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晉江獨發,禁止轉載[VIP]
第25章 晉江獨發,禁止轉載 [VIP]
太子從東宮出來, 同太子妃說了幾句話,就去紫宸殿見陛下。
父子二人對坐,皇帝在擦拭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刀, 刀鋒上的血跡凝固了一層又一層, 是敵人的鮮血。他隔三差五就會拿出來擦拭一番, 不擦就覺得刀不幹淨。
交給別人來擦洗,他又不放心。
刀刃擦得很幹淨, 光亮照人,甚至能清晰照見皇帝的面孔。
皇帝慢慢擦着, 太子禀告巡視後的結果。
前陳的勢力并沒有完全被鏟除,有的偏隅一地, 想要東山再起,有的影于暗中,想要厚積薄發,再來奪回他們的江山。
皇帝在馬背上待了大半輩子,知曉刀的好處,整日離不開刀, 看不見自己的刀就感覺不舒服, 他嘆氣:“前陳餘孽是麻煩,不可操之過急, 慢慢來,你的大婚快到了,用點心。你要記住,正妻才是你該尊敬的人。”
皇帝敬重皇後, 多年來從沒有想過抛棄, 自己登基為帝後給了正妻該有的榮譽和地位。
“其他女子可以寵愛, 但不能給太多的權力。”
這是在敲打。蕭宴冷聲應下了, “兒臣明白。”
“你宮裏的事情自己去處置,朕不去管。等你成婚後,去一趟揚州,看看賢妃。這些年來朕也算是虧待他們母子。”
皇帝透着刀刃看清自己的臉,蒼老幹澀,失去當年的意氣。
人一旦老了就會覺得力不從心,他想見見賢妃,又擔心自己離開金陵城會有變故,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蕭宴孝順地答應下來,說道:“侯三姑娘喜歡宋家的次子,父皇覺得怎麽樣?”
宋家是皇後的娘家,幫助皇帝登基,功勞不及四位國公爺,宋家除去國舅外都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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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說的次子是蕭宴的表兄宋瑾,在禮部裏當差,不掌實權。
皇帝沒有多想,“你做主就成,侯家尚算懂事,姑娘驕縱也沒有關系,莫要虧待了。”
蕭宴笑了,“兒臣會讓禮部出些聘禮,不會叫侯三姑娘吃虧。”
皇帝繼續擦拭,蕭宴退出紫宸殿。
曲橋被一把火燒了,侍衛正在加緊修造新的屋舍,秦绾寧住在了太子在外間的府邸,這裏比起曲橋更為嚴密。
秦绾寧不沮喪、不後悔,赤腳走在石子路上,眼睛眯着新來的小婢女:“叫什麽名字?”
“秋潭。”
秦绾寧揚起纖細的玉頸,頸上一抹痕跡很深,深到幾乎滲血,但她不覺得疼,反彎唇笑了,幹淨的眉眼讓人幹淨很舒服。
嬌嬌弱弱,就像是沙漠裏頑強生長的小樹,惹人憐惜。
秋潭是在宮外長大的,性子也有幾分熱絡,見到秦绾寧明眸善睐,心中也覺得喜歡:“姑娘真好看。”
秦绾寧摸摸自己的臉頰,“好看也是個禍害。”
秋潭笑了,露出一對小虎牙:“姑娘說笑了,多少姑娘家還想漂亮呢。窮苦人家的姑娘若是漂亮,去哪裏幫工都會有人要的。”
姑娘這麽好看,性子又這麽好看,她也喜歡。
秦绾寧指着十步外被鎖着的門,“那不是禍害嗎?”
秋潭不說話了,但這幾日太子都會過來,夜夜喊水,可見是喜歡姑娘的。
她不懂太子為何要将姑娘關在這裏,面對姑娘的提問,她搖搖腦袋笑道:“好看就是好看,不是禍害,姑娘同太子一撒嬌,太子就會解鎖了。”
“撒嬌?”秦绾寧怔忪,她同蕭宴撒嬌?
