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來到了景逸宸和周衍約定的日期。
在這之前,周衍帶着陸知燃來公司與姑姑見一面,聊一些關于公司項目和內部交接事宜。
關于自己說走就走的突發狀況, 周衍給姑姑的理由是約好跟同學一起去海外拓展業務,發展線上産品, 聽大致的意思是基本與集團原有的項目無關。
周荷早就知道他要離開, 對他拓展業務的理由半信半疑, 但又無可奈何。周衍從小繼承了他父親的優缺點,頭腦聰明, 商人風格, 做事霸道又狠力, 骨子裏優越感極強,是個自我為中心的人。
想撬開這種人的嘴, 有點難。
周荷不僅撬不開他的嘴,也管不住他的腿, 只能點頭答應。
不過在周衍起身離開之際, 周荷突然叫一直默不作聲的陸知燃留下,不知道為什麽有興致找陸知燃單獨談話。
顧名思義是聊聊家常,實則另有目的。
其實周衍心知肚明, 姑姑對他和陸知燃的婚姻從最開始便起了疑心,想想也不奇怪, 自從舉辦婚禮以後,他和陸知燃一直處于分居分床的狀态, 而且長時間不見面,種種表現一點也不像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夫,讓人不起疑心才怪。
周荷拽着陸知燃在辦公室內談話,周衍坐在外面的沙發區等待。
剛剛開完會交接一些公事, 集團股東和高管的電話一通接着一通地打進來,他聊着電話,抽空看眼腕表,時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陸知燃還沒有出來。
他也不算太急,挂了電話以後走到休閑區,随意拿了本雜志翻開,漫不經心的樣子很無所謂,倒是不擔心陸知燃會說錯話,因為他堅信陸知燃沒那個膽子。
這時候,左側電梯口傳來“叮”的一聲,兩扇香槟色的電梯門緩緩開合,只見兩個長相相像的男人緩步走來,一中一青,神色各異。
周衍眯了下眼,側頭看去。
那倆人很快發現了他的存在,其中長相較為年長的男人趕忙露出笑臉,直奔着他走來,邊笑邊打招呼:“小衍.....哦,周總,來看你姑姑?”
周衍将手裏的雜志放回報架,一手插兜,對着來人掃兩眼,淡淡點頭:“嗯。”
中年男繼續笑說:“聽你姑姑說,你要去Y國出差?”
周衍還是那副樣子,“對。”
中年男有點吃癟地幹笑兩聲,轉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年輕人,對周衍表示遺憾說:“唉,小落剛回來,你又要走了。”
聞言,周衍看向那個名為小落的男人,對方從走出電梯開始,眼睛便一直黏在他身上。他毫不在意地瞥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視線再次投向中年男,語調低沉始終帶着點懶散:“姑父,照顧好我姑姑,我不想見到她難過的樣子。”
姑父全名陳澤銘,是周荷的丈夫。
陳澤銘臉色一僵,每次周衍叫“姑父”,都是充滿威脅和警告的意味。他迅速調整表情,擡手顯了顯手裏的保溫桶,依舊笑臉相迎:“是是是,那是肯定的,這是我刻意給你姑姑做的午飯。”
說到這兒,陳澤銘還別有深意地補充道:“你姑姑最喜歡吃我做的菜。”
周衍立時挑眉,下颌微揚,不禁冷笑一聲,完全不把對方的炫耀資本放在眼裏。
他的态度讓陳澤銘顏面掃地,心裏憋氣差點吐血,可又不敢得罪他。
周衍利用一場名義上的婚姻,輕而易舉地奪走了陳澤銘手裏百分之十的股權,周衍雖然年輕但手段老練沉穩,像極了他過世的父親,短短三年時間就可以把集團的一些老油條收買,心甘情願做他的功臣,而那些不聽話背地裏搞小動作的,周衍也是動動手指就解決了麻煩。
現在的陳澤銘在集團逐漸被架空,手頭裏負責的項目和分公司全部被周衍以集團股東大會的名義收回。
陳澤銘原本就是頂着倒插門女婿的“光環”進入周家,後期又出了醜事,讓他在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永遠看着周家人臉色讨活。
他心裏咽不下這口氣,為了這件事,還冒死找周荷抱怨,哪知周荷平時對他還算好言好語,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跟周家人一個鼻孔出氣。
周荷的意思很明确,周衍是集團董事長,手握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就連她這個姑姑也要聽取周衍的意見。言下之意,整個周家,包括集團,都是屬于周衍的。
陳澤銘有怨無處發洩,此時此刻面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歲的年輕男人,還要微微弓着腰以表尊重,活得實在憋屈。
他拉過旁邊一直未說話的兒子,笑着為自己打圓場:“陳落,見到你衍哥怎麽不問好。”
陳落如記憶中那般,雙眼澄澈清透,露出無害又純真的笑臉,讓人望之便覺得他如孩童般天真,不谙世事。他的目光掠過周衍的襯衫領口漸漸上移,最後視線定格在男人的眉眼間,笑道:“衍哥好。”
周衍連他爸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他?
