是劉媽。
保安看小姐在車上,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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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入。
劉媽沒想到小姐還帶了個外人來。
她小跑着跟了過來,看喬麥麥下車了, 忙把喬麥麥拉到一旁, 眼角瞥向何世箴:“小姐, 家裏的事兒, 可不好讓外人知道啊。”
“沒事。”喬麥麥道:“他怕我叫不到車, 特意送我回來的。一會兒就走。他一路上送我也不容易, 你幫我給他倒杯水喝喝。”
何世箴下車,手搭着車門婉拒:“不用那麽麻煩了。”
“不麻煩。大老遠過來, 你喝杯水再走。”喬麥麥說着, 再次謝過了何世箴, 這才快步往主樓去。
她剛進主樓裏,都還沒去客廳,就感受到了家中彌漫着的緊張氣氛。
走廊裏, 到處都是碎瓷片,碎玻璃片,一塊塊的水漬。
應該是水杯花瓶之類的摔在地上後留下的。
再往前走幾步,有一堆碎片上隐約可見繁複古樸的花紋。不用細看,便知這是喬清芳很喜歡的一個古董梅瓶。
喬麥麥按照劉媽說的,快步走到了客廳。剛一邁步進屋,就看到喬清芳仰躺在沙發上,雙眸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失去了神采。
她往裏走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碎片,踉跄了下差點摔倒。
饒是她輕呼出聲,都沒有驚到喬清芳半分。
“媽!”喬麥麥跑過去,彎身握住了喬清芳垂在身側的手:“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後,喬清芳的眸中才慢慢彙聚了神采。
“是……是麥麥啊。”喬清芳強笑着,撐着身體坐起來:“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聚會還得一會兒嗎。”
喬麥麥沒提劉媽“告狀”這事兒,轉而說起了沈玉靜:“我看姐姐突然跑到大院兒門口去,想着別是家裏有什麽事了,就提早回來了。沒想到在走廊裏看見了那梅瓶的碎片。”
她特意說了那個古董梅瓶。
喬清芳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再一想麥麥說起的“沈玉靜突然去了大院兒”的事情,喬清芳的眉心擰得更緊了些。
“她那個爸,實在不是東西。”她忍不住喃喃自語:“她怎麽也跟着成了這副樣子。”
這話聽着有點東西。
喬麥麥:“媽,發生了什麽?”
喬清芳這才恍然驚覺喬麥麥就在旁邊。
今天吵了一架後,她精疲力盡,都有點恍惚了。小聲嘟囔了句,居然忘記女兒已經回來,就在她身邊。
而且,女兒一直緊緊握着她的手,一直在試着溫暖她給她力量。
喬清芳嘆了口氣,反手握住女兒的手:“麥麥。媽這次,恐怕又要離婚了。那沈祥磊出軌,被我看到了一些證據。”
她本以為女兒個性叛逆又很要面子,聽了這事兒後會覺得丢臉,不高興。
因為女兒以前總說:“媽,你可千萬別離婚。如果離了,我肯定替你覺得丢人!”
她剛開始也分不出女兒說的是氣話還是真心話。
後來次數多了,她想,那應該是真心話吧。
那這次怎麽辦?
沈祥磊實在不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喬清芳正等待着和女兒的又一次争吵與争執。
誰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喬麥麥非但沒有半點的不悅,反而笑了:“媽!你說的是真的?哎呀太好了。你可算是發現沈祥磊不行了。跟我說說,這怎麽回事兒啊?”