秦绾寧有些明白蕭宴為何讓秋潭來照顧她,外間的小姑娘單純得很,沒有太多的歪心思。
她笑了笑,她承認,對蕭宴很喜歡,不過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了。
蕭宴是個霸主,将來會是好皇帝,卻不是好的良人。父親曾勸過她:蕭宴是個不可多得的将才,喜歡就不必了,這樣的好男兒注定不會被□□所羁絆。
“秋潭,太子要成親了,你說我該送些什麽給他?”
“這……”秋潭回答不了,悄咪咪地看向秦绾寧:“姑娘不生氣嗎?”
“生氣?”秦绾寧轉眸,晨光熹微,朦朦胧胧,“或許在很久前我會很生氣。告訴你,我曾親手給他做過衣裳,他穿了,我就會很高興。按照他的喜歡去做吃的,他吃一口,我就會高興許久。但是,他從來不對我好。”
秋潭皺眉:“您将殿下寵壞了。阿娘說這就是不知足,等到沒有了就會後悔了。”
狗男人就是這樣的。
秦绾寧提起裙擺,露出一雙圓潤的玉足,腳板按在石頭上,有些難受,但很清醒,她望着秋潭笑了,“你想要什麽樣的夫君?”
“對我好就行了。”秋潭幻想。
秦绾寧驚訝:“就這個?不求好看?”
秋潭搖首:“好看有什麽用,好看的不喜歡我也不成。我阿爹倒是好看,娶了好多妾,後來還不是把我賣了。”
秦绾寧登時就笑了,蕭宴就是長得好看,迷得她很久,好看的皮囊就是禍害。
黃昏的時候,禍害來了。
不知怎地,蕭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服,腰以玉帶束起,筆直的長腿尤為吸引人的眼睛,秋潭一眼就驚訝了:“太子真好看。”
說完,心裏又嘀咕一句,好看不能當銀子使。
秦绾寧諷刺一句:“呦,今日和太子妃約會回來了?”
蕭宴喜黑色,穿上後威儀顯赫,有大将風範,更是地獄裏走來的魔鬼。
一身月白染就了幾分溫柔,棱角分明,不再是那麽冰冷,相反,蕭宴很高興,走到她的面前,牽起绾绾的手輕輕一吻,“阿绾,等江氏入東宮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我的身邊了。”
他的聲音很平和,聽起來還有幾分抑制不住的高興。
秦绾寧黛眉微挑,眄視他:“你讓淩王退親了?”
蕭宴皺眉:“會有人嫁過去,孤給你安排了新的身份。”
秦绾寧推開他,“你以為我會稀罕?”或許在以前她會高興。
“阿绾,孤答應你,不碰太子妃。”蕭宴勾唇地笑了,俯身抱起她,見到露出來的雙足,愁眉不高興:“又不穿鞋襪。”
當着秋潭的面被他抱起來,秦绾寧羞澀,小臉通紅,雙腳在半空中踢了踢,“我不想穿。”
蕭宴不計較,反而附和她:“不穿就不穿,都聽阿绾的。”
秋潭眨了眨眼睛,這就是喜歡?
她懵懂不知,屋門早就關上了,她看着屋門發愣,沒有想明白,太難了。
屋裏兩人早就明白了,蕭宴一件件脫下她的衣裳,疏冷的眉眼漸漸融化,他告訴秦绾寧:“阿绾,我們重新來過?”
秦绾寧在他身下發顫,細鈴輕響,咬牙怒視她:“我關你兩年,你再和我重新來過?”
蕭宴抓住她的腳踝,“斤斤計較。”
鈴聲響起,蕭宴垂下眼睫,濕熱的吻慢慢掠過耳畔,“绾绾,侯三要嫁人了,就在半月後,孤帶你去赴宴。”
秦绾寧有些迷茫,冷不防地被他咬了一口,倒吸一口冷氣:“你要娶她?”
“孤的表兄,孤保證,會讓她跪在你的腳下,好不好?”
