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謹慎第四十下

弗瑞其實也很心塞，半夜被一級警報吵醒，寇森給他彙報有人闖入了圈着雷神之錘的基地。

如果僅僅是這樣，寇森應該不會半夜就吵醒他。

據寇森報告，他們抓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模樣和托爾是一模一樣的。

而重點是，托爾正在基地裏呼呼大睡，有監視器為證。

那麽，闖入基地的人是誰？

又或者，到底誰是真的雷神？

寇森已經把人控制住了，準确地來說，應該是把那人弄暈了。

因為對方造成巨大的破壞，所以寇森以人海戰術抓住了他以後，給他注射了大量的鎮靜劑。

大半夜的，弗瑞徹底失眠了。

想來想去，弗瑞想起了哈利。

如果神域上的人其實都是打着雷神之錘的幌子，實際目的都是那一塊黑漆漆的能量塊，那他們也該好好談談了。

碰巧現在有“真假雷神”懸案，哈利之前不是也暗示過，裏面可能蘊藏的是魔力嗎，那麽或許他有辦法可以分辨出真假雷神。

不過大半夜的，他也不可能給哈利打電話。

他是一宿都沒睡着，等到七點直接給哈利打了個電話，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醒了過來。

那頭哈利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态：“弗瑞？”

“抱歉，這麽早打給你，不過我有些事情想和你面談，我會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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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想了想，又說：“不然讓斯蒂夫和懷特去也可以。”

哈利忽然想起昨天不知道是針對誰的襲擊，立刻拒絕：“你打給我的這通電話安全嗎？要不我們在電話裏說？”

“電話是安全的，但我這邊出了點小狀況。”弗瑞語速略快，“請你務必要來一趟。”

哈利：“……”這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件嗎？

“我所在的地方距離洛杉矶不遠，保證你可以當天來回。”

哈利吓了一跳，“還要離開洛杉矶？”

弗瑞再次道歉：“我們這邊的事情比較緊急，希望你能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過來。”

哈利挂掉了電話，整個人都不好啦。

斯內普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怎麽了？”

哈利本來想抱着頭，想了想還是沒骨頭地靠在了斯內普的身上，最後整個人都歪倒在他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其實并不是那麽舒服，斯內普給哈利翻了個身，調整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這會兒哈利頭朝上，能仰望到男人的下巴，哈利伸手撓了一把。

斯內普抓着他的手腕。

哈利的手腕不算太粗，骨節分明，線條流暢漂亮。

斯內普就着這個姿勢在上面親了一口。

“弗瑞說讓你去他那兒一趟？”

“嗯，”哈利悶悶地應道，“我總覺得不是好事，但是他說得很急，可能想說的是大黑的事情。”

斯內普皺了皺眉，“他前幾天并沒有聯系我們，直到有一個人來了。”

“雷神托爾？”哈利聯想起了某塊能量石，“你的意思是，托爾可能也是為了大黑而來？”

經斯內普提醒，哈利腦洞大開。

很多人不相信巧合，但哈利相信。

曾經在他的生命裏充斥着無數的巧合。

比如他曾經在有求必應屋看過一個髒兮兮的冠冕，而最後他靠着那零星的記憶，拉文克勞的幽靈的故事，以及了鄧布利多給他看過的伏地魔的記憶，細碎的片段最後整合出一個完整的結論——

他在有求必應屋看到的冠冕就是魂器。

在伏地魔回到霍格沃茨求職的那一天，他把冠冕魂器放在了有求必應屋裏。

有的事情看似不可能，只是巧合，但只要相信直覺，細心觀察，大膽揣測，小心求證，可能真的不是被害妄想症。

不然他現在早就死了。

斯內普從哈利把大黑帶回來以後，就有不好的預感：“大黑來路不明，且蘊藏着巨大的能量，而你把它拿回來之後，雷神就來了，而且是在我們家外的海面。”最後一點尤為可疑。

哈利不解道：“可是他不是受到懲罰下來的嗎？”

“神話就是神話，我們都沒有經歷過，也不清楚阿斯加德發生的事情……”斯內普這話只說到一半，但也足夠了。

哈利心裏一緊，不自覺地雙手環抱着斯內普的脖子，“那現在怎麽辦？”

斯內普把哈利摟了起來，“如果弗瑞真的想和你說這兩件事情，那麽就阻止他。一定要把兩件事情分開？”

“啊？”哈利順勢起身，坐在了斯內普的大腿上。

懷裏的人把腦袋壓在他的肩窩上，顯得格外乖巧，斯內普摸了摸他那睡得翹起來的頭發：“不要讓阿斯加德的人，将兩件事情連接起來。”

“其實也未必，”哈利咬了咬斯內普那蒼白的脖頸，“如果托爾真的觊觎大黑，那麽他那天早就發現了大黑了吧？”

“你不是屏蔽了所有的魔力，嗯？”脖子上細密的啃咬有些癢，還有些疼，某人最後一下太用力，斯內普忍不住一聲悶哼。

哈利忍不住偷笑：“那管用？”