女兒這像是閨蜜一樣的态度,讓喬清芳傷心欲絕又忐忑不安的心,徹底沉靜下來。
喬清芳穩定了下心神,拿着紙巾背過身去擦擦眼睛,這才低低地說:“他之前有個手機,不知道怎麽回事找不到了。今天中午的時候,我碰巧有點空,就去澆花,無意間從花壇裏發現了那個手機。”
沈祥磊當時不在家。
她本來想着,等他回來還給他就好。
也不知道怎麽的,可能是太閑了,她就順手給手機充了電,然後順手打開它。
手機是上了密碼鎖的。
按照喬清芳一貫的作風,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去偷看老公手機的。
可是事情就是那麽巧。
正好,電視在播放的家庭倫理劇裏。又正好,女主角通過男朋友的手機,發現了男朋友對她不忠。
喬清芳莫名其妙地就想看看沈祥磊手機。
她試了好多個數字組合,都不對。
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到了沈祥磊漂亮年輕女秘書的生日,試了一下。
誰知馬上就解鎖了。
然後發現,那手機裏滿滿的都是不堪的照片,以及視頻。
之前海鮮過敏的事情上,雖然沈祥磊多有欺瞞。
但她想着,兩個人能走在一起生活,也是緣分。
更何況在生下麥麥之前,她就和麥麥生父離過婚。
能夠下定決心再結婚着實不易。
抛開海鮮過敏的欺瞞之外,沈祥磊對她确實很好。
所以就算惱了沈祥磊,她也沒想着立刻離婚。
可是這些照片和視頻徹底擊垮了她。
對她來說,婚姻當中,“忠誠”是最起碼的。也是必須的。
和麥麥生父離婚,就是因為背叛。
現在,在這第二段的婚姻中,她又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沒多久,沈祥磊回家。
兩人大吵了一架。
喬清芳并沒有把那個手機拿出來。
這東西可是拍照片視頻的原件。
她要當做證據留下來。
萬一被那姓沈的給毀了,再想找證據就很麻煩。
喬清芳把那些照片挑出來兩三張,故意弄得模糊了點,再用家裏的機子打印了出來。
然後用它們指責控訴沈祥磊對她的不忠。
沈祥磊自然死不承認。還說那些照片模糊不清,是喬清芳故意p出來冤枉他的。
兩人徹底談崩。
沈祥磊一口咬定了喬清芳是冤枉他的,怒摔了很多東西後,轉身離開。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喬清芳輕聲說着。
和女兒吐了會兒苦水後,她的心情已經平靜許多。
當然了。
關于視頻和照片的具體內容是什麽,這些細節,喬清芳并沒有對喬麥麥說起。
女兒還小。
她不能讓女兒知道男女間那些事情。
喬麥麥問:“那沈玉靜呢?”
喬清芳:“靜靜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她爸離開。她爸叫了她一聲,她不跟着他走,已經上樓休息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等我們離婚手續辦好了,我自然讓她也搬走。”
喬麥麥知道,就算兩個人離婚,沈玉靜肯定也想要留在喬清芳這邊。
畢竟喬清芳的經濟條件更好。
但是,沈玉靜太高估了自己在喬清芳心裏的地位,也太低估了喬清芳的智商。
混跡商界的人,特別是成功人士,哪一個不是心裏門兒清的?
喬清芳自然不可能留着沈玉靜。
——不提喬麥麥與她不和這一層關系。單說上次海鮮過敏事件的說謊與造假,那父女倆就都脫不開幹系。
喬麥麥攬住喬清芳手臂:“媽!你盡管放手去做!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看着女兒美滋滋的樣子。喬清芳一掃之前的抑郁難過,忍不住笑了:“看把你高興的。我這邊還傷心着,你也好意思笑。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早就看沈祥磊不順眼了?”
“嗯。”喬麥麥答得幹脆利落。
看着女兒的笑顏,喬清芳卻是懊悔得想落淚。
她太忙了,很少顧及家裏,長年不在家。
原本她覺得沈祥磊寬厚慈愛,非常信任他,覺得把女兒交給他照顧是很放心的。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喬麥麥看喬清芳的狀态好起來了,就主動說剛回來要洗澡換衣服,回房間去。
她知道,喬清芳現在需要獨處的時間,來慢慢捋平這些事情。
等到喬清芳把離婚的準備工作做好的時候,她就盡可能上前幫忙,把這個事情一次性解決掉。
回到卧室後,喬麥麥才發現關了聲音的手機留有數個未接電話。
號碼沒有見過。
喬麥麥打了過去。
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是喬妹妹嗎?”
“……谷粱哥哥?”喬麥麥問。
或許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之間互稱了句哥哥妹妹,現在她聽到谷梁謙,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喊阿謙,而是谷粱哥哥了。
谷梁謙顯然很喜歡她這樣的稱呼,笑道:“嗯,是我。”
又道:“我有個朋友,大院兒的,叫做羅鵬旭,他有事找你。今天他也來參加了我的生日宴。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其實羅鵬旭想聯系喬麥麥的時候,先去找的不是谷梁謙,而是宋明言。
可是宋明言那家夥昨天晚上沒怎麽睡好,這個時候又又又去睡覺補眠了。
羅鵬旭也不知道找誰才能聯系到喬麥麥,就找了谷梁謙。
谷梁謙和杜汀蘭是同班同學。喬麥麥和杜汀蘭今天互換過電話號碼。谷梁謙就從杜汀蘭那裏找來了喬麥麥的聯系方式。
也算是經歷了一番波折。
喬麥麥努力回想了下“羅鵬旭”這個名字:“我記得他。是不是和蕭志博一桌的?”