秦绾寧不為所動,頸間粉紅,眼睫卻是濕漉漉,她不會喜歡一個關了自己兩年的人。
蕭宴緊凝着她,深邃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她,他所有的理智在見到她之後就沒有了。
說他兄奪弟妻,可他才是跟绾绾青梅竹馬的男兒。淩王才是介入他們的第三者。
蕭宴緊緊地抱着她,貼着她柔軟的肌膚,慢慢地吻,慢慢地說着這些年的事情,許多都是秦绾寧不知道的事情。
他是太子,是父親的長子,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的肩膀上,父親從不管弟弟們的課業怎麽樣,父親覺得他才是後來的家主。
不知為何,他很高興,聲音由激動到輕緩,聽得秦绾寧慢慢地輕松下來。
他抱着她,靜靜地,最後沉沉睡去。
秦绾寧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沒有人了,她迷瞪了一下,起身又覺得身子酸疼,索性就躺了下來。
昨日蕭宴抽什麽瘋?
秋潭聽到屋裏的聲音後探頭進來,“姑娘醒了?”
“殿下何時走的?”秦绾寧還是撐着坐起來,昨夜的瘋狂昭然若揭,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換了。
蕭宴……
秋潭笑吟吟地,她只貼身伺候姑娘,其他的事情不管,姑娘吃好喝好長肉肉就成。
“天未亮,姑娘昨晚撒嬌了嗎?門前的鎖都撤了,我們去園子裏走走?”
“解了?”秦绾寧怔住了,蕭宴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這是要鬧什麽?
秋潭從櫃子裏取出幾件衣裳,嘀嘀咕咕:“姑娘可想好穿什麽?”
衣裳頗多,都是新制的,也是今年洛陽城內貴女們喜歡穿的款式,秋潭拿着一件紅色的,“姑娘,這個?紅色喜慶,牡丹最豔,您也最好看。”
秦绾寧沒有動,她又拿了一件碧色:“夏日裏清爽,眼前一亮,好看的。”
“那、那這件櫻草色,女兒家粉妍嬌嫩,殿下更喜歡。”
“這個呢?我前幾日瞧着有人穿了,您穿肯定更好看。”
秦绾寧随手指了一件,由着秋潭伺候她梳洗,站在銅鏡前,秋潭驚嘆:“姑娘真好看。”
“你……”秦绾寧恍然明白單純的秋潭為何被指派她跟前伺候了,性子熱情又活潑,還是個話痨。
确實,寂靜的小院裏比她原來待的地方熱鬧了些。
秋潭一張嘴就露出一對小虎牙,她走街串巷,知曉姑娘們的喜好,能在秦绾寧跟前說一整日。
兩人去了園子裏坐坐,初夏的氣息濃郁,翠綠的枝葉、嬌豔的花兒。
秋潭一路上聒噪得很,東家長西家短,還說起了前幾日的事情:“有戶主人要納妾,夫人不肯,主人就要休妻,您猜怎麽着了?”
秦绾寧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怎麽樣?”
“夫人将他趕出來了,原來他是贅婿。”秋潭笑得眼睛都彎了,還惡狠狠道:“就該這樣對付他。”
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臭不要臉。
秦绾寧不大高興,這些事情于她而言,并沒有什麽意思,她在想,昨日蕭宴為何那麽高興?
****
淩王折轉回金陵城,跑死了幾匹馬,回到之前的住處。
長史在府裏候着,将禮部送來的章程遞過去:“禮部定了日子,秦姑娘從金陵發嫁的日子恰好是太子娶妻,兩件事一塊辦了。”
淩王眼睛充血,拿着章程就砸了,俊美白皙的臉上青筋突起,“蕭宴。”
他被蕭宴耍了。
蕭宴的人将寧安縣周圍的道都封鎖住,逼得秦绾寧走水路。
寧安縣三日內只有一艘船,秦绾寧是一弱女子,不懂裏面的門道,直接上了船。
白兔入了狼窩,呸,不對,是狗窩。
“你可見到了本王的王妃?”蕭遇冷靜下來,恢複常态,冠玉柔美。
長史立即回道:“見過一回,隔着屏風。”
蕭遇又想罵人了,太子是想拿假的糊弄他,他冷靜下來,将章程重頭到尾地看了一遍,快速想了對策,吩咐長史:“走水路回揚州,讓工部造一艘婚船。”
“臣這就是去辦。”長史不敢拒絕。
蕭遇這才安心下來,外間的鳥兒叽叽喳喳地叫了起來,有些吵鬧,太陽投進窗戶裏,有些曬得慌。
很快,鳥兒就不叫了,侍衛拿箭一個個射死了。
淩王殿下喜歡安靜。
蕭遇站在窗下,耳邊清淨了很多,想起秦绾寧那雙明亮般的眼睛後,忽然有些懷念。
懷念秦绾寧明明柔弱卻故作堅強的性子,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子,清水出芙蓉,不染泥垢。
秦绾寧的性子很好,不嬌柔不做作,坦坦蕩蕩。
這麽一想,好處頗多。蕭遇又詢問長史:“你說小姑娘喜歡什麽?”