“反正神盾局測不出來奧莉和尼爾的魔力。”斯內普想了想。

“也對，還有昨天他們不知道針對的是斯蒂夫還是寶寶們，”說到昨天有人吓着了他們家小寶貝，哈利就忍不住冒火。

“這事應該不是這麽簡單，小心行事。”斯內普囑咐道。

“我會的。”哈利也是各種膽戰心驚。

斯內普到底還是心思缜密：“去的時候使用變形術，移形換影去，不要讓人有機會跟蹤。”

哈利點點頭，忽然想念起了自己的隐形衣。

然而那時候他把包括魔杖隐形衣等所有的物品都放進了古靈閣，而鑰匙則給了羅恩與赫敏。

或許他們可以回英國一趟，等奧莉和尼爾這一部戲拍完以後？

那還來得及嗎？

盡管萬分不願意，但該去的還是要去的。

哈利在斯內普的監制下，做了最大程度僞裝。

他拒絕了弗瑞派人來接他的安排，問清楚了地方後直接移形換影。

找了一個隐蔽且沒有監視攝像頭的地方解除了幻身咒，哈利換了手機給弗瑞打電話。

他在一旁找了一家咖啡小店，買了一杯咖啡，坐在露天座椅上，等着來接頭的人。

沒想到弗瑞是親自來的。

因為找不到哈利，弗瑞靠着打電話給哈利，确定了對方的位置。

四周都沒有人，但兩人還是很小心。

弗瑞大致把真假雷神的情況說明了，也說了自己的請求。

“你的意思，我去幫你辨認他們真假？”哈利無語，“他們可是阿斯加德的人，我的能力比起他們來，應該很普通吧？我覺得我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來。”

弗瑞考慮得更多，哈利擁有的魔力，能量石的力量，還有雷神所追求的力量肯定有共同性，不然哈利也不會暗示能量石裏的是魔力。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弗瑞加重了“約定”這個詞。

哈利點了點頭，對方果然是老狐貍，說話比他謹慎多了。

哈利與弗瑞的約定，就是對方把大黑借給哈利研究，而哈利在适當的時候給他們幫助。

這個約定只有弗瑞、斯蒂夫還有哈利和斯內普知道。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弗瑞向他求助，那麽弗瑞所說的“約定”必然指的就是大黑。

“等等，”哈利立刻阻止道，“一碼歸一碼，托爾的事情我可以試着辨認，但關于我們的約定，還是下次再說。”

弗瑞有些疑惑地盯着他，半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難道對方已經清楚了真假雷神是與那塊能量石有關？

哈利看弗瑞的反應，遲疑道：“……所以那兩人的真實目的，就是我們之前的約定？”

弗瑞面上平淡，實則心中一驚：“八九不離十。”

哈利：！！！！！

真的被他和斯內普猜中了，即使不是洛基，托爾也是來找大黑的。

大黑到底是什麽來頭？！！

但——

“好的，那我們的約定下次再說。”哈利一臉慎重地說道。

弗瑞大致明白了哈利所說的“一碼歸一碼”。

“也行，我會像這次這樣找你。”

哈利覺得和弗瑞說話真是特別累，各種黑話各種暗示各種含糊，真不知道他的手下是怎麽在他的手下活過來的。

幸虧他沒有加入神盾局。

下次他可以變成弗瑞的手下嗎？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他一個陌生人。

哈利很快又想起了正在和自家寶貝拍戲的斯蒂夫，還有可能會出現魔力暴動的自家寶貝們。

做普通人果然很艱難。

哈利還是跟着弗瑞進入了神盾局的某基地。

他沒有說話，低調做人。

不過有的人，怎麽也低調不起來。

比如說一大早就發現自己被關起來的托爾，沒人能給他答案，于是托爾正暴躁的拍着門。

而另外一個“托爾”，似乎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其實哈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看能不能看出對方有沒有使用幻術。

“這樣可以嗎？”隔着玻璃幕牆，這塊玻璃是單向的，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看得到裏面的狀況，裏面的人是看不見他們的。

但這塊可不止是普通的玻璃，是一種有着單向玻璃效果的新型材質，它十分堅固，而這個堅固的級別，是可以防止超能力的人逃出的。

哈利沒有說話，只是試着去感應了力量。

這畢竟很困難，如果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能量，那麽反過來他可能會感覺到自己的能量。

所以哈利盡量不使用魔力。

其實弗瑞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首先下凡告訴他那塊能量的人，應該才是真的雷神。

盡管神話告訴他們托爾和洛基從小一起長大，不過神話裏兩個人的個性有些不一樣。

但如果哈利能分辨出來，就多一個保障。

很快，哈利比了一個出去說的手勢。

弗瑞帶着哈利離開了這片區域，兩人直接進入另外一間實驗室。

弗瑞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

他并沒有告訴對方，到底哪個裏面關着的才是哈利之前碰到的托爾。

哈利确定好自己布置上了防竊聽的魔咒，才敢開口。

“醒着那個應該是假的。”

“怎麽可能？！”弗瑞失聲道。

哈利立刻看出了不對頭，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

他辨認的時候并沒有那麽的困難，醒着的那位房間裏滿滿是魔力元素，而睡着的那位，別說魔力，簡直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哈利也沒敢繼續深入，直接撤了回來。

哈利的臉一下白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弗瑞覺得這次自己真的是……失算了，他沒想到對方真的從一開始就下了套。

“你一開始見到的，應該是托爾的弟弟。”

這一刻，哈利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