“嗯對。”谷梁謙明顯松了口氣:“羅鵬旭說,他爺爺的朋友,一位姓章的老先生,是專門研究傳統古典音樂的。章老先生看了你彈奏卧箜篌的視頻後,有心想要找你談一談古典音樂相關的問題。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姓章的老先生?
喬麥麥猛地坐直了身子:“是不是章遠恒老前輩!”
谷梁謙愣了下:“好像是這個名字。我不太清楚。你知道他?”
簡直太知道了啊!喬麥麥興奮起來。
章遠恒老前輩,是專門研習古典音樂的,是這個領域的絕對權威。尤其擅長彈撥類古代樂器。
決定了要自己表演後。喬麥麥一直在尋找她以前用慣了的那種樂器。知道這裏的世界沒有後,她就尋找類似的樂器。
卧箜篌這個東西,她還是看了章遠恒老前輩的一個詳細講解,方才确定下來,就是它。
喬麥麥問:“我怎樣聯系他老人家?”
谷梁謙道:“章老先生現在人不在國內。他給羅鵬旭的爺爺說,讓羅爺爺先幫忙找人。找到你的話,等他回國後會主動聯系你。章老先生大概要十幾二十天後回來。你既然肯的話,我就把你電話給羅鵬旭。之後你再等消息就可以了。”
“好!”喬麥麥爽快答應下來。
十幾二十天的話,剛好她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也結束了,步入寒假。
到時候和章老先生見個面,看他老人家有什麽事兒,她也能及時做好安排。
時間契合度簡直完美。
喬麥麥心情大好,拿了幹淨衣服哼着歌兒,慢吞吞去洗澡了。
劉媽既是聽了小姐的吩咐,自然要按照她說的辦。好好給何世箴沏了茶,端過來給他。
何世箴坐在庭院中的座椅上,品着茶,目光卻望向主樓的某個窗戶。
他知道,那個地方,是她住着的地方。
看她到了卧室,身影在二樓那個窗戶旁閃過。他就放下茶盞,往主樓走去。
·
女兒上樓後,喬清芳便坐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漫無目的地換臺。
雖然和女兒聊過之後,心裏的壓力少了很多,心情也舒爽了不少。
但她腦海中亂哄哄的感覺還在。
畢竟剛剛經歷過巨變,心情大起大落之後,思維一下子有些遲緩,不似平常那麽迅疾。
索性看看電視解悶。
劉媽過來了,看着這滿地狼藉,小聲問:“太太,這裏還不用收拾嗎?”
“不用。”喬清芳說。
她是特意不讓人打掃掉那些碎片的。
她想着,把那些碎片多留一段時間。
讓它們時時刻刻提醒她,那沈祥磊褪去僞裝後,是脾氣多麽暴躁的一個人,性子上來了就能随便砸随便扔。
雖然他砸的是瓷器和玻璃器皿。
可是在他心裏,說不定其實最想砸的就是她!
對于這種翻臉不認人的狗男人,絕對不能心軟!
劉媽素來知道太太的脾氣,聽後點點頭,把拿來的水果放到了茶幾上。
“我想着讓麥麥去酒店住一段時間。”喬清芳輕輕地說。
劉媽一愣:“太太是怕家裏太吵了,影響到小姐學習?”
“不只是學習。”喬清芳心煩意亂地關了電視,把遙控器丢到沙發上:“她性子一向急躁。最近換了學校好一點了,卻也不知道遇到我離婚的過程後,什麽時候會爆發。”
離婚這件事情,需得冷靜處理。
既然那男人吃她的用她的還不忘在外面勾三搭四。
那她必須把證據一個個地搜集全了,設法讓這狗男人淨身出戶才行。
不光是淨身出戶。
還要讓他身敗名裂,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這些年,他利用山海集團,籠絡了不少關系,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關系網。
他是靠着她的産業擁有了這些的。那麽,他不忠,就得把這些再一個個吐出來。
既然離婚,那麽兩個人少不得要時常在這個屋子裏碰面,對峙。
別墅裏的傭人和保安,都是喬清芳親自挑選的,都是她的人。
她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她最擔心的是女兒。
麥麥的脾氣雖然收斂了一些,卻還是那種嫉惡如仇的直腸子。
這一點,從麥麥剛才回來後說的那番話,以及情緒轉變就能看出來。
喬清芳想要冷靜地心無旁骛地處理完這些糟心事。
那麽。
這段時間,麥麥最好不在家裏。
女兒是她唯一軟肋。
她怕自己為了顧及女兒,可能會臨場“發揮失常”便宜了那狗男人。
