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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睿的出現把鏡頭裏鏡頭外的所有人都搞懵了,除了已經簽署過保密協議的那幾位,衆人看着謝明睿,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直播被外星人入侵了嗎?】
【恍恍惚惚紅紅火火,我瘋了,我的謝平戈粉舍友也瘋了。】
【走廊裏傳來cp粉的尖叫,尖叫內容為“我磕的居然不是拉郎”???】
【也許是拉郎呢?也許謝董只是剛好要來這裏司機順路載了他一程?】
【換了別人我會覺得你瘋了,但是換了謝董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
不僅觀衆,現場一些人也有這個想法,甚至有人又往車裏看了一眼,想看看車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車裏當然是沒有人的,謝明睿也沒管其他人反應沒反應過來,直接扭頭去看謝平戈:“需要自我介紹嗎?”
謝平戈也有點懵。
他看着衆人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然而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謝明睿的聲音就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他想了想,說道:“要的吧,殿……明睿,你做個自我介紹。”
謝平戈還是第一次喊謝明睿的名字,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喊紅了。
他一邊覺得自己有點大逆不道,一邊又覺得自己都想追人了,喊個名字好像也沒什麽問題,這麽想了一會,終于理直氣壯了一點點。
謝明睿出發前就和他提過稱呼的事,謝平戈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一度讓謝明睿以為他會在人前喊“謝董”,最多喊個“哥”,萬萬沒想到他直接喊了自己的名。
這讓謝明睿看着他就笑了起來,笑完才應了一聲。
【卧槽,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卧槽,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你、我……救命啊!如果不是知道這兩個是誰我會以為這是哪對高中小情侶在表演純情戀愛,這兩個到底什麽關系啊!給我個痛快吧!】
……
然而這兩個人完全沒聽到他們的吶喊,就算聽到了也不在乎。
謝明睿看了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謝平戈一眼,想了想,還是自己先坦白了:“大家好,我是瀾風集團的謝明睿,今天是作為平戈的外援來的。”
這話一出,謝平戈也不臉紅了,而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瀾風?”
謝明睿輕咳一聲,點了點頭:“嗯,瀾風。我是現任的董事會主席。”
這個答案讓謝平戈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有一下,下一秒,他就真心實意地稱贊道:“殿……明睿真厲害!”
【哈哈哈,這是什麽糟糕的對話。】
【救命!我感覺自己聞到了狗血的氣息!謝平戈以前是不是不知道謝董的身份啊?】
【再……再看看?】
……
兩人的對話不僅震驚到了觀衆,也震驚到了在場的衆人,讓好不容易快要回神的衆人又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恍惚之中。
最後還是解說過各種大賽的主持人反應最快,他回想确認了自己的身份,上前問道:“謝董和平戈……認識了多久?”
主持人問完,還不太确定地來了句“這個可以說嗎”。
謝明睿點了點頭,答道:“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在平戈還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我們一直很有默契,這次成為飛行嘉賓,我也有信心我們能拿到第一,摘取最佳搭檔的桂冠。”
謝明睿這麽一說,衆人這才想起他們不是在謝平戈戀情的發布現場,而是在綜藝錄制現場。
這個認知讓衆人逐漸回過了神,于桓和他的搭檔也終于想起要自我介紹了。
只聽得那個高大的男人說道:“大家好,我是職業網球運動員賀誠,是于桓邀請的飛行嘉賓。作為多年的老搭檔,我們對這一次的比拼非常有信心。我認為我們這對組合,肯定比于桓和平戈的臨時組合有默契。”
也許是身為運動員,賀誠并沒有怎麽含蓄,直接就叫板了。
謝明睿對這句話非常贊賞:“我也這麽想。”
這話一出,兩個人頗有點惺惺相惜。
于桓很想扶額,謝平戈倒是一臉“殿下說得都對”的表情,看得于桓更想扶額了。
賀誠那個傻子,人家小情侶秀恩愛呢,他湊什麽熱鬧啊!他的默契的意思和謝董的默契的意思那是一個意思嗎?