長史是一中年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您是問未來王妃的喜好?臣幫您去打聽。”
“打聽得來都是假的,本王見到人後自己去問。”蕭遇潇灑地擺擺手,神清氣爽。
長史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殿下這是怎麽了?
****
西市店鋪林立,兩側的瓦片鱗次栉比,太陽很毒辣,道上的百姓也不多。
蕭宴與鴻胪寺卿朱策兩人對弈,朱策棋藝不好,連輸了幾把,嘆息道:“殿下,您托臣辦事,也要讓讓臣。”
蕭宴将秦绾寧換了新的身份,便是眼前人朱策的幼妹,幼年走失,近日才尋回。
朱策是他的心腹,絕對不會亂說話。
秦绾寧三個字就不在存在了。
朱策掌着鴻胪寺,對外應酬,為人靈敏,懂得事務,太子給他這麽大一個殊榮,他自然不會拒絕。
蕭宴卻道:“不讓。”
這麽冷冰冰,朱策懶得再和他下棋,自己收拾收拾就要走,蕭宴也跟着起身。
兩人一道走下去的,卻見到楚王與一群學子在街頭走着,一行人有說有笑,朱策提醒太子:“殿下,您這位二弟不容小觑。”
前些時日太子領回一琴師,聽聞是楚王喜歡的女人,太子仗勢奪了,謠言傳得很厲害。
不用想也知道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
一個琴師而已,最後傳出太子品性不端,禦史還裝模作樣地彈劾了幾次。
最後那個琴師被刺客刺死了,人沒了,謠言才止住。
蕭宴沒有在意,徑直登上馬車,朱策緊随其後。
馬車與楚王擦肩而過,蕭宴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吩咐朱策道:“聽聞臨南那裏有動靜?”
前陳餘孽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打,偷偷摸摸地縮在角落裏搞些小動作,這幾年來蕭宴出京剿滅過幾次,還是沒有清除幹淨。
朱策點頭:“聽說了,奏疏都給了陛下,殿下又要出京?”
“孤?”蕭宴陰恻恻地笑了。
朱策心裏咯噔一下,“您不去誰去?”往年都是太子去的,楚王趁機在京攬權。
今年不一樣了?
“孤成親在即,讓楚王去。”蕭宴道。
朱策不可置信:“楚王不敢去。”
蕭宴:“楚王又不是沒打過仗,讓他去,給他機會立軍功,不然旁人會說孤仗勢欺負他。”
朱策:“您還是繼續欺負他。”
楚王打仗,有去無回,陛下曉得他在軍事上無甚能力,每回打仗都會交給太子殿下。
這一回,陛下會同意嗎?
朱策沒想到,太子一句話就成了,楚王領兵去臨南。
楚王當場就懵了,滿朝文武都看着呢,他若拒絕就是抗旨。太子在側,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楚王就這麽被太子給‘欺負’了。
聽聞晚上楚王的母親貴妃娘娘親自去陛下跟前哭訴楚王身子弱,經不得打仗。
皇帝直接回她:“身子弱、後宅裏還有那麽多女人?”
貴妃娘娘漲紅了一張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嘀咕難不成人人都像太子那樣不愛女色?
皇帝的話讓楚王鬧了大笑話,也被秋潭當作趣事告訴秦绾寧。
“姑娘,您說楚王殿下是不是很好看?”
秦绾寧想了想,楚王長相随了母親,沒有随陛下的英氣,算得上好看。楚王為人不大好,以前他們常在一起玩的時候,楚王就會暗地裏使絆子。
做游戲玩不過,就回去告黑狀,後來,大了,楚王就變得文質彬彬。
她天真地以為楚王變好了,父親卻告訴她:“楚王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尚可。”秦绾寧模棱兩可地回一句。
秋潭又問:“是何模樣?”
