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危險
花壇裏那些看起來柔軟嬌弱的花, 此時戰戰栗栗地趴縮在土地上,充斥在整個校園的霧氣此時絲毫不敢靠近花壇,甚至如潮水般退出去好幾米。
熊搭在看到花壇的情況後, 當即選擇舍棄擊殺,轉頭就跑,他現在才知道烏鴉的警告不是針對任何一個學生,針對的是——
可惜,他剛一轉身, 眼前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場景, 目眦欲裂地倒在地上,甚至連反擊的機會跟時間都沒有。
他悄無聲因的倒下後, 身體所在的空間有些許的扭曲感,光線折射出七彩的絢爛, 将熊搭的屍體吞噬到空氣裏。
一切發生的很快,快到只有一聲從長眠中醒來的嘆息。
鹿幼歌聽到了這聲嘆息, 同樣感受到身下的不同于泥土的觸感, 像是書裏提到過的、昂貴的、順滑到成為形容詞的絲綢。
她腦子裏幾乎瞬間就出現了之前見到的花壇小妖精的模樣。
鹿幼歌頭埋在柔滑冰涼的布料上, 腦子裏瘋狂運轉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跳到花壇後,被枝條還是什麽絆了一下, 撲倒在花壇裏,也是因為這一下撲倒, 跌落一個柔軟的身[墊]體[子]上。
原本應該投擲在她脖子裏的刀,從她手臂上擦過,劃出一道綠色的傷痕,掉在花壇裏。
所以她現在是沒辦法在經歷一次生死逃亡的。
“看起來。”
鹿幼歌頭頂傳來聲音, 跟她周圍這群年輕的、甚至有些還在變聲期的男音不同, 帶着成熟者的溫和與寬容。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
鹿幼歌沒有起來, 她微微撐起上半身,讓自己能夠看清楚身下人,那個美麗如妖精的男人。
男人睜開眼睛後,那雙棕灰色的瞳孔,柔和了他艶麗的容貌,使他看起來很溫和,像個年紀輕輕就老了的長者。
鹿幼歌的神态變得驚恐不安。
她望着他,一只手無措地抓着他寬大的袖袍,“是的,那個叔叔想要殺我。”她似乎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花壇外的熊搭,惶恐而又小心翼翼地轉頭去看。
“人呢?”鹿幼歌驚愕道。
她現在是實打實的驚愕,熊搭不見了。
“他身上有我讨厭的味道,所以我請他離開了。”男人似乎并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微笑而緩慢詢問道,“如果你沒有什麽不适的話,是否能請你先起來?”
“你覺得不舒服嗎?”鹿幼歌看着他,懵懂問着,手卻悄悄抓住了熊搭留下的那把刀。
“是的。”男人坦白說道,“雖然很抱歉,但不得不說,長久的睡眠,使我有些倦怠。”
“哦。”鹿幼歌迅速坐起,将那把刀立在他胸口,“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她在句子後,慢吞吞加上禮貌用詞,“請問?”
“鑒于我剛剛幫了你一點小忙,”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胸口的刀,态度依舊有商有量的,“你是否可以換個地方坐?”
鹿幼歌奇怪而又認真發問:“為什麽?我沒坐在不應該坐得地方呀?”
她坐在小腹上,就是爸爸躺着哄孩子時,會讓踩着的地方。
除去這個動作本身的不雅,已經算是體貼照顧了。
“有位客人留在這的玩具,被我壓到了。”男人溫和道。
鹿幼歌瞬間就想到了,是剪刀,之前老大落在花壇裏的。
“這樣呀。”鹿幼歌不為所動,“我很快的。”
不知道是那把刀的原因,還是她本身就失血太多,她現在越來越不舒服了,眼前幾乎要看不見東西,手腳也軟趴趴的,有嘔吐感,卻因為渾身乏力,沒有去嘔吐的力氣。
“你對我們來說,是危險嗎?”鹿幼歌快速提問。
男人聞言怔了瞬間,随後像是探查到什麽,恍然道,“原來不止你一個小同學啊。”
鹿幼歌的刀更用力了些,她眼前一片漆黑,耳朵也開始嗡鳴,厲聲道:“請正面回答!”