于桓這麽想,彈幕也這麽想,彈幕還準備就謝平戈和謝明睿的表情詳細分析一下他們的感情,結果還沒來得及分析呢,就聽到主持人來了一句“好的,感謝大家收看今天的直播。後續更多精彩內容,請鎖定我們節目”。而後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畫面就“啪”地一下,從原本的彩色變成了純黑色。
【等、等等!不要關啊!直接直播啊!直播一天啊!我想看,嗚嗚嗚。】
【感覺現在的我就像被灌了一瓶興|奮|劑後又被綁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點煙。不過話又說回來,賀誠和謝董正宮氣息都好濃哦,就是那種“除我之外,你的全部cp都是洗腳婢”的那種氣息。】
【哈哈哈,但是被正宮的兩個人差別很大哎。于桓一臉“你看那個傻子又在胡言亂語”的表情,謝平戈一臉“哥哥你說得都對”的表情。】
【別提了,再提我要殺人了。垃圾平臺!繼續直播啊!不帶這樣把人胃口吊起來又跑路的!氣死氣死,我要去看雙謝cp的鎮圈紀實文學緩和緩和我的心情。】
【哈哈哈,那篇“都市謠言”嗎?】
【是吧?誰能想到曾經路人眼裏的“都市謠言”,cp粉眼裏的“雖然很帶感但沒必要的ooc文學”,現在一轉眼變成了紀實文學?】
……
是的,誰能想到呢?趙瑜飛也想不到啊!作為一個雖然不算自負但一直對自己信心滿滿的人,他在看到謝明睿的那刻,就知道自己輸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謝明睿的身份,更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氛圍,他們兩個只要站在一起,就仿佛自成一個世界的氛圍。
趙瑜飛很失落,趙瑜飛很想借酒澆愁,然而現在沒有酒澆不了愁,他只能化悲憤為動力,對自己的搭檔表示他們一定要拿到這一個拍攝地的第一。
他的搭檔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還是委婉地提醒道:“你看看那兩對,你覺得我們的默契能比他們好嗎?”
于桓是多年的搭檔,默契自然不用說,謝平戈那對……看謝平戈一偏頭謝明睿就低下頭聽他說話的樣子……噫,牙好疼,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麽你支撐我我支撐你的關系,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戀人關系吧!
謝平戈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麽,他就站在謝明睿身邊,在主持人介紹規則的時候,小聲地給他作解釋。
謝明睿其實都聽懂了,但他特別喜歡謝平戈以為他什麽都不懂照顧他的模樣,所以他什麽也沒說,就這麽笑眯眯地看着對方,心情很好地聽着對方說話。
今天的第一個項目與其說是考驗默契度,倒不如說是考驗信任度。
兩人做好安全措施後站到高空“跷跷板”上,其中一個人蒙上眼站在一側,另一個人不蒙眼站在另一側,盡可能地從上方的鐵架上摘取葉子。
前者可以按照後者的指令移動,也可以自主移動,同時,他擁有一票叫停權,一旦他覺得不安全,他就可以結束這個游戲。
為了保證項目有看點不至于全程像蹦極一樣變成考驗心髒能力的項目,前者那側有彈簧繩固定,只要不超出彈簧繩的受力範圍,繩子就不會崩斷,跷跷板也不會失去平衡。
其他各隊都有了三個拍攝地的經驗,很快做好了決定。
趙瑜飛那組趙瑜飛上,因為他體态更輕盈;主持人那組校草上,因為他運動神經更好;何洛明那組李強威上,因為李強威拒絕當刀俎上的魚肉。
他們決定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新組成的兩隊上。
于桓那組決定得很快,由于桓負責蒙眼,賀誠負責摘葉子,理由是賀誠沒有受過傷,平衡性更好。
這個決定并不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謝平戈那組,只見謝平戈解釋了很長一段的規則以及注意事項,解釋完謝明睿就說了一句,這組就做出了決定——謝明睿蒙眼,謝平戈上。
這個選擇驚呆了所有人,甚至有工作人員脫口而出“不行”,順利吸引了謝明睿的目光。
“怎麽了?違反規則了嗎?”
