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白叔 怎麽哪裏都不讓咬?
虞錦故作鎮定地保持仰頭的姿勢, 在黑暗裏對上沈卻垂下的目光。
好在燭火已熄,瞧不見她滿臉雲霞的羞澀。
直到感覺背脊上本很随意搭着的那只手輕輕頓了頓,緊接着別有深意地用指腹摩挲時,虞錦下意識縮起腳趾。
她本就是蜷着雙膝, 右腳就将将靠在男人腿側, 這麽一縮, 腳趾便無意刮了下他的腿。
虞錦懊惱:“……”
她這回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卻喉結微滾, 手從虞錦的背脊向下滑落, 掀起衣角, 聲音很低地靠在她耳側問:“還可以嗎?”
虞錦握緊拳頭,屏息小聲說:“我本來就……沒說不可以。”
沈卻靠過來的呼吸漸近, 手指也已經落在她鎖骨下方微微隆起的地方,道:“不是說疼, 現在不疼了?”
适才虞錦環着他的脖頸哼哼唧唧、眼泛淚花地嚷嚷着疼,像是再折騰一次便要碎掉的樣子,他這才好心讓她歇息。
可是,他顯然會錯意了。
虞錦被他弄得呼吸微顫,“不是那種……我是說……”
她眼睛一閉,躺平道:“我是說輕點掐, 輕點咬!”
誠然,沈卻已經很輕了,是虞錦一如既往地過于怕疼,稍稍揉重一些都要哼好幾聲。
他自不會去同她辯駁這種問題, 只一點一點地壓在她身上,剝開虞錦身上唯一一件寝衣,自上而下,慢條斯理地伺候她。
看她惬意地仰起一段雪白的脖頸, 才将她整個人拖起來,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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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蟬鳴陣陣,屋內已是昏暗一片,想來也不會再有差事,小丫鬟正捂唇打了個呵欠,倏地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從裏頭傳來,伴随着女子粘膩的嬌喘——
小丫鬟困惑又害臊地撓撓臉,這不是都熄燈了麽……
“沉溪姐姐,沒想咱們王爺平素裏看着無欲無求,真到了這時候,竟也是……想來,王妃那般神仙一樣的女子,忍……也是忍不住的吧?”
沉溪咳嗽一聲,故作鎮定道:“主子的事,豈由我等胡言亂語,你一會兒去後廚吩咐廚娘,做一碗藕粉圓子來。”
小丫鬟不明所以,愣愣地點了點頭。
沉溪又叫住她,道:“莫要放太多糖。”
那頭,生蓮心下唏噓,看來她家姑娘當初在王府過得應是很不錯,連伺候在南祁王院子裏的侍女都知曉姑娘喜好藕粉圓子,以及不愛甜味兒過重的吃食。
沉溪果然是琅苑裏最被器重的侍女,三更天時,裏頭不僅又叫了一回水,還命人備了膳。
虞錦累癱在床上,聽着湢室裏水聲中斷,腳步聲漸近,她費力地勾了件不知是誰的衣裳蓋在自己身上,意亂情迷過後,腰腿上的酸軟感仿佛放大了十數倍。
而且這回,他格外……久。
到最後她已然癱成一灘軟趴趴的水,任他随意擺弄也再配合不起來,不過沈卻俨然無需她配合。
虞錦也忽然明白過來,為何他适才在望月臺那般認真地給她投食,果然如他所言——“一會兒就餓了”,但這也是她自找的。
虞錦堅強地抿了抿唇角。
很快,丫鬟便送來了膳食,以及一碗藕粉圓子。
虞錦穿好寝衣,正慢吞吞地挪下榻時,忽然頓了頓,嗓音稍啞地扭扭捏捏道:“不是,很能走得動路。”
沈卻俯身要抱她過去,就聽虞錦小小聲地嘆氣說:“胳膊也擡不起來。”
男人微頓,看她一眼,很快地揚了下嘴角,便命布菜的小丫鬟退下,自己端了那碗藕粉圓子過去,坐在榻邊,舀了一顆圓子遞到她嘴邊。
虞錦心滿意足地吃了,嘴裏空閑的間隙還控訴道:“王爺方才又咬重了,你為何一定要咬我?”
這話就像是在問女子為何喜好胭脂水粉一般令人無從回答,他只好道:“你也咬了我。”
虞錦瞪他:“我只咬了肩頭,且我那點力道于王爺而言,不過是撓癢癢而已,你就不同了——”
她拉開自己的小臂,上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印,以及幾道不輕不重的牙印。
“喏,你看。”
不知道還以為她被人打了!
沈卻手上動作微頓,眉梢輕輕提了提,端詳片刻,很輕地笑了聲,反問道:“怎麽哪裏都不讓咬?”
