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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否定了許辰光的說法, “不是他。”
許辰光不明白商陸怎麽會篤定不是趙之南的, 他又沒在現場,“那麽确定?”
許辰光将畫面定格在趙之南臉上, “他一直在注視着阿遲,直到阿遲頭上的燈籠松動出現異常後,他才疑惑地向上看燈籠, 當燈籠墜下來的瞬間, 你看他的表情。”
許辰光從來不會低估趙之南,“指不定人家演技好呢。”
選秀出來的人多了,大都在節目結束後昙花一現, 繼續默默無聞。
而趙之南卻能熱度不減,甚至人氣節節攀升,直至成為內地85後小生第一人。
這樣一個人,不是八面玲珑根本做不到, 趙之南演技差不了。
商陸只是就事論事,“如果他是兇手,他會下意識提前看向燈籠觀察現場, 确保有沒有出現意外,而他在事情發生前全程在看春遲。”
他早在趙之南探班鎮魂的時候就知道, 趙之南喜歡春遲,“他的目的如果是想英雄救美的話, 只需要弄掉落的燈籠就可以,而不會塗抹酒精。抹酒精那可是奔着傷害春遲去的,趙之南和兇手的目的都不一樣。”
所以商陸非常确定, 趙之南不是兇手。
排除了趙之南,許辰光自然而然懷疑到有意出演西游的女藝人身上,“會不會是競争對手?”
圈裏換演員的事情常見。
有的時候都開拍很久,還能被換下來。
尤其在進組初期,換演員的事情多如牛毛。
許多人當初沒能争到角色,團隊裏暗地裏使點陰招,想辦法逼迫劇組換人。
大多數是依靠權力,使劇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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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害演員受傷導致其不能出演的有,極少,但也有可能發生在春遲身上……
商陸同意許辰光的觀點,“先調查下競争過女一的藝人。”
“好。”
商陸補了句,“還有江景來。”
許辰光認為沒必要調查他,“江景來?不能夠吧,他在局子裏蹲着呢。”
江景來是出不來,但他可以通過其他人來做啊,“調查一下江景來和誰聯系過,查那些人。”
許辰光明白了,“OK。”
快到鎮魂拍攝地點的時候,司機有事先下了車離開,許辰光坐到主駕駛的位置上開車。
許辰光手機響了一下,他單手打開,豆豆給他發了一個醫院地址,“二院?”
他正納悶,豆豆的電話就撥過來了,“豆豆?”
猜着是春遲的事,他開了擴音,讓商陸也聽聽。
開了他就後悔了,因為豆豆忽然扯着嗓子吼了過來,震得他耳朵都快聾了。
他速度靠邊停了車,用手稍微捂了捂耳朵。
她語速說特快,“你們直接去二院!要快啊!趙西西剛才告訴我,江景來對找他家人要債通的制片人說,是春遲在背地裏陷害他,才間接導致他們片子賣不出去的。有個制片人叫白蓓青的,買兇找人要整春遲。燈籠的事兒是他們做的,他們聽說沒得手,就安排了人在春遲去醫院前面蹲點,在那堵春遲呢,你們快去醫院啊!”
豆豆快後悔死了。
快到趙西西生日,所以她偷了懶,沒陪春遲去醫院,而去隔壁商業街給趙西西選禮物了。
春遲現在是自己單獨去的醫院。
許辰光本來還挺緊張,一聽見趙西西名字就樂了,“趙西西那個廢物說得話哪兒能信……”
他現在都還沒查到是誰呢,趙西西能查到?
他要有那本事,至于這麽多年還混在豌豆最底層嗎?
他話還沒說完,發現商陸不知何時已經下車走了過來。
商陸一把将他扯下車,“下來!”
許辰光,“?”
把許辰光拽下來後,商陸擡腿坐上了駕駛座,關門,系安全帶,點火挂擋放手剎踩油門“嗖”得一下駛出去了。
許辰光,“???”
操!
至于那麽急嗎,都不等他上車的!
他吼,“你丫倒是等等我啊!”
但是車已經走很遠了……
豆豆還在喊,“你們現在到哪兒了?別走中華路,這裏正在堵車,我已經被堵住了,你們從新華路饒,那裏車況好!”
商陸眸子裏急迫感都要溢出,“聯系春遲了嗎?”
“打了,她手機關機,拍了那麽久的戲手機沒電了。”
“把事情經過說給我聽,慢慢說,說詳細點。”
——
春遲将帽子壓得低低的,帶着黑色口罩,又戴了個大大的金框眼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她抱着一大捧馬蹄蓮往醫院走,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個老太太喊住了她,“小姐,我有點走不動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扶到對面那條胡同裏啊?我家就在那兒呢。”
她停住腳步,打量了老太太一樣。
老太太年紀看上不去不大,皺紋并不是很多,但身體佝偻,彎腰駝背的,走路都有些吃力的樣子。
她看了下老太太指的胡同,不遠,就一個馬路的距離,“噢,好啊。”
她扶着老太太慢慢走進胡同。
前面過來一個做煎餅果子的老大爺,老大爺拉着做煎餅果子的車,一臉的笑容,非常熱情地和過往的人打招呼,“呀,張家奶奶好。”
“這不是李家的孫子嗎,別跑那麽快,當心摔着。”
“呦,林大爺,出來遛彎啦?”
一瞅就是胡同裏的老人了,對附近的老人都很熟悉。
當他經過春遲身旁時,他視線往她身旁的老太太上掃了一眼,然後像是陌生人一樣,輕飄飄移開了視線。
春遲當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老太太不是說她家就在這兒嗎!