“好吧好吧。”男人此時才正面看着她,眼神平靜而毫無波瀾,像是看着一個調皮的孩子,不那麽正式地承諾,“大約不是。”
【全區廣播:Boss越阡受限于未知等級Boss鹿幼歌,現關閉副本《轉學生》。】
這是副本內的信息,只有玩家跟鹿幼歌、越阡能聽到。
廣播之前就分出了張達、剛領跟熊搭承諾的真實性,現在他給出的回答雖然漫不經心又模棱兩可,但廣播鑒定了真實性。
鹿幼歌緊繃的心一松懈,眼前徹底黑了下去,整個人軟塌塌倒下去,在她倒下去的瞬間,還不忘将刀扔出去,免得傷了自己。
她的臉倒在越阡臉上,被越阡用手擋了一下。
越阡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纖細蒼白,看起來軟弱無力,卻穩穩當當拖住了鹿幼歌的小臉。
越阡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另一只手攬着鹿幼歌的腰部,溫和道,“勞駕,扶我一把。”
他話音剛落,蜷縮在地上的花草顫顫巍巍地伸展,一直到越阡身旁時,纏繞着越阡的胳膊,讓他借力起身。
越阡身上穿着寬大的長袍,看起來纖細瘦長,可他單手抱着一米六多的鹿幼歌,就像抱着個大型的娃娃。
他看着周圍,又低頭看着懷裏的娃娃,發出并不走心的疑問:“我家不見了?”
這話他問得不走心,花壇的花卻像是有生命一般,聽到後瑟瑟發抖,甚至花葉迅速得閉合——吓自閉了。
将花吓到自閉的越阡,卻好像并沒有那麽在意這個問題,就好像睡醒後随口說一句“幾點了?”,對于答案本身也沒有很執着的意思,問完後他就赤着腳下了花壇。
在越阡下了花壇之後,以花壇為中心的霧氣盡數消散,夏日暖陽終于再次灑在這群學校。
“竟已經是夏季了啊。”他感嘆道。
【全域廣播:現關閉副本《轉學生》,副本等級重新估算,請玩家敬請期待。】
這條信息是所有區(副本)玩家都能聽到的消息,他們聽到這條消息的瞬間,立刻開始搜索進副本玩家的信息。副本關閉,存活的玩家一定會被踢出來。
然後他們發現,沒有一個玩家出來。
【玩家:不是說有保障嗎?不難嗎?可以随便沖嗎?為什麽一個存活都沒有!】
【官方:親親,經過檢驗,沒有一只Boss是成年的呢。】
【玩家:???未成年怎麽了?未成年了不起嗎?未成年就不需要等級劃分嗎?未成年就能說不難嗎?】
【官方:是的呢,出于Boss道主義,未成年Boss享有未成年Boss保護法呢。】
【玩家:……艹?!他們還他媽有保護法?!】
【官方:粗魯用詞未成年Boss,親親禁言警告一次呢。】
……
這段對話幾乎激起了所有玩家的唾罵,但是官方并不在乎,一口一個親親,幾乎就想把玩家氣吐血。
【玩家:保護法具體內容?】
【官方:本次進入該副本玩家探索出的法則,将會公布給下一次進入該副本的玩家呢。】
【官方:具體信息等到該副本整合完畢,會統一說明,請大家敬請期待。】
這個意思就是不會再給任何一條信息了,玩家們再怎麽抗議也沒用,只能多罵兩句,以示友善:)。
也有玩家通過這段對話發現了一些端倪,畢竟很明顯:辱罵官方、游戲、副本都沒事,他們甚至有一個專門的帖子話題就是罵他們的,官方甚至沒有屏蔽或者警告。
但是現在,罵了一句Boss,禁言了。
這不就是顯而易見嗎?沒在副本中玩家甚至開始去搜索關于未成年保護的一些事宜。
……
不管玩家跟官方那怎麽樣,學校裏總算雲開霧散太陽出,消失了整個上午的陽光再次灑在這片土地上。
除了鹿幼歌之外的所有人聚集在宿舍門前,像一根根柱子一樣,呆愣愣地站在那裏,很快被夏日的太陽曬得一頭的汗水,他們依然不知所覺一樣呆傻在那。
直到人群裏傳來一聲,“靠,好熱。”
所有人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興奮地大叫起來,“啊啊啊,太陽!太陽出來了!”