秦绾寧想了想,“高高瘦瘦,文質彬彬,眉眼柔和。”
秋潭眼睫一顫:“和我阿爹長得一樣。”阿娘說着這種人最陰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咬你一口,背地裏偷偷摸摸地幹壞事。
不是好人!
主仆兩人在園子裏逛了會回去休息,回到屋裏,太子過來了。
與往日一般,一身月白色的袍服,有點像楚王的風格,秦绾寧眼皮子跳了跳,蕭宴近日想做什麽呢?
蕭宴給她引薦一人,“這是鴻胪寺卿朱策,往後也是你名義上的兄長。”
秋潭站在秦绾寧身後,也跟着想起了秦绾寧的話:高高瘦瘦,文質彬彬,眉眼柔和。
她搖搖頭,惡人!
朱策走過去,先行了一禮,“姑娘安好。”
秦绾寧凝望眼前青年人,世家子弟的标杆,相貌出衆,站在蕭宴面前,黯淡了不少。更多的是蕭宴身上有一股一眼難忘的氣質,這就是他的魅力。
而朱策沒有。
“朱大人客氣了。”秦绾寧柔柔一笑,紅唇微抿,顧盼生輝。
蕭宴眉頭一皺,下意識就趕客:“朱策,你先走。”
朱策不敢擡眸,只見到地面上逶迤的裙擺,聲音柔媚而不失靈氣,就這麽一句話就趕他走了?
蕭宴推開他,自己不喜歡秦绾寧對旁人溫溫柔柔地笑。
绾绾對他都很少笑得溫柔,朱策憑什麽一見面就得了绾绾的笑。
朱策站了不過三個呼吸的功夫就被太子無情地趕走了,站在府門外的鴻胪寺卿納悶了,他哪裏惹到太子了?
秦绾寧卻知曉怎麽回事,因為她對朱策笑了。
蕭宴将她視作他的寵物,只能對他笑,只能對他一個人溫柔。
瘋子!
瘋子抱起她往屋裏走,眉眼溫暖,望着她的眼睛認真道:“孤會先迎太子妃入東宮,一月後封你為良娣,地位只比太子妃差一點。”
秦绾寧不與他争辯,蕭宴向來自以為是,低垂着眼睛,直到耳畔噴來炙熱的呼吸,“绾绾,不聽話?”
話音剛落,蕭宴就勾起她的下颚,黝黑的眸子将她全部裝滿,須臾後,狠狠地咬上下颚。
秦绾寧疼得呻嘤一聲,“你發什麽瘋?”
“以後不準對他笑。”蕭宴生氣,直直地盯着懷中的女人。
秦绾寧氣得笑了,蕭宴卻将吻加深,他要将绾绾變成他一人的,渾身上下每一處,處處染着他的印記。
秦绾寧瑟縮在他的懷裏,雪白的後背留給他,齒間鋒利的牙齒在她肌骨上徘徊。
蕭宴就是瘋子!
印記布滿身體,蕭宴才整理好衣襟離開。
外間的朱策等得都在打瞌睡,見到眉眼意氣的人出現後咽了咽口水。
蕭宴吩咐車夫回宮,又問朱策:“你好像還沒有成親。”
朱策顫了顫,“殿下怎地想起這個事情了?”
秦绾寧顧盼生輝的模樣讓蕭宴心生不悅,但他很好地壓制了,語氣淡淡道:“你年歲也不小了,應該成親,幾位國公爺……”
“殿下,臣不娶幾位國公爺家的女兒,那些姑娘娶回家都得當祖宗供着呢。”朱策顧不得尊卑就打斷太子的話,以侯三姑娘為代表,金陵城內的人都不敢娶。
蕭宴想了想,“你挑一位姑娘娶了。”
朱策沉默下來,太子賜婚不是什麽好事,他今日哪裏得罪太子了?
想到那位嬌弱明豔的少女,他心中一顫。
▍作者有話說:
太子也很可愛的。
下章是31日淩點更新,字數1W+,評論砸過來吧,營養液也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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