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江景來和趙之南在江景來的宿舍喝了一晚上的酒, 喝着喝着就睡過去了。

倆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 酒店的服務生把早餐送進房間,吃飯的時候江景來才想起說正事兒, “之南,你看新聞了嗎。”

趙之南聽他提過炒作的事兒,“你和春遲的事兒?”

江景來臉上愁雲密布, “嗯。”

說好的炒作, 結果成了他上趕着倒貼了。

怕是圈裏不少人都在看他笑話吧。

趙之南安慰他,“粉絲瞎鬧而已,正主都沒做過回應, 只要他們不說明是你炒作,那粉絲頂多是懷疑,等熱度下去也就散了,這事兒不會成為你黑點的。”

江景來臉色好了一點, “我想追她。”

趙之南笑容僵在臉上,很快再次舒展開笑容,“喜歡她?”

江景來解釋, “不是,她家裏有點背景, 搭上她了我以後發展會很順利。”

成年人了,談戀愛或者婚姻的結合現實一些沒壞處。

一把年紀為了愛情要死要活, 那不是傻逼麽?

他并不覺得看上女人的背景,是可恥的事情。

趙之南哦了一聲,“這樣啊。”

江景來終于步入了正題, “我想向你讨教讨教,怎麽追女人。”

趙之南只是笑,“開玩笑,你那麽帥,又懂音樂,還有追不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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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女人似乎到了一定年紀,都會喜歡玩兒音樂的男人。

江景來無奈,“她好像對我不感冒,小呆子一個,對誰都一個表情,在男女之事上,八成沒開竅。”

趙之南想了許久後才說,“不是有句名言麽,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通往女人的……”

他适可而止,沒繼續往下說。

他走得是優質偶像路線,這麽多年養成了習慣,即使私下裏,也保持着風度。

他不允許粗俗的話語從他口中出現。

江景來秒懂,睡了再說的意思呗,可是,“我總不能對她霸王硬上弓吧?而且也沒單獨相處機會,她團隊管她嚴,我看她不管走哪兒身邊都跟着一個豆豆。”

趙之南說,“想辦法約出來呀。”

頓了頓,他輕輕看了江景來一眼,“我想起一事兒,就我那前任經紀人,怎麽追上蔣詩詩的你還記得嗎?”

男人對于風花雪月的事總是印象格外深刻,江景來點頭,“記得,炮友轉正。”

趙之南湊近他小聲說,“本來我經紀人沒瞧上她,嫌睡過她的人多,蔣詩詩在酒局上,給我那經紀人酒裏下了點兒那方面的藥,然後趁人有了反應,邀請他去她房間,他們這才在床上滾了一遭,一滾,感情出來了。”

江景來猶豫,“男女不一樣,經紀人是男人被睡了又不吃虧。春遲要是清醒了,不得往死裏整我,覺得我占她便宜啊?”

趙之南奇怪地看他一眼,“她又不會知道是你給她下藥,保不齊還得感謝你呢。辦事兒的時候加把勁兒,把人伺候爽了不就行了?”

江景來陷入沉思。

看樣子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趙之南忽然轉了口風,“算了算了,還是別幹了,壞人品,咱別做壞事。你還是該怎麽追就怎麽追,別整這些歪門邪道的了。”

暗中洗腦完畢,他得功成身退,繼續他的正人君子行為。

其實就是為了和江景來的事兒撇清關系,免得事情暴露他會染上一身腥。

畢竟事情不地道,江景來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意圖,所以他說,“不幹,不幹,就過過嘴瘾而已。”

趙之南想說的已經說完,沒必要繼續呆着,“我明天還有商演,不陪你喝了先撤了,你甭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江景來送他,“你路上慢點。”

“嗯。”

出了酒店,回到自己車上,趙之南給前經紀人去了個電話,“哥,要是江景來問你要那種藥,你就給他一些。”

雖說他們已經不是合作關系,但是感情還不錯,私下裏經常一起玩。

所以經紀人非常痛快就答應了,“成。”

趙之南挂了電話,神情非常愉悅。

想泡他看上的女孩兒?做夢去吧。

他正愁沒有跟春遲套近乎的機會呢,這不,很快就會有了。

——

春遲在房車裏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景姐呢?”

豆豆不停地刷着手機,頭也沒擡,“你的SOLFT代言能不能拿下,就看今天了,景姐去中華地區總部那裏談業務了。”

“哦哦。”

豆豆快累死了,昨晚她的手機一直被短信轟炸。

各路人馬紛紛問她春遲是不是和商陸好了。

消息一晚上都沒帶停得,叮叮叮鈴聲響了一宿。

豆豆頂着兩個黑眼圈,“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到了片場指不定怎麽被人圍觀呢。

春遲問,“我怎麽啦?”

豆豆看了商陸一眼,商陸嘴角噙着笑看她倆說笑。

豆豆說,“沒事,好好拍戲。”

春遲那小腦袋瓜,可能壓根就感受不到別人在圍觀她吧。

她還真沒想錯,到了片場,衆人的視線來來回回在春遲和商陸身上掃蕩,八卦的意味很濃。

春遲安心重溫臺詞準備拍戲,沒察覺別人的探究視線。

商陸從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為外人所動。

他倆到挺淡定的,還是如往常一樣沒什麽區別。

圍觀群衆更納悶了,又不敢去打擾他們,紛紛揪住豆豆問,“他倆到底好沒有啊?”

“什麽時候公開啊?”