他們叫着哭着,嘴裏說着太陽出來了,心裏是陽光出來了。
有男生脫掉了校服外套,拿在手裏舉在頭上瘋狂甩動着,還有些男生尖叫着将自己的兄弟捧上天。
女同學們當然含蓄很多,相互抱着舉高高,有過于興奮地甚至會親一口,被親的女生嫌棄地擦掉口水,翻了個白眼,又高高興興地抱在一起。
所有人用最激烈的少年的方式發洩着自己的心情。
倪臣身上有些傷痕,宋柯在旁邊低着頭給他消毒,“好了。”
倪臣收了手,宋柯擡了頭,兩人對視着,突然都笑了。
“陽光出來了。”宋柯道。
“嗯。”倪臣。
……
等到他們發洩累了,坐在階梯上、癱在地上,曲曉冉頂着雞窩頭突然尖叫一聲。
“幹嘛?!”學委喘/着粗氣,沒好氣道。
“我崽崽呢?!”曲曉冉崩潰道。
“靠!”所有人面面相觑,猛地跳起來,就往教學樓跑。
“等等,她在醫務室。”宋柯突然舉着手機大叫道。
醫務室
陽光透過玻璃門灑在室內的病床上,嬌小可愛的女孩閉着眼睛乖巧地躺在上面,臉色比白色的床單更加蒼白,身上的白大褂沾滿了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易碎的娃娃。
看到她的同學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呼吸聲大一點就能傷害到她,有些男生女生看到她這麽脆弱的模樣,眼裏淚光閃閃的。
不止是同伴的受傷讓他們心痛難過,更多的是他們認為這傷是因為他們而受的愧疚,以及對外來者的憤怒。
“她怎麽了?”曲曉冉小聲問宋柯,眼裏隐隐有着淚光,“怎麽辦啊?”
“那個男人是不是被你們收起來了?”宋柯扭頭看向班小花跟李飒。
“要放他出來嗎?”班小花問。
宋柯看向倪臣,“有把握制服嗎?需要針之類的輔助嗎?”
倪臣搖了搖頭,“直接把人放出來吧。”
他已經知道平頭的水平,雖然這麽說,可能有些狂妄,但是兩個平頭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止是平頭,那些人過度依賴道具,只有一個熊搭看起來武力值很高,其他人沒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甚至還不如他們這群高中生。
宋柯點頭,直接讓班小花将人放出來,在平頭被放出來的瞬間,倪臣上前将他兩個胳膊鎖在背後,一條腿壓在平頭腿上,讓平頭不得不趴在牆壁上。
“饒了我,饒了我。”平頭大叫道,“我跟你們是一頭的!我跟她有交易!你們說好的!你們答應的不會對我怎麽樣!”
“我們當然不會對你怎麽樣,只不過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幫助。”宋柯嚴肅道。
平頭:“……”
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态度?