本來,她不只一處房産。麥麥大可以去那些地方住。
可是那些房産,也都有沈祥磊的名字在上面。
她不想麥麥這段時間住在裏面的時候,再被沈祥磊父女倆打擾到。
所以還是酒店更好一些。
喬清芳閉眼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可惜不能把麥麥送到我爸媽那裏去。就讓她先住在酒店吧。劉媽,你到時候陪着她,一起在酒店住段時間。”
她現在不能讓爸媽知道,她又在籌劃離婚的事情。
不然二老在國外還不知道擔心成什麽樣子。
所以目前來說不方便把麥麥送到爸媽那裏。
其實她也想過,把女兒送到朋友家裏暫住。
可惜的是,她的真正的幾個好朋友,全被麥麥得罪光了。
往年那些真正的好友來家裏,沈玉靜都乖巧懂事地叫着叔叔阿姨。
而麥麥不只對他們不恭敬,還惡言相向。
一次兩次的,朋友們不會計較太多。
次數多了,他們也對麥麥十分反感,甚至于因為麥麥而不肯來喬家玩。
他們這群人就算聚一聚,也都是去其他幾個人家裏,或者幹脆到其他地方,邊吃邊玩。
再不來喬家。
至于麥麥的同學家……
往年那些狐朋狗友的就算了。喬清芳不想女兒和那些人再接觸。
現在麥麥去岍市一中時間還短,想必也沒什麽太要好的朋友。
思來想去,也只有酒店方便一些。
劉媽很擔憂:“可小姐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她剛才回來,已經知道了您和先生要分開……讓她去住酒店的話,她肯定能知道是為了讓她避開這些事兒。萬一她要鬧着回來看熱鬧,我、我攔不住呀。”
這話有道理。
喬清芳也想過這點。
但她現在腦子嗡嗡嗡的,一時之間也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她極其心煩意亂的時候,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喬清芳擡眼去看,才發現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仔細去看,那名五官極其漂亮的男孩子有點眼熟。
“……何少?”喬清芳慢慢站了起來:“您怎麽來了。”
劉媽望着這滿地的狼藉,很是慌亂:“太太,這位小少爺是送小姐回來的。我、我給他端了杯茶,沒想到他沒走。”
喬清芳拍拍劉媽的手,壓低聲音:“他不會對外亂說什麽的。”
何家的家教和人品,都是非常好的。
這個不用擔心。
何世箴三兩步走了過來:“喬姨您請坐。不必那麽客氣,叫我世箴就好。”
喬清芳也确實累了,沒有和他多客氣,重新坐了回去。又吩咐劉媽收拾屋子,騰出地方來請何少落座。
“不必客氣。剛才這位阿姨已經給我倒過茶了。”何世箴喊住劉媽,沒讓她再收拾,轉而對喬清芳道:“喬姨,我本是想離開前和您說一聲的,畢竟來您家一趟,不和您打聲招呼實在失了禮數。可是不巧,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您說要送麥麥去酒店。”
家裏的狼藉情況,是瞞不住的。喬清芳就沒繞圈子,點點頭:“是。我家裏有了點狀況,我想送她去酒店暫住。”
何世箴:“何必那麽麻煩。讓她去我們那兒住段時間就好。”
喬清芳愣住了:“你們那裏?”
大院兒那個地方,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進出出的。
那裏面的人,也不會随便邀請人過去。
何世箴微笑道:“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宋明言,就是麥麥的同桌。我們都很喜歡麥麥,覺得她脾氣好又好相處。今天宴會的時候,明言還和我說,麥麥的成績有點差,怕是期末考試考不過她姐姐,想要幫她補習一下,可惜他沒時間。巧的是我媽要回來了,正好就能幫麥麥補習下功課。”
他媽媽陸芸,是首都大學的教授。
最近首都大學已經考完試,要放假了。陸芸不久後就能日日待在家中,輔導孩子們的功課。
到底和何家不熟悉。
喬清芳:“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覺得,還是不用了。”
大院兒是什麽地方?