眼皮一掀,只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周衍心裏清楚,這小子笑起來親和力極強,總能給人一種單純的錯覺,實則比誰都陰險。
陳落和陳澤銘單看外表很像,都有一張秀氣愛笑的臉,這種類型的長相往往能讓初識者放下戒心,誤以為他們如外表一樣是謙謙君子。
至于性格方面,這對父子又很不一樣。陳澤銘膽子小,典型的欺軟怕硬,在周荷面前不敢大聲說話,碰到職位低的下屬卻把人能罵得狗血淋頭。
而陳落恰恰相反,對誰都是笑臉相迎,骨子裏的膽量卻蓋過陳澤銘數倍。
有其父必有其子,周衍認為,陳家父子長的就沒安好心。
集團股權本來就是屬于他的,陳家父子吃了周家大米這麽多年,撈了不少好處和油水,現在能有個總經理頭銜就已經很不錯了。
周衍懶得跟這倆人周旋,肯叫陳澤銘一聲姑父,完全是看在周荷的面子上。
三人打個照面,沒聊幾句,副總辦公室厚重的門被推開,陸知燃終于出來了。
陸知燃是第一次見到陳家父子,有點驚訝又好奇地愣了幾秒,視線在陳澤銘和陳落之間來回游離。
周衍都懶得做介紹,沖陸知燃勾了勾手掌,把人拽到自己跟前,說句:“走吧。”
然後男人率先邁開腿往電梯的方向走。
陸知燃緊跟其後,在與陳落錯身時,對方朝他微微一笑。
他被這笑容晃的臉色驟變,心裏“咯噔”一聲,生理反應地從後背冒起一層冷汗,畏懼之餘,還有些不解。
但他來不及想太多,急匆匆跟上周衍的腳步。
兩人走出集團,邁着步下臺階。
身後的陸知燃忽然開口叫住男人:“周先生。”
周衍回頭,抛了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
陸知燃趕忙湊到他跟前,整理一下衣衫,開口道:“我和姑姑..呃...是周董,我什麽都沒說,周先生請放心。”
周衍勾唇:“我知道。”諒你也不敢。
陸知燃像是擺脫嫌疑般松口氣,又問:“周先生,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周衍轉頭,瞭望遠方,語氣輕巧地問:“你和李老師什麽時候走?”
陸知燃道:“今天晚上。”
周衍點頭:“嗯,知道了。”
原本還想臨走之前跟李維清見一面,由于時間緊迫,只能作罷。
兩分鐘後,周衍已經坐在自己的專車裏。他對開車的白哮交待道:“機票訂好後放到我的行李箱第二層,我不再的這段時間,集團所有會議以視頻會議的方式進行,具體時間和參會人員等我通知,公司內部瑣事交給行政總監負責,由你來監督協助完成,外省項目的發展你要随時随刻跟進,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白哮看眼後視鏡,畢恭畢敬道:“周總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兩日後,真正迎來了和情敵“同居”的日子。
一早上,景逸宸剛到醫院便接到了周衍的電話。
男人是一貫霸道風格,都不會客套地問一句忙不忙,直接說:“詳細地址。”
景逸宸斂眸回道:“我現在就把具體地址發到周先生的微信。”頓了一下,他輕聲問,“需要我去接你嗎?”
周衍隔着電話嗤笑:“景院長大忙人還是算了吧。”
景逸宸正色道:“今天上午時間很充沛,沒有安排會議和手術,如果周先生需要幫忙,我盡量滿足。”
“接我就算了,有白哮送我過去,”周衍若有所思幾秒,不想錯過指使克星的機會,又用一種施舍的語氣道,“這樣吧,你回去給我開門,我一個小時後到泛海國際。”
景逸宸掃一眼日程表,覺得沒問題,淡然應道:“好。”
結束通話,周衍嘴邊笑意加深。
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景院長真香,怎麽就這麽爽呢?
周衍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美滋滋下樓。
白助理拖着兩個大皮箱正在別墅客廳等他,見他慢悠悠下來,說:“周總,現在出發嗎?”