“好您說!我一定照辦!”平頭立馬從心。
“她被你們的人傷到,你應該有什麽……藥物,可以讓她恢複吧?”宋柯指着床上的鹿幼歌道,“你只有一次機會,她痊愈了,跟她做了交易的你,自然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你要明白,跟你做交易的可不是我們。”
體委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宋柯威脅人,見她板着臉的樣子,心裏忍不住一個咯噔,但同時又覺得很有安全感。
平頭聽懂了威脅,他眼睛看向躺在床上,呼吸起伏都幾乎沒有的女孩,“我有一顆中級的治療道具,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用,傷了她的熊搭,有很多比我等級高的道具。”
“別廢話,有副作用嗎?”倪臣厲聲。
“沒,沒有,有用的話瞬間就能恢複,沒用的話就等于沒吃。”平頭顫顫巍巍道。
“拿出來。”倪臣道。
平頭想說能不能先把他放開,但倪臣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先一步道:“就這麽拿出來。”
平頭默了默,被絞在背後的手裏,出現一個白色的藥丸。
“我去拿水。”班小花道。
“不用,這個不用水,入口即化。”平頭。
宋柯拿着藥,走到鹿幼歌床前,将藥剛放在她唇上,藥就化成霧一樣鑽進鹿幼歌口中。
他們等了一個又一個瞬間,鹿幼歌始終沒有睜開眼。
倪臣猛地将平頭按在牆上,“很遺憾。”
平頭大喊大叫地求饒,“不是我!我只有這個等級,我沒有!饒了我!求求你們!”
“針。”曲曉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手裏拿着個抽血用得注/射器,“崽崽流了這麽多血,不如我們把他的血抽幹吧?”
平頭愣了一下,感受到脖子大動脈抵着冰涼的尖銳,他本以為這是說說,他看得出來除了躺着的那個,這些同學跟普通高中生沒什麽區別。
他們不會的。
可接下來——
針/頭緩緩插/進肌膚的觸感如此清晰,血液緩緩從身體流失的感覺如此清晰,仿佛等同于生命的流逝。
平頭本就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他這輩子做過最冒險的兩件事:一個是進入游戲,另一個是跟Boss合謀在玩家裏充當卧底。
所以他懦弱得很快,在血液剛剛進入管身的時候,就妥協着尖叫,“有!我有一個高級藥丸!絕對有用!絕對能救她!”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平頭痛哭道。
曲曉冉眼底流出一絲遺憾,她幹淨利索地收了手,呵斥道:“快點!”
所謂的高級治療道具,就是比白色藥丸上多加了一些花紋,同樣剛到唇邊就被快速吸收了。
鹿幼歌吸收了藥物之後,又過了很久,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體委一氣之下走過去提着平頭暴打,倪臣給這群氣炸的學生讓開地方,讓他們有發揮的空間。
以宋柯為首的幾個女生圍在病床邊,“怎麽辦啊?班長?”
“為什麽沒有用?”
曲曉冉紅着眼哭,“她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宋柯心理也沒有答案,她來得時候就已經檢查過鹿幼歌的情況,發現她的呼吸心跳都非常微弱,甚至體溫也在慢慢降低,所以她才會讓平頭試一試。
“抱歉,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這群短短時間內經受了過多危險的學生,反應極快地轉身警惕地看向來人,同時将病床藏在他們身後。
但是,當他們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後,有一瞬間心跳都要停止了,呼吸不自覺地屏住,心裏不約而同地操了一聲:好特碼的帥。
唯一喜歡文言古詩的學委,腦子裏出現了四個字:貌比潘安,人比花豔。
“你是什麽人?”宋柯走在學生前,警惕地看着他,“來做什麽?”
越阡看着她,眼裏有些興致,“若是我說,跟他相同的目的呢?”他看向角落裏被打到蜷縮的平頭。
“那你現在就應該攻擊我們,而不是在這聊天了。”宋柯看着他手裏的盒子,“鹿幼歌是你送到這裏的?”