“什麽時候好上的啊?”

豆豆賠笑臉,“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就是粉絲拉CP把倆人往一塊兒湊而已。”

“不是吧,陸哥只對她一個人那麽好,居然沒有在一起?不太可能吧。”

“你真沒騙我們嗎?”

豆豆,“……”

整整一天,豆豆嘴巴就沒合上。

不停地、重複地解釋着他倆真沒事兒……

左盼右盼總算等到了晚上收工,豆豆正準備好好休息,卻發現一個問題,“景姐還沒回來呀?”

春遲剛去景微然房間找過她,“沒有。”

豆豆想了想,還是責任壓住了疲倦,打起精神繼續工作,“我打個電話問問。”

打完電話,她從房間拿了外套,走到鞋櫃開始換鞋子,“阿遲,我得出去一趟。”

春遲跟過去,“景姐那麽出事了?”

豆豆自打春遲醉酒被睡的事情發生後,對酒精有心裏陰影,“solft高管灌景姐酒,聽景姐說話應該喝了不少,我不太放心,得去看看。”

她害怕景微然會被人占便宜,越想越心驚。

春遲彎腰就想換鞋子,“我也去。”

豆豆推了推她的手,把她拉起來,沒讓她換,“你別去,你要是去了更跑不了,而且你最近出的風頭多,外頭有的是狗仔在跟你,拍到你去酒局會有不利于你的新聞傳出來。”

春遲怕豆豆應付不來,“要不你喊上咱們團隊成員吧,盡量別自己去。”

“行。”

豆豆邊換鞋子邊叮囑春遲,“我把人都帶走了,你自己在酒店小心點。”

“嗯。”

她絮絮叨叨地念叨,就怕春遲忘了,“門窗鎖好,窗簾拉上,還有平時教你的那些防入侵手法都用上。”

春遲在酒店住了不少時間,覺得還算可以,“不用那麽緊張,這裏治安挺好的。”

豆豆皺眉,“得用,酒店不比家裏,有的大老爺們還能被人入室拐跑被整失蹤的呢,尤其你單身女性,更不安全,聽到嗎?”

“好。”

豆豆怕春遲對她的話不上心,臨走前吓唬她,“多少女生入住酒店後莫名其妙地就失蹤,我估計着,要麽被賣進山裏給人當媳婦,要麽就進了淫|窩,最慘的可能器官都被人拿了……”

春遲安靜地聽她說話,臉上沒有恐懼與害怕的情緒。

豆豆,“……”

算了,她不說了。

春遲沒啥反應,她自己倒是吓夠嗆。

說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個小時後。

春遲洗漱完畢準備入睡的時候給豆豆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接到景姐了嗎?”

豆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接到了,我正扶着她呢,景姐喝得有點多,我們現在在往回走,你先睡,不用擔心我們。”

“好。”

春遲關了燈,卻睡不着了。

滿腦子都是豆豆的話——莫名其妙失蹤、被賣掉、被殺掉……

屋子裏黑漆漆的,顯得越發可怖。

她睡得非常不安穩,忽然聽到有人在搖動大門的門把手,咯吱咯吱……

春遲吓得睡意全無,不知道對方什麽路數,也不敢吭聲。

她摸出手機,給最近的商陸發了條短信。

[陸哥,有人撓我門,悉悉索索地像是在開鎖。]

商陸秒回,[我馬上找人過去。]

春遲蹑手捏腳從床上下來,躲到窗簾後面。

手機又來了一條短信,還是商陸的,[你會叫|床嗎?]

春遲,[???]

商陸,[大聲叫,這樣別人以為你房間有男人,不敢輕易闖進去。]

春遲,[好!]

——

商陸正在二樓的會議廳開會,看到春遲的消息,緊張地呼吸一滞,立即招呼同事往樓上跑。

沒有坐電梯,為了省時間一群人直接在樓梯上狂奔。

商陸腿長跑得最快,邊跑邊給保安室打電話,“看一下602房間的監控。”

保安很快就回,“景微然和豆豆在她門口趴着,像是喝醉了。”

商陸,“……”

到了六樓,商陸一眼就看到豆豆和春遲團隊的幾個女生攙扶着東倒西歪的景微然往旁邊房間走。

商陸走過去,“剛才是你們在撓門?”

景微然胳膊壓在豆豆脖子上,豆豆彎着身子說,“嗯,景姐喝多了,剛趴春遲房門上鬧了會兒。”

她把景微然胳膊從自己身上拿下去,站起身看向商陸,一看吓一跳。

商陸後面一群人,密密麻麻跟他身後站着。

陣仗大的像是要打群架。

豆豆震驚,“陸哥,你們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商陸有些啼笑皆非,“沒事。”

小玉已經打開了景微然的房間,景微然開始掙紮,豆豆趕緊扶住她,“我們先進去了啊陸哥。”

“嗯。”

等着她們都進去後,商陸才跟自個兒團隊的人說,“辛苦大家了,會開到這兒,你們去休息吧。”

“陸哥再見。”

“嗯。”

很快散了場。

等人都消失後,商陸才往樓道最深處的春遲房間走。

心想,“傻姑娘不會還在叫着吧?”

走近一聽。

哎呦。

還真在叫……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又欺負趙之南→ →太壞惹

那個給我投假雷的小騙紙,我記住你了我告訴你!

——

感謝小可愛“不要讀這句話”“小圓啾”“肖兔”灌溉營養液~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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