虞錦正高昂的氣焰一下滅了個精光,這個“哪裏”就非常別有深意了,她面色緋紅,支支吾吾地低下頭去吃圓子。
半炷香後,兩人又洗漱了一番,這夜才将将安靜下來,門外的小丫鬟卻很不對勁地垂着頭,面色似要滴出血一般,有好奇者悄聲來問,她只道:
“王爺實在……王妃莫說連床都下不了,就是胳膊都擡不起來呢,你說明日還能給老太君請安麽?”
“王爺這麽、厲害?”
小丫鬟點頭如蒜,愈說愈離譜道:“我适才見王妃氣若游絲,感覺要不行了。”
話落,幾人轟然散開,都瞬間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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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虞錦自然是要去給老太君請安。
老太君是為這場成親禮特意千裏迢迢遠赴垚南,想來也應當不常住于此,虞錦能在長輩面前露臉的機會少,抓住機會就得好生表現才是。
她早早醒過來,簡單用過早膳過後,又喚來生蓮進屋伺候。
沈卻已穿戴齊整,正坐在後頭的貴妃榻上翻看兵書。
虞錦挑選簪子時順口問生蓮:“阿兄昨夜回宅子裏了?”
“沒呢。”生蓮替她挽發髻,道:“公子昨夜喝多了,歇在別院廂房,還醉着。”
虞錦點點頭,催促着生蓮挽好發髻,穿戴完畢後轉身去問沈卻,“王爺,這身可還妥當?可會太花哨,祖母會不會不喜歡?”
沈卻合上書去看她,虞錦今日着的是一身稍顯沉穩淺藍色衣裙,發飾上顯然是比之往常有所消減,看着便少了幾分大小姐的做派,是有意迎合老人家的喜好。
沈卻上前從她妝奁裏拿了只不算浮誇的蝴蝶銀簪,插.入她發間,道:“妥當,祖母會喜歡,不必擔心。”
虞錦頭回正式拜見王府的長輩,有些緊張地問:“真的嗎?一會兒祖母會問些什麽?可有忌諱?時辰尚早,不若我換那身竹青色的衣裳好了,顯得更活潑些,或是那身暖黃色的,好像也——”
沈卻俯首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嘬”地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響落下,虞錦登時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同沈卻往廳堂的方向去。
一路上,灑掃的丫鬟小厮紛紛駐足喊着“王爺、王妃”,虞錦還一時有些不習慣,上回離開之前,她還是府裏名不正言不順的三姑娘呢。
何止是虞錦不習慣,府裏許多不明就裏的丫鬟也十分恍惚。
其實她們前不久便聽說了此事,只覺得唏噓得很,這般曲折離奇的故事,話本子都不敢這麽寫,原來三姑娘是假的三姑娘……但王妃卻是真的王妃。
府裏到底人多嘴雜,不比軍營那樣方便嚴令禁止,這事隐隐約約也傳去了外頭,但虞錦當初并未在府外顯過風頭,故而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
但她眼下已作他人婦,那點不值一提的名聲,倒也不那麽重要了。
虞錦略有些緊張地到了前廳,但那些緊繃之意很快就被迎面走來的白管家打消了。
白管家笑意盈盈地上前,恭恭敬敬地喊道:“老奴給王妃問安!”
虞錦被他這聲激情高昂的王妃二字弄得有些臉熱,道:“白叔不必客氣,就同從前一樣好了。”
“那可不行,如何能一樣。”白管家十分欣慰道:“往後府裏王妃便可盡數過手了,短的缺的都盡管開口。”
虞錦笑着道謝。
白管家是當真熱情,一路将兩位主子往廳堂裏引一面與小王妃說着話,從新造的望月臺到後頭即将要修葺的荷池,那嘴叭叭不停,同虞錦倒有幾相像,便是沈卻輕輕瞥了他一眼,也沒讓他閉上嘴。
身後随着白管家的幾位丫鬟亦是有些不解,就是對王爺,也不見管家這般熱情,待王妃倒是跟待自己親主子似的。
嘶……不過想想,讨王妃歡心确實比較重要。
虞錦踏入廳堂時,沈卻刻意落後了一步,他略略有些無奈道:“白叔。”
白管家熱淚盈眶道:“王爺,老奴知道您又要嫌老奴話多,不過也不知怎的,打出第一眼見咱們王妃,老奴便覺得歡心得很,覺得她合該就是府裏的小主子,眼下當真進了沈家的門,我這心裏頭……覺得熨貼,說一句讓王爺見笑的話,這麽多年,還從未這般舒心過呢!”
沈卻确實想稍稍提點一下他在虞錦面前少些詞句,兩個人都是話多的主,你一句我一句跟唱曲兒似的,但聞言卻是靜了靜,淡聲道:“她……本就是你主子。”
白管家颔首,想起什麽似的,拍手道:“老奴再去庫房裏挑些新物件給新房裏裝點上!”
沈卻:“……”
自打布置新房以來,他屋裏的物件已然是滿滿當當,令人眼花缭亂。
他張了張嘴,揉了下眉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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