倪臣跟陳曉卿在後來的時候才告訴過她,鹿幼歌的具體計劃——
分開玩家,将最強的熊搭從玩家中引出來,然後利用張達跟平頭将其他玩家引到宿舍。
根據鹿幼歌的意思,有兩個方案:
一:那個所謂的規則會束縛玩家進入宿舍,那麽同學們只需要呆在那裏就可以。
二:規則無用,他們需要自救。
為了讓學生能老老實實呆在宿舍,鹿幼歌先讓倪臣遮住了監控,讓他們一直到玩家進入宿舍之後,才能收到監控信息。
同時讓陳曉卿将真實的計劃告訴宋柯。
但宿舍內部是沒有監控的,所以宋柯即使知道了,也沒能看到只有四個人,她們當最壞的情況處理:九個人全在。
實際上鹿幼歌一開始準備了兩手,熊搭被引到求是樓後,剩下的玩家裏,只有一個柳思是可能造成傷害的,按照鹿幼歌的想法,可以挑撥離間,讓玩家先鬥一回。
但是鹿幼歌最終沒說,因為她在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群又一群的玩家會沖進來,意圖要他們的性命。
而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在最前面。
所以針對第二條可能性,她跟倪臣以及陳曉卿說得是:到時候,就靠你們了呀。
好在宋柯他們也算是穩重,有條不紊地進行逃跑和拼命的準備。
但結局卻非常讓人——驚訝。
當時柳思一個人上了二樓,就在樓梯口。因為放了煙霧,所以柳思沒能第一時間看到二樓走廊的宋柯他們幾個。
而宋柯他們幾乎在煙霧起來的時候,就意識到是有人上來了。他們提醒宿舍下樓的人鎖門,然後用被水濕過的毛巾捂住口鼻,手裏握着掃帚板凳滅火器,站在在宿舍前的樓梯口,随時準備逃跑。
一個樓層有兩個樓梯口,他們之前特意選擇最深處的幾個宿舍,最後選擇離開的宿舍也是盡頭的一個,剛好面對廁所,斜對樓梯口。
然後他們就聽到一樓走廊傳來的肉/體搏擊聲,這聲音同樣被走廊另一頭樓梯口的柳思聽到了。
宋柯他們準備下樓跑的時候,聽到樓梯口另一頭的女子尖叫聲。
這聲尖叫響得突兀,消失得也快,同學盯着宋柯不知道要不要下樓的時候,曲曉冉說一句“去看看!”
然後,興沖沖地跑了。
宋柯沒辦法,想到了鹿幼歌猜測的那群人可能根本沒辦法上二樓,也跟着過去了。
等到他們到那之後,沒有看到人,就看到樓梯口前的地面上有一攤黑色粉末。
正巧這時候倪臣帶着人壓着那三個初級玩家上來了,那些初級玩家一踏過灰燼的位置,整個人就像被電劈了一樣抖動尖叫,然後化成了灰。
真真意義上被電劈成灰。
在場的人直觀這一幕自然都吓得不輕,尤其是那兩個壓着人的同學,差點被吓到當場失禁。
好在倪臣之前就看過花吃人,這會兒比他們的心理接受能力要好很多,立刻轉移話題:“其他同學呢?”
之後就是他們集合在宿舍樓前那一幕。
所以宋柯懷疑鹿幼歌在求是樓的時候,可能就已經狀态不好了,而且她如果能自己安全走到醫務室,把自己規規矩矩放在床上——何不去找他們?或者發個信息讓他們來找她?
只有一個原因,鹿幼歌昏迷前,甚至來不及發消息。
她之所以在醫務室,是被人移動過來的。
那群外來者據平頭的信息,只剩下平頭一個——那麽眼前這個男人既不屬于他們學校,又不屬于平頭同伴。
這人出手将鹿幼歌送到了醫務室。
“原來她叫鹿幼歌?”越阡對着三十多個學生的排斥,好脾氣地笑笑,“很可愛的名字。”
向來對鹿幼歌名譽維護嚴謹的曲曉冉此時在人群裏看着,沒有開口。
反而是和尚不滿道:“當然可愛了!用得着你誇?”
“請問,您是不是能救她?”宋柯客氣詢問。
作者有話說:
啾咪啾咪
——感謝在2021-02-08 00:29:16~2021-02-09 02:4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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