春遲身體僵硬地陪老太太又走了幾步,慢慢想到應對措施後,她果斷對着附近走來的男人招了下手,假裝看到了熟人。
她放開了老太太,“奶奶,我看到朋友了,您等我一下,我和他一起扶您進去。”
剛才還很虛弱的老太太忽然大力抓住了她,和藹的慈祥轉變成了兇狠。
她居然神奇站直了身體,大聲罵她,“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那個男人有對象,你年紀輕輕的給人當什麽小三!和奶奶回家!”
她握着她的手腕,力氣格外的大,捏得春遲生疼,春遲收一松,手裏的花啪得一下掉在地上。
春遲意識到遇到壞人,她拼命像路人求助,“救我!我不認識她,只是扶她過個馬路而已!”
幾個騎着電車的人見狀停了車子,但是并未出手幫她,猶猶豫豫地看着她們……
老太太抽了她腦袋一下,“死丫頭!說什麽胡話,奶奶不讓你當小三,還不是為了你好!別在這裏給奶奶丢人,趕緊給奶奶走!”
說完,死命往一條偏僻的小巷裏拉她。
衆人一聽是小三,對她的臉色瞬間轉成厭惡,怪不得遮擋成這個樣子,也是怕丢人啊?
她們腿一蹬,陸陸續續都走了,偶爾回頭看看她們。
春遲大喊,“救命!她是人販子!”
本來慢悠悠地經過準備看笑話的人一聽,飛快地騎車出了胡同。
春遲,“……”
春遲大力掙紮往外跑,好不容易掙脫了老太太,從小巷忽然竄出了十多個男人把她再次圍住,拉着她想把她往一亮面包車上拖。
忽然遠處駛來一亮車輛,強烈的遠光燈迎面打過來,逼得幾個男人下意識用手擋住了下眼睛,遮住光線。
春遲抓住機會,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往光源處跑去。
她看着那輛車開了門,露出了兩條她格外熟悉的修長的雙腿。
是商陸!
她毫不猶豫撲倒他懷裏,而後迅速擺正身體和他并肩站着。
幾個男人追了過來,每個人手裏都提着一個鐵棍子,兇神惡煞地,“站住!”
他們虎視眈眈走過來,發現是商陸時,愣了愣,面面相觑呆在原地。
白蓓青也是看春遲好欺負,咽不下這口氣才決定教訓她一下。
但是商陸的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商氏財團生意做那麽大,背地裏多少沾點黑……
他們并不想跟商家的大公子過不去……
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商陸就跟沒看見他們似的,微笑着伸手在春遲頭發上揉了一把,“這才幾天沒見,就那麽想了?”
春遲視線一直放在那些男人身上,正愁該怎麽辦,對于商陸這種不合時宜的話,她一臉懵逼,“?”
商陸把她往車上推,“上車裏去。”
春遲掙紮了一下,“那你呢?”
商陸說,“你先坐,我這就跟着坐,等下帶你玩兒漂移,保管他們追不上我們。”
“好。”春遲利落地鑽進了車裏。
商陸把車門甩上,按了鎖定。
春遲,“?”
不一起跑?
她推車門,發現打不開了。
她看着商陸形單影只的站在車外,和對面十來個壯漢對峙,驚得不行,“陸哥,你做什麽啊陸哥。”
為首的壯漢說,“不關你事,你走開。”
商陸并不答話,他斯條慢理地将外套脫下來扔掉,有條不紊地松了松領口和手腕的扣子。
而後在對面一頭霧水的時候,猝不及防擡起腿,一腳踢在了離他最近的男人脖子上。
動作又快又狠。
男人當場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壯漢一陣驚呼,“二哥!”
“操!幹死丫的!”
他們抄起家夥就往商陸身上砸。
商陸像是練過的,他每出一拳每一腳都能打暈一個人,但是對面人實在是多,他結結實實挨了對放好幾個鐵棒子。
春遲眼瞅着他們那一根根又粗又長的鐵棒打在商陸身上,眼淚立即就出來了,她看到許辰光的手機 ,趕緊拿過來撥號碼,“喂,110嗎?”
警察聽說她的地址後說,“你別擔心,附近的警察已經過去了,剛才已經有許多群衆打電話說了你的情況,警察馬上就到……”
通話還沒結束,警笛聲就來了,車裏坐着個許辰光。
他們來時,對放已經全部被商陸放到,一個個東倒西歪躺地上,身體輕輕抽搐着,情況都不太好。
商陸脊背挺得筆直,還是那副不可侵犯的高冷模樣,只是白色的襯衫裏,已經隐隐滲出了血漬和淤青。
許辰光在和警察交代事情始末,商陸走到車旁,給春遲開了門。
他手撐在車門上,微微彎着身子看春遲,有鮮血滲透出來,他的白襯衫上挂着點點紅痕。
他卻不甚在意,臉上一抹嘚瑟的笑意,“怎樣,爺們帥嗎?”
春遲呲溜一下跳下車,走到他身旁,想伸手摸摸他,快碰到的時候又停了手,怕弄疼他,“傷到哪兒啦?”
她看着他白襯衫都這擋不住的紫紅色淤青,手都在顫抖,眼淚簌簌往下掉,“你疼不疼啊?”
他擡手将她眼淚抹去,将手放到自己嘴邊,伸着舌頭舔了一下,“不疼,甜得很。”
真的。
挺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你會很喜歡的@商陸和春遲公開了嗎
對了,還有在上一張留言的@senshine
——
感謝“senshine”“追尋”“非想魚”還有一個不知名小可愛灌溉營養液
比心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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