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由不得她
二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各懷鬼胎!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帷帳,正看見李正持劍而立!青衫淩然!一身的剛毅之氣透過李正緊抿着的嘴角就能看出來!好一個傲骨铮铮的如玉少年!
如果不是證據确鑿,這二人還真不會相信李正這個一身正氣,鼻直口正,眉清目秀,氣度不凡的家夥,居然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可又不能挑明!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正見二人出來,一臉嚴肅的道:“尊貴的公主殿下,您用完了?在下一直在這裏守護着您!請您放心!在我得看守之下,一個蒼蠅也別想飛過去!您的安全,就是我的生命!”
“嗯!做的不錯,讓他們過來收拾收拾吧,你負責将場地恢複原位。”平陽公主假裝什麽也沒發生,沖着李正吩咐道。
唯一讓李正心虛的,就是雪梅的眼神,為何如此的幽怨啊?難道被發現了?絕不能夠!我這一身的輕功!
招呼侍衛們可以轉身了,然後将馬車都撤開,就地休息一天,明日再出發。李正越發覺得雪梅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你難道有證據能證明我偷看了?愛咋咋地吧!
梁州,興元府,天鷹門。
一家妓院的包廂之內,有三個年輕人在喝着酒,每人身邊還摟着着一個姑娘,六個人面前擺着一桌豐豐盛盛的酒席。酒席宴前,幾個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快活!
三個姑娘自然是妓院裏專門陪客戶的工作人員,而這三個年輕人,就是天鷹門門主謝英的兒子謝榮,和他的兩個同門師兄弟,蔡虎和朱運。
這個天鷹門是興元府最大的修心門派,勢力十分強大,門下門徒衆多,當代門主謝英乃是通境修為,具體在哪一層并不清楚,因為也沒人見過他出手,所以無法判斷,只知道這個謝門主晉入通境已經十年之久了。
任何一個集體,人數一多,就容易出現良莠不齊的現象,有好樣的!就有慫壞的!哪裏都是如此!比如坐在這裏喝酒的蔡,謝,朱這三位,幹別的不行,可要是喝花酒,找姑娘,那是一門靈。
謝榮長的十分醜陋,年紀輕輕,因為縱欲過度,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滿嘴的牙都黑了!真不像這個歲數的人。蔡虎身材矮壯,相貌也很普通,是個典型的車軸漢子。朱運是個大胖子,肥嘟嘟的,謝榮和蔡虎加起來可能也沒有朱運的體重大。
陪着他們喝酒的這三個姑娘,業務水平相當高,一點也沒有因為客人的長相不好,而稍有懈怠,反而是十分的開放,幾個葷段子下來,逗得幾個人是哈哈的大笑,不知不覺中多喝了幾杯,其中這個謝榮開始說話了,謝榮天生的口舌不好,還有些結巴。
“我我我,我說兄弟們,哥哥我要成親了,你們就等着喝喝喝,喝喜酒吧!”
“哥哥!我們怎麽不知道這事啊?您要成親這麽大的事,我們哥倆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啊!您藏的可夠深的啊!”
“就是啊!哥哥!咱們三個整日形影不離的,我們可真沒發現您要成親的跡象啊!您什麽時候決定的要成親啊!”
“就就就,就剛才!我剛才決定的!”
“嗨!怨不得我們不知道呢!敢情您剛才決定的啊?誰啊?誰這麽大的福氣,能嫁給您呢?這豈不是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嗎?”
“沒沒沒,沒外人,咱師妹!”
“咱們得師妹多了,您說的是哪一個啊?咱可說好了啊!您只能娶一個,不能多娶,怎麽着!也得給我們哥倆留倆啊!”
“對!您是少門主!您說娶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不能都娶了!反正得給我留一個!我要求不高,腚大胸脯子滿的,會生養得就行!”
“瞧瞧瞧,瞧你們倆這點出息!有哥哥的肉吃,還能少得了你們倆的湯喝嗎?別的我不敢說,你們倆以後的親事,我全包了!咱咱咱,咱們天鷹門內,所有的師妹,你們可勁挑,看上誰,跟我說!哥哥一句話的事!”
“好哥哥!您真是我們的好哥哥,有您這句話就行,我們跟着您就算沒跟錯!我們可記住您今天的話了!就等着喝您的湯呢!”
“說了半天,哥哥,您到底要娶誰啊?”
“景景景,景茹!”
“哎呦!哥哥!你可太會挑了吧也!那可是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啊!聽說她的祖父還是京官退下來的!她拜進咱們天鷹門的時候,多少同門師兄弟都對這位景茹姑娘垂涎三尺啊!沒想到哥哥您也打她的主意!您的眼光不錯啊!”
“就是就是!哥哥!這也就是您!別人他也配不上景茹師妹!可兄弟我有一點不明白,想問問哥哥,希望哥哥能給我答疑解惑。”
“問問問,問吧!”
“人家景茹師妹同意嗎?”
蔡虎這句話一問出來,包括朱運,二人都齊齊的看着謝榮,為什麽要問這個話呢?因為兩個人壓根就不般配!家世兩個人還算是旗鼓相當,也算得是門當戶對!
可長相就差遠了!二人心裏話說。你看看你什麽德行!就跟個快死的僵屍一般,滿嘴的大黑牙,一雙又紅又腫的死泡眼,要不是我們哥倆習慣了,我們倆看着都有點瘆得慌!
你再看看人家景茹,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那叫一個美!人家的氣質跟咱們就不一樣!聽說還是個才女,極其的賢良溫婉,就我們幾個這德行能配得上人家嗎?
這都不算!家世,相貌都拿開!修心境界你都不如人家!你憑什麽大結巴嘴一張就要娶人家啊?就仗着你是門主的兒子?就仗着你臉大?就仗着你會逛窯子?你可要點臉吧!
兩個人的心裏話又不能說出來,還得一個勁的恭維謝榮,聽說他要娶景茹師妹,所以才問問他,你倒是想好了要娶人家,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啊?
謝榮看着自己的這兩個小兄弟,仰頭幹了一杯,結結巴巴的噴出幾個字來。
“由由由,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