對方看了導演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攔,便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蒙、蒙眼承受的心理壓力更大,新人、新人的話……建議選擇需、需要移動那側。”
“沒事,”聽到沒有違反規則,謝明睿直接給了答複,“平戈不會讓我掉下去的。”
這個答案沒有讓謝平戈覺得惶恐,也沒讓他受寵若驚,他只是很輕但很認真地應了一聲,便等着抽簽确定上場順序。
道具師那邊冷汗都下來了,不過謝明睿堅持,導演也揮了揮手表示算了,他便沒再說什麽,只是又确定了好幾遍道具的安全性。
李強威的臉色自從謝明睿出現就不怎麽好,等到對方這麽說,臉色更是慘白了一片。
對方出現的那刻他就知道為什麽自己的二代圈裏打聽不到謝平戈的消息了,因為謝明睿和他們這群二代壓根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對方是瀾風的掌權人,是他親爹都要低頭的存在。
他曾經幻想過這兩個人的關系一般,自己回去也少挨點罵,他萬萬沒想到,謝明睿這樣的人居然會把自己的命運輕而易舉地交到別人手裏,哪怕這只是一個游戲……
這種行為別說對于對方了,就是對于自己,那也妥妥是真愛無疑。
何洛明早就六神無主。他總算知道那部劇的投資方為什麽突然被查出公司賬務有問題,知道他的那位靠山為什麽突然焦頭爛額,這一切都起源于自己,因為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這怎麽能怪他呢?他怎麽知道那樣一個小明星背後會有那樣一個大人物?都怪謝平戈,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得罪這麽一個人……
“怎麽了?”發現謝平戈的表情突然頓了一下,謝明睿扭頭問道。
謝平戈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在思考為什麽有些人的恨意來得莫名其妙。”
謝明睿往何洛明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等對方心驚膽戰便收回了視線,輕聲說道:“小醜都這樣。一會你抽簽還是我抽簽?”
謝平戈微仰起頭看了他一眼,謝明睿就笑着回了句“好吧,我去”,而後順利抽到了第一位。
他看着手裏寫着碩大的“1”的牌子,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第一個的話,在上面逗留的時間就少了。”
畢竟不知道其他人能獲得什麽成績,他們只能盡快完成任務,不能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委實令人遺憾。
然而外人卻體會不到他這種遺憾。
他們心情各異地完成了抽簽,而後在工作人員分外緊張地宣布第一組可以開始準備的時候,齊刷刷地把視線聚焦到了兩人身上。
謝平戈率先爬上了地面上的那個熱身用“跷跷板”,而後站在中間,等謝明睿上來後,接過眼罩踮起腳替對方戴好。
謝平戈的手很白,眼罩又是純黑色,往謝明睿頭上戴的時候,那反差莫名給人一種心跳加速感。
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只是替謝明睿戴好,而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好了。
得到信號的謝明睿淡定地轉了一百八十度。黑暗并沒有帶給他恐懼,只帶給了他清晰至極的謝平戈的聲音,他跟着對方的聲音數次往前,等到謝平戈說“好了”,便重新轉了一百八十度,回到了正中心,等着謝平戈給他摘下眼罩,而後給他比了個“可以”的手勢。
謝平戈也覺得沒什麽問題,他扭頭看向了主持人,亦或者說是主持人背後的節目組:“我們練習好了,可以直接開始。”
那些工作人員從看到謝明睿出現就進入了精神恍惚的狀态,等到兩人練習沒幾分鐘就說好了,精神更加恍惚了。
他們看謝平戈爬上鐵架檢查了一遍安全設施,又看他下來輕聲和謝明睿說了什麽,說完親自給謝明睿上好安全防護,總覺得這兩人的關系……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機會捉摸了,因為在謝平戈二次登上高臺後,謝明睿也登了上去,衆人看着風中搖晃的樹葉,又看着正在戴眼罩的兩人,感覺心跳有點快。
“導演,我覺得我心髒病要發作了,”現場的道具師被他們搞得嘴唇都有點發白了,“你早說謝董要來,我們就不設置這種項目了……畢竟這種大人物,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我們一不小心就被當槍使,那可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導演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有瀾風的人盯着呢!從謝董确定要來開始,全程就有瀾風的人在一旁盯流程,尤其是你們那塊,有專門的安保公司确認過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道具師頓時嘴唇也不白了臉也不白了,整個人重新生龍活虎了起來。
他仰頭看着高空“跷跷板”上背對背站立,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的兩人,由衷地感嘆道:“雖然有人盯着,但謝董參加這種費力不讨好的活動圖啥呢?其他嘉賓是為了酬勞為了知名度,他不需要這些吧?”
導演看着鏡頭裏被風吹起了額前發絲的謝平戈,長舒了一口氣:“還能圖什麽?圖和心上人一起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圖給謝平戈撐腰,證明他們不是什麽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圖對方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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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