周衍手裏一比劃,指向外面:“先把行李裝上車,把車開到門口等我,我打個電話。”
白哮應道:“好嘞。”
周衍靠在吧臺,接過阿姨遞來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打通了李維清的電話。
“李老師,走了嗎?”他問李維清。
對方回道:“已經到C市,一切順利。”
“哦,那就好。”沒見到一面,周衍還覺得有點可惜。
輪到李維清問他:“你怎麽回事,我聽陸知燃說你要去Y國?臨時決定嗎?”
周衍沒用搪塞姑姑的理由來回應李維清,而是說:“也不算臨時決定,我确實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件事有點複雜,以後我們見面聊。”
聽出言外之意,李維清更加确定周衍有事瞞着自己,不過雙方都是成年人,又不好瞎打聽,本身也不是八卦的人。李維清說:“好,見面聊,我近一個月都會留在C市,等我回S市再聯系你。”
“OK。”
周衍應了聲,挂了電話。
他端起檸檬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然後瞅着手機出神,眉頭不自覺皺起。他還在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李老師。
李老師在他心裏不僅僅是好朋友,也是亦師亦友的存在,為此并不想隐瞞,就怕李老師一時接受不了,被他特殊的體質吓到。
轉念一想,李老師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應該不至于。
想當年李老師受邀前往海外參加綜藝節目,臺上表演的連體嬰和雙頭人都沒讓李老師變臉,他這種男人大肚子對李老師來講應該是大巫見小巫。
周衍默默安慰自己,在這個萬物生長千奇百怪的其妙世界裏,他還不算是最奇特的存在。
時間差不多了,他喝光了檸檬水把杯子放回吧臺,轉身往外走去。
哪成想,在門口遇見了讓他心情瞬間跌倒谷底的一幕。
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走進周家別墅,女孩的那張臉周衍特別熟悉,是他的妹妹周未晞,另一個男人......他也是熟悉的,是剛剛回國沒多久的陳落。
周未晞突然停住腳步,率先發現哥哥的存在,表情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有點心虛,眼神閃躲地打招呼:“哥,你.....要出門嗎?”
周衍冷着一張臉特別瘆人,像是裹了層霧,四肢百骸開始往外散發着涼意。他掃了一眼妹妹,接着,視線轉移到陳落的身上,淩厲帶劍的眸子不悅地眯了一下。
陳落也在回視他,笑容明亮,特別有禮貌:“衍哥,早上好。”
周衍沒搭理,又看向周未晞,冷聲問:“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
周未晞吓了一跳,急忙解釋:“昨晚跟同學慶祝入職,因為派對結束太晚,我在同學家留宿。”想了想,又急忙補充道,“哥,我沒有喝酒,我和同學都是醫學生,對這方面比較敏感,你不用擔心。”
周衍臉色不變,保持着陰沉的狀态,掃了眼陳落,帶着審視和置疑。
周未晞察覺出氣氛不大對,趕忙又說:“我在XX街碰巧遇見陳落哥,是他送我回來的。”
周衍看着陳落,臉色更冷,說句:“你先進去。”
這話是對周未晞說的。
周未晞很乖,點了下頭,抱緊書包邁着快步先逃了。
周圍寂靜下來,只有微風吹動樹葉發出來的簌簌聲。
陳落面對周衍的審視不避不讓,絲毫不畏懼,也不緊張,更沒有心虛,一臉君子坦蕩蕩的模樣。
他輕笑了聲,往前走兩步,明知故問道:“衍哥,你今天走嗎?”
周衍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無聲片刻後,忽然邁開腿向陳落走近。
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陳落眼底的興奮逐漸增多,臉上笑意更深,“衍哥,我....唔...”
陳落比周衍矮了将近半個頭,周衍幾乎是抓住對方的衣領把人單手拎起來怼在牆上。
而後,周衍緩緩靠近,獨有的氣息霸道地蹿入對方的鼻尖,不容忽視。他那雙眼睛不含任何感情,透着無盡陰寒,幾乎能把人冷凍在原地。他說:“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一點,你要是敢動她,我就弄死你。”
周未晞被他和姑姑保護的太好了,幹淨又單純,簡直和陳落是兩個段位,單憑小姑娘一個人的閱歷經驗根本識破不了這小子的真面目。
陳落眼前一黑,又迅速恢複清明,依舊笑得燦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衍哥,我雖然離開有十年了,但是我一直惦記着家裏的人,未晞也是我的妹妹啊。”
周衍冷笑了聲,将人衣領松開,退後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陳落,說:“你也配?”