最正氣,最安全的地方。
那裏的大人都是立身極正的大人物。
而那裏的孩子們,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在這樣正氣的人們的教導下長大。旁的不說,心思也是最正的,人品也都是最好的。
如果喬麥麥去那裏住着,喬清芳真的沒什麽不放心。
只不過她和何家人也不過是幾面之緣,不太好意思麻煩對方。
何世箴道:“我們兩家算是早就認識了,認真追溯的話,怕是有幾十年時間。所以,您無需覺得會麻煩我們。”
喬清芳的爸媽都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在國際上都很有知名度。
兩人目前都在國外。
出國前,他們也和何家人在酒會上碰過面。說一聲“認識”倒是使得的。
作為二人唯一的女兒,喬清芳卻是一直生活得十分低調。上學期間,同學們都不知道這是一位富家千金,只知道她是學霸。
大學畢業後,她也只是找了平常的工作,在某個公司裏兢兢業業地幹着活。
如果不是離婚後太過消沉丢了工作,喬清芳也不會找了爸媽幫忙,開始創業,建立山海集團。
也是她低調慣了。
所以業內現在只知道沈祥磊,不知喬清芳。
但,何家人都還是知道她的。
眼看喬清芳還是沒有點頭,何世箴道:“您是不是怕我說的話不作數,擔心我家大人不同意?”他說着就拿出了手機:“我讓奶奶和您說。”
喬清芳還沒來得及阻止,何世箴已經打通了顧書敏的電話。
略說幾句話後,何世箴把手機遞給了喬清芳。
“您好。顧阿姨。”喬清芳道:“我是喬清芳。我們見過面的,不知您還記不記得。”
顧書敏當然記得:“清芳嘛,咱們可見過不止一次。上次見到的時候,你還誇我絲巾好看呢。”
喬清芳松了口氣:“是的。”
“我聽世箴說,你怕麥麥來我家暫住,會麻煩到我們?”顧書敏道:“麥麥我今天剛見過。喜歡得很。你不信問麥麥,我今天特意說了好幾次,讓她沒事兒就來家裏玩。我是真喜歡她。她來我家住着,多久都行。我巴不得她能來呢。”
順便讓家裏人也跟着瞧瞧麥麥這個孩子。
雖說做長輩的,不該那麽早就操心孩子們的事情。
畢竟才十幾歲的年紀。
可世箴那孩子從小清心寡欲的,對什麽都不太放在心上,實在讓他們操碎了心。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麥麥這個女孩兒在。
總得幫世箴守好了才行。
當然了,她、她家老頭子和兒子兒媳不是信不過世箴的眼光。
實在是作為長輩,得親自看過了才放心。
而且,兒媳陸芸是首都大學的教授。教孩子學習很有一套。
首都大學是國內最好的頂級學府。
顧書敏想着,就如世箴所說,如果麥麥能來家裏住。不如趁着陸芸這個寒假在家的時候,好好給麥麥補補課。
老人家嘛,一不小心就會不由自主地往長遠了一點的方向想。
——如果倆孩子都能考上首都大學,自然是最好的。
再不然,何世箴考入首都大學。麥麥能考進首都其他大學,倆孩子在一個城市讀書,也不錯。
喬清芳:“可是,這樣真的太麻煩你們了。我實在過意不去。”
顧書敏一聽這話開始松口了,就知道喬家肯定有事情。
而且不是小事。
不然的話。
以喬清芳那獨立自主的個性,斷然不會去麻煩別人家、讓女兒暫住別家的。
顧書敏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她也不多問什麽,只直言道:“清芳啊,有什麽過意不去的?說起來,咱們兩家可是很有淵源的。我家親家那邊也時常說起你家。都說你家人素來誠信,很靠得住。咱們之間就不需要那些虛的了,以誠相待即可。”
顧書敏所說的親家,就是何世箴的外公那邊,陸家。
而她口中提及的喬清芳一家人,說的便是喬清芳和她爸媽。
陸家也是處于商界中金字塔的塔尖。
喬清芳的爸媽沒出國的時候,和陸家人倒是很熟。
只不過兩邊長輩都是商業往來,不太有私下交往。
故而喬清芳與陸芸是真不怎麽認識。
有了陸家這一層關系,喬、何之間就親近許多了。
喬清芳也是很難。
親人只剩下了爸媽,二老又在國外,天天見不着。
離婚,産女。
創業,成為叱咤商界的人物。
再婚,再次遇到不良人……
雖然她獨立慣了,可是種種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幾乎要把她壓垮。
何家人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女兒真能在大院住一段時間,喬清芳真沒什麽不放心的。
在顧書敏的大力勸說下,喬清芳終于沒繼續堅持下去:“那真是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等會兒讓世箴帶麥麥回來就行。”
“好。”喬清芳:“今天我狀況不佳。過後,我再親自登門道謝。”
喬清芳和何世箴說了喬麥麥卧房的位置。
何世箴正要上樓的時候。
喬清芳叮囑他:“世箴,這事兒的實情,還得拜托你不要告訴麥麥。就說我想讓她在你家安心複習,跟着你家長輩多學習一下。其他的不要講。”
何世箴抿了抿唇,盡量讓唇角向上彎起的弧度不要那麽明顯。
“我明白。喬姨您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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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