陳落笑笑不語,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
周衍不再給眼神,擡腳往外走,出門之前,不忘警告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讓我知道你背地裏搞小動作,我不建議再出一筆錢送你去國外深造,你這輩子就別想回來了。”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陳落盯着大門口的位置慢慢收斂笑容,繼而呆了兩秒,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領,又露出滿足的笑容。
白哮早就把車開到別墅大門前,打開後車位的車門,畢恭畢敬地站在旁邊等待。
見到周衍陰沉着一張臉走出來,暗道不好,卻不敢多問。
上車以後,周衍沉聲道:“盯緊陳落,不準他靠近未晞半步,必要時安排幾個人跟在未晞身邊。”
白哮應道:“我這就安排。”
另一邊。
景逸宸上午原本是沒什麽事兒,哪知他剛跟周衍通完電話,換好衣服打算驅車回家時,走到停車場又被邵磊一通電話制止腳步。
臨時接到手術,之前接待過的一位患者脊柱損傷,病情比較急,危機患者生命,需要采取急救措施。
景逸宸用最快的速度沖向手術室,小萱和洗手護士早在消毒室等他,一個幫忙換手術衣,另一個進行消毒。
分分秒秒都不能耽擱,他進入手術室以後,将外界的一切幹擾抛之腦後。
這場手術耗時耗力,近十位醫護人員忙碌不暇、争分奪秒,好幾個小時過去後,手術室的燈終于暗了下來。
手術成功,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期,已轉入加護病房。
從手術室出來,景逸宸在收納盒裏翻到自己的手機,點開一看,二十幾條未接來電,都是周衍打來的。
還有一條微信消息,內容非常簡短:【你完了。】
景逸宸:“......”
來不及回辦公室沖澡,景逸宸把手機放置耳邊,試圖打通對方的電話。
振動了不到兩秒,另一邊接通。
景逸宸開口道:“周先生,很抱歉,臨時接到手術,電話沒放在身邊,請問你到了嗎?”
那邊沒有回話,景逸宸只聽到沉沉的呼吸聲,類似于九級大風的“呼呼”聲,根據力度和頻率推斷,男人似乎是氣的不輕。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衍就跟放炮仗似的聲音傳過來:“景逸宸!我在你家大門口等了你整整三個小時,你人呢?!”
三個小時,可是很漫長的時間。
“對不起,”景逸宸真誠表态,深感過意不去,“臨時接到手術,時間緊迫,忘記跟周先生打聲招呼了。”
“所以你就讓我在太陽底下暴曬三個小時?”周衍氣的要暈厥了,他從小到大也沒遭受過這種待遇,都給氣笑了,“行,景逸宸,你真是好樣的!你給我等着!”
景逸宸淡定問:“你現在在哪裏?”
“你這不是廢話嗎?”周衍熱的要命,粗魯地扯下口罩,摘掉僞裝的帽子用來扇風,然後側過身,瞪了一眼守門的保安,咬牙切齒道,“果然是你的地盤,保安跟你一樣死板又不知道變通,我告訴你景逸宸,我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氣,都是因為你!”
只要想到剛才的情景,周衍就怒氣橫生,他居然也有被保安攔在門外的一天,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怕姑姑起疑心讓白哮提早離開。
這時候也顧不得形象了,他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兩腿叉開,瞪着道路兩邊栽植的樹木,氣得想當街表演倒拔垂楊柳。
景逸宸猜到是泛海國際的安保人員不讓陌生人進入園區,罕見地皺了皺眉頭,語氣中不免發出一絲疑惑:“周先生,我記得泛海國際門前有一家咖啡館,你為什麽......不進去等呢?”
周衍一擡頭:“......”
為什麽,還能因為什麽,他被氣瘋了呗!
作者有話要說:排個雷:
攻以後這種情況會經常發生,跟他的職業和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在他的世界裏,救死扶傷排第一,其餘的都要往後排,包括家人、愛人、朋友。(指的是約會、吃飯、睡覺等,接到一個可能電話随時走人),所有情節全部是虛構,請勿貼合現實,也別較真,只有一個景院長,就是在這本書裏,現實中不存在,紙片人就是紙片人。
攻和受都是理智成熟的成年男人,他們有能力把自己照顧的非常好。受在攻面前,霸總人設說崩就崩,文案也有排雷。
還有一點要強調,作者非常萌強受生子,所以設定了何斯體質,何斯體質非常強壯,周總非常強!這是強受,不是嬌軟易推倒的孕夫,周總努力争取做最強奶爸。
關于何斯體質的特征文中有詳細描述,就不做介紹了。
最後一點!謝謝支持本文的讀者,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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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